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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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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儿,璜儿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逃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即便你恨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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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像被卡车碾压过一般,手脚均已无力,我费力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的眼中全是黑暗的景象。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一个男子环抱着,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可能是我微弱的动静,他将我抱的更紧了,蹭了蹭我的脸颊继续睡。
我们没有穿任何衣裳,我清楚地感觉到我与他之间的肌肤接触。
这次我真的想哭的心都有了,这都怎么回事?我竟然和一个陌生人上床了,还是个男人?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却也还没有挣脱出这个怀抱,而是把男人弄醒了。
“璜儿,现在还早,再睡会。”
“你是谁?”这沙哑的声音真的是我?
“璜儿又调皮了?”有点宠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是你的炎哥哥!这么久没见了,是不是很想我?”
“我就没有过哥哥,你快放开我!”我急了,我明显的感觉到下方有东西逐渐变硬了,想挣扎出他的怀抱。
“璜儿,是你勾引我的。”他咬了咬我的耳朵,喘着气翻身压在我的正上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侵略。
勾引你大爷的!
…………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床榻上只有我一个人,要不是抬手衣袖落下,看见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我仍会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身后某处隐秘之地带来的撕痛时刻提醒着我被一个男人上了的事实,我强忍着痛楚在不断失败中挣扎地爬下了床,衣服已将我包裹的很严密,至少在没有走进细看的情况下,别人不会发现我浑身上下不堪的肤色,猜不到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观摩殿中的摆设,不难猜出了昨夜那个便是夺我帝位的晋炎……
这里是他的寝宫。
许是察觉到了我在房内的动静,有位小太监在门口敲了敲门,问候了声就走进来,他跪倒在我的面前,“娘娘,您醒啦,奴才是伺候您的太监刘宝儿,您饿了吧,奴才这就去传膳。”
“你等等,”我叫住那个满脸羞涩的小太监,“我还不饿,你去叫我妻子来吧。”我选择性地忽略了他口中娘娘的称呼。
“您娶妻了?您的妻子是?”小太监满脸震惊,抬头望向我。
“你不认识我?你是刚入宫的?”
“是,奴才前些日子刚入宫。”
是啊,他怎么可能让前朝的太监来伺候我?这关乎着两朝的颜面,于我、于他。
我冷笑,“宝儿,我想出去走走。”
看他那支支吾吾的神情,我知道自己又被禁足了,自从穿越来我什么时候没被禁足过?之前在小庭院,现在在这。
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的囚禁罢了。
殿中很温暖,体力不支的我喝了点粥又躺会榻上睡了过去。感觉到有人推开门,终于,我看清了这个抢了我帝位、夺了我尊严的男子。
晋炎!晋严?!
惊诧,大脑快速飞转,却还是一团浆糊。
当他缓步走到我面前时,我忍没住自己的情绪,“啪!”我一巴掌往他脸上摔去,这一掌用尽了我浑身所有的力气。
门口的守卫听到声音隔门道,“陛下?”
“你们先退下,今晚不需要守夜。”晋炎盯着我,我看到了他眼中一抹类似的杀意的东西。
呜呜,与他对视后我片刻就怂了,刚才这么傻呢,怎么就不直接用刀?打一个巴掌有什么用?又打不死他……
冲动是魔鬼啊!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手伸出来。”
听完这话,我反射性地把手藏在身后……
“听说你醒来性情大变,没想到是真的?”他顶着那个通红的脸颊看向我,将我抱住,将头颅放在我的肩头,“怎么,我你都同床共眠了,现在这就不念旧情了?这一巴掌可是解气了?”
他看着我笑道。
“我们这样有违伦常!放开我好不好?我不是你的妃子!我是男的……”我想将他从那条不归路拉回来,说罢,我觉得这话有点多余。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改用双手扶着我的肩,然后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深情的注视着我。
“我们昨晚是个错误,我原谅你的所作所为,放了我好不好?”我想强装镇定,可看见他动手将自己的披风拿下时,眼神直盯着我看,我止不住步伐想往寝殿门口跑去。他是晋炎,而非我的大学室友……
还没跑到门口便被他双手拦腰逮住,我四肢胡乱摆动想挣脱他的控制,“放开我!你还想怎么样,像昨夜一样?!你个疯子!”
“你还想逃?你能逃到哪去,去找桃符?是,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你知不知道昨晚宴上听说你去找桃符叙旧时,我就疯了!”他将我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更慌了,“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我挣扎的从他怀里摔倒地上,不管是什么世道,昨日已错了一次,今天,我不能重蹈覆辙了。
“晋炎!你再不住手,信不信我死在你面前!”我坐在地上,拿出藏在怀中的匕首。从没想过这种强取豪夺的情节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而且我还是被动的那一个。
“你要是敢死,我就让桃符生不如死!你试试?”
他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近,逼得我只能往后退去,直到墙角。我含泪闭上双眼,脖子上的那把匕首已入肉一分,别问我那时候怎么会不怕死……
怕,又怎么会不怕呢?
再用点力,只要再用一点力我就能回家了……
那个,只有一人的空荡的房子……
“十年了,我们之间十年的感情都敌不过一个晋攸?你就这么爱他?”
在死亡边缘徘徊,我的听力有些模糊,便由着他自言自语地呐喊。我只想回到我的世界,尽管那个世界我也只有王大姐一个亲人了。死亡是回家的方法么?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就算是你恨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你是我的!你眼中只能有我!”他在我面前发疯似的吼着,可能是被我脖子上的血流惊吓到了,压抑住自己的声音,闭上双眼哽噎道,“你把刀放下吧,我今天不逼你了,乖,放下好不好。”
我眼神有些迷离,呆滞的坐在地上,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般,双手垂下,匕首碰触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像摊淤泥不堪的倒在了地上。
他跪倒在我的身边,探了探我的鼻息才发现我的气息已经接近于无,“太医!我去唤太医,刘宝儿!刘宝儿!”便匆匆的跑去门口,恍然意识到门外的人员刚才被自己清空了……
跑到外殿,才寻到今晚守夜的侍卫,“快去找个太医过来!快去啊!”
太医帮我处理好脖子上的伤口后就出去了。站在床边的晋炎没有一丝表情,“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昭阳殿,这里本就是你的寝宫。”
“晋炎,皇位都已经给你了,为何还要禁锢我的自由?放我走好不好……”我用微薄之力说道,脖子上的伤很严重,话说太大声了会有些疼。我不在乎他诋毁我与晋攸纯洁的路人关系,我在乎他说要将我锁在这间看似华丽无比的寝宫。
“璜儿,我放过了你,谁又来放过我?是你当初说不想当这皇帝的,我才从你手中接手这个烂摊子!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求我的?可我却没想到,你把皇位给我的目的是要和桃符双宿双归!”
什么?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我不知道……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他,怎么可能,如若不是你逼的我,我怎么会放下祖辈们经营百年的基业?那个我,爱美人不爱江山?
情绪有些激动,牵引到脖子上的伤口,我不禁嗤的一声将眉头紧锁。
晋炎也察觉到了我被脖子上伤痛造成的痛楚,他将情绪收起,语气放缓道,“今天不和你置气了,你好好休息,改日再来看你。”说罢就转过身,准备离去。
“以前的事我就记不起来了,我失忆了。”我还是说出了这个一开始就准备用的借口,确实,我不知道在我醒来前这么时代所发生的一切,我记得的只有我在学校湖边被你追赶,然后为上辈子的十几光阴画上了一个句号。
他站着一动也不动,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以为他没相信,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失忆……是真的。”
头缓缓地转了回来,我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你……什么时候失忆的?”
他眼中有些吃惊和懊悔。
“一个月前,身体痊愈时便都忘了。”
“忘了便忘了,以后你陪着我就好,别去管那些凡尘俗事了好不好?”
我想摇头,发现脖子移动实为不便,“我想回去。”
“回哪里?这本就是你的寝殿,你以前在这里住了五年了,今后就都在这里住吧。”
晚上他并没有留下,而是去了偏殿。此后几天我都没有看到他的出现,只是每天进进出出的太医比以往多了很多,我想,他相信我失忆这一谎言了,是啊,怎么会不相信?
想不到他会决定帮我找回记忆。
我以为他和曾经的我有着深仇大恨,那些痛楚忘了不是更好吗?
那段本就不属于我的回忆,怎么可能会被找回?
相处了几天后,宝儿和我也渐渐熟络了起来,我没有将自己曾是陈留王的身份告诉他,他只是按照惯例叫我娘娘,我也懒得纠正他。这个皇家丑闻晋炎可以不在乎,可我毕竟是魏家子孙。
前朝皇帝被现任帝王囚禁有他的寝宫,任由蹂躏,真是可笑。
听宝儿说晋炎最近广寻天下名医来为我治病,太医院的人治不了我的疾病,他只能聘请各地的名医前来为我治病,我莞尔一笑。
身边的人由卞氏换成了宝儿,我不知道卞氏现在如何,有次我问宝儿,他说晋炎在除夕夜过后就将前朝魏氏众人已悉数迁往天墉城,其中包括了陈留王魏奂。
陈留王去了天墉城?那现在的我又扮演着谁的角色?
晋炎,你凭什么,把我如今仅能依靠的身份给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