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Episode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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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16
雷古勒斯给赫默莎准备的圣诞礼物是一盏精致的床头灯，方形的雕花底座有点像蜡烛台，两只黄铜小鸟停在了把手上，灯的底座上方是一个长长的灯罩，可以直接用旁边的旋钮调节亮度。然而“赫默莎·霍珀小姐”直接把它理解成了一个过于美丽的便携式手电筒，还计划着下一次晚上去冒险的时候一定要带上。当然，粗心的她也没有发现灯座底下有三行小小的花体刻字，“赠与赫默莎·霍珀小姐，愿它装饰了你的梦。来自雷古勒斯·布莱克”。
他在回赠的贺卡上也写了“圣诞快乐”，想了想又加了“新年快乐”，最后的落款还端正地写了R.A.B——在他看来，全名基本只有在严肃的法律文件上才有，让他写在贺卡上显得有点怪怪的。霍珀收到了贺卡，一张绿色的沾满金粉的小卡片，她非常喜欢这张精美的小玩意，但遗憾的是，她还是不知道西里斯的弟弟到底叫什么。
“我该怎么说。”詹姆在长桌前端着牛奶，“这个月莱姆斯又请假了。”
“这不正常。”西里斯跟着断言道。
“也许他身体不好。”霍珀提出异议。
“不不不，”詹姆严肃地摇摇头，“我才不是这么想的。”
霍珀回忆道。“但是他确实每次请假回来都非常虚弱，脸色苍白，还经常四肢乏力。”
“你觉得是……什么呢？”西里斯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詹姆。
“西里斯。”霍珀担忧地说道。她感觉莱姆斯并不想让他们知道，那就按照他的意愿，不要去多问了。
“反正这样肯定有问题，不是嘛？”詹姆推推眼镜，“他如果身体不好，可以告诉我们啊。我爸爸妈妈认识不少很厉害的医生呢。”
“也许他不想麻烦你呢。”霍珀说道。
“但是我们是朋友，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詹姆就着牛奶开始吃三明治。
西里斯也跟着点点头。
然而等莱姆斯从医疗翼回来，大家又对他仔细盘问了一番，但莱姆斯的嘴紧得就像是一个间谍，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肯告诉大家，只说是“一种治不好的慢性病”。
“狼人”这个说法是西里斯先想到的，然后被詹姆猛地给推了一把。当时他们三个人偷偷地躲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背后开小会，莱姆斯一个人在寝室里补作业。
“胡说什么！怎么可能？”詹姆脸都涨红了。“狼人不都看上去乱兮兮的吗？”
“那他为什么每次都在月圆的时候请假呢？狼人变身确实会消耗很多能量，他这样不像吗？”西里斯反问道。
“反正……我觉得莱姆斯不是！”詹姆气鼓鼓地说。
“是狼人又怎么样？狼人不好么？”霍珀不知道为什么詹姆这么生气。虽然教科书上说过狼人是一种怎么样的生物，但她没有具体接触过，也不知道魔法世界里狼人是一种倍受歧视的生物。
“因为他们总是做一些扰乱社会治安的事，又喜欢聚在一起。”詹姆不知道怎么解释，“还有就是，他们可能不爱读书，听说狼人都不上学。所以，很显而易见地，大家都不喜欢狼人。”
“但莱姆斯上学啊。”并且看上去你们才像是扰乱治安的小团体。霍珀把后面半句话咽了回去。
詹姆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如果他是，那么也没什么。莱姆斯和他们又不一样。”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去直接问呢？”霍珀建议道。
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在这干什么？”莱姆斯想了想，“又打算偷偷溜出去吗？”
莱姆斯走近，看见三个脑袋从沙发背后齐刷刷地冒了出来，像是从洞里钻出来的三头鼹鼠。
“额，莱姆斯，”詹姆非常尴尬地挠了挠脑袋。“晚上好？”
“晚上好。”西里斯学舌似的跟了一句。
霍珀一脸窘迫。“大家都……晚上好。”
“好了，”莱姆斯敏锐地扫了他们三个一眼，温和的眉目变得严肃，“你们有什么瞒着我么？”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今天的壁炉太美了，我们出来看看。”霍珀指着黑漆漆的壁炉说道。
“对，太美了，你看这三百年没擦过的壁炉架……”西里斯接过话茬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莱姆斯扶额。“你们要撒谎的话也要先排练一下吧？难道你们偷偷闯大祸了？”
詹姆义正言辞：“我不是。”
西里斯大义凛然：“我没有。”
赫默莎憋了半天：“别……别告诉麦格教授！”
“所以你们真的闯大祸了！”莱姆斯紧张起来，抿着嘴打量着他们三个，“你们干了什么？”
“拜托，”詹姆崩溃地看着自己的猪队友，“这个和麦格教授有什么关系？！”
霍珀委屈巴巴地缩了回去。
“所以你们到底怎么了？”莱姆斯打断了他们。“我才离开一天，你们就变这样了。”
霍珀感觉快要瞒不住了，干脆直接问道：“莱姆斯，请问你是狼人吗？”
莱姆斯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西里斯一巴掌糊在霍珀脑门上。她根本不知道有些问题不能直接问。“你别听赫默莎胡说，她整天做梦你又不是不知道。”
莱姆斯沉默片刻，苦笑一下。霍珀感觉莱姆斯不适合这种苦涩的表情，但她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詹姆和西里斯也觉得这个反应不太对，如果莱姆斯不是狼人，他早就会矢口否认了，眼下大家面面相觑，心里突然都有了答案。他们胡说八道地居然猜中了。
过了一阵，莱姆斯出声道：“如果我真的是呢？”
詹姆不假思索地说。“那你就是我的第一个狼人朋友。你可以早点告诉我的，说真的。”
“我们可以都变成阿尼玛格斯，等你月圆的时候陪着你一起过，”西里斯提议道。“我对我们劫道者有信心。”
“有个狼人朋友听上去简直酷毙了！”霍珀说道，她跳上去抱住了莱姆斯，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我之前没有接触过任何狼人，但我觉得你很棒。”
“嗷，赫默莎。”莱姆斯吸了吸鼻子。“我很抱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詹姆说道，他板着脸，努力地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儿女情长，还拍了拍莱姆斯的肩膀，“我们要一起面对任何问题。”
大家开始想办法变成阿尼玛格斯——未注册的，西里斯坚持认为阿尼玛格斯一旦注册就不酷了，“像麦格教授”，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劫道者开始频繁地出入图书馆搜寻着任何和变形术有关的资料，同学们早就知道他们四个人有点怪怪的，对于他们的计划又毫无头绪，时间久了也就随他们去了。
二年级快要结束的时候，霍珀已经开始有窜高的迹象，她的身高轻轻松松地超过了詹姆，逐步向最高的西里斯靠拢，又隐约有了要超过他的趋势。
她拿着一块面包坐在草地上，挽起巫师袍的袖子翻着西里斯在图书架夹缝里找到的资料，脆得像薯片一样的羊皮纸封面上用古英语写着“阿尼玛格斯练成实录”。也许那位巫师是个小气鬼，还在上面施加了加密魔咒，时不时这些顽皮的字母还会颠倒顺序，让原本就佶屈聱牙的内容变得更加难以理解。
“我希望他能说人话。”詹姆烦躁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卷。
西里斯叼着火腿，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别那么高要求了，另一份参考书上面说要我们反复跳五百次火圈。相比之下，这个看上去很靠谱了。”
“五百次火圈，”莱姆斯摇摇头，拿了一点面包屑喂麻雀，“听上去像是要进马戏团。”
白云把阳光滤成了一丝丝的金线，温和地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路边灌木的顶端是嫩绿色的，而高高的香柏上的叶子则都变成了幽深的油绿。
“对了，我有个问题。”霍珀突然想起什么。
“什么问题？”莱姆斯抬头。
“既然魔法世界有狼人，”霍珀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么七年级的那个马尔福，他是吸血鬼吗？”
其余三人愣了愣，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笑。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Episode 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