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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弓月绿洲 ...

  •   “妙计!”利伏乌兰咄不由得五体投地。舅舅兹阿真瓯让利伏乌兰咄以叔侄之礼待大军师景恺,他开始时颇不以为然,看景恺不高不壮、相貌平平、也不大开口说话……接触了一些时日,才不得不佩服了人家,天文地理、兵法谋略无一不精,每每在大家七嘴八舌的大帐里最后简简单单三句话切中要害,有着极佳的上上之策!他问过景恺“为什么在汉国郁郁不得志,只是个小小的校尉,领不到百十号人?”回答:“汉制累积军功可以升职甚至封侯拜将!只是匈奴骑兵悍勇势大,汉军整体处于守势,那么没有辉煌的斩获和大胜仗……”景恺并没有告诉其实他的手下是燕赵豪侠或者王侯子弟中的佼佼者,他是汉军将军训练营的长官(相当于现代军官培训学校的基地主任),他想过未来他的手下兄弟会成为汉军骑兵的中流砥柱!只是很不幸,在完成了几期培训之后,他被俘了,只好把这份聪明才智用在了新主子这里也颇得赏识……
      目前,弓月附近的势力不止已经现身的两股(季辛的千人队和戈尔兰的二百沙盗、双靡部伊悉东的千人队和托卡洛的六百人),还有匆匆返回的折尼坎杜和近千沙盗、姑墨大王子尼西洛的三千士兵、增援的姑墨二王子子兰的一千骆驼兵、意图反抗复国独立的龟兹二王子乌罗申雇佣的温宿国五百士兵和尉头国的三百骑兵、翻山越岭而来的矢坎烈和勒罕带领的月氏一千五百骑兵、两万士气低落也有反抗之心的龟兹士兵、乌布朵仆丸的一万匈奴精锐(兹阿真瓯带着莫啜阿注的万人队和景恺沿着天山北麓去和乌孙王猎骄靡的十万大军会合——倾巢而出的七万乌孙战士、一万奥犍骑兵、须卜王和乌禅幕部的各万人)……各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却在小小的弓月绿洲附近一夜间风云际会!

      丑时,季辛的千人队醒来,于是厉兵秣马不再等了,在沙盗的引导下攻向了弓月绿洲,却遇到了伊悉东和托卡洛的一千六百人,双方先是黑暗中交手,偷袭自然化为了泡影,打的热火朝天,让狄欧米罗的商队莫名其妙,正在作壁上观的时候,季辛的人和沙盗们冲向了大屋(刘芃在那里养伤),伊悉东和托卡洛的人则扑向了米罗巴提居住的土屋……他们有备而来并且都是舍近求远,商队的卫士和芬谷禄的人持刀而战,却发现对手并不酣斗恋战只是拖住他们!于是,带伤的刘芃只好起身和什康提并肩而战,索阿莱斯和刀盾兄弟也死守了土屋的门口……商队的男人们且战且退到了大屋和土屋的周围,女人们却是安全的——她们瑟缩在了一起,不敢乱动也不敢看,唯恐身上溅上了血,担心被看到是美女,也害怕砍杀到了自己,终于在惊恐无地中想到了办法。
      木依莎让丹苏用沙土弄脏脸面、披散了头发,去低头和苏雅、赫萝瑟、布古抱在墙角一起,她拿刀守护了,每当有人冲过来就用大夏语尖叫,提醒匪徒她是温宿名妓木依莎,先去打斗,谁打赢了活着就归谁。
      苏雅的惊叫惊动了打斗中的索阿莱斯和芬谷禄。索阿莱斯在米罗巴提的战团之中无法脱身,芬谷禄则带着盖罗欣和十名精干的休密部卫士靠近过来,环伺的护卫终于让女人们平静下来,有的居然开始了东瞅细看……
      “世子!来帮我……”浴血的索阿莱斯大叫。
      “我……”看着心爱的苏雅呡了嘴唇,索阿莱斯那边却是岌岌可危,芬谷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逡巡来去。
      “我没事!你应该去帮助索阿莱斯大人。”苏雅忽然叫道。
      芬谷禄面上一喜,心里一动,连忙收敛了问道:“苏雅!是你叫我去,其实我想护卫着你!你真的叫了他名字?”觉得苏雅从前叫索阿莱斯“大人”很亲昵,这却生分地叫了名字,那么……
      “世子!这是什么时候呀?你快去……”苏雅哭笑不得。
      “我来护卫女人们!”曼古阿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挺胸抬头叫道。
      芬谷禄带着盖罗欣和卫士们扑向了土屋……
      戈尔兰的人熟悉这里,带着季辛的人攻进了大屋,可是大屋坚固,赫米德契和两名卫士进退有据、应付裕如,不时地放一两个沙盗(季辛的人从前也是沙盗)给什康提,什康提大开大合让沙盗躲闪不及就见了阎王,偶尔有个沙盗绕到刘芃面前,就被他轻松地用刀背拍晕或者肘击砸倒,然后皱眉——伤口扯动了,也痛!所以,大屋这边守的很好,季辛的人士气渐渐低落。
      伊悉东和托卡洛的人目标就是土屋,四面地围了,面对索阿莱斯、刀盾兄弟和重又加入的芬谷禄,虽然悍不畏死(托卡洛的“圣水人”),但是攻不进去……远处观战的托卡洛派人送去了两个命令——分兵去骚扰女人们和曼古阿尼;推倒土屋!于是,芬谷禄回到了苏雅身边,也带回了盖罗欣;土屋的一面墙被弄塌了,扬起的漫天灰尘中却没有发现屋里有米罗巴提的踪影!大叫着冲进了屋内的索阿莱斯、刀盾兄弟和月氏人都呆了,各自退却脱离了接触……
      “你们要的人在这里的密室!那边和这里之间有地道……”有戈尔兰手下的沙盗头目大叫。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是进退两难——别说杀不了刘芃,看到刘芃都是问题,进了大屋也是有去无回!这时也发现了和他们目标不同的月氏人很是悍勇,有的身上挨一刀哪怕致命也要砍伤商队的人。于是,自作聪明地把地道的秘密说了出来,而且让开了道路指望月氏人攻击大屋……
      就在这当儿,刘芃、什康提和赫米德契一起走出了大屋,蜂拥而至的月氏人在沙盗们的鼓噪中却有了截然相反的表现:
      服了呼玛圣水的托卡洛的人依然跌跌撞撞向前(药劲快过了),当然被刘芃他们打晕在地,并没有沙盗们期待的两败俱伤出现……
      伊悉东的双靡部卫士七嘴八舌,连连惊呼,却都是一个意思——“月氏战神芃大将在此!”转身面向了沙盗们咬牙怒吼……此前,伊悉东已经告诉了手下的百夫长和十夫长们他的意图,听从托卡洛追杀米罗巴提,这是翕侯康罕同的命令;迎接战神刘芃西归——此时分崩离析的月氏迫切需要凝聚面对强敌乌孙,大麻葛托卡洛、大巫师默鹿延咄、传佛陀的诃罗迦叶不问世俗,各部翕侯各为私利营苟、离心离德、一盘散沙,月氏王括克合山病入膏肓再无法披坚执锐上阵,月后明月虽然有号召力但毕竟是女人。尤其刘芃离开这三个月来,乌孙人绵延百里的营帐已经来到了天山脚下,复仇的大旗每天伴随着猎骄靡和他的近卫骁骑奔突游走,就等着“三年不战”之约的秋季如期而至,踏平天池、亦列水之间的莽莽草原……感觉命悬一线、穷途末路的月氏百姓已不再相信夸夸其谈的托卡洛和默鹿延咄,而是心理上倒向了预言中拯救月氏于水火的“战神”、“狼神之火”的大英雄刘芃,认为刘芃才是月氏生存、复兴的最大希望!
      米罗巴提还在密室里没有现身,鼎沸的月氏人于是把攻击的刀枪转向了季辛和戈尔兰的沙盗们,引火烧身的沙盗们不明所以,也只好仓促应战,商队的人们晕头转向、哭笑不得中成了作壁上观的看客……

      寅时,折尼坎杜带着一千沙盗和子兰的一千骆驼骑兵来了,以三敌一,于是重新占据上风,戈尔兰手下的小头目优势之下想趁机掠走苏雅和赫萝瑟,芬谷禄和商队卫士重又加入了战团,双方在弓月绿洲边缘打的昏天黑地、星月无光……此前觉得月氏人在为他出头,刘芃已经带着什康提出战,刘芃高大威猛,动手时为了不扯动伤口或重手或巧劲,更是显得神勇非常!

      卯时,接到线报的尼西洛和乌布朵仆丸先后赶来,加入战团以后掩盖了刚刚出来的日光,尤其匈奴精锐骑兵凶猛迅捷,擅于集团冲锋,很快将月氏人和商队冲到七零八落,也冲击了姑墨人,对折尼坎杜的沙盗们却没有攻击——不能定位他们的阵营。所幸匈奴人并没有针对不持刀的奴隶和商队向导,卫士们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略有伤损,高大的刘芃是他们不断冲击的目标,刘芃也不得不痛下杀手,即便这种危机形势下,刘芃还是以破风针对了匈奴骑兵的战马,好处是一刀毙马震慑了匈奴人,让他们肝胆俱裂、逡巡后退;问题是扯动伤口绽开流血了,让他汗如雨下,和着浑身的马血在阳光下火红如山……
      “乌布将军!你是万夫长,不可以逞一时之勇……”手下千夫长钵咄禄拉住乌布朵仆丸,大声告诫他:“我们只带来两个千人队!应该回去从长计议,要是折在了这沙漠里,怎么向都尉大人交代?您可是都尉大人在这天山南路的倚仗,我们拿下了龟兹,还要胁迫他们西攻、南下城廓诸国……”
      “罢了!我们撤!”乌布朵仆丸看到浴血而战的刘芃,也是心里没谱,领兵以来第一次未胜退兵,这让他非常生气。

      辰时,天光已经大亮,鸣金退兵的匈奴人看到西南迎着日光而来的一队红衣红马骑兵,西边杂沓出现了白灰黑的一队人……
      火一样红的队伍是矢坎烈和勒罕带领的月氏一千五百骑兵,刘芃喜欢红色的一切,那是汉军军服的颜色!杂色的是龟兹二王子乌罗申的人——白衣的是他的心腹卫队,只有二百人;灰衣的是在尉头谷招募的三百骑牧猎人,在温宿城购买兵器进行了武装;黑衣的是雇佣自温宿的五百步兵……
      “这弓月绿洲如今这么红火?来了这么多人……”钵咄禄感慨。但是想他们手握一万精锐骑兵、一千沙盗和胁迫的两万龟兹士兵,是压倒的优势,只要按部就班可以荡平大漠、威压城廓诸国,所以并不太在意。

      巳时,等待匈奴人和季辛的人退走,矢坎烈和勒罕、喀卜娜进了弓月绿洲,和坐下来的再次包扎的刘芃相见了。
      “公主还好!只是每天以泪洗面,思念芃大人,看着她这样郁郁寡欢,小卜很担心……就怂恿勒罕百夫长来找您回去,在山间草原遇到来寻您的矢坎烈将军和送他的娜依热夫人,然后我们翻过大山来了……”
      “一定是芃大哥您击败了自称不败的匈奴人!看着他们仓皇退走,我想追击,可是勒罕兄弟说穷寇莫追,我们来见芃大哥……”
      “匈奴人退而不乱,他们有强弓断后……”
      三个人争先恐后地说了一段话之后,勒罕注意到了,连忙问道:“刘芃兄弟怎么伤了?这肋下位置是正面却一定是偷袭!谁干的?身边的人?”
      “是个意外!我疏于防备被一个女人偷袭……”刘芃尬笑。
      “女人!?”喀卜娜惊讶,追问:“有女人可以接近您?芃大人你难道忘了公主,真的想一去不返了?那样公主会哭死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一个以我为敌的女人……”刘芃争辩,“我只是回家看看,也许家中无事我就回来,如果明月愿意跟我走,我们在大山、草原和绿洲都可以安居乐业,再不分开……”
      “我说怎样!?”喀卜娜得意地向了勒罕和矢坎烈,接道:“芃大人的心在公主那里,但凡明月照到的地方,虽远隔万里他也会回来……”
      匈奴人和姑墨人撤走了,伊悉东和托卡洛也退到了西边,折尼坎杜和乌罗申却没有离开,天亮了的弓月绿洲依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我们必须离开!昨晚是一场乱战,今明天或者近日内一定还有匈奴大军的进袭,这是沙盗的地盘,在这里并不安全……”狄欧米罗冷静分析了时局,他们本来就不准备向东去龟兹,而是想南下于阗河到于阗国,然后赫米德契带着米罗巴提一路向西,翻越雪山到罽宾、大夏,回到安息;他率领刀盾兄弟和商队途经楼兰,再从羌人地盘或者祁连山北东去长安。于是接道:“我们收拾货物向西南方向,去莎车、疏勒!只是绕个圈子多费两月时间……”

      午时,商队开拔了!
      矢坎烈和伊悉东各自带人北返亦列水河谷,刘芃给了信物和口信央求猎骄靡不要对月氏赶尽杀绝,却不肯随他们西归,承诺得到月氏或明月危难的消息一定西返月氏保土安民。勒罕和喀卜娜矢志跟从了刘芃,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殷切而来的矢坎烈彷徨无计,只好离开……
      后来,刘芃也知道了明月的近况和勒罕的尴尬处境:括克合山病倒了,无力理政,明月只好帮助伊什木监国,可是王族势力衰微,根本号令不了五部翕侯,不懂国事的明月无比思念刘芃,每天焚香祷告祈求刘芃平安,用投木签看单双的方式犹豫不决刘芃的回来、不回来,又哭又笑……听喀卜娜手舞足蹈地说的刘芃沉默了,终于忍不住热泪盈眶!勒罕后来说如果听闻乌孙攻击月氏,刘芃也许会再无反顾西返天池!他知道刘芃对于长安的家没什么印象,那是项芃的家,不是穿越而来的刘芃的,刘芃爱的是明月,明月躲的是他身体里的项芃……勒罕追随而来是想回到祁连山南的羌地看看家里的状况和年迈的父母,也有躲两个女人的原因——南林曾是明月的女仆更是闺蜜,如今常带着孩子去王帐看望明月,勒罕身为近卫营百夫长,每次看见从前朝思暮想的南林,还是不能释怀;氏安却近水楼台,每每各种的理由接近他、诱惑他,让勒罕手忙脚乱,王帐许多人不齿氏安,也觉得勒罕一身腥臊……明月说想得到刘芃平安的消息,于是,喀卜娜鼓动勒罕领命向东追上了商队和刘芃。小姑娘有她的小九九,每天用南林制的熏香和勒罕朝夕相处,奢望勒罕能够接受她,可是勒罕一直拿她作妹妹,喀卜娜自嘲她确实还小,等她长大了有了女人的身材的时候勒罕一定会爱上她,她自信将来的美貌,因为母亲和大姐都是塞人部落里盛名的美女……

      沙盗们欢送了商队,回头却自乱了阵脚——阿香身体虚弱,服了过量的药物期待能早一些好起来,不料力竭吐血而死,陪在她身边的戈尔兰一改之前的感恩把怒火全怪在了刘芃身上,不管阿香临终怎么说就是要寻刘芃报仇,在折尼坎杜派人来拿他之前逃离了三角小绿洲。折尼坎杜于无意中发觉军师塔恰木已经投降匈奴人,要派人杀掉塔恰木祭旗,手下大小头目多被塔恰木收买,折尼坎杜被逼逃走,带了尼西洛的兵回来戡乱,沙盗们从前常在南城外劫掠,许多士兵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于是不管尼西洛的命令,包围、洗劫了弓月绿洲,折尼坎杜在乱军中被杀,塔恰木带着两百余名沙盗逃离,在拜城以东遇到了就要翻越大山回到亦列水河谷的矢坎烈所部,想灭了殿后的月氏千夫长矢坎烈和十几名卫士向匈奴人请功,反而被有备的月氏人杀了个落花流水,一些沙盗重回了大山,只有二十来人仓皇逃脱去了龟兹王城延城……
      乌布朵仆丸在延城集结人马,滚滚如云般扑向弓月绿洲,却看到了落花流水、残肢断臂,于是调转兵锋攻击心乱如麻的姑墨人……
      乌罗申和匈奴人有过交手——此前,匈奴人不肯亲自攻城,乌布朵仆丸驱使车师、焉耆、尉犁等属国士兵攻城,乌罗申把心不甘情不愿的仆从诸国军队抵挡在了延城之下,这让乌罗申以为可以和匈奴人掰一掰手腕,他和姑墨人合兵一处,五千之众势力足够壮大!可是,野战中匈奴人万箭齐发和之后的集群冲锋、如火侵掠让他和尼西洛、子兰心惊胆战,仓皇退却中反抗者尽被诛杀,尼西洛和子兰投降,乌罗申落荒而逃!挟战胜之威的乌布朵仆丸扔下俘虏让龟兹人接收,带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姑墨王城)南城和温宿,无力抵抗的姑墨王和温宿王先后出城跪降,闻风的尉头女王也派使者递上了降书……
      兹阿真瓯带着莫啜阿注去和猎骄靡会合,就要打大仗、定天山建立不世功业,原本想和盛名的奥犍骑兵在阵前比拼杀敌、一较高下的乌布朵仆丸领命经营山南城廓诸国,这让他不满,军师景恺陈明利害,他只好听从。心不在山南不能砍瓜切菜,郁闷纠结的时候又在弓月绿洲吃了败仗,于是打点精神,也不再让仆从国战为前驱,于是重新找回了匈奴骑兵势如破竹的霸气。而且,乌布朵仆丸依景恺之计对姑墨、温宿秋毫无犯,只是课以重税(这一招让普通老百姓一时半会感受不到,姑墨王、温宿王却是叫苦不迭,再无钱来养兵反抗),所到之处许多城廓国家屈膝投降甚至有老百姓开城迎接!只是,乌布朵仆丸建功立业的自信心高度膨胀,环绕沙漠向南、向东攻略的兴起,每拿下一国一城又要驻守,半年后秋天在精绝城下,蓦然回头的乌布朵仆丸发现身后的万人队只剩两千人,而且被茫茫无际的沙漠消磨了斗志、再无进取之心,连钵咄禄这样的悍将都想打下或劝降了精绝国王,娶了精绝公主,将来继承精绝王位、自在安居!只是,精绝叔王被杀,壮王复位,乌布朵仆丸当机立断只要城廓诸国的赋税,拒绝诸国上层骄奢淫逸的同化,保守草原人的自由自在,沿着南河(尼雅河)和狄欧米罗商队的足迹北返西海(敦薨数、博斯腾湖),抵达时只有几十人了!其间有和刘芃、商队的诸般争斗也有合作,更多的人马折损在了大漠的风暴中……
      狄欧米罗的商队一路向了(西南)莎车方向——这条道路沿着断续的葱岭河,沙丘起伏、水源不能保证,大队匈奴骑兵不会追来只能向西沿着山麓到疏勒再到莎车,那样会绕的很远。南山(昆仑山)下的莎车、于阗诸国还不知匈奴人怎么回事,在沙漠中只敬畏天神、火神也自大骄傲、富于反抗精神、自由理念的诸国国王不会一上来就讨好,给予匈奴人便利!所以,狄欧米罗认为莎车道、南山道是他们东去长安平和安稳的道路,还不影响米罗巴提西返安息。他的经验和推断不错!不料,精绝国政变,得手的又是从前被他推翻如今势大根深的壮王卡达多。东路被阻,商队只好北上,折损了七成的人员、大半的货物,他也被迫西回大夏,刘芃倒是坚持了,在蒲昌海(罗布泊)北遭受狼群袭击,犹豫彷徨在穿越回现代和西归天池之间苦斗了一天一夜,终于下定决心……
      路途中,身材初长成、姿容已有形的喀卜娜是个开心果,让不但勒罕,许多人们都喜笑颜开,在她的身边也发生了很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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