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爱过吗》坐标

24、第 23 章

　　鲜花、巧克力、珠宝……情人节的商业攻势早一个星期前就拉开帷幕了。
　　只是情人节对林斐斐而言是惨痛的过往，是一个不愿意被提起的日子，即便是在与石璞两情相悦的今天。
　　星洲大厦里盛开着无数的玫瑰，收到礼物的年轻女孩子们个个脸上半带羞怯半带得意的笑容。身为星洲第二黄金单身汉的林润树收到了匿名的巧克力。结婚多年的叶盈叶收到了老公送来的玫瑰，情人节啊情人节……几人欢喜几人忧。

　　“下班了吗？”石璞的电话。
　　春节后石璞只在办公室出现过一次，尽管他每天都会在车库等林斐斐下班。
　　“嗯，下班了，我马上下来。”
　　石璞照例在他的车里等着。
　　还好假期过后的石璞不再把林斐斐当作车夫了，而是每天下班的时候来接林斐斐给她当司机。
　　刚坐上车，石璞微笑着把脑袋凑过来，吻她。
　　林斐斐躲闪不及，被吻到了。
　　石璞问：“斐斐，你做饭好吗？我就想吃你烧的菜。”说着，是楚楚可怜的笑，石二少的必杀计，林斐斐必定中招。
　　石璞原有钟点工芬姐给他做晚饭，有时林润树也会给他做。但是自从在林斐斐家吃了她烧的饭菜后，就每天来接林斐斐下班，大部分时间接了就回家烧饭做菜，菜通常由芬姐买好了收拾好。而林斐斐呢，落入了替石璞烧饭做菜的境地还甘之如饴。
　　在吃的问题上，石璞的大少本色暴露无遗。石璞通常吃的不多，口味却很挑剔。自己不会做，说起美食来却头头是道。
　　有几天林斐斐做的饭菜被石璞吃个精光，林斐斐就很高兴，有几天，石璞吃的少，林斐斐就担忧。一段时间接触下来，林斐斐发现石璞吃的少，睡的多。他的睡眠时间远远超出正常人所需，即便如此还经常一脸倦色，让人担心。
　　回到石璞的家，菜都已经收拾好了，放在厨房的料理台上。
　　林斐斐脱下身上的上班行头，开始做菜。石璞照例在林斐斐身边转来转去。现在的石璞比开始时强多了，知道递个酱油递个糖什么的，还会把烧好的菜端出去放到餐桌上。
　　忙乎了一阵，三菜一汤上桌了。尽管没有烛光，只有家常便饭，俩人却吃的高兴。
　　吃的差不多了，石璞递给林斐斐一个漂亮的盒子。
　　一个蓝色的画着一只天鹅的盒子，是施华洛世奇，首饰吗？
　　林斐斐打开盒子，居然是一个钥匙扣，两个套在一起的银环，一个环上是一颗银色的心，镂空了一个钥匙的形状，点缀着颗颗水晶，一个环上是一个缀满水晶的钥匙，刚好可以和那个镂空的心拼成一颗完成的心。其中的一个环上还套着一把真正的钥匙。
　　林斐斐呆呆的看着盒子里的东西，石璞微笑着说：“斐斐，我每天都想吃你烧的菜。”
　　林斐斐傻了，本来好像挺浪漫的事情，被他这一说，怎么就那么……石璞就是有这种化浪漫为平淡的功夫。
　　石璞又递过来一张磁卡，“这是开楼下大门的。”
　　虽然能做的都做过了，可是，林斐斐从来没想过要和石璞走的这么近。
　　如果说林斐斐的心令石璞捉摸不定的话，那么追根溯源是石璞让林斐斐的心无法安定。即使把家门的钥匙都给了林斐斐，石璞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一句承诺的话。山盟海誓尚且有食言的时候，更何况这样的暧昧的情景。
　　东西堆在桌上，林斐斐垂着眼没动。
　　“斐斐，怎样才能让你高兴一点？”石璞握了林斐斐的手。
　　无语，其实林斐斐自己也不知道。除了没有任何言语上的表示，石璞是个很好的情人，温柔体贴。也许应该理解，低调一向是石璞的行事风格。
　　任石璞摩挲着自己的手，林斐斐勉强一笑，“你想吃我烧的菜，尽管吩咐好了，本来我就是你的助理嘛。”
　　这话未免太有问题了。有助理助到家里来烧菜的吗？
　　石璞莞尔一笑，并未深究。“从今天开始，你烧菜我洗碗。”说罢，挽起袖子要收拾桌子。
　　林斐斐疑惑地看他：“你确定你会洗？”林斐斐一向讨厌洗碗，通常他们都把碗扔在水槽里，第二天芬姐会来洗。
　　“试试看嘛。你烧菜我洗碗才象过日子。”石璞冲林斐斐眨眨眼。

　　幸亏碗不多，石璞和锅碗瓢盆斗争了好一阵子，把自己搞得浑身湿透的出来了。
　　“你洗碗还是自己洗澡？洗澡也不该穿衣服啊。”看到石璞狼狈的样子，林斐斐大笑，跑到厨房一看，“OMG，你给芬姐添麻烦了。”厨房比起往日把碗扔在水槽不知要乱多少。
　　“不许嘲笑我。”石璞装作恶狠狠的样子。
　　林斐斐抿了嘴忍着笑。
　　“我去洗澡。”石璞说着往自己房间走。走了一半，突然回头，看到林斐斐忍的辛苦的模样，怪怪地一笑，“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你……”
　　石璞回过来拖了林斐斐的手往房间里走，“石璞，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不放，一起洗。”石璞乐呵呵地说，“免得又搞得一团糟。”
　　“你也知道你把厨房搞得一团糟啊。”林斐斐笑着说。
　　“说过了不许嘲笑我的。有句话叫做：术业有专攻嘛。”
　　“是是是，石总教训的是。”
　　“那么，你来帮我洗？”石璞的脸一下子放大了出现在眼前。
　　这个人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刚才还是一起洗，现在变成你帮我洗，谁知道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话。林斐斐乖乖的闭了嘴，跟他走。

　　有时候林斐斐会怀疑自己对于石璞的感情，到底是情人的爱，还是一种母爱。石璞常常会对着林斐斐流露出一种婴孩对母亲般的依恋。而自己呢，看到那样的石璞，心里总是软软的柔柔的，提不起任何的脾气了，愿意为他奉献了自己的一切，只要能换来他安心信赖的笑容。
　　这一刻石璞静静地坐着，让林斐斐给他吹干头发，脸上带着傻傻的梦幻般的神情。这样的石璞最让林斐斐心疼。
　　石璞伸手揽着林斐斐的腰，“斐斐，今天不要走了，留下来陪我好吗？”说着，仰起头，看着站那儿给他吹头发的林斐斐。
　　林斐斐的手停顿了一下，对上石璞的眼。
　　石璞的眼中有真诚、有爱恋、甚至有依恋，林斐斐觉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个“不”字来。况且自己的心真的打算拒绝吗，自己的心对他难道没有爱恋吗？
　　林斐斐微微点了点头，石璞的眼中溢出欣喜，抱紧了她的腰，贪婪地呼吸着林斐斐的气息。
　　尽管没有承诺，尽管没有甜言蜜语，林斐斐还是交出了自己的心。也许生活本来就是如此平淡，高调张扬的日子毕竟不适合过一辈子。两个人，能在油盐酱醋中品味出生活的乐趣，能够把油盐酱醋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才是爱的真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