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华中岚虎

115、阿诗曾的美不胜收

　　“故事还是跌宕起伏，诸多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可是我看到你擅长的战术战史和战斗场面描述怎么忽然简明扼要了！你的想法？”
　　“我没有《战争与和平》那样恢弘壮阔的驾驭能力，也觉得这故事是写爱情与家国传奇的，男女主角都不在一起了，还千辛万苦地越来越远……描述彼此的思念我并不擅长，估计写出来也像无病呻吟！再者，战争描述的再怎么精彩跌宕也是编造出来的，可以在战史中找到相似的模板或者影子。而读者要听的是故事，不是来研究战争、战史……这样的想法有了，我写不下去了！于是决定化繁为简，我只讲我编织的故事，把成长和爱情、家国情怀娓娓道来，就觉得满足了！……读者中间有各方面的专家，让他们换位作者，来写……”
　　“不错！这是你的风格，有各方面的能力却不喜欢拿出来炫耀，行云流水、任意所之……但是，我可以影响你！记得四年里你完成了在外人看来许多的不可思议，都有我横加干涉的影子！我想让你做到，让你展示给世人，你就做到了，虽然有时还是装作了苦着脸、痛心疾首中……”
　　“后来才知道你对我的性格摸的有多透，我都不自觉……什么时候顺、什么时候斜、什么时候逆，我的驴脾气都让你给捋顺了，你是大师！记得你那时可是“顺者昌逆者亡”的小爆脾气，可是我们竟然从不呛茬……”
　　“美好的回忆！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吗？我都懒得说了！”
　　……
　　和小青渐渐地又聊到了“过去的感情”，方言卓卡壳了！小青并不缠绵纠结，转移了话题：“我在布里斯班的酒店！来到这里的大林子忽然不再悒悒，让我去冲浪、去潜水、去看考拉……可我不能去，我不放心！于是跟在她左右，也真正见识了她出色的应对能力，她是高手！不是人们说的靠吃我挣下的家业，我有过危机，这确信是在她的帮助下完成的，她从前从不矜功自傲只说是我的团队……我有为她担心！她说，如果没有金钱等方面的不如意，程风应该会快乐！所以，她想让程风和他的女儿幸福，拿定了主意，决定为程风绸缪一切！我劝说也没用，说为爱付出一切，她心甘情愿！一切走在程风的前妻都不敢期待奢望的方向……爱一个人要让他好！可是大林子要把爱上升到让程风无忧无虑地爱前妻的高度！我很无语！尤其在看她此时哭一样笑着也忙碌……”
　　“这是不是真爱？应不应该？”闻听的方言卓呆了，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里纠结，左思右想也整不明白，以至于小青不再言语，孙梅的信息过来，他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孙梅转换了视频通话的请求：
　　“……我们没能在上海降落，那里大雾！现在杭州机场，教练说已经耽误了在上海的行程，那么不如直接飞广州……我打了电话，爸妈跟着二弟一家飞去了云南，在七彩坪！他们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在那里开心愉快地玩了一天，才知道云南也大，德钦并不是很近……”
　　“怎么忽然能言善辩了？叙事也那么清晰了？从前你可是不屑于和我理论，说我光说不练假把式……”方言卓有这样的感觉，也就说了。
　　“我……越来越近，搞不清是什么心情！那好，见面了再说吧。”孙梅顿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也想真的需要当面说，于是一如既往地结束了通话，让方言卓以为她生气了，也莫名这许多天不见，怎么还是一句话不小心又得罪了老婆大人，于是摸了嘴巴在心里检讨。
　　睡觉前，方言卓接到了庄之蝶的微信“明天去山上！”头脑里“和小庄就是各种玩和开心！”的念头一闪而过，摇头苦笑……

　　第二天，被剥夺了课务的庄之蝶、周清爽和之前已经歇了一天的方言卓跟着孩子们一起出操，然后早饭，然后带着帆帆、顺顺出发了。
　　出村口时，徐京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跟上了他们的队伍，殷勤解释：“今天各家都在装灯、拉电线，晚上可以大放光明！可这是电工的活，我负责风电机的调试、维护，那里有技术员看着，解决不了的才电话给我……”
　　“离我远点！我要跟着老方。”庄之蝶明白地宣告。
　　轻轻巧巧一句话就让其余三人脸色都变了！徐京辉自恃高端人才、风流倜傥，今天没有穿工作装，在GIVENCHY西装和PATAGONIA登山服之间略作权衡就选择了挺拔、精湛的后者，这是兜头的一盆冷水，把火热自大的他浇了个透心凉！但是不能这就被打倒退走，于是硬着头皮、赔了笑脸决定迎难而上；方言卓再次听到了明确无误不是（高大、青年才俊的）别人就是（略矮、微胖、斑白头发的）他的表示，一下子手足冰凉，整个人都不适了，嘴唇、脖子、膝盖等一切能动的身体部位都在抖了，终于坚持不住坐在了路边的石头上，庄之蝶在他身边蹲下来，伸手摸了他的额头，从单肩背包里拿了一支葡萄糖给他，方言卓努力平静了情绪，却仍然把糖水倒在了抖的嘴角，还好是嘴里没有太糗；周清爽没有因为庄之蝶的代庖而有所动作，由平静的作壁上观转而了会心微笑，她心里明白老板（庄之蝶）已经全力荡平了爱情道路上的铁丝网、壕沟、鹿砦，清剿了影响前进的钉子地堡、火力点、地雷，不在意（徐京辉这类的）杂色人等，就要向目标（方言卓）发起总攻了！她之前就把自己定位了助攻手，要发挥作用……
　　“庄，周，方……这位是？”丹农劳伦斯来了，没有穿教士的衣服，藏袍外面罩着羽绒马甲，合十向他们招呼。
　　“不正经的教士！”吴悠不否认丹农的虔诚和业绩——短短两年已让高地的几个村子和一些散居的汉人皈依了天主，这可是从前的教士一百三十年间都不曾做到的！也笑着这样评价过丹农——总是入乡随俗的打扮，不划十字，不说阿门，而是和乡民们一样拜佛的礼节，和蔼可亲地助人为乐……
　　丹农没有称呼“小姐”——庄之蝶和周清爽虽然未婚，但是丹农知道“小姐”有歧义，“小姐姐”，他是中年人，这样叫着有调戏的意味！所以，称呼方言卓的“先生”也没了，直呼的姓氏却让几个人觉得亲近。
　　“我是徐京辉！一个普通的工程技术人员，在帮助这里的村民们用上电……”徐京辉的自我介绍改了风格，低调了。
　　“我们都是平凡人，用心、尽力就能做的还不错！”这是丹农两年来的感触，于是脱口而出，还来了一句相当滑稽的：“阿弥陀佛！”
　　“诸法无相！丹农先生已得其中三味……”庄之蝶颔首，站直了身子，随之提点了方言卓：“老方！你和丹农先生的境界差了，他不追求外在的形式，只重人心和事物的内在美好，又乐于世俗，是为大智慧！”
　　从来是舌绽莲花教育学生的方言卓居然被（学生）教育了，却有点心悦诚服！羞赧发白的脸慢慢地恢复了红润的颜色，身子也不抖了。但是，他不敢看庄之蝶和大家，有一种在这蜿蜒的村路上脱光了却无处可躲的感觉……终于，是周清爽打破了他的尴尬，笑了：“我们是要去玩的，先不谈其他！丹农先生，您答应了做我们的向导，有哪里好玩？您可以上岗了吗？”
　　“这里处处美景！看景、听景各有各的角度和妙处……”两年间，丹农教士走遍了这里每一个山头、村落，了如指掌！而且觉得四季不同、时过境迁；高低各异、风花雪月！所以，他兴致极高，也迫切想带着大家见识……

　　“约会崖！”
　　在丹农的向导下沿着出村道路的一条岔路走了约三五分钟，他们看到崖壁前矗立了两块巨石，左边的略高，就像一个戴着阔檐帽子的汉子，在低头牵手右边斑斓颜色（石头的纹路、灌丛藤蔓和雨水的冲刷）的女子。就在周清爽恍然发现并雀跃的时候，丹农说了象形石的名字，笑了：“你们看，男子勤劳勇敢，腰间别着柴刀，和女子约会以后还要上山砍柴……”
　　“他们一定在憧憬美好未来！女孩送男孩上山，祝福他平安、多打柴，自己回去准备酥油茶、青稞酒……”周清爽想入非非。
　　“出发前喝酥油茶暖身子！酒？喝醉了不好……”徐京辉对这里的民俗风情和生活习惯有着研究，也就大煞风景地提醒。
　　“滚！”被打搅了意境的周清爽冲口而出。可是，和徐京辉不熟，他们之间也没有丁点儿的那个意思，于是连忙又摇手道歉。
　　“前面有一块一人多高的花岗岩巨石！按周姑娘的思路是休息的卧牛石或者陪男子上山的狗，按徐先生的认为也更象形就是一头埋伏的狼……”丹农的汉语造诣不低，表达起来虽然有些磕绊，比初来时好了许多。
　　周清爽如箭般冲了出去，扭摆着越过了匍匐在山路边的那块十来米的石头，回头来手舞足蹈了：“哎呀！果然……胖圆肥硕，这鼻子和耳朵更像是一条大狗，帆帆、顺顺！来看你们家大表哥……哈哈！”
　　帆帆第一个蹿到了周清爽的身边，很配合地跳踉吠叫了起来……
　　“庄总家的狗都那么聪明，理解力那么强……”徐京辉一本正经地谄媚。
　　“嗯！你有进步……”周清爽呵呵笑了。

　　“为伊柏！”
　　在即将过渡到枯黄草甸的林带边缘，丹农指点着一株树干虬结的柏树道出了一个颇有文学味道的名词，他们看到垂向坡上地面的一条粗大的枝干上竟神奇地长了一棵碗口粗的樱桃树，树根距地面约一米，已经穿透朽烂的柏树侧干扎进了土里，但是一阵风吹过，樱桃树居然纹丝不动！
　　“应该是一只鸟把樱桃核丢在了树洞里，然后生根发芽，慢慢长大，柏树的这根侧枝被压弯了！柏树为樱桃树提供了养分，也不束缚它的向下、向土里扎根，还用身体为它遮风挡雨，呵护着它的成长，有藤本的植物顺势抓住了柏树的这条侧枝，长上去垂下来，就像给樱桃树穿上了优雅的长裙……春天红白的花、夏天满树的红果，艳压这片疏林草甸！为了樱桃树的成长和倾国倾城，柏树付出很多，也随着岁月渐渐老去……”丹农的解说词有着前因后果的推理，也有浪漫的形容，还用到了一些唯美的辞藻，一定经过仔细的斟酌。
　　听着，看着眼前的古柏、樱桃树，周清爽和徐京辉唏嘘不已；已经跟随走了一个钟头山路的方言卓还在失神，恍若未闻；庄之蝶却神往了当年方言卓对她的百般呵护和“悬崖边攀援小树的丝瓜”，于是掩饰了欲哭无泪，深情无限地看了方言卓……这样的目光和忽然寂静让方言卓感觉芒刺在背或者再次赤裸，头垂的更加地低了，其余三人则是再次惊呆、无语……
　　“就是机缘巧合！恰有那么一株柏树、一棵樱桃在那里，影射了方先生当年对小羊姐无微不至的关心、爱护……丹农兴之所至、恣意发挥的解说让我想到了你和方先生，他并不知道你和方先生之间的往事！所以，我觉得这就是天意……”回到住处的周清爽悠然神往，这样认为。

　　“画眉瀑！”
　　正午时分，他们爬到了雪线位置，也看到了一挂洁白晶莹的冰瀑！丹农拿着手机翻到了一张鸟儿的图片，然后放在他们的眼前……
　　“哎呀！那么形似，就是一只画眉鸟的大头贴……”学习新能源，却对民俗和野生动植物有着非一般热爱的徐京辉惊呼。
　　大家歪了脑袋静观，看到瀑布顶端中间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其下一个浅浅的洞口，就像一只眼睛，两边的冰瀑汇合了向下延伸，分明就是画眉鸟惟妙惟肖的白色眼线。左侧的山头俏立着，像极了鸟儿尖长的喙……
　　“瀑布水量不大，那个洞口可以从右侧瀑布下过去，平时就是水帘洞，这时就是冰帘洞了……”丹农眉飞色舞，带着大家上上下下、七扭八拐到了右侧山坡，指点江山：“遥看瀑布挂前川！在这位置我们可以看到瀑布以上的树和草，就像一头青丝这却黄了……你们看这棵迎客松，它像什么？”
　　“一条在写字的手臂，还探出了脑袋，很认真……”积极活跃、脱口而出的还是周清爽。大家不再提范德哈赫，在这大美风景之间，周清爽的失恋感觉也就抛到了爪哇国，重回了她本色的行云流水、口无遮拦。
　　“是的！”丹农点头，笑了：“是一位公子，在为他的夫人画眉，虽然是白眉，但我觉得意境深远！汉代张敞画眉流传千古，他是山西人，在京城长安做京兆尹，大自然却鬼斧神工地在这里描写了他的传奇佳话……”
　　“哇塞！”周清爽拍手感慨，红光满面：“这才是真正美好的画眉瀑！大自然太伟大了，还有什么？小庄姐，你不后悔不开发这里吗？要是我到这里就不敢再看了，我已经后悔死了……太美了，太神奇了！”
　　“我从不后悔！保留这份神圣、至美没啥不好……”庄之蝶拢了长发，悠然回答，似乎言有所指：“有一份至真至纯、大爱大美，不随岁月无情，不随天荒地老，就应该留给自我的心与灵魂深处，坚贞不渝！”
　　周清爽和徐京辉面面相觑，方言卓觉得字字珠玑，也如重锤一般敲打着他的心脏，让他晕眩、摇摇欲坠了，强行克制了，扶着身边的小树，扭转了脸装作看来路的风景，忽然有一种想哭不能……
　　丹农看出了其中的名堂，觉得不能尴尬冷场，顾左右而言他：“从那边下去，在瀑布水流下去经过的半途有一处清潭，那里有热泉冒出来，是一处天然的矿化浴场，我看到有题刻的三个大字‘浴汝潭’，岁月久远，汝字的三点水风化斑驳，乡民们口口相传就成了‘玉女潭’，倒也颇为美好……”
　　“一定要去泡个露天温泉！要防八戒偷衣服……”周清爽点头。
　　“你是蜘蛛精！？”徐京辉呆了，躲闪中建议：“该回去吃饭了！今天没有准备换洗衣物、洗浴用品，温泉浴还是改天吧……”

　　“怪不得这里的藏民整洁利落，原来是有天然浴场……”听说的马明敏来了兴致，提议：“明天周六，这里不适合也不应该补课，我已经宣布了双休！那么，设计个一日游野营，一起去浴汝潭，嗯，玉女潭享受一下……”
　　“一周来紧张忙碌，是该放松一下！老夫双手赞成……”吴悠点头，接道：“我的家访计划和提前备课推到周日……”
　　“原本周日要走的，有吉少聪和达瓦曲主的加入，教学点的工作更加放心了！只是这里那么美，老方的心情也需要调理，我和小爽都是闲人……那么继续赖在这里几天，自力更生、入乡随俗……”庄之蝶絮絮道来。
　　“老方的心情！？”吴悠觉得莫名其妙。从山上回来，方言卓就回了他俩的房间，吴悠进去看过，方言卓什么都没做，就是各种姿态的发呆，他问什么都是得不到或者是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因为课务忙，没时间细想和陪着方言卓深聊，他回了教学区——村办大队部和临近的几栋新房子。
　　“我爱他！他还拿不准，内心很纠结……”庄之蝶并不遮掩，直截了当表达对方言卓的态度，而且一本正经地没笑。
　　听说的人们尽数呆了！这答案其实大家早看出来了，但就是不敢相信是真的，因为庄之蝶和方言卓之间有着鸿沟天堑般的差距，各种利毁！
　　——外在的年龄、容貌。庄之蝶年方二十九岁，有着天人之姿的容貌和高雅迷人气质，练过舞蹈的身体凸凹有致、婀娜多姿，让女人们都艳羡垂涎！她曾经盘起过头发，穿过中年职业妇女装，可是国色天香难自弃，什么样的衣服、发式都是映衬她的绝世姿容！范德哈赫说，看到小庄穿了不适合的衣服依然那么美丽无俦，明知她故意扮丑却就是不丑。方言卓已是中年，“奔五”的年纪，天然的少白头这时候更是斑白，即使焗染了头发，他那微胖的圆脸和略臃肿的身材还是让他在球场上和健身房里都有点自惭形秽，在大街上，也会是人们当中微不足道、被一贯漠视的普通中年人。如果站在家资亿万、青春无敌的庄总身边，一百个人会有一百零一个以为他们是父女（那一个是方言卓本人）……
　　——身家、社会地位。庄之蝶在国内、国外都是福布斯登榜风云人物，不仅手握百亿的财富，还可以支配天文数字的基金，拥有深不可测的上层和国际人脉，被认为是“星球上束缚不了的人”，得罪她意味着个人世界的末日！方言卓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学老师，无权无势，就是有名声也是《月狼》的写作，谁也不认识他，人们普遍认为还是方青卓的力捧才有的光环……
　　——才干、之前和之后的圈子。庄之蝶的履历极其惊人，在学校里是优等生中的佼佼者，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步入商场短短三年就以几何级数的拓展壮大为跨国集团，触角所及的经营都是那么的游刃有余、精美绝伦……她已经在波士顿、纽约和上海出入最高端的私人聚会，却拒绝了官方更高规格的邀请，让诸多顶级富豪和政坛人物侧目又期待结识。方言卓二十多年的教学在农村高中的小圈子里有些成就，兴趣来了也可以风头一时，但不过是让人一惊，没有多么响亮的名头。所以，当因为《月狼》名声鹊起的时候，一些人更加忽略了他的教学能力而是说“不务正业”。日常里，方言卓只会去夜市弄碗馄饨、来份鸡蛋炒面，烤羊肉串都是偶尔还舍不得一个人去（带着老婆孩子），品不出红酒的味道（什么酒都是一点就醉不敢喝）、不会用刀叉，更不敢想象出入高端社交场合……
　　——最关键是婚姻、家庭。方言卓的婚姻二十年了，方一帆已经十八岁成人，虽然平淡如水，但是并没有萧墙之祸或者说离婚的理由，如果和庄之蝶谈婚论嫁，各种的非议必然如雪花般漫天而来，人们的口水足以淹没他身后（破碎）的家庭！庄之蝶的母亲和继父还在，但她是（从小）散养、（后来）自律长大的，父母的谆谆建劝没有说服她，也觉得女儿有非凡的能力和识见，有强大到让他们咋舌的智囊团队，也就迁就她的心意退却了！
　　和庄之蝶比较，方言卓处处弱势，他们的每个条件都是天上人间！也许所有方面唯一的利好是庄之蝶说了爱他、嫁他！可是，他很难坦然接受这从天而降的“非分”幸福，这张馅饼太大、太重了，让他无所适从……
　　所以，方言卓问了“为什么？”
　　“爱情没有理由！但是，我爱你有没有理由之上的充分理由……”庄之蝶的回答很是拗口，却说的坚定清晰，明确地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