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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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澄逸驚嘆的執起蕭晴那滿是傷痕的手指，嘖嘖稱奇道：“我說妳到底是怎麼用的？居然可以把十根手指頭傷成這樣？妳是兩隻手拿刀互砍嗎？”
蕭晴抽回手朝他呵呵冷笑：“我手受傷不能碰水，去洗碗吧！”
頓時，一道天雷劈中天靈蓋，晴天霹靂。
“啊～～老大，你評評理！”
在一旁看雜誌躺槍的店長冷冷抬起頭，漠然道：“澄逸，包一個月的碗。”
許澄逸抗議無效，哭喪著臉到廚房洗碗了。
蕭晴樂呵呵的看著坐在吧檯內的店長。嗯，一如往常的冰冷，但看著雜誌的眼睛卻在出神，這說明心中有心事。
“店長啊～來，笑一個。”蕭晴率先露出一個笑容。
店長神遊回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然道：“不會。”
死性不改的許澄逸從廚房探出頭來欠揍道：“唉！老大笑的那天肯定是世界末日。”話剛說完，一條抹布迎面而來，穩妥妥的砸在臉上。
蕭晴為抹布默哀一秒。
店長優雅地收回手，彷彿剛剛丟抹布的不是他一樣。
許澄逸拿下抹布八卦的問：“嘿嘿，老大是不是心情不好？”
店長瞪了他一眼，略帶殺氣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許澄逸抿唇一笑，把手上的抹布蓋回臉上隔絕那雙刀子眼，於是，他就這麼把抹布當面膜的敷回廚房。
蕭晴抽抽嘴角，目光轉回店長身上。
“店長，有心事呢？”
店長放下雜誌嘆口氣道：“今天是優的生日。”
優是店長的親親愛人，年齡差了許多常常被澄逸笑說誘拐未成年少年，雖然優看起來年輕但也成年，所以誘拐未成年什麼的……還真的存在。據說店長以前是優的爺爺的學徒，長年住在一起就這樣日久生情，所以優可以說是店長看著長大的。
嗯，什麼年齡差，最萌了！
蕭晴跟優見過幾面，對這人的個性還算了解。善解人意、待人親切、廚藝一絕，全然的完美人夫。
不要懷疑，優是男的，雖然白白淨淨，講話細聲細語的比女孩子還文靜，但卻是個鐵錚錚的男兒身。
蕭晴問：“那店長打算怎麼給他過生日啊？”
店長心情似乎有些低落，聲音也沉沉的。
“幾天後就是我們在一起十周年……”
蕭晴在心裡OS：窩草，這已經不是誘拐未成年了，是誘拐兒童！
心裡這麼想，但蕭晴面部依舊嚴肅莊重。
“你想怎麼樣？”
店長抿抿唇，“我想跟他求婚……”
直女上線的蕭晴直白道：“那就求啊，既然你都這麼說應該連戒指都準備好了吧？”
店長從圍裙口袋拿出一個寶藍色的絨盒，一打開一枚看起來乾淨高雅的戒指閃瞎蕭晴的眼睛。
蕭晴抽抽嘴角，心道：店長！這樣放在圍裙口袋好嗎？！就連她這種不識貨的人都知道這不便宜，等等一個不小心掉了可咋辦？！
蕭晴當下拍桌定案：“我跟澄逸今天免費加班給你壯膽！”
在廚房洗盤子的許澄逸聽到自己需要加班還沒薪水的噩耗，頓時心痛捂胸：他為什麼躺著也中槍？就在他打算大聲喊冤時，外頭又飄來一句。
“趕緊去給夫人做一個大蛋糕吧！”
嘴邊的話硬深深變成：“老大！你不讓我加班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蕭晴勾起狡黠的笑容。
對付吃貨，她在行。
某吃貨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身旁的帥哥皺眉問：“感冒了？”
某吃貨擤擤鼻子，自戀道：“沒有啦～肯定有人在想我！畢竟我這麼人見人愛嘛！呦齁齁齁齁齁齁齁～”
帥哥：“……”
＊
蕭晴無聊的坐在吧檯，看著空無一人的店內，手裡拿著一隻原子筆轉啊轉，嘴裡還叼著一根棒棒糖。
店長去接優下課了，她就跟澄逸在店裡等。拿出手機滑滑朋友的動態，大部分貼文都只是瞄一眼就過去，可在一條貼文她停住了。
一個陌生的帳號標記著江信佑，還附了一張江信佑用電腦的照片，圖上有一句話：嘻嘻，電腦壞掉了，謝謝信佑幫我修電腦（笑臉、愛心）
蕭晴點開帳號頭貼一看，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人，感覺有些眼熟，想了想憶起這個女生國中時是跟江信佑同一個衝刺班的同學，當時下課也常常看他們一起討論功課，還聽說過……江信佑喜歡這個女生。
寒意，從心底擴散到全身。
嘴裡的棒棒糖在她毫無意識下被硬生咬碎，本該是甜膩的糖果卻讓她嘗到了苦澀，味道堪比黃連。
心裡像是打翻了調味瓶般，五味雜陳，是悲？是怒？是哀？是痛？
手死死的捏著手機，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雙手不自覺的顫抖或著說她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極力的控制快要爆發的情緒。
給羅雲諠他們發了一個今天自己加班的訊息，甩了手機給自己煮了杯濃縮咖啡。苦澀的滋味滑過味蕾讓她放鬆眉間的摺痕，只要嘴裡苦，心就不那麼苦了。
從廚房出來的許澄逸見蕭晴在喝咖啡，原本想要過去討一杯來喝的，可見蕭晴略微緊繃的表情再看看她手上的咖啡，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大部分時間蕭晴喝的都是拿鐵，就算是黑咖啡也是加了冰的，可光看蕭晴杯裡咖啡的顏色就知道這咖啡的濃度有多濃。
上前搶下已經喝了大半的咖啡，許澄逸微怒道：“妳瘋了？胃不想要了？”
蕭晴淡淡的看著他，有些沙啞的道：“逸哥，我想冷靜一下，讓我喝完吧……”
許澄逸愣了愣，以前蕭晴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叫他的，但時間久了也熟了大多時間都是叫名字，只有在她發病的時候會這樣喊他。
通常這時候蕭晴要幹什麼許澄逸都不會阻止她，只會在她做完那些自虐般的舉動後給她遞上溫水跟藥。
拿回咖啡的蕭晴不發一言的繼續一口一口地喝著，直到最後一口含在口中，苦澀的味道衝上腦袋，眼睛發熱發脹有什麼東西將要奪眶而出，她知道那是眼淚，可雙眼卻如同乾涸的池塘般，空洞、無神。
她哭不出來，她沒辦法在別人面前退去偽裝，露出那最柔軟的血肉，以前故作堅強是不讓看不起自己的人嘲笑，不讓關心自己的人擔憂，久而久之，這層偽裝有如附著在她的血肉之上，取也取不下，扯也扯不開。
面前出現了一個藥盒及一杯溫水，蕭晴想也不想的倒出藥丸含著水吞下肚。
許澄逸擔憂的看著像是失了魂魄班的人，提議道：“要不……妳先回家吧？”
蕭晴搖搖頭，轉頭對著他笑了笑：“怎麼可以，今天可是店長跟夫人求婚的日子，這麼重要的場合我怎麼能錯過呢？”
雖然在笑，但卻能讓人感覺到這人的笑容不是發自內心，而是臉上的肌肉控制著嘴角往上揚。
蕭晴瞧見他的猶豫，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放心，我很快就能調整好的，肯定給店長還有夫人一個完美的求婚回憶。”
許澄逸嘆了口氣：“妳明知道我沒這意思……”
蕭晴眼底開始恢復往常的亮光，調笑道：“啥意思啥意思，你趕緊去把地給掃了，我給夫人泡杯抹茶拿鐵。”
許澄逸見她開始準備東西，也只能拿掃把去把地掃了。
蕭晴笑著用奶泡在杯內拉出一片雪白的羽毛，蓬鬆的奶泡微微突出杯口，看上去讓人想要低頭去啜上一口。
放下杯子，許澄逸還在掃地，轉身要去擦拭桌面時就聽到他問。
“妳這麼好的女孩，為什麼要苦苦守著一個未知的可能？”對於這在自己身邊的女孩他非常的心疼，很多痛苦她都一個人承受，可是在他們面前卻像個毫無壓力的開朗女孩……
這樣……又是何苦呢？
蕭晴維持著淡淡的笑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過了很久沒動作沒說話，就在許澄逸以為她沒聽到時，說了一句話讓他非常震驚。
“我在賭，賭他是喜歡我的，我用我下半生來做下注籌碼。”是的，她在賭，賭他會愛上她，若是這場賭注是她輸了……那她也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這就是妳要的？”
毫不遲疑的回答。
“是。”
過了良久，許澄逸才開口：“不要怨，不要悔，不要忘。”丟下這句話讓她細細品味。
不怨，不悔，不忘，不恨，不攔。
有的時候……放手也是種愛。
＊
山田優，有一雙清澈的大眼，小巧的鼻子，玫瑰色的紅唇，笑起來還可以看到如貝殼潔白的牙齒，他的身高不比蕭晴高上多少，那個樣子就想讓人捧在手上疼。
“夫人，好久不見。”蕭晴樂呵呵的用標準的日文打著招呼。
山田優紅著一張小臉，不好意的道：“晴醬……好久不見。”
護妻狂魔展開護妻模式，攬過山田優的腰出聲道：“小晴別鬧。”
蕭晴彎著眉眼拿出剛剛泡好的抹茶拿鐵對山田優道：“優試試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山田優道過謝，接過杯子喝上一口，上唇還留下一圈白色奶泡，店長溫柔的用指頭為他擦去。
蕭晴捂著眼嘴裡唸叨著“非禮勿視”，但指頭縫卻大的可以看見那雙略帶笑意的雙眸。
山田優紅著臉對蕭晴道：“晴醬，味道很好，多謝招待。”
這小模樣看得蕭晴那叫一個春風蕩漾、母愛爆發，捂著小心臟花痴道：“優乾脆來當我家的小孩吧！”
眼見自家老婆就要被拐走，店長護食的把人藏在身後，戳了下蕭晴的腦袋道：“去做事。”
蕭晴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有力的道：“yes sir！”
跑到廚房巴著許澄逸袖子問道：“澄逸澄逸，你覺得店長會怎麼求婚啊？”
作為跟在店長身邊多年的員工，許澄逸表示：“鬼知道啊！”
當年初來乍到，原以為店長就是那張冰山臉，還是第一次見到山田優才知道他還是會笑的。
“我當年第一次看到老大笑差點以為他中邪，還想拉他去收驚，結果我發現需要收驚的是我。”
“為啥？”
“我做了一個禮拜的惡夢……”
“……”
“為你默哀一秒……”
＊
下午茶時間，咖啡廳人不知不覺的多了起來，蕭晴跟許澄逸忙著為客人點餐送餐，而店長夫夫就在吧檯裡負責出餐。
好不容易歇一口氣，夫夫兩人甜蜜的為對方擦汗，看得許澄逸酸水直冒。
“我的天，我們累成狗就算居然還被餵狗糧……”
蕭晴拍著額頭，呲牙道：“阿西……真是辣眼睛，跟下課坐公車回家看到小情侶曬恩愛一樣。”
門鈴再次響起，許澄逸正要上前帶位見到來人趕緊把蕭晴推出去。
蕭晴正打算喝水，被他這麼一推差點水灑一滴。
“幹啥啊？”
許澄逸面有難色的指指門口。
伸頭望去，一位年邁白髮的老人拿著拐杖立於門前，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
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這個人可是店裡的大佛啊！
蕭晴快步向前，經過吧台的時候還丟給夫夫兩人一個“快點準備一下”的眼神。上前用專業的微笑看著老人，用標準的日文道。
“歡迎光臨，讓我為您帶位這邊請。”
無可挑剔的日本待客之道，九十度的鞠躬，不卑不亢的語調，燦爛到閃瞎人的笑容。此時的蕭晴內心奔過N百隻草泥馬。
窩草，今天怎麼這麼雖，居然遇上小優的親爺爺，店長的恩師啊！
當年有幸……不，是不幸撞見山田爺爺要逮山田優回日本的畫面，那叫一個激烈那叫一個悲壯啊！
這麼多年蕭晴只見過山田爺爺那麼一次，多年前的一瞥居然能讓臉盲晴一見難忘嗎？
當然不可能，咱們店長不只在山田爺爺那裡學了手藝還拐了人家孫子，內心實在是過意不去，就把山田爺爺當年成為日本第一的甜點師傅的照片放在牆上做裝飾，也時時刻刻警惕著自己必須把甜點做好，也必須照顧好山田優。
嘖……藝術什麼的，她不懂，也不想懂。
為山田爺爺帶好位置，遞上菜單：“請稍等，我們店長會為您介紹我們的餐點。”
蕭晴聲音不大，但卻能夠讓那個緊繃著臉的男人聽到，然後，他的臉更冷了。
功成身退（？）的蕭晴立馬開溜，躲在許澄逸背後偷看店長跟山田優的反應。
許澄逸抽抽嘴角，這位大姐，我們跟老大也才五步的距離，這樣有意義嗎？
店長低著頭，垂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臉上除了冷意還多了一絲緊張。
一隻白皙的素手覆在拳頭上，店長抬起頭看向手的主人。
山田優溫柔的笑著：“席，我們一起過去吧。”店長握住愛人的手點了點頭。
於是夫夫二人共同前去，店長那張萬年冰山瞬間化為冰渣，完全不敢有平常那樣的臭臉，看的一旁的許澄逸嘖嘖稱奇。
“看店長乖的跟貓一樣，真不知道當年是怎麼把夫人拐回家的。”
蕭晴想了想，問道：“該不會是優倒追吧？”
許澄逸大驚：“窩靠！為什麼我們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蕭晴想了想更驚訝了：“我該不會被逆cp了吧！”
許澄逸：“呃……這我覺得不太可能。”
蕭晴完全沒聽進去，還在那邊叨叨：“啊……這身高差我萌的，但這反差萌我不行啊！”
許澄逸：“……”這位大姐又接錯神經了。
＊
快到打烊時間店內已經沒有客人，店長跟優才目送山田爺爺到門口，兩人似乎想開車送山田爺爺到機場卻被拒絕。
山田爺爺走之前拉過山田優的手放在店長手裡，拍了拍店長的肩就上了店長為他叫的計程車。
夫夫二人站在門口，目送車子遠去。
許澄逸問：“這是成事了？”
蕭晴答非所問：“好險沒被逆cp。”
許澄逸：“……”腐女的世界，他不懂。
見時間差不多，蕭晴拉著許澄逸到廚房把蛋糕取出，小心的插上蠟燭，由許澄逸端蛋糕，蕭晴控燈。
兩人做賊似的蹲在廚房門口，等著外面的人進來。時機一到，蕭晴“啪”的一聲，關掉所有燈光。
耳熟能詳的歌隨著兩人的出現緩緩響起：“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兒～祝你生日快樂～優，生日快樂！”
山田優驚喜的看了看大蛋糕，又看了看蕭晴跟許澄逸，感動的道：“謝謝你們……”
蕭晴對著店長眨眨眼，示意時機已到。
店長點點頭，輕輕的握住愛人的手，用日文喚了聲：“小優。”
山田優轉頭看向愛人，就見高大的男人突然單膝跪地，柔情的道：“我們已經在一起十年了，雖然你不在意，但我還是想給你一個名分……”
店長從口袋拿出小盒子將它打開，兩枚男款戒指靜靜的躺在裡面。
“小優，你願意嫁給我嗎？”
山田優的眼淚瞬間潰堤，太過激動有些泣不成聲，但腦袋卻是堅定的點了點。
“我……我願……意的……”
店長一聽，開心……應該是開心啦，蕭晴也看不出來，反正輕柔的為優戴上了戒指。
山田優也拿起戒指為他戴上，最後兩人抱在一起。
蕭晴用手擋住了微弱的燭光，小聲的對旁邊的人道：“嘶……這光閃的我眼睛痛。”
許澄逸悠悠的道：“他們抱的我手痠……”
二十四吋蛋糕的重量可不是鬧著玩的，蕭晴用眼神表示“我很同情你，繼續加油吧”。
許澄逸：“……”
山田優又哭又笑的吹熄蠟燭，四個人一塊吃了蛋糕，吃貨逸一個人嗑了大半塊蛋糕，幸虧蕭晴有先見之明，先切了幾塊留著回家給閨蜜吃。
四人說說笑笑收拾收拾，時間也不早了。
關店後，山田優擔心的道：“小晴，讓席送妳回家吧，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在路上危險。”
蕭晴擺擺手，不甚在意的道：“哎呀～不會出事啦，就算有壞人他們也得叫我聲姐。”
店長不贊同的皺眉：“不然讓澄逸載妳吧。”
許澄逸適時的出聲道：“是啊！哥的車技還算不錯的！”
蕭晴還是搖搖頭：“你們都不順路，我自己回家就好，到家再給你們傳訊息。”
見她這麼堅持，眾人也只能作罷，囑咐了幾聲才紛紛離去。
提著蛋糕走在沒人的街道上，此刻的蕭晴面無表情，冰冷的眼神盯向前方的人群。
一群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大的讓她心煩意亂，反正她打定主意，如果他們不來招惹便放過他們。
可是，不作死不會死。
一群人見蕭晴一個人，而且長得又好看便生了歹念。
一個頭髮五顏六色的男人手插口袋，痞痞的擋住了蕭晴的路。
“嘿，小姐，一個人啊？”
蕭晴冷笑道：“對啊，有自知之明挺不錯的。”
小混混不明所以，看向旁邊的小弟。
蕭晴翻了一個白眼：“怎麼，現在垃圾都不知道自己是垃圾了？”
小混混以為自己聽錯了。
“妳說什麼？”
蕭晴一字一頓的道：“我、說、你、們、是、垃、圾。”
小混混在這裡作威作福這麼久，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聽她這麼說瞬間就怒了。
“□□媽個小娘們，兄弟們！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泥子一點顏色瞧瞧！”
蕭晴露出一個笑容，但不含一絲溫度。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