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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Episode 20 ...

  •   Episode 20

      “你知道么,我一直觉得一个新买的水晶球不会解决问题。”赫默莎对莱姆斯说道,因为她觉得只有莱姆斯会知道她在说什么,而另外两个蠢货都在津津有味地挑着水晶球。看在梅林的份上,他们连占卜作业都不写。

      “不不不,西里斯,把它放下——”莱姆斯面色复杂地阻止着西里斯,而对方正举着一个保龄球大小的水晶球,试图做出投掷的动作。

      “我觉得这个看上去很合适。”詹姆指了指货架上一个鱼缸大小的水晶球,下面标着“特惠甩卖 400金加隆”。

      詹姆·阔佬·波特。赫默莎无奈地制止他。“我想我不需要一个新的水晶球。”

      “不,你需要。”詹姆坚持说道。“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我的生日在六月底。”赫默莎无奈地扶额。“还有,你去年生日给我送的那只会唱歌的大蟾蜍——”

      “那就当是提前过了。”詹姆义正言辞地打断了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只要会享受生活,每天都是过生日。”

      赫默莎感觉詹姆的话不太对劲,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那为什么不让赫默莎自己挑一个呢,”莱姆斯建议道,“既然她才是那个占卜的人。”

      身上还背负着两份额外的占卜作业。莱姆斯悄悄地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有道理。”詹姆点点头,朝货架的方向挥挥手,仿佛他已经买下了整个店里的水晶球,“你自己选吧,赫默莎。”

      赫默莎巡视了一会儿,随手挑了一个不大的水晶球,白银的底座雕着莳萝、山茶和星辰。

      他们一回学校就迫不及待地试了试新买的水晶球。然而它并没有让詹姆的求爱之路顺畅一点,预言是不可撼动的。

      “怎么样?”西里斯好奇地问,“这个新的水晶球好用吗?”

      赫默莎点点头。“确实看得更清楚了。”

      “怎么样?”詹姆急切地问。莱姆斯也凑了过来打量着水晶球里层层叠叠的烟雾。

      “还是一样的结果。”赫默莎遗憾地看着詹姆。“前路充满挫折。”

      “噢。詹姆。”西里斯同情地摇摇头。

      “我就知道占卜没什么用!”詹姆抱憾地猛拍自己的大腿。

      “这只是一个占卜在理论上的结果。”赫默莎安慰道,“理论上。仅此而已。”

      “行吧。”詹姆接受了她的安慰。“反正我要自力更生,不再相信占卜了。”

      赫默莎不再说话,不错眼地盯着茶叶渣开始写自己的第二份占卜作业,仿佛里面藏着什么令人目眩神迷的秘密。

      自从詹姆开始正大光明地追求莉莉,赫默莎和莉莉之间的友谊就又有了触礁的迹象。虽然赫默莎没有公开表露过自己对詹姆的支持,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站在劫道者这一边的,而莉莉对詹姆一点好感也没有。

      但莉莉还是和赫默莎在魔药课上偶尔会做同桌,鉴于她的人道主义精神,以及为了所有同学的人身安全考虑。

      “不,霍珀,”莉莉出声阻止道,“你加太多了!”

      只听见“嘭”的一声爆破音,赫默莎面前的坩埚炸成了碎片,猩红的药水溅得到处都是,从桌面蔓延到了桌角,不停地沿着边缘往地面滴去,像是某种惨烈的凶案现场,也像屠宰场的工作台。

      赫默莎顶着斯内普嘲笑的目光被斯拉格霍恩教授拎去教育了一顿,她太会给他惹麻烦了。但赫默莎也不是故意的,斯拉格霍恩也就漫不经心地放任她自生自灭,只是真心实意地希望她不要下次妨碍其他同学就行了。

      “我感觉我不适合魔药。”赫默莎让猫头鹰把她的订购单和金加隆送去对角巷,“它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它。”

      “也许只是你的天赋都在其他方面,”莱姆斯安慰道,“比如占卜课、药草学和变形学,还有神奇动物保护课。”

      “是啊,每个人都各有所长。”西里斯跟着说,“反正你又不想当傲罗,魔药学不好也没什么关系。”

      詹姆点点头。“你别在意那个老海狮说的话,他太势利了,我和西里斯从来不去他的鼻涕虫俱乐部。”

      能让赫默莎发挥的神奇动物保护课坐落在周二,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凯特尔伯恩教授把大家带到室外,亲手教大家如何护理猫狸子,一种棕色的鉴于猫和狐狸之间的动物。

      莉莉手里的猫狸子很不听话,总是在她手里不安分地乱动,想要挣脱莉莉的手,不让她用棉签清理它的耳朵。莉莉心慈手软,不敢用力去握这种眼睛水汪汪的小动物,眼看着大家都快要完成了,就她还拿着棉签到处追着它跑。

      一道影子飞快地冲了出来,把试图躲进灌木里的猫狸子一把截获。

      “看看你往哪里逃,”赫默莎提着那只过分调皮的猫狸子,查看了一下它的下腹,“小老弟。”

      蛋蛋被青春期少女一览无遗的雄性猫狸子突然放弃了傲娇,害羞地用前爪捂住了脸。“喵呜。”

      赫默莎不为所动地把它递回到莉莉的手里。“伊万斯。”

      “谢谢你,霍珀。”莉莉接过猫狸子,发现它比原来乖多了,她摸了摸猫狸子的头,轻手轻脚地用棉签帮它擦耳朵,“你怎么做到的?”

      “额,我也不知道。”赫默莎无法解释,但她确实非常讨神奇动物的喜欢。两只猫狸子一左一右地趴在她的肩膀上晃着尾巴,还有一只躺在她的手臂上,正在美滋滋地打着呼噜。

      莱姆斯站在她身边不远处,手上抱着一只猫狸子的幼崽,头上和肩上也趴着两只。

      “啊,”莱姆斯头上的那只猫狸子用尾巴盖住了他的眼睛,一片黑暗里,他感觉肩上的那只迅速地顺着巫师袍的领口钻入了他的内袋里,“谁来帮个忙,我感觉它们在合谋偷我的巧克力。”

      西里斯一伸手就把那只快要得逞的猫狸子从莱姆斯的衣领里拽了出来。“好了,游戏时间结束了,给我老实点。”他拿着棉签试图给它清理耳朵。

      “真是酷刑,”詹姆摇摇头,“被西里斯掏耳朵,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

      “它明明很享受。”西里斯抬头反驳道,凭着灵活的反应力躲过了两下猫狸子蓄力已久的喵喵拳,却不幸被猫狸子趁其不备一口在了手上。“啊,居然咬我!”

      “完美的用户反馈。”詹姆哈哈大笑。

      赫默莎怀里的猫狸子被笑声吵醒了,不满地抬起头来巡视一番,又像个墨西哥卷饼似的蜷缩起来,继续在她的怀里打瞌睡。被神奇动物选中的赫默莎摸了摸猫狸子的耳朵,低声抱怨道:“詹姆,你笑得太大声了。”

      詹姆毫不在意地“哦”了一声,举着一只猫狸子,试图去摸它软乎乎的肚子,被猝不及防地挠了一下胳膊。

      “梅林啊,”他看着手臂上的三道血痕,“我要去一下医疗翼。”

      “顺便把西里斯一起带去?”莱姆斯查看了一下西里斯血流不止的手指,对负伤二人组无奈地扶额,“我看你们半斤八两,还是谁都别嘲笑谁了。”

      医疗翼里,旁弗雷夫人一边调制着药水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我看你们都太不当心了!猫狸子虽然是一种可爱且无害的生物,但细菌感染还是会发生的。”

      西里斯看着自己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手指,只好自认倒霉。

      詹姆的问题稍微麻烦一些,猫狸子的抓痕需要彻底消毒,他们可能要在医疗翼里多待一会儿。

      赫默莎和莱姆斯一下课就赶来探望他们了。“凯特尔伯恩教授布置了这礼拜的论文,如何清理猫狸子的耳朵。”莱姆斯在他们旁边坐下。

      “好无聊啊。”詹姆被旁弗雷夫人勒令坐在椅子上,她还威胁他说如果他不安分地到处走动,她就往他的药水里掺辣椒水——虽然大家都知道旁弗雷夫人只是说说而已。

      “就是啊,我还要在这儿待到晚上。”西里斯晃晃手指,消毒的魔药里有几种成分可能会导致过敏反应,他需要在这里多观察一阵。

      赫默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副扑克牌,提议道。“我们打桥牌吧。我教你们,很快的。”

      “好啊,我也会玩。”莱姆斯接过扑克牌开始洗牌,“我的妈妈教过我,她玩得很好。”

      最后结局,不出意外的,是四个人在医疗翼里围坐着打牌。等到了时间,不堪忍受的旁弗雷夫人查看了一下詹姆和西里斯的伤口就把他们都轰了出去。俩负伤的难兄难弟准备去地窖的厨房里打包一些食物回去吃,莱姆斯打算跟赫默莎回公共休息室前突然想起来有一本书还没还,只好撇下她先匆匆地赶去图书馆。

      赫默莎是在这时候见到雷古勒斯的,他抱着两本书从五楼的图书馆往下走,而她正好打算上楼。雷古勒斯一眼就看到了她,想起上次的相遇就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灰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仿佛她是一只下一秒就会钻入灌木丛的猫狸子。

      “晚上好,布莱克。”鲜艳的笑意聚集在她的眼睛和嘴角,从某些角度看,甚至能够观测出一些恰到好处的俏皮和娇憨,让人想到花香扑鼻的夏夜,明亮的星星都堆在天上,月光把近海的水面镀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银色。

      而她一笑,雷古勒斯更加紧张了。

      “晚上好,霍珀。”他朝她幅度极小的点点头,不再说话,装做自己很忙的样子沿着楼梯一路往下。赫默莎看了一眼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对胖夫人说了一声“猪鼻子”就拉开门走进了公共休息室。

      雷古勒斯在三楼的楼梯上捡到了一张被她不小心掉在路上的红桃A——看在梅林的份上,当时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它是谁的,只知道这是麻瓜的东西,但他也并不反感,还偷偷地把它抄进了巫师袍的口袋里带了回去。

      大晚上,劫道者们一刻也闲不住,不睡觉想聚众打牌的时候才发现牌少了一张,正焦头烂额地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翻箱倒柜地找那张不翼而飞的红桃A。

      “会不会掉在医疗翼里了?或者路上?”詹姆披上隐身斗篷推开门,“我出去找找看。”

      “我感觉不可能?”西里斯凑近了壁炉,被热气熏得睁不开眼。要不是壁炉里生了火,也许他就真的钻进壁炉里去找了。

      “不知道。”莱姆斯趴在沙发底下,凭着魔杖顶部的光搜寻着他们刚刚发现遗失的纸牌,无果。“可能真的丢了。”

      赫默莎已经放弃了寻找,她把剩下的纸牌放进一个旧饼干盒子里,安慰自己的小伙伴们。“没关系,我偷偷给我爸写了信,让他瞒着我妈给我寄一副新的来。”

      而另一边,雷古勒斯因为不知道纸牌的主人是谁,也因为它过于鲜艳的颜色和稀奇的形状,他打算把它保留在身边。

      属于他的空间公平地占据了宿舍的四分之一,墙上贴了一张平整的魁地奇海报,桌上堆着三四摞垒得高高的书和一沓用来写作业的羊皮纸,刚刚写完的变形学论文藏在一堆被弗立维教授打了“O”的魔咒课论文下面,桌子旁边还靠着一把崭新的飞行扫帚和一个扫帚护理箱。

      最近他因为准备魁地奇选拔而经常浑身酸疼,但他还是强忍住乳酸堆积带来的不适从床上爬起来,把那张无主的纸牌夹进了一本书里,随后就又躺回床上,品味着偷偷藏麻瓜的东西带来的刺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Episode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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