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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Episode 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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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25
赫默莎睁开眼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水洗过似的,她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才意识到了这个是她熟悉的医疗翼,西里斯和莱姆斯坐在她床边,詹姆更惨,躺在另一张床上,依旧昏迷。
“你醒啦?”莱姆斯转过头。
“怎么回事?”她坐起来,发现自己手上的手铐,“你们把我铐起来干什么?”
“你不记得了?”西里斯震惊地问。
赫默莎努力地回忆一下,依旧是一片空白。“我吃了你的巧克力,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这样也挺好,挺好。”莱姆斯摸了摸头发。“看来药效已经过去了。”
“什么药效?”赫默莎问道。
西里斯也不是很想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场面太尴尬了。“就是……莫德在巧克力掺了一点镇定剂。你吃了就睡,一睡一整天。”
“她为什么要在给你的巧克力里加镇定剂?”赫默莎难以理解。
“一场精妙的恶作剧。”西里斯故作严肃地说。
“好吧。那么詹姆呢,他怎么回事?”赫默莎看了看睡得满嘴哈喇子的好友,头上还绑着绷带。
“他真的把伊万斯的名字写在了金色飞贼上,然后把那个金色飞贼放在口袋里去打魁地奇。”莱姆斯叹了一口气,“可怜的詹姆说这个会给他带来好运。”
“……然后呢?”
“詹姆被鬼飞球砸出了轻微脑震荡,”西里斯做痛心状,拖长了语速,“同时,赢得了比赛。”
“哈?”赫默莎坐了起来。
莱姆斯起身去给赫默莎倒水。“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长吓得差点对他跪下了。他们保证没有对鬼飞球动手脚,是詹姆自己撞上去的。”
“所以这到底算带来了好运吗?”赫默莎接过了莱姆斯的水喝了几口。
莱姆斯和西里斯同时耸耸肩。
期末考试在詹姆出医疗翼的第二天就轰轰烈烈地开始了,赫默莎在占卜和神奇动物保护课上都无一例外地拿了O,之前表现突出的几门必修课也是,虽然魔药学依旧是个惨痛的低空飞过,但是她已经很满意了。
暑假里,詹姆邀请了他们三个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赫默莎知道詹姆一直试图邀请伊万斯一起去,被坚决地拒绝了。詹姆固然灰心,但他对于魁地奇的热情盖过了被拒绝的忧伤,用不了多久就继续活蹦乱跳了。
“不是我说,”赫默莎钻进帐篷里,挑了一间空房间把背包放下,“我一看到这个帐篷就想起我爸惊恐的表情。”
“霍珀先生和霍珀太太现在怎么样?”莱姆斯一动不动地放任西里斯在他脸上画爱尔兰国旗。
“头发都还挺多的,每天早上先晨跑再去上班,晚上回来撸猫,猫咪又胖了,他们给它报了个减肥班。”赫默莎口齿不清地说,她正在叼着发圈梳头发,夏天太煎熬了。
莱姆斯的嘴角抽搐一下:“真是非常不错了。”西里斯怪叫一声,把国旗的一角画歪了。
詹姆举着地图在那里研究着座位和看台的位置,插话道。“麻瓜的猫咪也有减肥班?太有意思了。”
“你们都不热的吗?”西里斯把画笔插回颜料瓶,又一刻不得闲地去问赫默莎拿了两个发圈弹着玩儿。事实上帐篷的通风系统设计精妙,空气流通让人体感凉爽,他满身是汗纯粹是因为太好动了。
“去买柠檬水?”詹姆如是提议道。
“我要去买,”赫默莎跳下椅子,拿了自己的零花钱,“我请客!”
“你一个人万一找不到路怎么办,让西里斯跟你去吧。”莱姆斯一边整理着待会儿要用的小旗子一边说,把试图给他捣乱扎羊角辫的西里斯猛地推了过去。
卖柠檬水的小亭子距离魁地奇会场有五分钟的路程,赫默莎和西里斯一路找过去,烈日当空,都被晒出了一身薄汗。
雷古勒斯是在这时候见到西里斯和赫默莎的,他知道他哥哥比起他更喜欢和波特他们一起去看魁地奇,沃尔布加不想让雷古勒斯落单,就掏钱让他和几个经常走动的纯血小孩一起去了。现场人山人海,大部分人不是戴着帽子就是脸上画着国旗,乍一看根本分不出谁是谁,他也没真的期望见到西里斯,还有霍珀。
他们俩刚买了外带的柠檬水,一边走一边聊天,不同的摊贩在他们身边来回穿梭着,热情地推销自己的商品。出于好奇,霍珀腾出一只手翻看了几下,然后谢绝了。
雷古勒斯在“爱情魔药闹剧”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一方面是期末考试,另一方面是他加入了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训练排满了他的日程表。
“啊,是他们。”和他同行的纯血小孩里有一位帕金森家的姑娘,她厌恶地撇着嘴,仿佛在一杯冰茶里看见一只淹死的飞虫。“我就不该来外面逛逛,你说是吧,免得见到他们。”
“别这样,帕金森。”他皱了皱眉,真心实意地祈祷西里斯和霍珀别看见他,至少不是现在。
特拉弗斯家的男孩附和道:“我也不喜欢他们。”
雷古勒斯连忙说道:“我无权改变你的想法,然而我希望——”
“血统的叛徒和泥巴种,他们俩难道不是么。”帕金森打断了他。“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低贱,爸爸妈妈让我离他们远一点。”
雷古勒斯心底哀嚎的同时发现了另一件令人崩溃的事实,他哥哥听见了。
“还以为是谁,”西里斯转过身,态度突然变得傲慢,“你们以为你们很高贵,但血统的叛徒认为你们缺乏基本的教养。”
赫默莎提着柠檬水外带,跟着他一起转了过来,她看了看刚刚说话的帕金森,又打量了一下雷古勒斯,嘴角放得很平,保持着沉默。
“西里斯,我——”雷古勒斯的神情焦灼而疲惫。
“看来你找到了在血统观念方面志同道合的女朋友,你有我的祝福。”西里斯冷嘲热讽,他多少看得出来雷古勒斯和帕金森没有在交往,这么说只是为了膈应他弟弟,因为帕金森教养和学识都不佳,长得也不怎么样。
西里斯的话里值得反驳的地方太多了,以至于雷古勒斯根本不知道应该先否定什么,他深吸一口气,感觉万丈大厦在自己眼前生生崩塌。
“我只是想道歉,”他徒劳地开口,“还有,西里斯,我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围已经有一些人在围观他们了,赫默莎和西里斯都个子很高,长相亮眼,很难不引起他人关注,他们说话时的动静也不小。赫默莎的眉心微微皱起,飞速地瞥了一眼来往的人群,并不是说她想对出言不逊的帕金森保持客气,而是眼下的场合实在是不适合。
“别假惺惺了,妈妈的小宝贝,”西里斯瞪了他一眼,“背地里你们想说什么都无所谓,但最好别让我知道。”
“西里斯,”赫默莎伸出手拉了他一把,“走吧,詹姆和莱姆斯在等我们。”
西里斯看了她一眼,又回过头打量着他们几个,像是在看一个冒犯到他的笑话,僵持片刻之后,和赫默莎一起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今天的事,我想还是别告诉詹姆和莱姆斯了。”在钻进帐篷之前,赫默莎把柠檬水递给西里斯。
“为什么?”
“他们俩会和你一起生气。但今天我们是来玩的,”赫默莎发现西里斯的面色开始缓和,“詹姆好不容易弄来了四张票,别让他的苦心白费,好吗?”
“……好吧。”西里斯拉开帐篷的入口,捧着外带柠檬水钻了进去,坐在帐篷里的沙发上,捧着柠檬水一边嗦一边生闷气,这不仅仅是因为帕金森,还因为混在其中的雷古勒斯是他的弟弟。在西里斯看来,雷古勒斯如果真的有意道歉,就不该和那些纯血的蠢货一起玩,他思前想后,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必须和任何纯血至上主义者都划清界限,无论他们是谁。
“他怎么了?”莱姆斯看了西里斯一眼,悄声问赫默莎。
“我想……大概是热化了?”她把放了冰块的柠檬水塞给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别担心,过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