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青霄吟

2、第 2 章

　　高原的天，十分的干燥，烈烈晴空下，只有稀疏的一点青草和树，她卧在黄土岗上牧马，忽然一个女子急急的跑来，原来是她的好友，一个原下的姑娘，急急对她说：“你可听说了，余疆那里在打仗！”

　　余疆，正是她的父亲，和她的父亲共同服役的地方，听说那里大漠戈壁，长风猎猎，野兽都吃人，人也吃人。她的父亲，年迈苍苍，在服兵役。一去已经三年。

　　打仗了，打仗了。

　　音信杳云山。

　　何日是归程。

　　她搂着马哭了，为父亲，也为她自己。

　　“我的哥哥要去余疆找父亲，将父亲替回。你可也去？”

　　“我？我是女子，焉能远行……”

　　“或者找人替你？”

　　“找人？……谁肯替这样的事……”

　　“他……兴许愿意。”

　　“他？他——”她沉默了。黄土在她身下，夕阳在她身后，整个世界都压在她身上，她的眼睫上挂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