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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加州清光]西瓜与玫瑰（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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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加州清光x女审神者
文/佑纪
【壹·西瓜之夏】
最近我很喜欢玫瑰花。
在去万屋采购日用品的时候，我看见导购小哥举着一包种子给一个少女做推荐，从天上之物到无出其右，导购小哥把自己的种子吹得天花乱坠，少女还只是冷淡地抬眼瞟了一下，干脆地拒绝了。
“唉、唉……别这样，你看，我给你成本价？”导购小哥看起来快哭了，他摸一把脸，动情地说，“天气这么热，我们都是给时之政府工作的，互相体谅一下。”
我在一旁给自己挑好的西瓜结账——本丸里种出来的西瓜刚成熟了几个就被小短刀们分走吃了，我让他们按着年龄分批次地等瓜熟，直到加州清光作为近侍来叫我起床的时候随口抱怨了一句天气真热。
“开开空调嘛，”我说，“又不是不会用。”
“但是在夏天吃西瓜才是人生的真谛啊！”他撒娇一样地皱眉，“欸——我说，来年多种点西瓜不好吗？”
那也是来年的事了。
我板着脸把他赶出去后，自己借口买日用品来到万屋。
“真有活力呢，”卖西瓜的老伯笑呵呵地说，他把西瓜递给我后，随手从旁边抄起一个吃了一半的西瓜咬下去。嘴边立刻出现一圈红色，他笑眯眯地说，“天气这么热，那个小伙子挺精力充沛的。年轻人真是好啊。”
我眨了眨眼：“他在卖什么呢？”
“不晓得，”老伯说，“什么花的种子吧。我跟他讲啊，田地里的野花一抓一大把，不会有审神者想买啦——不如从我这里买点西瓜自己榨汁卖出去。”
看起来老实憨厚的老伯意外的一副奸商相，我一边想着导购小哥听到这句话后是不是被气了个半死，一边和老伯道过别后走到导购小哥的身边。
“什么种子？”
“咦？”他刚刚被迫送走一个审神者，没想到有人搭话，愣了半晌才在脸上堆满笑告诉我，“是新品种的玫瑰花。”
“新品种……？”
“嗯！这么说吧，这个新品种的玫瑰花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它的花瓣之娇嫩无出其右，它的香气之芬芳令人如漾春风，它的姿态之动人沉鱼落雁，它的……”
“打住打住，”我连忙叫停。我隐约间知道导购小哥卖不出去花种的原因了。把西瓜小心翼翼地放在脚边，我从兜里掏出钱包，把剩下的小判都倒给他，“你看这些能买多少？”
导购小哥数了一下，愉快地推回来几个小判给我，然后把自己手上的花种塞给我：“都给你了。”
回到本丸，我悄悄地绕开人溜进自己的房间里。刚想放下西瓜长吁一口气，加州清光从柜子里跳出来，嘴里“蹦呛哗啦”地吵着，喜气洋洋地站在我面前：
“有没有吓一跳？”
“呜哇，岂、岂止是一跳啦！百跳千跳都有啦。”我不满地说，把西瓜交给他抱着，“还好我没有被吓到就扔东西的习惯，不然你就不要吃啦。”
他眉开眼笑：“欸，是西瓜啊。”然后他抬头又瞅了我一眼，似乎在找我有没有藏起来起来的东西。我气呼呼地把那包种子也扔给他：
“明天你内番，去把种子都种下。”
“葵花籽吗？”加州清光愉快地问，“听说葵花籽可以直接炒着吃——”
“加——州——清——光！”
他这才保证会好好地把种子种下去。
“那，我们来吃西瓜吧！”他把西瓜连着塑料袋一起放在地上，像小孩子一样抖着塑料袋把西瓜滚出来。“对了，开空调开空调。”他又匆匆忙忙地跳起来去找遥控器，一口气把温度调成了十几度。然后他又匆匆忙忙地在房间里找刀，在我抱着西瓜让他坐下来后，清光困惑地问我：
“难道说，现世的人们吃西瓜都是直接啃的吗？”他的笑容里不小心带出来嘲笑的意味，“不成的啦，咬不动的。”
“我又不是傻瓜，”我不满地说，向他高高举起西瓜，“看清了！这是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哦，接下来，我就给你表演一个脑门砸瓜……啊呜好疼！”
西瓜从我的手上掉到榻榻米上。
加州清光反应很快，避开滚动的西瓜跳到我眼前。他蹲在我身前，小心翼翼地拿开我捂在额头上的手，盯着额头直叹气。
“该说你傻的可爱吗……”他嘟囔了一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个劲地拍他的衣服。“没事啦，”我听见他这么说，“红了一块，没有肿起来哦。”他略微低下头，露出一个思考的表情来。
很快他就笑起来，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一瓶指甲油。
“啊，你还没放弃让我涂指甲油吗？”
“不是啦。哦，不是，我还是在找机会让你涂指甲油啦，现在不是让你涂指甲油。”
清光离开我，走到镜子前。过了一会儿他折回来，得意地指着自己的脑门问我说：“怎么样，跟你的一模一样吧？”
加州清光在自己的额头上涂了一块红色的指甲油。
我觉得好笑，同时心脏也软了下来：“根本不像啦，颜色都不一样。欸，我可以拿额头砸你一下哦。”
“西瓜也没有红呢。”
“它是内伤，里面红。”
加州清光顿时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就着西瓜受的伤说了好一阵的傻话，加州清光终于被我赶去厨房偷了一把菜刀回来。临走时他还在不安地盯着我的额头看，反复强调我不要再试着脑门砸瓜，“都说我没有那——么——傻！”我气愤地把他赶出去；等他回来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喜悦地跟我讲在厨房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群藤四郎又把游戏活动室放到了厨房里，”他说，“烛台切被撞了一下，菜刀脱手了，被我接住了。”他露出一副很自豪的表情来，“但是他以为还是藤四郎们把刀藏起来了。”
“欸，没有受伤吗？”
他便开心又骄傲地轻轻扬起眉毛，声音像蝴蝶落在花上：“当——然——没——有。受伤就不可爱了哦，所以我是不会受伤的。”随即他又想起来，笑着补充一句，“但是这条对你不适用。”
“不过还是没受伤的时候最可爱。涂指甲油就是可爱加可爱。”
对于加州清光这种“夹带私货”的言论我是很不屑的。
于是我故作傲慢地瞥了他一眼，拿走他手中的菜刀把西瓜切成两半。
我不太擅长切东西，一刀切下中间歪歪扭扭地拐了好几次，最后两瓣瓜晃在榻榻米上，红色的瓤有些委屈地咧着嘴。加州清光也张着嘴，无声地笑了好久，把菜刀接过去手起刀落干脆利索地切成几小块。
“实战经验！”他满意地说。
“啊，你这么说的话……流出来的液体也是红色的呢……”
他刚刚拿起一块，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咬下去，听见我这句话就为难地停下来，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干、干什么要说这种话啦！”
“明明是清光先说的！实战经验什么的……冲田总司先生只教给你这个吗！”
“喂，没人会想到用打刀去切西瓜吧。”
看起来他比我还委屈，放下西瓜别扭地转过身去。
不知道是冲田总司还是打刀切西瓜的话题让他在意，我思考了一下，觉得两个话题都正好契合了加州清光作为打刀付丧神的心态。我愧疚地同样放下西瓜，蹭到他身边跪坐着。
加州清光的眼珠明明往我这边使劲转过来了，却还正义凛然地板着一张脸面向窗户。他把手按在榻榻米上，手指甲像那包还未种下的花种在几月后的幻影。我伸出手指，轻轻按上他的食指；看他没有反对，又进一步勾住食指。
“欸，对不起啦……之前的话，我没想针对你的。”
他的食指下意识动了动，回勾住我的，然后像是想起自己的现状一样很快又松开。清光不说话，眼珠不再瞟我，安心地盯着窗户看。
我忍不住笑了。
“我知道错啦……清光是我最喜欢的打刀哦。”
“最喜欢的打刀……那还有其他打刀哦，还有最喜欢的短刀太刀大太刀什么的。”
他像以前我故意逗他那样回复我。
“欸，讨厌啦。”
加州清光终于侧过来脸，朝我微笑：“我知道你最喜欢我。”
“嗯。在本丸的所有刀剑里，在这里存在的一切里，我最喜欢的都是清光。”
他满足地笑了。
后来我们吃完了半个西瓜，时间还很早。我从房间里找出两把勺子，就着剩下的半个西瓜挖着吃。加州清光的反应一直都很快——比我快了好几倍，经常我才刚刚把勺子垂下去，他就已经挖了一勺递到我嘴边。
我瞧瞧西瓜最中间少下去的一块，笑着说：“不要。我讨厌吃这块的啦。”
“欸？那里是最甜的哦？”
“我讨厌吃甜的嘛。”
他立刻嘲笑地看着我：“你可能忘了前几天还因为太喜欢吃甜的，迫使长谷部把本丸里的糖全藏起来了。”
我：“……”
感觉好丢人。
清光温柔地说：“你就吃嘛。一人一口。”
我拗不过他，张嘴吃下他给我的西瓜：“下一勺是我来哦。啊，都说啦你不可以趁着我没吃完就挖下一勺啦！”
两把勺子在打闹中掉了一把，我懒得捡起来清洗干净，名正言顺地抢走清光的勺子，捡着中间的部分挖给他吃。“我也要我也要，”他含糊不清地说，又把勺子抢回去。
“什么嘛，”我突然大笑，“结果只要一把勺子就好了啊。”
加州清光望着我，呆了一会儿也跟着大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