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华中岚虎

11、环洱海骑行

　　和妻子孙梅聊天的方言卓忽然觉得头皮发麻，站起来关了窗户，拉了窗帘，坐回书桌前看到了孙梅的续聊：“老李忽然又决定来美国！晏姐很兴奋，收拾了书房，要我和小悠、小帆明早陪她去接机……”
　　“好事！回来不要打扰人家，他们半年没见了……”方言卓提醒。想到他也离开妻儿接近半个月了，时间过的真快……
　　“觉得我们需要一辆车，有时候没车真是不方便！我看了，这里奥迪新车都不贵！二手车应该更便宜……”孙梅换了话题。
　　“车的事暂缓！”方言卓投了反对票，解释：“你们都没有美国驾照……还有，谁来学？你国内考驾照辛苦了半年，考过了也没开过一次车！这应该是啥也不会也不敢开了，一切重头再来！过半年稳定下来让小帆和小悠学……”
　　“这里买车不算个事，不会露富！”孙梅回答，又换了话题：“你什么时候来美国？能请的下来假吗？学校可能已经给你排课了……”
　　“应该没问题！”方言卓自信满满，接道：“先请了三个月！我骑行完滇藏线214，谐音‘爱一世’，就去加州和你们会合……”
　　“我知道请长假又是假条、住院证明、发票，还要找关系，非常麻烦！所以我才干脆辞职了，你不舍得，也不会容易的！”孙梅表示不信。
　　“是青卓！她的关系很硬，省厅……”方言卓没有瞒她。
　　“我猜也是小青！我看到你还要给她写书，卖命……”一行字过来，省略号之后就没了下文，让方言卓头皮真的有些麻了，打了几行字过去解释、说写书的好处（请假的借口，财富来源的洗钱方式……）或者转换个话题，都是石沉大海！看来孙梅生气了，离开了……
　　其实，孙梅一直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如果有问题，老方一定会解释，没完没了地解释，有时候还会放大到违心的认错；如果没问题，老方会“清者自清”，不屑地说两句，然后拍拍屁股去玩他的……可方言卓发送了三句话，就不再作声，这是神马情况？孙梅拿不准了！“天高皇帝远”，似乎控制不了这家伙……不过，孙梅觉得和方青卓是不可能的，大学四年没有成为可能，这四十不惑都过了几年更不可能了，如今的方青卓是大作家，越发的高高在上……
　　昨天中午，国内应该半夜里，失眠的孙梅看到他们经常功用的笔记本电脑上李建强的一条微信消息：“阿紫，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心惊的她正在狐疑消息撤下了，上了另外一条：“我去美国！”隐约觉得李建强有问题，但是看晏姿兴奋的样子，她还是隐忍了没有告诉……

　　想孙梅的生气应该不会超过十二小时，方言卓摇头苦笑，很快地在个人空间上传了今天的见闻和照片，收拾心情继续了写作……
　　头脑里挥之不去的是大理的风花雪月，却要在小说里大漠风沙、离离草原！方言卓努力瞪着小青发送过来的图片，去身临其境、洋洋洒洒主人翁刘芃的触景生情、远离故国家乡的情怀：
　　失去了抛洒在七彩山间的那抹金黄，天色黑黢黢了下来！坐在帐篷的门帘前草地上失神的刘芃闭上眼睛，陆续想起了家乡的小院、大田地，大学里的教室、图书馆、一二三餐厅，和他收藏的各种昆虫标本……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月下倍思亲！”刘芃后悔为什么穿越而来，好好地在大学里学习，毕业了成家立业，柴米油盐，孝敬父母……强似如今的亡命天涯，离家近点都不能够！“低头思故乡”的刘芃举头看到了明月公主……
　　“在想什么？说什么？”明月拢在袖子里的两手放在了羊皮袍子膝盖后面，蹲下来，仰起面孔向刘芃问道。
　　不是吐气如兰却有羊肉的腥膻、羊奶的馥郁和草药的芬芳混合的奇怪味道，看着不雅的姿态面对着他的明月，刘芃忍不住“噗嗤”笑了，也牵动背上的创伤，于是歪了身子，扭了腰肢，转作了呲牙咧嘴……
　　不明所以的明月羞红了脸，站起来，双手扶了膝盖就要生气——在月氏部落，她是“医巫神女”接班人，未来的“上女”，谁敢这样嘲笑她？她在部落里如果对谁有鄙视的目光，那个人会生不如死，在她面前撞石、投河或者拔刀自尽——这是母亲说的，所以她在人前都不敢不高兴……但这是个外族男子，胆大包天的汉人男子，不必拘束部落戒条，她也可以自由地生气！不过如果被月氏族人看到刘芃惹她生气，那么不死不休的千里追杀也就来了……
　　“公主！我是忽然想到了我们家乡好笑的事情，哎哟，哎哟，真的好笑……”刘芃连忙解释，赔笑，疼痛让他笑的更复杂滑稽了。
　　“嗯！你家乡一定有很多好笑好玩的事情……”明月信了刘芃，眼里有神往和憧憬：“母后随大夏商旅到过你们的长安！那里到处是人，不骑马，让马牛羊拉着车子坐车，一个城就有我们月氏一族的人，男人耕田种地、斗鸡走狗，女人织布送饭、梳妆打扮，贵族鲜衣华服、高车驷马……”
　　明月又是说又是比划，终于让刘芃明白了大概，却不置可否——他穿越而来，直接到了高阳塞，连自己的家乡灵武都认不出了，更加不知道现代火车经过如今没去过的长安的状况；他知道的现代化大都市不是明月形容的样子！一向对女生诚实的他不会发挥想象附和他不知道的，也不能天花乱坠地胡说海聊南京、上海如何，所以他只有做个忠实的听众……
　　“母后是大巫，她预言你会带领月氏部落以狼神、火神的名义重新强大……月氏人需要你的帮助，答应我们……”明月看到了刘芃的从容沉默，于是顿住了话头，两臂在胸前交错扶了肩膀，然后低头恭敬地向他祈求。
　　没有手势的配合，只能听懂大约的几个词语，刘芃茫然了，搜肠刮肚之下，明月又表达了两遍，他终于明白了，于是：“月氏会找到西方乐土，但不是我的带领，历史上没我这个人……而且这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金银财宝、良马美女，应有尽有……”不明白历史是什么东西，明月以为刘芃是名利之徒，有些失望，“还有战神的地位，无上的光荣！”
　　“可是这些对我来讲都没什么用，我带不走……”刘芃摇头，叹气：“我想回去我来的地方，那里有未来……”
　　“我们护送你回去，带走你的金银财宝……”明月认为。
　　“给你说不明白！”刘芃接着摇头，忽然玩笑的口吻：“要是我要带走你呢？月氏人也答应吗？你可是神女！”
　　“为了月氏，阿禺浑愿意牺牲自己！我也可以……”明月只有片刻的犹豫，转而就坚定地说道，而且她小鸟依人般地投入了刘芃的怀抱，美目中泪光闪烁：“我可以做你的女人，虽然我爱的不是你！”
　　“那算了！”没有想到古代女人如此开放不看重自己的身体，而且人家分明为了民族大义牺牲色相，感觉被侮辱了的刘芃脱口而出，推开了已入怀抱的美丽□□，拱手：“我看着办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无欲无求的刘芃让明月失神绝望，阿禺浑跑了出来：“阿姐！英雄答应你了，答应我们了！他什么都不要也会拯救我们！这是狼神之火，真正的英雄，大英雄！阿禺浑心甘情愿随时用血肉来唤醒他……”
　　这些天了解了西域形势的刘芃渐渐对月氏部落有了同情，只是回家回现代的渴望大于了这个，而且他只有项芃的躯壳没有项芃精熟的武艺，需要像战神一样在前方厮杀的时候，万一被匈奴人轻松一刀砍了，那么理想、抱负、传说、未来什么的一切都歇菜！知道这是险境，所以他必须冷静！看着匍匐拜他的明月公主和阿禺浑王子，刘芃心里又是热血又是寒意，在这深秋夜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然后抖了肩膀，搀扶起了明月，阿禺浑自己站了起来……

　　发送了新稿的方言卓等来了小青的赞赏：“VERY WELL！这几天我在圈里做了铺垫和酝酿，大家很期待！今天终于发布了你的第一章作品，反响不错……往后每天三千字左右的日更！你讲故事依然那么充实，这还注意了细节描写……说真的，我都有些嫉妒了！也庆幸是我终于把你大三的时候讲了两个多月的故事搬上了文坛，那时我就说总有一天……”
　　“WELL用作形容词和副词，GOOD只能作形容词！是这样吗？从前你就这样教过对英语哈呼不通的我……奇怪只要是你说的，我都能记住！即使头痛的英语单词和短语用法，这许多年了还能有点印象……”给了微笑和惭愧的表情包，方言卓继续了语音：“还是你严格地审审，文字、情节上改改，才能真正被大众垂青！还是也署你的名吧，可以蹭你的热度、你的粉，扒你的肩膀，而且你知道我的，有的东西我并不行比如写景和昆虫方面的知识，你却擅长精通……小青，不说谢谢了，帮我一把，更好的作品才对得起你的那些‘青丝’！看到可以更好，我有了压力也会做的更好……这你也知道的！”
　　“好的！你总是说的有道理，我也愿意听你的……”方青卓答应了，提醒他：“你看一看！发布两小时，点击率过十万，真是盛况！居然有军迷希望你让刘芃统一大漠，西征罗马帝国。不对，那时是刚经历了布匿战争被汉尼拔将军折腾的够呛的罗马共和国……知道你已经设定了故事的方向和脉络不能如他们的愿了。还有，我有一个设想，发动读者在某些情节上细化甚至让他们也来YY，遴选了发表相当于游戏的副本，一定可以壮大正文的声势……”
　　“好主意！我想还可以给他们适当的稿费……”方言卓回道。
　　“你同意了！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大方、不差钱……就像我们大学里那样，吃饭总是抢着付钱，也不问人家是多少……”小青的言语里有着欣赏，似乎也有抱怨，让方言卓回想起了大学时代的二人餐桌。他很奇怪物价一直在涨，熟悉的那几家小餐馆却岿然不动总是那么价廉物美，老板算账收钱时热情地对他们这对老主顾又是赠送又是去零头……用餐之间小青常要去洗手间，一次，方言卓也是内急，追了过去，却看到小青去了前台，和老板点头微笑也不说话，觉得怪怪的就问了，自然是问不出什么，结账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老板的可掬笑容中有着艳羡、欣赏的意味。即将毕业的时候，要和室友单挑作“最后的摸底”，他也破戒喝酒，他做东道自然去熟悉的餐馆，几次酩酊大醉之前觉得怎么多几瓶啤酒就花冒了，于是质问，有的老板微笑不解释，有的说因为你从前和女朋友一起，有个老板的年青儿子羡慕嫉妒恨地说了实情“你的鲜花女友在这里有户头，每次你们一起来都打折，近来都三折了……”被老主顾身份蒙蔽了四年的方言卓恍然，试探着问小青，小青从容不迫，“我并不缺钱花，不能老是让你放血！这样我心里平衡了，你也一直在得意开心中……不好吗？”就是在那一次，方言卓冲动了几乎要表白，小青告诉他，大哥方舟转业进了亳州市委组织部，她毕业后要去亳州文体局不知哪个单位适合她……方言卓要借的酒蓦地醒了个彻底，舌头打结摇晃默默了……小青咬了嘴唇瞪他，然后闷闷不乐地回了宿舍……
　　他们的大学四年，方言卓小心维持，不敢越雷池一步；小青也在默默维护！以方言卓自在、冲动的脾性，每次小青在别的方面能刺激到他，让他进步，放大自己的能力能量，都可以成功！但是在感情方面想让他进一步，方言卓最多片刻犹豫就打了退堂鼓，做了逃兵败将……小青最后都无奈了，恨恨地说他性格分裂、冷血呆子，他也无奈地笑，接着继续努力哄小青开心……
　　“女人错过了那个她最想嫁的男人，就会变得挑剔。男人错过了那个他最想娶的女人，就会变得随意。”这是十年前，安徽卫视一档访谈节目中，主持人问朦胧诗意派领军作家小青的看法，她当时顾左右而言他……方言卓对这个并不敢苟同：小青的丈夫是政坛新秀，年未及不惑已是一方诸侯（市长），这是她应该、相称的社会地位，如果她是挑剔那么挑的可以；而他方言卓毕业后相亲见过一些无缘女子，终于娶了相知相爱的孙梅，分毫没有随意的意思……方言卓确信他和小青之间不是爱情而是兄妹感情！只是兄妹为什么好久没有联系，联系了却不想相见，打字可以畅所欲言，语音视频总是遮遮掩掩……
　　“女人不会错过她最想嫁的男人！除非那个男人现在、将来都不爱她……”十年前的石羊坐在电视屏幕前，托了下巴，盯着方言卓，颇不以为然地发表了让他为之目瞪口呆的看法。同意了参演校园文化节的学生们加班封训的要求，地点、设备自然由方言卓提供，贡献了台式电脑、录放机和音响，征用了邢主任的小院，看着热情如火、激动活泼地彩排的学生们，方言卓觉得他们一八班这次文化节又可以风云乍起、震惊四座了，于是悄悄地拐回隔壁的家里看小青的访谈节目……不一会儿，石羊进了他家的客厅，说她的舞蹈没有问题，那么过来放松一下看看电视，等晚自习结束一起回宿舍……说着就要换台，方言卓不能答应换掉小青的节目，握紧了遥控器！石羊要抢夺、方言卓躲闪的时候，三年级的方一帆下楼来说我作业写完了排队等老爸的遥控器，你就别想了！他们三人在客厅沙发里心情、表现都不同地看电视——方一帆在等待，不时地站起来搅动鱼缸、推推玩具车、耍耍木剑，指手画脚地威胁方言卓“看完这个，遥控器给我！”、“再给你十分钟！”、“时间到了，你要续命就给我买卡布达！”、“给我！你老婆说了，九点电视归我！”石羊边看电视，边看方一帆“作妖”，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散过，也认识了女嘉宾“那么漂亮的女作家，明明可以凭颜值，偏偏要靠才华……方青卓，和老方你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像你妹！是因为这个迷了她，还是因为人家美貌？喂，老方！”担心孙梅下来不敢把音量放的太大，想专心看小青又不敢在这两个孩子面前真的专心，拘谨慌张还时不时地失神的方言卓心情复杂、手足无措，居然脸红了……石羊说了嫁爱的话后就一直盯着方言卓，肩膀也不由自主地晃了……方言卓觉得哪里似乎不对，脖颈僵住了！楼梯那里传来孙梅的一声轻咳，方一帆如箭般地跳起来，趴在电视机前手动换了他喜欢的动画少儿频道……石羊和方言卓也从尴尬不适中醒来，先后招呼了孙梅。然后，同学们来了，邀着石羊走了……孙梅后来逐一地讨伐：小帆，慌慌地只想电视，做错了两个题，这不行；老方，你偷偷地又明目张胆地看小青，一定有鬼！人家小青已是大作家，你还是别萌那个春心了；那个雀斑女生看你的眼神就不对，扭扭捏捏害羞的模样，就是学生小女孩还说爱，说不错过，说等她长大嫁你！这样了你都没有警觉，怨不得死在她手里……最后一个讨伐是在石羊大闹一场离开了之后，典型的马后炮！方言卓听了哭晕在厕所，伤感极了！也承认了孙梅的评价——他就是一个呆傻、总以为一切正常的木瓜；石羊是一个另类、不畏世俗的小妖精……
　　“将来已来！无论你喜欢、爱什么样的女人，我都有绝对的把握和自信……”又到窗前的王小羊信誓旦旦，“石羊、王小羊或者庄之蝶都爱你！”
　　“这部小说完成，你还是该回到学校，你喜欢教学，有爱心，愿意和孩子们在一起！而且事情过去十年了，再没有不好的名誉，如今你的光环照耀大地……”小青开启了玩笑模式，接道：“我想了，可以做讲坛节目《方老师讲西域》，或者《方言西域》、《西域方言》？我来做你的经纪人，免费的……”
　　“又玩笑！天晚了，睡吧。明天我还要环游洱海……”方言卓回答。
　　“嗯！孤枕也要眠了。明天敦煌，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苍洱路，西出阳关，朝圣拉萨，我们越来越近还是远了呢……”小青感慨。
　　小青说的要印证或者做到，上大学时方言卓已经成为习惯，这也下意识地在百度地图上做了测距——敦煌到大理直线距离1700公里，然后吐鲁番到丽江1900公里，小青开车他骑行，距离越发的远了！小青是历史地理学硕士却装作不知……感慨了一下，方言卓关了笔记本电脑，上床睡觉。

　　“方叔！你应该先环洱海骑行，然后蝴蝶泉……这样还可以回到这里再歇息一晚！”早餐的时候，范德哈赫给了他几乎已经拿定主意的建议，方言卓点了头，和范德哈赫一起步行去看了翔龙村那株盛名的340年老树……然后，和范德哈赫分道扬镳，范德哈赫顶着一定牛仔帽，背着巨包向北进发，离开他的视线之前就跑了起来，方言卓骑行去了海舌公园的轮渡点……
　　面朝风起的洱海，近处天蓝蓝、海蓝蓝，远处依然，只多了云白白、山黑黑，放眼皆是寥阔，“水光万顷开天镜，山色四时环翠屏”……
　　方言卓四万大洋的专业相机很是震惊了同船渡的那些跟拍摄影师，细看他的形象和那辆改装旅行山地车就转作了更大的讶异！以为是高级发烧友攀谈的时候终于发现不是——方言卓没有获奖作品也认不出那些国际大师！再套问就知道了方言卓只土不豪——一名普通教师，乡下高中的……
　　到了洱海对岸的双廊，上岸游逛的方言卓看到许多地点都标配了盛名的玻璃吊椅和白桌子，都许多的游客在花容月貌、惬意摆拍！不能放过这良辰美景佳人，征得人家同意，方言卓展示了不一般的技艺，框景和人物的效果让几对婚纱夫妇大加赞赏，那几个船上攀谈的跟拍摄影师嘀咕，“他的相机机身四万，镜头更是不菲！比我们这些专业的还专业……”让近处的人们目瞪口呆。
　　方言卓也不解释，只说，“票友，赠送！我得走了……”用蓝牙传递了底片，跨上自行车，再次看了唐若水提到王小羊的大幅宣传照片一眼，在几对婚纱夫妇谢意的掌声和赞美声中挥手致意，他出发了……
　　洱海东岸也是美景连连，很多地方值得流连！海边的小树林、渔船、民居，不经意间的石墙、稻田、草地，悠然自在的牛马、小鸟、大狗，无处不是风景，所有皆是意境！动静相宜、左顾右盼的方言卓既体会到了苍山洱海的宁静安详，又感受到了流动的大理，时光、水日、一切……如诗如歌般的流淌！
　　看着陶醉的方言卓，路边的小吃摊大妈终于忍不住了，叫卖了一声：“饵块！”身边的老奶奶应和另一声“乳扇！”恍然如梦中惊醒的方言卓走过来，流了口水：“都来点！我是说每样都尝尝，可以少给点……”
　　“那不成！不能砸了我们的招牌……”老奶奶摇头，大妈有主意，“你可以请过往的人们吃点！有的可以带走，储存到明天中午没太大问题……”
　　恭敬不如从命！也没有太张扬的方言卓尝了一些，包了一些，也送出了一些，真是吃了拿了送了！开心如意地又要出发的时候，接到了唐若水的电话：“方叔！你现在哪里？能赶过来西岸的码头吗？我们团要到小资、精致的寂照庵……那里中午有素斋，您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