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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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门前只随手留了一支烛火，光线柔和，照得室内一片昏黄温暖。连带着外面的风雨声仿佛也模糊不清，室内显得格外静谧。
秦逍淡淡出声：“我对折磨他人可没有特殊癖好。”
何况罚戊辛简直是在给自己增添工作量。
戊辛道：“属下明白。”
“......”竟明白得这么快？
秦逍迟疑道：“你明白什么了？”
戊辛语气平淡：“背主犯上，当自断一臂。”
他顿了顿抬首，目光悄然触及一瞬，复又低下头。
秦逍身着白衣，在雨里来去了一趟，仍旧一身干净飘逸。
公子…主上想必不喜血腥。
自断一臂，不需主上动手。
他亦不是全无私心。
他右手留有暗疾，行动滞涩，他因此一直用左手剑，招数也多有调整。如果斩去右臂，行动或许不会有太大影响。
他武功尽散，左右也是个废人，若只是斩右臂，他至少还能替主上做些粗活。
“……。”
秦逍一时无语。
听这坚决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戊辛在说什么可拆卸的木偶。
这算是哪门子明白了？
他不知从何处说起，干脆在心底默默骂了一句秋云楼。
以戊辛现在的身体状况，莫说自断一臂后能否活下来，究竟有没有力气把自己胳膊拆下来都是问题。
他重申道：“我说了，我不会罚你。”
戊辛恭敬回复：“是。这是属下自作主张，与主上无关。”
“......。”
秦逍气不打一处来，指尖捻了捻，毫不客气地一把揪住他脸颊。
戊辛忽然被一把掐住脸，僵硬而茫然，连眼珠子都不敢挪一下。
秦逍威胁道：“我这儿没有自作主张。”
他顺带捏了捏，手下的触感当然说不上细腻，甚至还带着湿漉漉的雨水。所幸或许是刚喝了药，仍旧算是温热。
神医很是满意。
“我可说第三遍了。我不会罚你，你也不要给我找些事做。”秦逍强调，又捏了捏他的脸。
戊辛只能宕机。
事情重新跳出了他熟悉的轨道。
他大约还是此生第一次被捏脸。
……或许也不算是第一次。十四岁时他在一个后厨卧底，那儿的大婶也是揪着他的脸颊，笑眯眯地说要给他找媳妇。
秦大夫一时间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和后厨大婶作比，悠悠道：“说‘是’。”
戊辛令行禁止，不顾自己还遭人捏着的脸，恭敬垂首：“是。”
秦逍于是心满意足地松了手。
他有意控制力道，戊辛脸上连红印也没起，连伤都不算，更说不上疼。戊辛却总感觉有些奇怪的灼热感挥之不去。
他伸出指尖，小心地碰了碰自己的脸颊。
还是很烫。
秦逍不知为何他又呆住了，只觉得他摸脸的动作有些似曾相识，很是顺便地抬手捏住他手腕。
这次目的倒是十分正经，神医抬起三指平搭上寸口，诊脉。
脉象涩沉，气血两虚，又是寒气入体，经脉不通...但总归是没恶化多少。考虑到戊辛这几日折腾来折腾去，又淋了雨，他已经该心满意足了。
……只是这人原本看上去就不太聪明，这一趟回来还更呆了。
他悠悠叹了口气。
或许秋云楼的氛围便是教育影卫不要有脑子。
上次下山结局虽出人意料，要治疗的病患也跑了，他却笃定乱跑的病患还会回来，没忘记最初的目的：买药。
他在镇内补充了些常见药物，剩余的药材不是昂贵便是少见，有几味老板都没听说过。
昂贵倒不是问题。他当了一段时间神医和侠客，金银奇珍如流水般送到手中，怎么也不会缺钱。只是几味有价无市的令人头疼。
他已经隐居数年，在新一辈中名头不算好用，更何况他要是放出风声，不出半月山下就能堆满了慕名而来的病患游侠。
好在办法总会自己送上门来。
正巧前几日唐央借他的迷阵躲桃花，成为当之无愧的送上门劳动力。他自然不会客气，开了个单子叫他去寻，唐央抱怨连连，直道这药庐住着太贵。
等药材齐全，调养便能继续，戊辛武功想必也能恢复七八成。有了武功傍身，总不至于还是这么郁闷呆滞的样子了。
...大概？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