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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变数 ...
不论静雄实际上究竟没有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他也尽了劝/诫的义务,要是没记好又违反就是静雄自己的事了,他可不负责任。
一直在静雄跟临也之间纠结来探究去的,新罗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十岁,不过想起自家可爱的恋人,他心里的阴霾立刻一扫而空,又从一个操碎心的老人回春回来。
不晓得他亲爱的塞尔堤工作结束了没,无限期热恋当中的他其实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爱人,希望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也不过分,但新罗还是每天都拨出一些时间来探望临也。
当然做出这种分出与塞尔堤恩爱的时间给临也的决定,他是非常、非——常勉强的。
尽管作为临也长期的负责医师,事实上把临也托付给这家医院后,他根本不需要做到每天探望的义务,还削减了和塞尔堤相处的时光,对新罗而言,朋友什么的百分之两百不可能比的上他心爱的恋人!即使塞尔堤十分担忧临也的状况,他也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他只是鲜少的替临也“怜悯”罢了。
折原君呢,他的性格就是个喜欢胡闹的孩子,即使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成年人,心里年龄也依然停留在初高中阶级,明明摆出温润近人的模样,却无法和他缩短距离,真正触碰到他的内心,他总是与任何人保持浅交的态度,将试图接近自己的人隔绝在外;再加上他那恶劣的举止,热衷恶作剧也就算了,他还老做些让人望而却步的观察行径和悚然发言,成天喊着“爱着人类”、“人类love”,怎么看都是脑袋有洞,让新罗很想解剖开来一探究竟,折原君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素来对此很感兴趣。
正因如此,临也一直是独自一人,虽然本人也颇享受这份孤独感就是了。
可能是他脑袋也抽了,或是重拾不知冷落多久的良心,他觉得这样的临也很寂寞,也让人同情,不过若是临也知道了一定不会领情吧。
为避免公开折原临也在这所医院的消息后,与他有过节的人都会一窝蜂的来找他算帐,至今仍在沉眠的临也压根无力抵抗,极有可能什么都不晓得就死在了梦中,因此临也的所在之处是不可告人的秘密,知道的只有协助送医的黄根和间宫爱海、新罗三人。
至于为什么没有塞尔堤呢…因为她不擅隐瞒容易露馅,加上个人也不好奇是哪家医院大胆收容,只好奇伤势和情况是否好转,新罗就没有告诉她具体了,当然如果塞尔堤想知道,他一定会如实告知,不过塞尔堤这么关心临也真是让他吃味啊……总之会前来探望的人屈指可数。
不过会关心临也的人也少的可怜。
折原君不是绝对的恶人,也不是邪恶的爪牙,他只是负责引导和推动,将实际的决定权交由对方手上,不论好坏绝不干预,仅仅是好奇对方之后的选择和结局,真正做出决定的人是对方,所以担当着恶一角的人也是对方,就算他的行为看在旁人眼里实在相当不可取,他的本意并非出于恶意,当然也非善念,他仅是打从心底爱着人类。
如此扭曲的人,会被唾弃也理所应当,就算得知他重伤也不会去关怀,只会高兴的手舞足蹈。
折原临也爱着人类,不管他本人是否渴望被爱,他给予了除了静雄以外的所有人类平等的爱,快乐的、慈祥的、温柔的、愚笨的、悲伤的、愤怒的、痛苦的、疯狂的、坏掉的……他无一例外都接纳了,他的爱是如此伟大且宽仁。
但他爱着的人类却无法接纳如此严重偏差的他。
这只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的爱”。
——并且也永远“不会被爱”。
一昧的付出、一昧的追求,虽然先前说过折原君是坚强的人,但也仅限于精神上不可屈服,他是那种“头可断血可流,但发型不能乱”的类型,在绝不示弱这方面很是倔强,可事实上心却非常脆弱,他不会对人类绝望,就算看见人类的丑陋、人际关系的问题,甚或是背叛、生离死别,他都不会感到不愉快。
难道不是因为折原临也本就是冷血无情的人吗?
不不不,折原君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有人情味,他相当重情义,只要有所付出就必有回报,只不过他实在太软弱了,软弱到对他灌注一堆人类的爱或背叛,就会简简单单的崩溃,真是玻璃心啊,而这般软弱的折原君,决定一开始就以既非包容也非承受的方式爱人,乍看之下开着大大的开口,仿佛拥有能够容纳的空间、可以笑着接受一切……可实际上却只是个卸开的无底洞,才能将数之不尽的情感塞进吞咽,也才有办法爱着所有一切。
何等的…可悲可叹啊……
就算只有自己也无所谓,至少这样肩头看似薄弱,却承载着无数沉重的折原君还是有人在乎的,他的同情也能化为欣慰。
即使清楚造就了如今的临也是自作自受,新罗还是不免怜悯,说实话,他也对自己居然会怜悯也深感惊讶,毕竟他把所有的精力和关爱都投注于无头恋人上,根本没有余力去关心其他人,也没有兴趣,他只会冷眼旁观,直至被牵涉或需要才会主动掺进一脚。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我从头到尾都注视着…」道出叹息的呢喃,发觉口袋里的手机正小幅度震动,新罗收回撑着脸颊的手,转而探进口袋取出它。
【To:新罗
工作结束了,正在回家路上,估计三分钟就到了,有什么需要再帮忙或添购的吗?——塞尔堤】
「原来是塞尔堤啊…」仔细想想似乎不缺日常用品也没有新的委托,于是新罗便回以否定,发送出去后,他抬眸看了眼病床上的临也,反正陪临也也挺久的了,是时候回家享受塞尔堤的服务了!
匆匆忙忙的收拾干净,准备回去迎接可爱的恋人,新罗表现出十分期待且兴奋的模样,不过他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
“铃铃铃铃铃铃铃——!!”
「………欸…?」突然作响的铃声让新罗因此一滞,然后浑身僵硬。「这个声音……不会吧?」
即便塞尔堤传来“了解”的回覆,他也非常清楚这鼓动耳膜的铃声并非简讯的噪音,为了在病房保持安静,他早就调成静音的震动模式;其次,他认得这个声音,而且非常熟悉。
这是不应响起的“警报声”。
满眼都是与鲜血同色的红,不论哪个方向都摆脱不了,一成不变的红色宛如万花筒般多变且令人眩晕,眼花缭乱到让他想使用暴力砸破这些诡异的景象,但这里好歹是别人的店,那个老先生也是要做生意的,于是静雄按捺住烦躁到想大肆破坏的冲动,选择闭上眼睛。
只要眼不见为净就行了!
头脑简单的静雄如此想道,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最终还是得睁开双眼,面对这些刺眼的红色寻找线索,他不适的拧着眉努力调理情绪,摸索着桌面上放置的烟灰缸,准确无误的把烟捻熄在正中央,然后再娴熟的自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火燃上。
「呼…」白色的烟雾从嘴里吐出,缓缓上升飘散于空中,整个包厢都充盈着令他安心的烟草味,张开眼所看见的是被烟朦胧的赤色墙面,比原本顺眼多了。
默默环视这个空间,在他看来并没有丝毫不妥或可疑的地方,不过这家酒吧也真奇特,居然会摆一台传真机,当然静雄没见过这个东西,只是单纯的以为它是影印机。
焦点右移,电视上还有一个古怪的玩偶,说古怪是由于它的造型实在和诅咒人偶很相像,浑身散发着渗人感,幸亏电视是以前老旧的型号,有足够的宽度让玩偶置于上头不掉落。
……搞什么啊,果然是恶作剧吗?
以为被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摆了一道,静雄悻悻然的瞥过桌上的遥控器,发现下面压着一张纸,于是凑了过去。
【打开电视】
「…啊?」摸不着头绪的静雄瞄向前方的电视,这家伙又在耍什么花样?但他还是按着上面的字照做了。
萤幕上显现出奇怪的景象,好像是哪栋大楼的走道,旁边还连接着办公室,不过色调很不正常,就像是录影画面,下方还有一行小字,记载着时间正慢慢流逝。
「这是…?监视器画面吗?」角度也很诡异,静雄困惑的凝视着萤幕,忽然发觉上头的日期似有蹊跷。「…嗯?这个日期……」
好像是……好像是——
静雄不确定又疑惑的在心里计算着,接着瞠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刚好三个月前”…?」
那个临也向他发动动荡整个池袋的战役、并且以落败退场消失的无影无蹤的……三个月前的当天。
巧合?倘若是的话那就真的太好了!
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他对屏幕里的景色有过含糊的印象,再说即便大脑记不得,实际亲身经历过的身体还是有记忆的,而他的身体此刻正逐渐僵硬呈现警戒。
在静雄暗自紧张时,萤幕的画面仍旧不变,唯一变化的只有时间,紧盯不放的他也渐渐失去了耐性,但就如特意看准他快要不耐烦的时机,骤变掐着这个绝佳的时间点,毫无征兆的带给他莫大的惊喜。
——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突然撞了进来…不,应该说是飞进来坠落到地面,被顺带撞破的玻璃帷幕碎片四射,发出清脆的响音便纷纷摔在地上,因为反射着月光,看起来像在黑暗中大小不一的零散发亮。
没即时反应过来,静雄短短的愣了几秒,未能完全消化眼睛所见的讯息,他只看见有某个黑色的团状物,以极快的速度撞破玻璃,大力摔到满是碎片的地面,不过仔细一瞧……这不明的黑色物体似乎有点熟悉…等等!!这不是临也吗!?
嘴里叼着的烟差点就掉到地上,他震惊的反覆揉眼、睁眼查看,画面上那已经能看出是人类的漆黑物体,正是他这三个月以来所拼命找寻的临也,然而心中的大石仍悬在半空。
临也一动不动,犹如已经断气。
看不清胸口有没有起伏,临也确实没有任何动作,一副任人宰割,凌乱的黑发遮掩住他的神色,但肤色异常苍白,昏过去了吗…?还是已经死了!?
回应这份着急的是临也剧烈的咳嗽,临也还活着!!但刚松懈的神经又再次紧绷成弦。
临也不断咳着,血随他激烈的动作涌出口腔,他虚弱到连捂嘴拍打自己的胸口止咳都做不到,他只是一个劲的咳嗽着,声音听起来相当痛苦,仿佛要将内脏呕出般,他从未见过临也这么狼狈无力的姿态,记忆中的他总是活蹦乱跳着,无论碰上什么状况都保持着高傲且胸有成竹,绽出明媚而妖治的笑容。
待咳血的趋势稍作缓解,临也像被海浪冲至浅滩的鱼挣扎求生,颤抖着支起身子,不顾背上还插有反光的碎玻璃片,被追杀似的只顾及逃命,摇晃着平衡不稳的身躯,扶上墙壁一拐一拐的仓促离去,直至离开监控范围,徒留一地狼藉。
片刻后,有人来到了临也曾待过的这里,即使由于角度看不见长相,但对方有一个极其明显的特征——沐浴于月光下闪耀着光芒的一头“金发”。
“与他一模一样的金色”。
「………什么啊,这个?」握紧浮现青筋的手掌,话语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自齿缝里蹦出,香烟也因为他的力道最终断成两截。
——谁能来告诉他这个该死的录象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火警钟长鸣不止,笼罩着整间医院响遍每一个角落,措手不及的人们都因这莫名其妙的展开而惶恐。
「………欸…?这个声音……不会吧?」原本欣然带笑的嘴角正在抽搐,听着这存在感十足的警报声,新罗发出了不亚于它的尖叫。「欸欸欸欸欸——!?发生火灾了吗!?」
因为是医疗人员,新罗很了解警报声的区别,他压下心中的仓惶,赶紧夺门而出查看情况,医院里有的是灭火器,如果只是意外的小火灾,在火势蔓延之前就会被即时扑灭,他们不需要动身。
刺激耳膜的闹铃声被切断,紧接着的是来自院方的广播。『请各位不要慌张,在二楼发生了火灾,因火势过猛无法扑灭,请医方人员协助疏散——』
看来已经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从广播得知现在的情况,新罗当机立断的找来轮椅,即使面对外头乱哄哄的杂音和警报声的双重夹击,病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动静,他快速的将仍在睡梦之中的临也轻轻抬起置于轮椅上,当然为了不加重伤势,他每个动作都格外谨慎。
幸亏临也有控管体重的习惯,住院期间又因为意识未归没办法自己摄食,只能靠鼻胃管摄取并以营养剂维生,而营养剂只会供给生存所需的营养,不多也不少,因此临也无法增长肌肉,缺乏运动于是反而更瘦一些,他的重量轻到让新罗直呼不可思议,根本不需要花什么力气就能抬动他,这对逃生是有利的,不过现在并不是谈论体重的时候。
由帮忙疏散并确保病房净空的护理师引导方向,可移动或有自主意识保持清醒的病患都顺利借由逃生通道逃生,新罗推着临也穿梭其中,拥挤的人潮、不安的氛围,一边想着平安逃出后一定要借此让塞尔堤安抚自己受惊的心灵,一边往楼下移动,但越是往下,空气夹杂的燃烧气味就越明显,温度也在逐渐上升。
临也的病房在五楼,不过正确来说应该是四楼,只是部份的医院通常都会因为四的发音和死相近,觉得不太吉利而由五顶替,他们现在的所在位置正好在三楼与二楼之间的模糊地带。
还没抵达火灾现场,难闻的浓烟与恶臭便扑鼻而来,二楼已经被彻底占领了,但他们必须继续前进,逃生迫在眉睫,照理说烟直窜上升,低处的氧气会较为充足,以衣袖掩住口鼻,压低身势行走才能呼吸到稀薄的氧气,但醒不过来的昏迷人士加上一个必须推轮椅协助移动而忙不过来的代步者,不管哪一位都难以遵循,只能绕开危险到较为安全的路线,但是……
看起来都差不多危险啊!!
新罗依靠记忆中的医院构造,记得在对角处好像也设有一个紧急通道,能快点离开缺氧地区自然愈好,无意识的临也可没办法像他一样自主闭气、憋气,在烟雾弥漫里待久了搞不好会因吸入过多而呛死!
啊啊啊啊——~~真是的!!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发生火灾啊!?
跟时间、火舌赛跑的新罗在心里如此呐喊着,没有留意轮椅上的人出于越趋严苛的环境,略难受的微皱起眉。
看见前方的天花板岌岌可危,随时都要裂开如黏土剥落,自知险峻的新罗赶紧拐过一个弯,可另一条路却也即将被吞噬,在他即时刹车之际,一道声音警醒了他。
「退后!」
只见一个健硕的男人正手持灭火器,喷嘴对准地上虚张声势的火苗,喷射出大量的二氧化碳,成功扑灭了它,新罗雀跃不已,虽然捷径没有走成,但这样一来也缩短了另寻他路所耗费的时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
「我在前面灭火,你小心不要被旁边的火苗烧到,我会帮你抵达紧急通道的!」热心的男人加紧速度,在前头替他们开路。
「非常感谢!」
有很多句子都引至临也的番外小说进行改编,希望作者没有把他们写的ooc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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