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共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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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彦，你真是天赋异禀，竟然这么快就成功了。”
闪亮的白炽灯将大蛇丸本就病态苍白的脸庞衬得格外渗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扉间，暗金色的瞳孔微微闪烁：“灵化之术的唯一弱点就是本体。倘若没有队友的看护，施术者的身体一旦遭到攻击，便会对施术者本人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纲手的前男友加藤断就是因此丧命的。”
他刻意停滞了半拍，才不紧不慢道：“哪怕纲手的医疗忍术再如何高超，她也注定救不回断。”
“你最后的话有些多余。”扉间淡淡地瞥了眼大蛇丸，语气似有不悦。
“怎么，就因为你是自来也的徒弟，所以才如此袒护纲手吗？”大蛇丸眉毛微挑，一副轻佻做派，“亏我还以为我们关系不错。”
扉间不置可否：“如果你能少打些歪主意。”
“歪主意？”大蛇丸哼笑一声，伸出食指摇了摇，“永生可不是什么歪主意，你难道不心动吗？”
“心动……”扉间沉吟片刻，唇角微勾，“比如灵化之术、秽土转生，亦或是柱间细胞？”
大蛇丸气定神闲，同样静静回以微笑——尽管那笑容显得极尽阴险：“这都是实现我永生理想不可或缺的助力。”
语毕，他悠悠地望向扉间，竟发现对方冷峻的表情依旧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改变。大蛇丸心下不由暗自略感失望，表面上却不显山露水，仍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不然，又该如何形容我们的关系呢——你说是吧，弥彦？”
“各取所需罢了。”
“啊……真是无情，亏我还坚信共犯关系是最牢不可破的呢。”大蛇丸语气低落，字里行间净是嘲弄埋怨之意。
“如果我真的无情，就不会屡次警告你不能越过底线。”
对于这位极有科研天赋的后辈，扉间是真的很想让其悬崖勒马，奈何他的努力一直收效甚微，大蛇丸依旧屡禁不止——不过比起日后的他，倒也算可以了。
“那还真是不错，不枉我顶着巨大的风险，守口如瓶地为你保守秘密。”
而扉间只是冷笑道：“呵，彼此彼此。”
仿佛对扉间的回答还算满意，大蛇丸眉宇飞扬片刻，面上的愉悦忽然被严肃取代，如此巨大的反差不禁令扉间略感差异。
“对了，你从这里接连实验了几天……我猜猜，怕是连影分丨身都没解除过，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吧？”
低沉喑哑的嗓音传入耳畔，扉间顿时心下倍觉不妙，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怎么？”
进行危险的忍术实验，尤其是研究灵化之术这种与灵魂相关的忍术，是绝对不能被外界因素所干扰的。因此实验的这几天，扉间的确没有解除过影分丨身，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外界的状况。
“朔茂的任务失败了。”
几乎是大蛇丸开口的同一时刻，扉间周身气势一凝，转瞬却又消失殆尽。大蛇丸理所应当地注意到了这点，但他并未多加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道：“重要的机密变成了人尽皆知的无用之物，以往对此视若珍宝的人们现今弃之如履，虎视眈眈良久的敌人又怎肯轻易弃此良机......”
他沉默地望向扉间，得到的仍是沉默。随后，两人于沉默之中达成了共识。
“——要开战了。”
“极为敏锐的嗅觉。”大蛇丸语调骤扬，赞赏般地抚掌而叹，忍不住多看了扉间两眼，“在我提到朔茂任务失败之时，你就已经猜到了吧。”
“唔，”他头颅微扬，伸手缓缓着摩挲下巴，思虑少时，蓦地冲扉间露出了一个十分玩味的笑容，“弥彦的消息也很灵通呢。”
过于赤裸的试探，或者说，这条阴险的白蛇根本不屑于多加掩饰，反倒直白地吐出信子、展露獠牙，毫无忌惮地向目标“猎物”宣示着主权——只可惜，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猎物。
“倘若果真如此，你决不会在这里见到我。”
听到扉间平静的反驳，大蛇丸轻啧一声：“是因为水门？”
他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不等扉间回答便继续说道：“你还真是古道热肠啊。我也听闻朔茂确实有让水门当卡卡西老师的打算，你是和水门关系好，但也不至于为此赔上自己吧。”
扉间抬眼，不知有意亦或无意，看向大蛇丸的绯红瞳孔中显露出了些许笑意：“你害怕了？”
“我只是奉劝你们别趟这滩混水，难保还会进一步牵连到我头上。”答非所问的调侃并不能令大蛇丸信服，“水门就算了，你的身份本就敏感，全靠猿飞老师一力袒护方才安然无恙。现今这个乱局……你执意掺和进来也只会引火烧身。 ”
“与水门无关。”扉间意料之外的回复更引得大蛇丸一阵诧异：“又是自来也……？也对，那家伙总是喜欢多管闲事。”
“可即便是他也不行，毕竟……”
“——是我。”
正欲侃侃而谈的大蛇丸却被扉间突如其来的答案所打断，他惊得呼吸一滞，双眸猛然瞪大：“你——？！”
“我。”扉间点头，言行皆是无比肯定。他直视着难得失态的大蛇丸，云淡风轻间依旧语出惊人，“不如再做个交易吧。”
“绝无可能。”几乎不假思索，大蛇丸就立刻否决了扉间的提议，“开战在即，你我进行的实验一旦暴露，叛逃后也难有容身之所。”
时过境迁，从未想到“叛逃”二字竟能用到自己身上，着实令扉间忍俊不禁。他努力抑制住上扬的嘴角，肩膀却仍在微微颤抖：“很有远见卓识。不过，纵然你的把柄都握在他手上，也不愿同我合作吗？”
他果然猜到了。
大蛇丸缄默无言半晌，才开口无奈道：“你还是不清楚状况……说句不好听的，朔茂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他略一停顿，深深地望了眼扉间。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共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