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成仙》沐海洋

141、第十六章

　　他轻轻呢喃，“不，你只是忘了。”

　　“你是几岁的孩子吗？”我笑着，“无论有没有那段记忆，我都是一样恨你，我不会爱你，永远不会。”

　　“不，你会的，”他伸出手来抚摸我的脸，“你可以爱原齐，也可以爱云敖，为什么不可以爱我？你会爱我的，像我一样。”

　　“清醒点儿吧，我不会。”我甩开他的手，我勾着他说出心里话，不过是等他拿出自己的真心后，上前踩踏几脚。“我可以爱任何人，唯独你。”

　　墨澜的眼眸黯淡下去，转瞬又燃起一种奇异的光芒。

　　“本座早该知道，你就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五百年前你说的就全是假的。你说你爱我，说愿意和我走，不过是想诱我和原齐内讧，好让上官玉举事……如今你又骗我一次，路漫漫，戏耍我很有意思吗？”

　　“天帝陛下说笑了，我待你，尚抵不上你待我的十分之一。你明知我是你的仇人，却还要来爱我，这是你自讨苦吃。你既然送上门来让我戏耍，我又为何顺势而为呢？”

　　墨澜一步步走过来，直到我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他低下头凝视我，“你在笑，你心里很快乐吗？我的痛苦让你快乐吗？”

　　我怔了一瞬，快乐吗？我真的快乐吗？越接近目标，我就越认不出自己，有时候我甚至不愿意承认这个心狠手辣的人是我自己。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可如果我转身，身后不会有回头路，只有一条黄泉路。

　　“这种问题你问问自己不就知道了吗？”

　　“曾经看你痛苦的确让我觉得痛快，可如今我更想看你笑，你知道吗，你笑起来很好看，我喜欢你从前的笑容，不是冷笑，也不是这样的讥笑。”墨澜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却无端让人觉得森冷，“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笑了，因为你恨我。”

　　我下意识觉得他要发疯，后退一步取出佩剑，却被墨澜一把拽住胳膊。他夺过我手中的剑，手中燃起一道光芒，我的佩剑霎时化为齑粉，纷纷扬扬地飘落于地面。他把我拽到怀里紧紧箍着，“看到了吗？以你的本事，根本伤不了我，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他抱起我往内殿走，脸色阴沉，“应该还记得这里吧，我刚刚让你那么开心，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应该让我高兴一番？不如今天我们把那天没完成的事情做完。”

　　我攀着他的脖子，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墨澜瞬间僵在原地，他满目的不可置信，眼眸中的坚冰随即化去几分，他喉结滚动，声音喑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理他，仍旧轻轻啃啮他的唇。

　　墨澜闭上眼，轻轻颤动的眼睫仿佛一只翩跹的蝴蝶。他一边同我缠吻着，一边将我放置在床榻上，伸手来解我的衣裳。

　　我伸手抵住他的唇，吟吟笑道，“天帝陛下，你此刻是否觉得有些眩晕？你猜我这回给你下的是什么毒？”

　　他沉沉地望着我，眼眸却开始涣散，他攥着我的手腕，“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