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Episode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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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21
霍格沃茨的初雪降临时正好是魁地奇比赛。那日原本天气好到不可思议，沉静而温和的蓝色铺满了整片天空，一片白色的雪落在了赫默莎的头顶，她感到一阵凉意，很快就发现了漫天的飞雪。
“这可怎么办？”她站在看台上扯着嗓子问西里斯，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赛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会停赛吗？”
“不可能。”西里斯坚决地说道，不顾突如其来的大雪把旗帜吹得七零八落。
莱姆斯拉了拉自己的围巾，在西里斯声嘶力竭的加油声里伸出魔杖在看台上施了一个保暖咒。但是保暖咒显然没什么效果，莱姆斯解开了自己的斗篷，把自己和两个朋友都兜了进去，在突如其来的寒冷里聊胜于无。雪粒落在赫默莎的睫毛上，她眨眨眼，雪粒遇热融化，只消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如果不是魁地奇比赛，这会是非常浪漫的画面。
“我希望詹姆不会感冒。”赫默莎低声说道。
“在比赛结束后，他需要热水澡和刚烧开的茶，”莱姆斯如是说，眯起眼在铺天盖地的飘雪里寻找好友的身影，“他在哪儿？”
西里斯朝一个方向努了努下巴。“在斯莱特林的球门附近。”
赫默莎费力地发现了一个小黑点的轮廓有那么一点像是詹姆，雪片遮盖了她大部分的视线，让她的可视范围至少打了对折。在寒冷的空气里，白色的颗粒划过时发出簌簌的坠落声。再这样下去也许真的就要停赛了，雪势大得几乎像一场雪崩，大家谁也看不见对方。
混乱是在这时候开始的。赫默莎亲眼看见一只行踪诡异的鬼飞球对詹姆的后背冲了过来，詹姆让了一下躲开了。斯莱特林的队长，那个今年就要毕业的弗林特突然飞到詹姆身边，趁其不备对着他就是一记重拳，庞大的身躯往前倾，猛地把詹姆撞下了飞行扫帚。
西里斯掀开罩在头顶的斗篷，三个人齐刷刷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阵观众的惊呼声中，格兰芬多最好的追球手从飞行扫帚上跌落。
麦格教授连忙施了一个减震咒，詹姆的身躯在空中滞缓了一下，栽倒在了松软的覆盖着白雪的草地上，鼻子下流着两道鲜血，眼镜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可怜的伤员被旁弗雷夫人指挥着用担架抬走之后，劫道者剩下的三个人和斯莱特林们在球场的出口狭路相逢。
“弗林特呢？”西里斯站在最前面，拿着魔杖气势汹汹地问道，他的脸色铁青，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上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了。
“我猜是庆祝去了？”罗齐尔阴笑着说，“无论比赛赢不赢，波特受伤都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你们知道这是犯规的，”莱姆斯一把拉住了愤怒的西里斯，严肃地问道，“以为雪大就没人看清么？全场的观众都是证人。”
“评判还没下来，先别得意地太早。”穆尔塞伯哼了一声。
赫默莎瞪着他。“靠阴损手段赢来的学院杯真的能让你们感到光荣吗？我为自己和你们身处一所学校而羞耻。”
“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诺特嗤笑一声，仿佛在欣赏什么奇观，“泥巴种就是泥巴种，以暴露为荣的下贱货色。我才有资格因为你们这种人的存在而感到羞耻。”
“你们怎么敢！”
西里斯忍无可忍地冲了过去，对着他们举起魔杖开始决斗，穆尔塞伯率先迎了上来，他们的魔杖顶端飞出了火星，魔咒撞击时发出刀刃相击一般的清脆响声。
莱姆斯一开始并不想动手，但是罗齐尔先挑衅地一道魔咒向他打来，他也没有再保持礼貌的借口了。在罗齐尔朝他施第二下咒之前，莱姆斯举起魔杖对他发了一个昏迷咒，罗齐尔挡开了之后又回击了他，他们开始像战场上的敌人一样互相攻击。
赫默莎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决斗过，她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太和平也太文明了，进霍格沃茨之后朋友们又总是下意识地保护她。她感觉诺特在朝自己步步逼近，因为下不去手，只是一直用“盔甲护身”挡掉他的攻击。
“泥巴种。”诺特朝她轻蔑地笑笑。“看来你的水平并不怎么样。”
“我讨厌这个称呼，无论是对谁。”赫默莎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对着他举起魔杖，“除你武器！”
她没有打中诺特，但缴械咒撞到了他的肩膀，让他往后踉跄了几步。她知道了对待有些人只能反击，突然开了窍，灵活地躲避着他不知名的攻击，晃晃魔杖，对着他又是一记“昏昏倒地”。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攻击之后，她瞄准了诺特的手，猛地一个“除你武器”打飞了他的魔杖。
“好了，结束了，”她镇定地用魔杖指着他，“事实证明，是你的格斗更不怎么样。”
诺特愠怒地握住自己的手腕，额上青筋暴起，他突然直接上手想要揪她的衣领，赫默莎没料到他还想继续，往后惊险地一躲，险些滑倒在雪地上。莱姆斯打晕了罗齐尔，眼疾手快地把又想朝赫默莎扑上来的诺特奋力推开，穆尔塞伯和西里斯暂停了打斗，赫默莎一道魔咒打在诺特面前的地上，西里斯和莱姆斯把她护在了身后。
“肉搏么？欺负姑娘算什么本事，直接找我啊，”西里斯冷笑一声，卷起袖子，“我奉陪到底。”
他抓住了诺特的胳膊直接扭到了背后。诺特的手臂动不了，猛地用头撞向西里斯的鼻子，西里斯痛得眼冒金星，趁着对方想要挣脱的时候突然咬牙发力把诺特往地上按，还腾出一只手抹了一把脸，鲜红在他的脸上糊成一团。他气不过，还朝着诺特的后背补上了恶狠狠的一脚。莱姆斯躲开了穆尔塞伯想要挥在他脸上的拳头，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穆尔塞伯也不服输，两个人揪住对方的胳膊和领口，僵持着扭打在了一起。
赫默莎感觉西里斯有点体力不支，直接冲上去毫不留情地按住诺特，不让他动弹。
“看清楚了，现在是我在打你。”她对他气喘吁吁却彬彬有礼地说道，然后用尽全力一巴掌把他的脸直接扇到另一边去。诺特疼得脑袋嗡嗡作响，瘫软在地上。
麦格教授听说有学生打架而匆匆赶来，这才发现他们都已经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了。
“你们！都给我先去医疗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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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正值寒冷刺骨的融雪时期，英勇负伤的劫道者们在医疗翼里瞒着旁弗雷夫人开着桥牌派对，就着热茶和热可可吃着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员们送来的松饼和三明治，还有两个姑娘送来了水果。
赫默莎拿了一个洗干净的草莓放进嘴里，磨磨蹭蹭地吃着。
“你说我们给格兰芬多扣了多少分。”莱姆斯熟练地洗着一副新的扑克牌，抬起头问道。他的脸上青了一块，手臂上也在雪地里擦破了一大块。
头上缠着绷带的詹姆说道：“十分，不能更多了。”
“我猜也是。”西里斯吊着胳膊，突然想起什么，问詹姆说，“那么魁地奇怎么办？”
“容我提醒你，西里斯，我们有很棒的替补队员。”詹姆非常惋惜地摇摇头，“遗憾的是，我可能要在台下看他们如何把弗林特打得落花流水了。旁弗雷夫人说我圣诞假期之前都不能继续打魁地奇。”
“我们也可以一起看。”莱姆斯和颜悦色地建议道。
“不，别忘了我们伤好了还要一起去奖杯室擦奖杯，”赫默莎皱着眉整理手上的牌，晃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腿，“又要见到费尔奇，令人心碎。”
“我才不想看到他。”西里斯这轮当庄家，率先出了第一张牌。
“相信我，费尔奇也不想看见我们。”莱姆斯摇摇头，沉吟片刻之后跟着出牌。
莉莉本来打算来看他们，看在格兰芬多的份上。虽然劫道者给学院扣了分，但是大家还是觉得他们的行为大快人心，并且凭借他们的表现很快就会把分给加回来。
然而，谁知道她刚踏进医疗翼就发现三张床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上拉着帘子。
赫默莎的声音从帘子里隐隐传来：“詹姆你是不是撞到脑子了？”
詹姆急冲冲地在帘子后给自己辩解道：“我才没脑震荡。”
“愿赌服输，赫默莎。”西里斯幸灾乐祸地催促道，“快点贴。”
莱姆斯笑了笑：“好了好了，下一轮。”
莉莉刷的一下拉开了帘子，四张贴着纸条的脸齐刷刷地转向她，其中以詹姆贴的最多，不止脸上贴满了，眼镜上都围着满满一圈纸条，像是他眼前戴着两朵盛开的太阳花。她好不容易把目光从那副特别辣眼睛的眼镜上移开，对他们四个人匆匆扫视一眼。很显然，他们拉了四个凳子面对面地坐在床边，把病床当成了牌桌在打牌。
我不认识他们。莉莉面无表情，突然滋生出一种跑错门的尴尬气息。还没等詹姆想好怎么解释眼前的扑克牌，莉莉刷的一声又飞快地把帘子拉上了，假装自己从来没有来过，离开了医疗翼。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Episode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