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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岛静雄正怒气冲天,而燃起这份怒气并不断加柴添油助长火势的元凶,是电视里不该播映的监视器映象。
不会是临也,不可能是那个死跳蚤。
纵然起初见到信上不属于那家伙礼貌的敬称时,他就明白了这点——理由很简单,依临也那恶质的性子,一定会用“小静”这恶心的绰号惹他暴跳如雷,这是临也的恶趣味,喜欢一再试探他的底线,即使被逮住的下场十分凄惨,但对临也而言,似乎没有什么比惹恼他更有趣的游戏,有时候他觉得差不多对方也该收手,再继续下去可能会连命都丢了,却反而还会趁机得寸进尺。
而如今,静雄二度理解到现在戏耍自己的人并非临也。
证据是拍下了临也逃走过程的录象。
临也很傲慢、自信,常常为满足自己旺盛的好奇心与欲求,不自觉的将性命弃之不顾,这么高傲的他相当注重颜面,即便遭遇不测也不会轻易屈服,静雄就好几次见识过他被自己折断骨头,却仍翘起打着石膏的脚,嬉皮笑脸的抱怨他有多么暴力,明明腿都在微微发抖,额角也冒出冷汗,他却似是感觉不到痛般勉强着自己的身体,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甚至对身上的光荣负伤如数家珍,依旧伶牙俐齿的向他挑衅。
所以把自己狼狈的一面暴露给别人,尤其是犬猿之仲的他,唯独这件事是少数能信任临也绝对不会做的。
演员必须在台上展示完美的演出,不容半分差池,一个失误都会变成观众茶余饭后的笑柄,不仅折损自己的形象和名声,还会被人抓住把柄加以嘲弄,更别说那位演员有多么看重尊严。
以临也的话来说,大概就是宁死也不愿让身为宿敌的他看见自己如此落魄的一面,宁可委屈自己也绝不松懈,露出自己的丑态,何况多半这时候的他都难以再维持原先的伪装,演员通常不会希望被识破面具底下的真面目。
因此静雄才万分笃定,这些事情不是临也一手搞出来的,他才不会为了陷害他赔上自己的尊严,不过与此同时,他也清楚了一件事。
既然有能耐将这份临也绝对不会泄露的录象搞到手里,犯人说不定是真的知道关于临也的情报,而且特地还找上犬猿之仲的他,这个人的恶劣程度一定不逊于临也,毕竟谁不晓得他们两人水火不容,特意问他是否想知道临也的消息,无非是想让他把临也揪出来,消灭他为民除害,以报复临也大快人心,又或是纯粹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感兴趣。
……临也很痛苦,至少从咳嗽声上能听出来,但是他是怎么飞进大厦的?被车撞飞?……别开玩笑了!只是被车撞需要匆忙到那个样子吗!?凭临也一个人应该是做不到的,估计是借助了外力的打击,比如说,被拥有一身蛮力的他打飞出去………之类的…最后的镜头不是也拍到他了吗。
脑袋又开始嗡鸣不止,思绪和情绪都如乱麻。
………是他做的?是他击飞了临也…?
…所以临也会消失,是为了休养他所赐予的伤吗…?但那家伙这么灵活又生命力强劲到堪比僵尸…他怎么可能——
『折原君是“普通的人类”,不是“消灭不死的跳蚤”,作为“普通人”的他是无法承包你那份怪力的。』新罗先前的警告让他不由一滞。
被击飞撞进写字楼里、后背扎了满地碎片、虚晃身子又跛着脚、痛苦的似要倒出内脏的干咳、不断涌出口腔滴落地面的血渍………一般人顶多被轰上一记就直接昏过去了,被他“礼遇”过的人从没临也这般严重,不过也恰巧说明了两点:一,他非常希望临也死去,而且比以往都更为强烈;二,他下了前所未有的重手。
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那么、同样是一般人的临也呢…?
烦闷。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爆裂的声响。
回过神来,电视已经被他打穿了,玻璃碎片四处迸裂,边缘尖锐的开口死绞着他的手臂,割破袖身陷进结实的皮肉,然而除了指节作痛,却没能让他流多少血受些割伤。
「………什么啊,这个?」静雄喃喃出声,无法接受重击临也且让他因而隐没三个月休养的揣测,他拔出了被“利齿”咬住的手臂,向后慢慢退去。
“咚!”
一不小心撞上桌子,他顺势坐到上头,金色浏海随低头的动作垂下掩去神情,显然是受到了打击。
松开攥着的手掌,摸上冰凉的树酯玻璃桌面,随即施力抓住桌缘,桌面不堪他强大的握力,就犹如逐渐断裂的冰层,很快由边缘往内扩散出了蜘蛛网状的裂痕,然后彻底碎掉塌坠于河流。
「………什么啊,这个……」松手放过对桌缘的摧残,静雄捏紧用力到泛白的拳头,让桌面硬生生挨下他的重拳,对于不擅思考的他来说,心情复杂时发挥暴力发泄是最佳的方式,一拳还不够,一下又一下,每拳都带着无法估量的力道,就算桌子裂成两半也不停手。「让我看这个,是故意要惹我生气吗!!??」
痛,神经向他传达了痛觉,渗出血丝的骨节早已发红,但这点无伤大雅的小痛和小伤,相较起那个全数收下自己暴力的家伙,简直不痛不痒。
临也很讨厌疼痛,偶尔能从他本人嘴里听见对此的埋怨,一个怕痛的人,却常常将性命视为次要,又倔强到不甘一丝一毫的屈辱,默默承担所有的伤害,坚毅的向他咧开笑颜,他没办法想象临也的痛楚,但一定比他曾被卡车撞过的痛更上好几倍。
他也说服过自己临也是自作自受,并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不要妄图在池袋掀起风暴——的确是永生难忘,不安、忧虑、害怕在同时侵蚀着他,明明先铸下大错的是对方,感到罪恶的却是自己。
平和岛静雄从来不会给予折原临也温柔,他能对其他人手下留情,但唯独折原临也不可以放过。
所以怒意升华成杀意上头的他,施予的暴虐更加残忍,饶是能与僵尸那类冥顽不死的玩意划上等号的临也………恐怕也逃不过这一劫吧。
自己过分了,用不着新罗提醒他自己也清楚。
『折原君是普通的人类,不是消灭不死的跳蚤,作为普通人的他是无法承包你那份怪力的。』
所以身体是普通人的临也,会死亡也在所难免。
虽然临也目前生死不明,但他确实差点亲手将他送离这个世界。
他怒瞪着自己生有粗茧的掌心,假如不是这身可恨的怪力!假如他当时有控管好自己!临也还会同往常气焰嚣张的在他身边打转!!
这双手摧毁又破坏了许许多多的事物,他盼望的和平日常、温和的面包店阿姨、友好的人际关系……但临也是唯一能抵御它的人,这残暴的强大因为临也的特殊而成功被压制下来,面对总能矫捷的从手掌心溜出的临也,他有时会产生自己的怪异被抵销而变得普通的感觉——尽管这股感觉的前提,是临也比他更令人恐惧的异常。
因为比较,他因此显得友善不少,平和岛静雄只是蛮力和身体惊人的干架机器,况且只要不主动招惹,他也不会伤害无辜市民,但折原临也完完全全就是个噩梦!!
不仅是狡诈睿智的头脑、敏捷且能自干架机器手里逃脱的身手……光是那双如红酒浓馥的眼眸,不经意的一瞥就会被摄走心魄,声音更如洗脑强迫判断与思考罢工,可以从他身上感觉到的只有源源不绝的“恐惧”……他太可怕了,根本就是集聚一切邪恶的集合体。
可最令人不寒而慄的是,明明非常清楚罂粟具有毒性容易成瘾,一旦上瘾就会痛苦的无法自拔,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为他的美丽而趋之若鹜,无可救药的深陷其中,被蚕食而扭曲,最终腐烂成为滋养这份美丽的养分。
而他坚信着这样的临也能够轻松与自己抗衡,所以才不留余力的尽情追赶,将自己所厌恶的蛮横之力毫无保留的施加于他,甚至也习惯如此变得理所应当。
——于是临也如今也成为了“牺牲品”。
临也的演技和精神力坚不可摧,像只擅窜跳的猫一样灵巧,但无论他再怎么厉害,身体依旧是如假包换的普通人类,是不堪碰撞的瓷器,而对上异于常人的静雄,轻易就能让它四分五裂。
“轻而易举”。
以前还有临也一个能够制衡且不惧其力的存在,可是当忽略了他并非消灭不死的事实,又忘记对他收敛发挥极致的怪力,最终的结果即是连临也也被它所掠夺,失去临也这个异常的比较,他又回归以往的令人忌惮之最,虽然越来越多人不怕自己而变得亲近,却很难再有人能像临也抵御他自身,有非人之力的塞尔堤过于仁慈,罪歌也只是凭借人多势众……
一旦平和岛静雄这个潜在的怪物终于狂暴化,实际上能阻止他的人是少之又少。
他将会再次被关进封闭的无尽循环,受害者堆积如山,而唯一能够破坏这个闭环的突破点也早已遗失,成了支撑他脚下的众多尸体之一。
失去折原临也这个束缚,平和岛静雄只会是仅懂毁灭的野兽。
——“终究他会毁了一切”。
刺痛……刺痛……
沾了玻璃的袖子到处是血晕,由于冲击掉落到地的玩偶,填满棉絮的长耳仍高高竖起,挂着和某人有几分相似的笑容,黑溜溜的眼珠将静雄此刻的样貌倒映于表。
“滴…滴…滴…”气氛凝固的包厢响起了诡谲的响音。
五味杂陈的静雄循声望去,发现传真机的红灯闪烁不定,在他锐利的目光下终于停止声音,也由红转为色光较为顺眼的绿,莫名吐出一张纸,他立刻上前一把抽出它。
「……纸?为什么会突然启动?」狐疑的视线扫过整个空间,没见到摄象头或监视器,百思不解的静雄将注意放到纸上。
【致,亲爱的平和岛静雄先生:
不知这份礼物是否有让你感到惊喜,我可没有故意戏弄你,毕竟这是折原临也的专利】
只疑惑一瞬,他便透过这熟悉的开头联想到那个神秘兮兮的寄件人,还真是一份大惊喜啊!!不过表情狰狞的他随即又变了脸色,错杂的心情瞬间蒸发。
【回到正题,我是个守信用的人,也没有戏耍人的恶趣味,所以我会遵守约定,如实告诉你关于折原临也的下落,问问你那用满口谎言将你耍的团团转的好友吧,不过时间要快哦】
【折原临也现在——】
仅留下错愕与茫然。
【“命在旦夕”】
浓烈的黑烟袅袅升至天际,跳跃的火光照亮了晚霞,宛如火势蔓延到云层,烧焦的气味、飘浮的尘粒,大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提高周围的热度。
回身仰望已成一片火海的医院,被闷出一身汗的新罗抹去流下颊边的汗水,紊乱的呼吸已恢复规律,映着火光的镜片无法看清底下的神情。
「呜哇…真是幸好,差点就命丧火窟了!」因劫后余生吁了口气,新罗决定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他亲爱的塞尔堤讨爱的抱抱,抚平自己饱受惊吓的心。
确认过临也的状况,没有任何损伤,不过面容没有原本的安详,是呼吸不到氧气的正常生理现象,他微微皱起眉,似乎有点难受,但也仅此而已,仍旧没有苏醒,气息虽然微弱且急促,也有正渐渐平复的迹象,大概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展开眉毛,继续呼吸平稳的沉睡。
啊…太好了,还活着,万一出事就不好对塞尔堤交代了,不过现状也不是很好,消防队至少要再几分钟才能赶来,刚经历过火灾洗礼的医院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重新运作,会暂时停止营业进行整修,安排伤病患们转院,而临也的转院将会衍生出许多麻烦。
不只是消息可能传开,即便和院方达成将此视作机密的协议,也无法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再加上这场火灾会在近期成为焦点,若是被加以查探说不定就会因此暴露,何况为了逃生他们也顾不得其他,有不少无关人员都目击到他推着临也,没办法一个个都全部找出,消息不胫而走的速度也不花几天就会遍及整个池袋,实在是各种防不胜防……
不过转院也要时间和手续,干着急也无济于事,尤其临也恶名昭彰,还要忧虑仇家的问题,在院方安排好之前,临也都无去处可安置,尽管最佳的安置地点是新罗家,也用不着担心昏迷的临也会在他和塞尔堤之间当电灯泡,可静雄和黑白两道的人不时莅临,这最安全的地方同时也最为危险,后者倒是好说,只要藏好临也就行,他们也没閑情在他家里晃悠…但前者就棘手了,静雄发现临也的存在从来都是靠如动物灵敏的嗅觉,就算把临也藏起来,本身“跳蚤的臭味”却是藏不住的。
——真是数之不尽的麻烦。
为避人耳目而待在极隐蔽处,透过简讯告知塞尔堤自己的现状后,新罗便耐心等待她驰骋机车而来,一边思索如何安置临也,果然还是拒绝转院自己照顾比较保险,不过地点该选在哪里呢?不如拜托可靠又口风严实的门田吧。
「啊,你是刚才那个人吧?」
「欸?」看见救了自己和临也一命的男人,新罗诧异几秒就露出笑靥,一脸“大恩大德永生难忘”的夸张表情。「是的、是我没错!非常感谢您出手相救!」
而面前这个前不久持灭火器替他们在前方开路,节省时间逃跑的男人很不好意思的推辞道。「哪里哪里…别客气,我只是做了我应当做的罢了,你和轮椅上的人都没事吧?」
「完全没事!只不过吸入了少许的烟…倒是能请问您的姓名吗?」即便对方似乎不认得临也,新罗也没有因此安心。
「当然可以,我是比诺斯,一个义大利人。」口语流利的男人如此自我介绍。
「欸?义大利人吗?日语说的太过流畅,我都以为比诺斯先生是日本人呢。」
「啊哈哈!其实我是义日混血,虽然国籍是义大利,长相却比较偏东方面孔,所以这么说也对。」比诺斯看了眼手机后,收回原本的爽朗笑声。「哎呀,都这么晚啦,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有缘再见啦!」
「那么后会有期,比诺斯先生慢走。」目送热情博爱的救命恩人离去后,新罗记下他的名字和长相,就推着轮椅转移阵地,准备到与塞尔堤约好汇合的地点。
与新罗背道而驰的比诺斯,从容不迫的掏出手机,脸上已不见刚才的亲近,双目于阴影下发出危险的光彩。「喂,是我,已经ok了。」
唱针贴着古老的黑胶唱片,播放出美好的旋律,但选曲并非优雅的古典乐,抑或以前的流行歌曲,而是基督教徒们合唱的圣歌,每一个转音、高低与合声都宛若天籁,拥有能舒张全身所有毛孔的悦耳,使污浊的心灵得以净化,同时又忍不住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绣金色卷发的女孩举止高雅的啜饮红茶,十足有大小姐的气质,如洋娃娃精致甜美的外表,四处缠绕的绷带却不碍眼,反倒更衬出她的柔弱与神秘。
「主人,比诺斯先生那边已经处理好了。」
听着来自下属的汇报,女孩只是放下手中的茶杯,凝视着萤幕上金发且着酒保侍者服的男子,兴味的咧开唇角一笑,不被绷带覆盖的眼睛满溢笑意。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临也昏了好几章还没醒,而且又出现原创的反派人物,是不是铺垫太长了?但是剧情需要也没办法,作者已经每章都字数爆满了(原本是安排每章至少三千最多四千字,可是除了楔子都超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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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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