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二十三》李从芳

18、青春二十三

　　容纳两万七千人的宾城工人体育中心座无虚席，人山人海，纷纷挥舞着荧光棒，星星点点的荧光映衬着美丽的夜，巨大的舞台，布置得绚丽多彩，富丽堂皇，置身台上，叫人心潮彭湃，唯有高歌和大声呐喊。
　　原图和同笑在舞台上尽显风采，他们边歌边舞，将演出一次次带入高潮，呐喊声，热烈的掌声，呼啸的口哨声交织在一起，夜不能寐，继续为狂热的人们工作服务。一曲之后，原图说：“今天非常开心，能在咱们工人体育中心举办这个演唱会，也谢谢大家，没有你们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管弦乐队，我爱你们！”
　　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和呐喊声，同笑接着说：“今天晚上大家光看我们俩，是不是有些腻啊，为了给大家解解腻，所以我建议上盘水果，你们说，好不好？下面有请我们的好哥们，香港著名乐团飞虎乐团。”
　　在一片掌声中，飞虎乐团的四名成员走上台和众人打招呼：“Hello，宾城的朋友们，你们好吗？”
　　掌声尖叫不断，飞虎乐团四个人的名字非常有意思，Pear，Orange，Banana，而Apple是乐团中唯一的女生。同笑和原图走到Apple跟前与她亲切拥抱，Pear开玩笑说：“同笑和原图见色忘友，怎么上来就直奔Aplle？”
　　“大家不知道，”原图打趣说，“Aplle是咱们的绯闻女友，所以要格外亲切一些。”
　　几个人调侃了一会儿，Pear引入正题，他说：“今天非常高兴，受邀做管弦乐队这次演唱会的嘉宾，为两个好哥们加油助威，下面为大家献上我们的一首新歌《温柔和善的女孩》，希望大家喜欢。”
　　音乐响起，Apple用她那甜美干净的声音唱起《温柔和善的女孩》，唱完之后，Apple说：“这首歌是我们未曾谋面的一位好朋友写的，他是一位诗人，小说家，写过小说《青春二十三》和诗集《The end of the Blue sky》，他是我的偶像，他究竟是谁呢，大家想不想见到他？”
　　台下一片哗然，Apple接着说：“我们一起把他喊出来，好不好，大家跟我一起喊，黄弦，黄弦……”
　　此时黄弦正坐在前排位置，他松开肖因的手走上台，台下又是一片掌声和尖叫声。Apple也像个疯狂的歌迷一样和黄弦拥抱在一起，Apple看着黄弦说：“哇塞，太帅了，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黄弦与众人一一拥抱，Pear说：“终于见到我们的幕后英雄了，管弦乐队的大弦。”
　　原图冲台下说：“大家想不想听黄弦唱歌啊？”
　　台下哗的一片应和声和尖叫声，黄弦说：“我五音不全，我怕我一唱歌会把西藏的野狼招过来，那可就不好玩喽！”
　　“一定要唱，咱们请Apple和她的偶像一起唱，好不好？”
　　黄弦推脱不掉，只好说：“我就唱那首《女神的眼睛》吧，不过高音部分我摽不上去，我用中音来唱，希望大家喜欢。”
　　《女神的眼睛》是他写的一首诗，他特别喜欢，所以在他的英文诗集有这首诗的英文版。他便用英文演唱了这首歌，他浑厚宽广的音域和Apple甜美嗓音彼此交织，就像辽阔的草原和潺潺的溪流。
　　台下掌声，尖叫一片，两人把演唱会带入又一个高潮。
　　管弦乐队的演唱会结束之后，几个人便陪着Apple去逛夜市，她是第一次来宾城。黄弦开着那辆蓝色的宝马，原图开着一辆银灰色的宝马，两车一前一后驶往宾城最繁华热闹的夜市区。
　　Apple和肖因坐在黄弦车上，两个女孩子年龄相仿，谈得十分投机。肖因见到自己的崇拜偶像飞虎乐团，心儿咚咚地跳个不停，与Apple聊了一会儿，紧张心情就缓解了。尤其是Apple特别随意热情，亲切地挽着肖因的胳膊问东问西。她对黄弦的经历很感兴趣，她问：“因姐，你是怎么认识这个大帅哥的，你们之间一定有许多故事吧？”
　　肖因笑了笑，她想起黄弦去威尔斯国际酒店找工作和他穿的那身蓝色运动服。
　　黄弦接过话题说：“Apple，你猜一下，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一定很浪漫，那天下着雨你们在车站等公车，你有雨伞，而因姐没有，所以你就把雨伞给她用，而自己淋雨，因姐怕你淋湿感冒了，于是就叫你一起来雨伞下面避雨，彼此产生出爱情火花，心里深深爱上的对方，就是现在这样子喽。”
　　“你的想象蛮丰富的，香港文坛又多了一个女作家。”
　　“哪里有啊，你才是大作家嘛！”
　　“你知道她为什么笑吗？”
　　“为什么呀？”
　　“我来宾城找工作做，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穿得像乞丐一样，还背着一个大行李包，样子滑稽好笑，见酒店富丽堂皇的装璜，吓得几乎冲出去。”
　　“应该要因姐形容一下你的落魄，一定很惨！”
　　“后来她叫我去餐厅应聘，我才有了第一份工作。”
　　“你应该感激人家啊！”
　　“是啊，就是因为要感激她，所以找了她一次又一次，就认识了。”
　　“喜欢女孩子，就是死缠着不放开。”
　　这时候原图开着那辆银灰色的宝马超在他们前面，Apple说：“你和原图、同笑怎么认识的？”
　　“让肖因告诉你吧。”
　　她说：“原图和他是同学，几年前就认识了，后来原图到宾城，在荷塘月色俱乐部做歌手，那时候同笑已经有些名气了，一天晚上同笑到俱乐部演出，不知为什么和原图犯了口角，两人话不投机，撕打起来，原图打不过同笑，被打得满身是血。那天他去俱乐部找原图玩，见原图被打得满身是血，就和同笑打起来，他出其不意狠狠地踹了同笑一脚，他会武术，同笑躲闪不及，摔倒在地上。”
　　“哇塞，李小龙！”
　　“我和同岩在一起工作，那天我们去逛超市，回来时候正好遇见他们打架，就把他们拉开了。我认识他，也认识同笑，劝了好半天才罢斗，后来他们就成了好朋友，原图和同笑组成管弦乐队，在地下演出，他也去美国念书了。”
　　肖因的心里有些忧伤，她想起过去的事情。
　　Apple说：“你们的故事太有意思了，充满传奇色彩。”
　　“从美国回来之后，他也到威尔斯国际酒店工作，我们就在一起了。”
　　“真是羡慕你们！”
　　夜市非常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声不断，人们品尝着来自各地色美味佳肴。他们也加入其中，吃起洪泽湖的香辣小龙虾，Apple被辣的张大嘴巴，肖因把橙汁递给她。
　　他们一直玩到凌晨，黄弦和原图才把几个好朋友送回到下榻酒店，然后各自回家休息。
　　※
　　长篇小说的成功，电视剧《青春二十三》的热播，儿童影片《黄鸟》产生的巨大影响，投资五百多万元修建郊区小学，修建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黄弦养老院，自任院长，这一系列的举措，使黄弦成为宾城的公众人物，也为他赢得许多荣誉，宾城市政府授予他公益大使，宾城十大杰出青年称号。
　　事业上的成就，为他赢得众多声誉，但也招惹了某些人的妒忌。
　　特别是丘麦。
　　这个肖因昔日的追求者，就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心里一直惦念着肖因的美貌和迷人身材，他对肖因最初的爱意也转化成变态的怨恨报复，可是他的这种变态心理，肖因和黄弦却没有任何防备。
　　丘麦能言善辩，很会笼络人心，投在汤宝旗下，博得汤宝的赏识。荷塘月色俱乐部附近的几家场子都交由他管理，他的势力渐渐壮大起来。黄弦在宾城的一举一动，他都瞧在眼中，妒忌之心与日俱增。他知道汤宝和同笑的关系非同一般，但同笑是黄弦的把兄弟，如今也成了名人大腕，他也一起恨上了。他一直在等待机会报复他的仇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驯良的野兽也会伤人。
　　由于工作繁忙黄弦和肖因的婚期一拖再拖，后来两个人干脆就打消了结婚念头。
　　“不结婚，我们也是在一起，过几年再说吧，现在你还要忙于发展事业。”
　　“这样跟着我，疯来疯去，不委屈吗？”
　　“只要你心里有我，我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呢！”
　　“不结婚，就这样。”
　　“嗯，就这样。”
　　“你说的？”
　　“什么意思？”
　　“你说的，不和我结婚。”
　　“但是，你要像结婚一样对待我！”
　　“结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那样啦，你不能欺负我！”
　　“有点儿困难！”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