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会来》三度半

26、同学聚会

　　林艾一直以为这么多年，喜欢她的人只有唐琛一个，没想到她其实也是有隐藏桃花的。
　　同学聚会的事情是一早就联系好的，之前林艾一直在法国，这类活动，一直没有机会参加，所以高中时期的班长联系到自己的时候，她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其实她还挺期待这次聚会的，好像王小春也要来。
　　王小春是林艾高中时期玩得最好的朋友，只是大学，两个人在不同的城市，偶尔也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见面，林艾当初真的以为毕业之后王小春会回B市发展，没有想到的是，她几乎是大学刚毕业就结婚了，两个人在微信上偶有联系，现在好像孩子都已经快两岁了。
　　这个速度······
　　林艾比王小春还早结婚那么小半年的时间，可是······现在林森和王月华还压根儿都不知道有唐琛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好，想起周末要带他回家见父母，林艾就没来由的觉得紧张。
　　同学聚会定在周六，回家见父母的前一天。
　　这天晚上和以前的每一个晚上，其实都差不多，唐琛在书房处理公事，偶尔会打电话，不过敲击电脑的声音比较多，林艾就坐在地上靠着书架，看着看了很多年一直没有看完的《巴黎圣母院》。
　　两个人谁都没有打扰谁，可是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也在同时看着自己，看着唐琛的时候，林艾其实还挺后悔的，当初为什么没有一毕业就跟家里人坦白，瞒了这么久，还挺不划算的，要是一毕业就坦白，她是不是也和王小春一样，孩子都能下地打酱油了？
　　孩子？
　　嗯——
　　林艾单手支着下颌，呆呆的看着唐琛，其实也不算看着她，毕竟她现在的眼睛是属于放空状态的。林艾在想以后她要是和唐琛有了宝宝，孩子是比较像她一点还是比较像唐琛一点，其实林艾比较想孩子像她一点，主要是性格，唐琛的性格实在是太别扭了，要是以后孩子还要跟他一样，林艾面对一大一小的两个唐琛，嗯——
　　那个画面，其实也挺好的。
　　想到这里，林艾忍不住笑了，她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虽然这结婚了，可是还是属于隐婚状态呢，生孩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林艾还是想要等唐琛见过她的父母之后，在计划生孩子的事情。
　　“怎么了？”听见林艾的笑声，唐琛才抬头看向林艾，“过来。”唐琛看着她。
　　林艾倒是没有说什么，放下书，听话的走了过去，“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林艾将手放在唐琛伸过来的手里，顺势就坐在了他的腿上，看着桌上放着她看不太明白的密密麻麻的文件条款，她一直都很佩服唐琛，虽然也知道术业有专攻，可是他都看这么长时间了，真的都不会头疼的吗？
　　“同学聚会在明天？”唐琛的抵着她的额头问。
　　“嗯。”林艾应了一声，笑着捏着他的耳垂，“待会儿我们去看电影吧。”林艾说，家里虽然有影音室，可是林艾总觉得电影要在电影院看才更有仪式感一些，在法国的时候两个人倒是经常出去看电影，只是回国之后，总有一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好。”唐琛笑着答应，只要是林艾想做的事情，他似乎就从来没有说过不字。
　　同学聚会的时间定在下午五点，林艾早早的就起来了，唐琛为此很不满意，尤其是昨天晚上还她还借着今天要参加同学聚会的理由，竟然觉得他的求欢，这简直是不能忍的事情。
　　“现在才七点。”唐琛靠坐在床上，外面甚至都还是黑的，明明是下午五点才会发生的事情，现在就起来准备，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唐琛的目光一直在林艾的身上，昨天晚上说好的看电影，到底是没有去成，路过婴童专卖的时候，就拉着他兴致冲冲的去给王小春的孩子买礼物去了，这会儿林艾就是在收拾要给王小春宝宝的礼物。
　　“已经不早了。”林艾咕哝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唐琛，这人以前不是这样的话生物钟比她的还要变态一些，自从她回国之后，竟然也学会了赖床。
　　“唐先生，你今天不去公司吗？”林艾坐在床边，习惯性的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手里，“现在要起床吗？”
　　“陪我再躺一会儿。”唐琛隔着被子抱着林艾，在她的肩窝处蹭了蹭，有点想撒娇的孩子。
　　林艾没有迟到的习惯，同学聚会订的酒店在市中心，在一番纠结之后，最终她还是答应了唐琛陪他一起去上班。
　　这是她第二次来盛远。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身份不一样了，所以这次来盛远和上次的心境截然不同，被唐琛拉着手一起站在电梯里的时候，竟然十分平静，内心一点涟漪都没有，好像这种事情发生过千百次一样，意外的觉得熟悉与习惯。
　　三年后再见到林艾，方岩只觉得大boss拉着的这个女人的脸，很是熟悉，飞快的在自己的大脑资料库里过滤着和老板有关的所有女人的资料，最后停留在那张温柔言笑晏晏的林艾身上，一时之间有些恼怒自己竟然忘记了林艾这么个特别的人的存在，除了林艾之外，何曾见过大boss这样特别的对待过一个女人？
　　总经办再次炸开了锅，不管在盛远工作时间多久的人，就算是方岩都不例外，哪里见过大boss亲自拉着一个人的手来公司上班的，两个人的关系看着非同一般，等唐琛拉着林艾的手进办公室后，总经办的微信群里炸开了锅。
　　小邓：啊啊啊啊——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小方：生人勿近的老板，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天哪，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小刘：你们说唐琛和她是什么关系？
　　小邓：女朋友？都手牵手了，肯定在交往了。
　　小刘：难道唐总手上的戒指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小方：可是苏姐不是说，那戒指唐总已经戴了好几年了吗？
　　小邓：是啊，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小的样子诶，要是她真的和唐总在交往，那他们交往的时候······
　　小邓：这是养成系吗？【奸笑奸笑】
　　小方：我说月啊，你是不是连上班的时候都在看小说呀？
　　小邓：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胡说。
　　在家里看见微信群里聊天记录的小陈，觉得自己那天请假，好像错过了一个亿。
　　方岩看着只是摇了摇，要是八卦被唐琛知道，后果不知道会怎样，于是义正言辞的发了一条，“上班期间，禁止聊天。”
　　小刘原本还想在微信群里问一句她是不是就是老板每个月都必去法国的原因，看见方岩发的信息之后，八卦的好奇之心，毕竟还是没有自己的工作重要，遂删掉了刚刚打好的字，重新投入了工作之中。
　　微信群里噤声了，可是这并不能阻碍她们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开始了一个一个私聊的高阶之路。
　　唐琛的办公室和四年前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大概是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照片，是她和唐琛在埃菲尔铁塔下的合照，那时候林艾刚去法国没多久，她以为自己会不适应的，可是唐琛几乎每个月都会去看她，生活和以前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换了一个环境而已，一直到她快回来的时候，唐琛才没有再去法国，那段时间应该是两个人分开的最久的时候，好几个月。
　　在盛远看见黎承轩的时候，林艾又想起了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为什么不是在别的地方偶遇而非要在唐琛的办公室里？
　　黎承轩看见林艾时，饶是定力再好，也忍不住吃惊了一下，林艾什么时候和唐琛的关系这么好了？她去法国三年，这两人莫非私底下还有联系？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林夕呢？最近她带孩子也却是无聊了一些，回家和她说说，说不定又有精神了，毕竟事关自己的妹妹。
　　“姐夫······”林艾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倒是十分的镇静，只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唐琛忍不住笑，这小丫头的心里指不定现在再想些什么呢？去一趟法国，她的胡思乱想的能力，倒是让他十分惊讶。
　　“来找唐总有事？”黎承轩也就是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带着多么大的好奇心，也就没有多关心林艾是不是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我听小夕说周末你要带男朋友回家？”所以这会儿和一个单身男人，还是唐琛单独相处，不担心男朋友会吃醋吗？
　　“就是来看看小叔。”林艾说的一本正经，好像真的是来看唐琛而不是和他一起来的一样，“小叔，那我就先走了。”林艾往办公室门口走了几步，想着黎承轩应该是没有看出什么来，所以悄悄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和唐琛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真的走了。
　　唐琛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等林艾真的走了之后，才将视线放在已经等了好一会儿的黎承轩身上。
　　黎承轩看着这一幕，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熟悉得很。
　　出来的时候，苏岩不在，总经办的人，林艾也就认识苏岩一个人而已，也就没有打招呼直接离开了盛远，看了眼时间，林艾给王小春打了电话，她是昨天回B市的，带着老公和孩子一起，今年就在B市过年了，所以才有时间来参加这次的同学聚会。
　　陈锐是林艾的高中同学，也是这次同学聚会的组织者，听说大学毕业之后就回了B市，只是那时候林艾已经去了法国，没有交集也是自然的事情，天知道他给林艾打电话的时候，听见她答应参加这次同学聚会，他有多高兴，尤其是在王小春哪里知道林艾也还是单身的时候，陈锐总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虽然他们真的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加过了。
　　同学聚会的青禾酒店是莫少臣名下的产业，这是林艾不知道的事情。林艾以前就不待见莫少臣，他和唐安安交往后，其实曾经有一段时间，林艾是对莫少臣有过改观的，毕竟他对唐安安怎么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后来他们俩还是分手了，原因是什么，唐安安没有说过，林艾也就没有问过，回国之后，也就越发的不待见莫少臣。
　　和王小春一起往包间走的时候，遇见莫少臣，她也当不认识这个人似的，挽着王小春的手径直往里走，总之是不拿正眼瞧一下那个依旧意气风发的男人的。
　　“小艾，你看见了吗？刚刚和我们擦肩而过的男人。”王小春压低了声音说，“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都能去当明星了。”
　　“林艾——”莫少臣突然叫了一声林艾的名字。他几乎从来不叫林艾的名字，一直都是小妹妹、小妹妹的叫她，这样郑重其事的叫她的名字，在林艾的记忆里好像还是第一次。
　　林艾松开挽着的王小春的手，转身看着他，其实一直到现在林艾仍然觉得唐安安和莫少臣之间不合适，可是唐安安就像是着魔了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喜欢他喜欢得不了的，这三年，两个人分分合合不知道多少次，在她知道的是次数里，这应该是时间最长的一次，大概也是最严重的一次，毕竟唐安安都躲他躲到国外去了，还特别嘱咐她和唐琛一定不能告诉莫少臣，这会儿看着莫少臣，林艾还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同情还是应该嘲笑。
　　“莫叔叔有事？”林艾挑了挑眉，这个动作她其实是跟唐琛学的，不过她并没有学到精髓，真正学到精髓的认识唐安安，十成十的表现了对对方的不屑，林艾的这个挑眉，勉强就在及格线上吧。
　　莫叔叔？
　　王小春奇怪的看着林艾，刚才两个人明明就跟不认识似的，没想到竟然还是认识的莫叔叔？看样子关系还挺熟悉的。
　　“安安去哪儿了？”
　　林艾就知道莫少臣会问她，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出了不知道三个字，作为唐安安最好的闺蜜，怎么可能在这个关键点上出卖她呢。
　　莫少臣突然觉得头疼，前两天那小妮子还兴致冲冲的告诉他，林艾终于以唐琛女朋友的身份跟着他回唐家吃饭了，这才过去几天？人就消失了，他不就说了一句结婚吗，至于那么生气吗？弄得现在他都找不到她了。
　　“我和安安得好好谈谈，你告诉我她到底去哪儿了？”
　　“嗯——”林艾皱着眉，很是纠结的模样，就在莫少臣和王小春都以为林艾会说出唐安安去了哪儿的时候，林艾又开口道，“安安让我不要告诉你，我不能辜负了她对我的信任。”这应该是唐安安和莫少臣分手的第六个月了吧？虽然在这中间，她也不知道这两人有没有和好过。
　　这两人怎么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呢？
　　“要不你去问小叔吧。”林艾突然笑眯眯的看着他，“机票还是小叔给她买的呢。”
　　莫少臣：“······”
　　“你来这儿干什么？”莫少臣抚额，以前怎么没发现林艾是这么能保守秘密的一个人呢？
　　“同学聚会。”林艾很诚实的回答，看着莫少臣，大概是于心不忍了，认识也有些年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眼前这个性格像狐狸一样的男人，“安安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再和她好好谈谈吧。”说完林艾看了一眼时间，“莫叔叔，我先走了。”
　　等林艾和王小春上了电梯之后，莫少臣才招来酒店经理，问了她们的同学聚会在哪个包间，告诉经理免单之后才离开酒店，真去问唐琛？因为唐安安的事情和唐琛打的那一架，一直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深，现在也着实不敢去老虎头上拔毛，可是现在从林艾这里是找不到突破口，莫少臣也只有硬着头皮驱车去了盛远，不至于因为同一件事情在打他一次吧？
　　陈锐早早的就在包间外面等着，隔着老远就看见了挽着手一起走来的林艾和王小春，林艾似乎变了不少，陈锐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很激动，也很紧张，这些年他不是没有女朋友，那些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林艾高中时期的影子，最后发现那终究不是自己心底的人，无疾而终的恋情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七年没有见面，也没有任何联系，林艾忘记现在站在包间门口迎接她们的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甚至在陈锐打开门让她们进去的时候，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陈锐看着她，无比挫败，可是没关系，以后他们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来日方长，不是吗？
　　人还没有到齐，林艾就坐在一旁低着头和唐安安发信息，王小春和别的同学聊天去了，此时狭小的角落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而这对于陈锐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唐安安去了大溪地，当初她们俩约好要一起去的地方，只是后来被耽搁了，一直到现在，她们俩都没有一起去过，说起来还挺遗憾的。
　　“刚刚莫少臣问我你的消息。”林艾一个字一个字的打着，“可是我没有说。”一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唐安安和莫少臣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林艾内心是一个无比护短的人，不管唐安安和莫少臣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分手，错的人都不会是唐安安。
　　“林艾，好久不见。”一向意气风发的陈锐，此时难得的拘谨，“我是陈锐，还记得吗？”
　　林艾看着他，她眼睛的迷惘告诉陈锐，她其实已经不记得了，可是出于礼貌，林艾还是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了。”林艾说了最保守且永远都不会出错的一句话。
　　嗯——
　　再接再厉吧。
　　陈锐心里想。
　　“是啊，七年了，是挺长时间。”陈锐顺势就坐在林艾的旁边，反正也没人。
　　“听说你要办画展了，什么时候，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成为了画家。”陈锐感叹的说着，“到时候我一定去看看。”
　　“画展在明年。”林艾将手机按了熄屏，“还有挺长时间的。”其实林艾并不想说这些事情，只是如果两个人真的就这样干坐着，什么都不说的话，只会觉得更尴尬，那种感觉林艾并不喜欢，甚至从刚刚陈锐坐下开始，林艾就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他们并没有多么熟悉，不是吗？
　　“也不长了。”陈锐看着她微微笑着。
　　两个人为什么会成为对方生命中过一个阶段最好的朋友，其实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比如现在，给林艾解围的就是王小春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咦——班长，你不去迎迎其他还没到的同学吗？”
　　陈锐一愣，想着厚此薄彼也的确不好，虽然他一开始就只打算等着林艾，可是好多同学来的时候都看见他站在门口了，一会儿要是说起这件事情来，让后来的同学误会了就不好了，所以陈锐站起来说了一句你们聊，就真的去迎接其他的同学去了。
　　“谢谢。”林艾笑着说，摩挲着手指上戒指，“我给言言买了礼物，待会儿拿了在回去吧。”
　　“好啊。”王小春也不客气，“小艾，你好像挺喜欢这枚戒指的。”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抚摸着，好像看的是自己的爱人一样。
　　“是啊，这是我的婚戒。”回国后的林艾，从来没有想过要继续将唐琛藏着掖着，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婚戒？”不能怪王小春惊讶，有些可怜的看向和同学们寒暄的陈锐，革命还没有开始，就已然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没告诉我？”王小春好奇林艾的结婚对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了解的林艾并不是会早早结婚的人，王小春甚至一度认为，林艾这会儿仍旧是单身，没有男朋友，所以当陈锐问她的时候，她才会理所当然的回答，肯定呀，没有男朋友这样的话，现在从本尊的嘴里听见婚戒两个字，无异于知道陈锐喜欢的人竟然是林艾的时候。
　　“前几年。”林艾笑着说，看着手上的戒指的眼睛，越发的柔和。
　　“不会是个金发碧眼的法国帅哥吧？”这些年林艾一直在法国，王小春这样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林艾却摇了摇头，“有机会我们一起吃法，介绍给你认识。”
　　“你说的呀。”王小春笑着说，“不过你结婚的事情，怎么没有告诉我？婚礼什么时候办的？”
　　“没有办婚礼。”林艾说，“以后找机会再补上来吧。”她其实并没有想过要办什么婚礼，不然当初也会跟着唐琛一起去拉斯维加斯注册，她和唐琛都不是那么注重仪式感的人，反而她觉得等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之后再来办这个婚礼，或许会更有意义一些。
　　她是不是应该期待一下呢？
　　“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王小春捏了捏林艾的脸，“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告诉我，要是婚礼再不告诉我，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知道了，一定告诉你。”
　　“你们当初为什么没办婚礼？”难道还有什么比婚礼更值得期待的事情吗？至少在王小春的世界里除了期待言言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比婚礼更让她期待的事情了。
　　“因为没时间。”李艾说的是实话，她一毕业就去了法国，也的确是没有时间才办婚礼，而且······想想明天要带唐琛回家吃饭，林艾就觉得有些紧张，比第一次在法国办画展的时候，还要紧张一些。
　　五点。
　　答应来参加同学聚会的同学们陆陆续续都来的差不多了，作为组织者的陈锐理所当然的端着酒杯站起来说着官方的开场白，林艾看着坐在主位上侃侃而谈的陈锐，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谁还能保持原来的样子，不管是自己还是其他人，在座的好多人，她其实都不记得了，实在是太长时间没有见过面，好在王小春就坐在她旁边，小声的和她说着自己还记得的同学和高中时期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同学聚会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有趣，林艾一如既往的躲避着热闹，她向来不怎么喜欢热闹，就连过年在家里的时候，都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的，倒不是因为认生和害羞，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热闹罢了，好在唐琛在这方面和自己是同一类型的人，只是唐琛是天生的演员，而林艾不是。
　　林艾从来都不是暴风眼的中心，所以也没有多少人关注她的去向，不过还是和王小春说了一声之后才拿着包包往外走。别人或许不会关心林艾这么早离开的原因是什么，可是这个别人里并没有包含陈锐，所以他跟了出去。
　　林艾站在酒店门口等着唐琛，她不知道下午的时候莫少臣有没有去找唐琛，她想这辈子唐安安和要和莫少臣纠缠不清了，只是不知道，两个人究竟要闹到哪一步才能算得上真正的结束。
　　陈锐有些拘束因为面对的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女孩儿。
　　“林艾——”
　　林艾转身看着他，“有事吗？”
　　“聚会还没有结束，你要去哪儿，需不需要我送你？”
　　“不用了。”林艾微微笑着，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林艾接着说，“我老公一会儿就来接我了。”
　　老公？
　　陈锐讶然，并且丝毫没有掩饰的表现在了脸上，王小春不是说林艾现在还是单身吗？怎么就凭空出现了一个老公了？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难道是林艾看出了自己对她的感情，所以才撒谎的？可是······陈锐本能的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林艾并不是会为了这些事情就会撒谎的人，拿结婚这样的事情来拒绝别人更不是林艾的作风。
　　“前两年。”林艾说。
　　“小艾——”
　　听见唐琛的声音时，林艾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那班长我就先走了。”林艾几乎是用跑的，陈锐的想问她的话，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是谁？”唐琛给林艾系安全带的时候问。
　　“问路的。”林艾回答的理所当然，唐琛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既然林艾说是问路的，那就当只是一个问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