《彩云之南，秋日如歌。古道西风，明月照我》华中岚虎

116、阿诗曾的美不胜收

　　“你是我的一切，我的信念！我是石羊，在叙利亚的战场上，炮火和炸弹都不能让我不想你，沙师弟的生死与共都不能让我动心，他为了救我而死，我觉得很对不起他！但是没有恋爱的感觉，我只能愧疚对他，来生来世都不能许他……如果说一个人睡梦里都在牵挂一个人的名字是爱，那么，我在手术台上生命垂危、几乎丧失意识而死去的时候荷荷而出的名字是你，手上写下的名字是你……我的容貌变了，却想起你喜欢美女；你说过不能太完美，我做了蝴蝶刺青；我把你的名字印章刻在了心口上，每当我遇到难题或者决断，我就摸着心口大叫你的名字，这是我的心理图腾和无往而不胜的力量源泉……”
　　“你还是你，方言卓！当我不是石羊、王小羊，以小庄的身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什么所谓的一叶障目，完全忽略你当年对石羊的好，身边还有范范的帅气出色，周叔也不断安排青年才俊到我的身边来汇报工作……可是，朝夕相处之后，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你！而且，我蓦然发现无论从前过往、现在将来，我爱的就是在我心里无可不可的你……”
　　“我爱你随和迁就的性格，就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我曾经担心和你的融洽，一路行来，没有矛盾，我的诸般强势虽然让你感叹，却自然而然地包容……我也想过是否是怀念父爱或者过往，那是我缺失了的和珍惜却少了的。但是不是！每一次和你的接触都是心灵悸动、还想亲近、为你而荣，绝不是那种如山父爱……而你躲闪之间再有你认为的危险还是向我伸出手，我却觉得心过来了！尤其不是危险你依然的关爱和照料，我都欣喜、喜欢……”
　　“我爱你的悠然自在，就是那种伟大的洒脱，和牺牲精神！从前曾经觉得你有的理念没心没肺——丢钱或者吃亏觉得理所当然，有好事却诚惶诚恐，说什么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你弄丢了二十块钱，转脸在餐厅门口捡到了三十块钱，然后又掏了十块钱一共四十给了班里贫困的鲁于晓，说天上只掉下了钱找不到失主，那么只好给成绩上升需要营养补充的她了……后来还向师母争辩说觉得消灾的破财应该是三十块，所以补齐了……你的奇葩算法让所有的人哭笑不得！我也是！虽然那是我考验你的三十块钱也想是我吃你的饭钱……我离开前那么的‘作’都没有让你撇清不蒙冤，牺牲为我……时至今日，我做事坚持了原本觉得你很可笑、我后来却想通、明白了的原则，无论再大的生意也只追求适当、理所当然的利润！也认为我失去了那么多，这是我该得到的季节……”
　　“我爱你的执拗勤奋，这几乎就是我，或者说我在模仿你！……人们不懂你，觉得你在瞎折腾，其实你是在实践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在你的努力下，乌托邦也可以成为现实……我曾经自暴自弃，觉得一切皆没有可能！努力奋斗的一辈子和庸碌一生都是一抔黄土、两行清泪，可是你用‘过程而不是结果’的理念现身说法让我重回积极热情的人生，如今我用你培养的、我锻炼的超强能力实践你的理念，告诉人们事在人为！每一次坚持和之后的成就我都感觉自己和你一起在做，是你的欣赏和赞扬造就了我，如今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爱你的一切！曾经以为只是初恋的感觉，岁月的洗礼和人生的阅历会使我忘却，偶尔拿出来回味……可是，陌生的相遇、厚此薄彼的相处还是让我的心和你砰然激荡，无论你怎么普通，我都以为是你装作出来的，在欲罢不能、依依不舍地为我好……所以，无论你怎么样、怎么做，我都是以你的态度在衡量其他，那么，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不可取代的！我觉得这一切不会随着彼此的熟悉而褪色，因为我这许多年来一直在关注你，虽然不在你身边……我以全新的姿态和你相处却得到更多的爱情火花，即使你变了老了，我的心告诉我还是爱你……我不会看选择题的其他选项，我做的是非选择题，我认定了唯一！”
　　“你是不该说你的家庭和世俗的非议！我想，你知道那些在我全心全意的爱面前微不足道！我有办法应对，让一切顺理成章……我的智商、情商和成长有赖于你也让我许多年仍然爱你！那么你就是出色的、历久弥香……目前，我在这里，你身附近，也许多日之后你会想通，我依然在这里，走进你的心里！我不去拉萨，不回上海，也不进你的校园，我的心在这里！等你……”
　　……
　　他们没有面对面，是在隔壁屋里，方言卓的一句疑问就让庄之蝶说了那么多，一上来坦承她就是石羊！然而条理清晰、洋洋洒洒的万语千言都说明了一个事实——庄之蝶（石羊）是爱他的，无论现在、过去还是将来！
　　“你需要冷静，或者激情！我知道我不是单相思，但是，你的一边心上有坎，并非不可逾越，只是需要努力！我有建议，你可以把《月狼》写完或者想着怎么有意境地告一段落，知道这故事没完，但是我认为已是尾声，怎么样的结局不会太出乎意料！完成了心有旁骛、需要精力的事情，你才可以了无牵挂地静心思索，思考我们的未来！我以为不需要太多纠结，很多事情我这里有钱有人，可以帮你解决，就是以一路西行在一起的感觉和我在一起，你不需要迁就你我的任何东西，我爱你，一切为你让路！无论之前、当下还是永远……”
　　“爱情如洪水猛兽！”在山上，一开始方言卓有这样的自嘲，后来一路无话，头晕脑胀的思索之后，他惊心动魄地发现，小庄在他的心里有位置，而且这些天无论现实中还是虚幻的睡梦里都是小庄，孙梅和小青都不见踪影……偶尔的出现还是不敢诘责就消失了，他苦笑了觉得本末倒置，也怀疑是不是现实中的太美好、得不到（没想过）就导致了梦境？“我爱小庄！”的念头也曾一闪而过，他摇头之后也不敢确信否认，只有去写作了才不再胡思乱想。记得在哈巴雪山下庄之蝶离开的两天里，他坐立不安，做什么都没有了热情，寄情于小说写了很多却并不满意，小庄回来的一个点头微笑之后，他有了莫名的动力，进行了让小青也为之赞赏、击节叫好的修改，洋洋洒洒又写出了万言……
　　心里一直有小庄是石羊的怀疑，但是方言卓不敢想，或者说不愿这样想……听到小庄说她就是石羊，方言卓没有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的感觉，就是真切的失落，他想理解为桎梏的师生恋、原来如此……可是，方言卓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明白地告诉他不是那样，他已经错过一次（和小青），不应该……耳边却同时聒噪了一个淹没周遭的声音“道德！这不道德……”
　　“什么道德！？不是爱情至上吗？”方言卓脱口而出，声音却小即使微信里也听不到（他没有开语音），转瞬间，那个声音汹涌而来：“家庭、责任、价值观、世界观、职业操守……”他想分说这和工作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一群少年还有童音嘈杂了“老师，老师，你是老师！”方言卓咬牙坚持着，没有再作什么争辩，然而觉得眼前一花出现了星星点点……然后，他甚至听到了一声“噗通”，觉得整个人倒在了床边的地上！是砸翻了盆架……
　　后来的方青卓认为庄之蝶（石羊）听似情真意切的表述有些混乱，一会儿说是石羊爱方言卓，一会儿说（不是石羊）是小庄也爱方言卓，却不强调是哪一个方言卓，怎样的方言卓！小庄（石羊）心里眼里的方言卓只是一个符号……也许认为方青卓太过冷静，方言卓那时目光呆滞、恍若未闻。
　　“老方！你怎么样？我不是逼你，我等！这事情对我很重要，最重要！但是不是那么绝壁无路，你不要这样……”带着周清爽冲进来的庄之蝶（石羊）欲哭无泪、紧张慌乱，没有了商战和战场的从容不迫，也完全忘记了方言卓已经晕倒听不到她说什么，就是关心则乱的手足无措……

　　“我走了！不要问我去哪里，我想住在你的眼里心里……”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摔伤了右手指关节和手腕的方言卓左手中指和无名指按压着手底的字条，以极慢的动作想拉过来到自己身边，影影绰绰地已经看到了清晰的笔迹、那一颗心形和那一串的省略号，就忽然哽咽无声！
　　昨晚的一摔打翻了隐形眼镜掉进热水里损伤了，鼻梁上戴着的备用眼镜也被压断了镜腿和镜框无法修复，方言卓目前清晰见度四十公分，几乎“睁眼瞎”……眼不能见，心里也瓦砾渣渣地碎了，六神无主！就像一个牵线的木偶，不知道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却有一种哀伤离愁在耳边在心头萦绕——小庄走了，也许回来，也许再不回来，她并不是石羊……
　　除了在方言卓班里“百日维新”发生的林林总总，庄之蝶对她是石羊及之前有片段和精彩的记忆——遇到方言卓之前的她确实乏善可陈，几乎被环境左右，甚至有丁点儿的不好都被她敏锐地发现，成为那个当仁不让的女刺头……后来的她翻天覆地、化蛹成蝶！叙利亚之后，她又有了倾国容颜也立地成佛，完善完美到让人们吃惊咋舌，再没有了从前石羊的青涩和不堪……
　　“她说，告诉方先生就用这个字眼，她也不能定位她是谁，只是知道她爱你！”周清爽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的那头，离的距离足够远，娓娓道来：“我是你们的爱情见证！我认为就是爱情，无法否认的爱情，也许有诸多的障碍，但她认为都不是事，只是等你的坚定！……她不要我置喙你们的事，说不给你压力，也为了给你减压，她走了，说让我来帮助你将养着，也帮你写作，这是你的工作，也是你减压的最好手段，因为目前你的手伤了……她是那么了解你，甚至甚于她自己！我惊讶地发现，她的眼睛和脸面失去了光泽……而我知道，她的脸是合成的杰作，永不苍老失色！她是深爱方先生的，如果失去，她将没有了整个世界！之前的她全力以赴，看着你的照片在生意场上做到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当她为了自己的内心姗姗而来的时候，说过一句我震撼今生的话‘也许我这样看着，可以继续在人前风光无限！但是我想要完整的人生，那个伴侣，得到和失去都是永远，概率无穷大和无穷小，我愿意义无反顾……’那一瞬间、在你的人像身前，她的强大和渺小并存，喜悦和哀伤相伴……我又违反了她的要求，可我是她的闺蜜，除你之外最亲近的人，我不忍心看到巅峰之上的她跌入谷底！”
　　方言卓眯了眼睛，眼不能（清楚）见的痛苦！他听进了所有的话，可是不能和周清爽交流，许多话是当事人之间的叙说，能言善辩竟然沦落如斯，心里有苦难言的他默默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周清爽赶紧过来，坐在了床头的书桌前，以为要她代笔！——小庄说，这是方言卓的解压方式，目前手头上最重要的工作。其实，庄之蝶还是失算了，此时方言卓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桌面上之前完成的片段和提纲是什么，他都忘了，只是目光呆滞地神思也不知去了哪里……
　　进入工作状态的周清爽没有问，逐一地打开文件和文件夹，也逐渐地了解了，有了判断，说起了和《月狼》写作有关的话题……

　　“这是描写勒罕和喀卜娜！……‘青东明梅’、“东湟太乙”，还附注笔名的解释——青海湖东日月山下的一个大眼睛爱梅花的女孩，湟源城东有一个姐姐的男孩……他们是情侣，果然写的缠绵悱恻！看来方先生是要采纳了……”
　　“月氏败了，明月公主被猎骄靡圈囿在大帐，对月垂泪……这一段描写还是青东明梅，‘建议小青润色！’方先生像是编辑……”
　　“《西域战记》！路线图和纲要……”看着满屏的新疆、中亚地形图和方言卓已经描出了的红线和时间注记，周清爽念道：“……第六年夏，商队到于阗；秋，精绝受阻，商队一部缴税向东；冬，余五百人北向于阗河；第七年春，塔里木河；夏，几十人至土城、白龙堆，蜃景一战……”
　　“西域女孩！是梗概，女孩们的归宿……利伏乌兰咄带走了布古，回到楼兰；赫萝瑟、木依莎、丹苏都死了……方先生的心太狠，为什么让那么多女孩死了呢？战争可以让女人走开！我不高兴，读者们也会不满……”
　　……
　　听着周清爽的絮叨，看着她恣意翻阅桌面上的文稿，方言卓还是神游物外的呆滞表情，估计这会儿周清爽把他弄到疯人院他可以和最安静的家伙比不动即使人家腰酸背痛走了他还会像被窥心偷心的至尊宝一样一动不动任由葡萄大仙的前世和同伙们摸遍他的浑身上下、千疮百孔……
　　周清爽是不会那样上下其手的，她继续翻看文稿，等待和出去逛美景的吴悠、赵倩、马明敏、吉少聪和向导的达瓦曲主他们一起晚饭，之后还要捉笔代为写作或者以方言卓的口气和方青卓、孙梅聊天——如果方言卓一直食之无味，听置若罔闻，看眼珠不动不眨……这个状态下去的话！

　　“商队的五百人和乌布朵仆丸的两千骑兵、一千（龟兹、疏勒）仆从国士兵及季辛的千余人沿着于阗河一路打打停停，伤亡都不小！更多的人员损失来自于对双方都不留情面的沙暴！两次大沙暴吞掉了商队一半货物和三分之二的精壮，只有二百余人了，然后芬谷禄放弃了货物，带着苏雅和拓勒欣要赴死天池，狄欧米罗、乌罗申及剩余的六七十人都留在了土城；季辛死了，匈奴人只有十几个人回到了西海边的尉犁，乌布朵仆丸挟万丈怒火亲率留守的四千精锐骑兵倾巢而出围困了土城一定要灭了狄欧米罗的商队，在众人几近绝望的时候突然撤走，然后漫山遍野的狼来了！刘芃当机立断，骑着红山冲出了土城，果然吸引的狼群向东追了他，木依莎在什康提的护卫下也进了魔鬼城堡，说要和他生死一起……站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红层巨岩上，俯视了下面的万狼仰望、奔突、咆哮，和身边的木依莎、什康提，刘芃怒目圆睁，放声长啸……”
　　“这中间肯定要交代战斗和沙暴的详情，丹苏、赫萝瑟、呼兰丹……是怎么死的，布古为什么要跟利伏乌兰咄走？勒罕没有随芬谷禄西归，也没有跟着刘芃，一定有原因，是刘芃严令他看着喀卜娜？看来，戈尔兰已经为喀卜娜死了？米罗巴提呢？”看了这一段应该是终极蜃景之战的背景资料，周清爽的问题如机关枪一般接二连三，然而很遗憾，方言卓还是置若罔闻。

　　秋高气爽、天高云淡，正是马壮羊肥、草长莺飞的时节，虎视眈眈了三个月其实五十年刻骨仇恨的乌孙人早已养精蓄锐、蓄势待发……
　　猎骄靡一声令下，九万乌孙健儿、六万匈奴骑兵和五万康居人如潮水怒涛般扑向了月氏人，背后是茫茫大漠，再无河谷草原，阵脚已乱的月氏人左冲右突、东逃西窜，很快兵败如山倒了……下一个黄昏，草原上到处是月氏人丢弃的物资、残肢断臂的月氏男人和哭爹喊娘的月氏儿童，月氏王括克合山被杀，头颅被匈奴右贤王做成了镶金的酒碗，明月王后被关在了天池边的大帐里，大巫师默鹿延咄、贵霜翕侯孛列坎布战死，双靡翕侯康罕同自杀，都密翕侯屈珊毋卢兰被俘后逃走，月氏余部如一盘散沙，一些被猎骄靡收编，一些向南逃入群山，还有一些进入了姑墨、疏勒等城廓诸国，隐姓埋名以求苟活……
　　月氏王子伊什木逃入伊格拉斯，跪求国王托里亚斯借兵复仇，贵霜部矢坎烈打出了“迎接芃王战神西归”旗号，沿途收编余众，遇到了阿禺浑、屈珊毋卢兰和诃罗迦叶的僧侣团，声势壮大到了两万余众，翻过天山进入焉耆之后又会合了芬谷禄和拓勒欣，兀泰赤也在西海边加入了……
　　这是一股庞大的势力！不能让月氏人和他们的精神图腾刘芃会合、东山再起！留守的乌布朵仆丸纠合两万大军，以精锐的四千匈奴骑兵为中军，和月氏人对峙在了通天河（开都河、敦薨水）口，要以箭阵和快马弯刀的冲锋将月氏人仅存的觉醒力量歼灭在这大漠、草原、西海之间……
　　其时，散落在草原、大漠、山地的月氏男人们都藏了刀枪，他们不想被奴役，试图群起反抗，眼中看到的是匈奴人的暴虐和杀戮，胸中燃烧了报仇雪恨的怒火，脑海中想到的希望是芃王战神归来……月氏人安居乐业的时候曾经听信大麻葛和大巫师的宣扬，也觉得刘芃这个“狼神之火”的使者似乎不重要，是个外人……如今深处苦难之中有了悲伤无助，当一个老人想起大巫王后的预言悲怆祈祷时，所有人关于预言的记忆都复活了！信念只有一个——可以拯救他们于水火的狼神使者还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刘芃还在！那是仅凭一个小商队的实力就能纵横于数万匈奴铁骑之下，想到哪里就哪里的芃王战神！
　　“芃王一诺！胜却雄兵十万！”拓勒欣娓娓道来了和刘芃在于阗东城的相遇以及刘芃对月氏有难必救的承诺，终于大声叫道。
　　月氏人的男女老幼在这月夜里齐声欢呼，热泪盈眶、荷荷怒吼！
　　听到“芃王战神”的欢呼怒号，河对岸大帐内的乌布朵仆丸惊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看了身后，他真的担心刘芃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环绕大半个沙漠、十几个城廓诸国对刘芃和商队的追杀让他损失了五千匈奴精锐、一半的实力，有的损失就是莫名其妙——好好的一个沙盗头领戈尔兰居然带他们入流沙，近千人没了，他也险些丧命……多次的交手都是损兵折将，后来居然无人敢于接近刘芃！如今这个杀神被狼群围困在了土城，但是保不齐活着出来！预言中的刘芃是狼神使者，胸口有狼头图腾，那些饿狼、恶狼会大水冲了龙王庙，敢对刘芃伸爪子、下口吗！？传说在月氏人的春祭中，刘芃曾经杀狼……
　　明天就要大战，一贯悍勇常胜的乌布朵仆丸却在胡思乱想。

　　看到这一大段的铺垫，周清爽终于不吱声了！然后就赞叹了方言卓对于终极一战的渲染，方言卓还是无动于衷……
　　这时，出去逛山的人们回来了，叽叽喳喳的赵倩和马明敏看到方言卓的样子于是噤声，先后地去了厨房操持晚饭。一会儿之后，赵倩出来，手里拿着要择的青菜，热情地告诉：“明天带老方出去看风景，泡个温泉，散散心！”
　　周清爽点头，手下也点开了《封神一战》的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