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lvss之落子方悔》鸣弦落羽

20、霍格沃兹终点站：地下密室

　　邓布利多大概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前脚刚认定无辜的人后脚就陪着自己的“未婚妻”闯入了有求必应屋，拿走拉文克劳德冠冕后正有些无措地站在二楼女生的盥洗室里。

　　毕竟老人好心好意准他们随意参观校园，Voldemort当然不会错过机会。妥善放置好冠冕后，他一脸认真地验查着盥洗室水池上的蛇形龙头，而西弗勒斯则一脸迷茫地跟在他身后。

　　方才在有求必应屋趁着没人，青年主动向主人坦白了一切。身为魔药大师他能理解被爱情魔药操控的自己只是主人的累赘，比起一同行动，留他望风才是最好的方法……
　　但主人拒绝了这个提议，在对自己用过摄魂取念，将那些疯狂的、不堪的妄想全部都看了个遍后主人甚至是笑着命令自己一同行动，那时候Lord的表情堪称愉悦……似是非常满意斯内普的表现。
　　而西弗勒斯，就因这个称不上是一个笑的嘴角微扬如坠云端。
　　或许吧，或许都赖体内流动的药而让他这一天都飘飘然的，而主人的举动如同火上浇油，将这虚幻的幸福一次次扩大……扩大到斯内普无法承受的地步。
　　这错觉有多离谱……仗着魔药的功效大胆认了对主人的爱也就算了，竟糊涂到从主人身上看到对自己的珍惜……斯内普觉得自己就像个疯子。
　　他怪主人在爱情魔药里闻见自己的味道，怪主人不仅没有制止反而对自己的怪念头任意放纵，他怪这一切，让他们看上去像极了一对相爱的人……

　　可惜药效过后这种几近幸福的感觉也会一同破灭吧……像是昙花一现，越妙不可言便越是短暂。
　　西弗勒斯一边贪恋着甜美一边已经在哀悼未来……他甚至希望这种药永远不会过期，希望自己永远活在这种幻觉中……
　　这样永恒的虚假或许也算真正的幸福。

　　【打开】
　　女士尖锐的嘶鸣声打断了青年的思绪，洗手台缓慢移动着露出了一个庞大的入口。Voldemort对斯内普使了个眼色先行跳了进去，青年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跳了进去，在他们消失后台面慢慢移回了原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们跳入的其实是一段管道，这里的空气不怎么好闻，但好歹还在能忍受的范围，下落一段时间后他们跌入了一段空旷悠长的石头隧道。

　　“这是哪里？……”
　　西弗勒斯站起来用杖尖点亮光明四处照看。如果说有求必应屋是只有小部分学生才能发现的秘密场所，这里就一个他听都没听说过的世外桃源。
　　“稍等。”黑魔王快速饮下了复方汤剂的解药。他之所以将密室定为这一趟的最后一站，就是因为绝不想被老朋友看到自己伴上女装的模样……在某些场合他还是很要面子的。
　　青年心领神会地转过身去，估摸着差不多了再自觉地转回来——此时Voldemort已变了回来——黑发红眸，英俊威严，一身及地的黑袍裹身……
　　剥去了横亘的伪装，看到心上人面庞的同时爱情魔药的威力也在斯内普体内到达了新的高峰——恍然间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点燃了，它们都在在躁动着，渴望着靠近主人，触碰主人，告诉主人自己是多么地……

　　“你也可以用解药了。”黑魔王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尤其煞风景。
　　青年还如痴如醉时身为主人他已干净利落地收拾好“卡利列奇小姐”的随身衣物，将已经做成门钥匙的戒指收好的同时用女子胸前的猫头鹰饰品又做了个直接连通密室的门钥匙。
　　有了两个门钥匙……这样多少次潜入霍格沃兹都不会难倒Voldemort了。

　　西弗勒斯有些不情愿地从怀着取出解药……刚刚他还幻想这种药永远不要失效什么的……现实果然还是容不得白日梦啊。
　　清如甘露的液体流过喉管，在青年还没有确切体会到效果前主人已对他下达了新的命令，
　　“低下头跟在我身后，任何时候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抬起来。”
　　“是，主人。”
　　这段隧道很长，四处弥漫着诡异的腐败气息，走上几步就能看见一小堆动物的白骨。青年预感到路的尽头应该不是什么友好的东西在等待着他们，于是他一边跟着主人移动着一边牢牢握紧了手中的魔杖——无论前方是什么，只要它会伤害主人，西弗勒斯都绝不轻饶！

　　离密室越来越近，隧道里开始出现面积惊人的蛇蜕，作为魔药大师斯内普自然能一眼估算出这条蛇的身长大小……再加上主人不一般的警告……
　　“主人……这里有蛇怪？”
　　“嗯。”Voldemort停了下来。
　　对青年过人的才智他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与欣赏，而此时此地对西弗勒斯最好的奖励应该就是准这位魔药狂人收集些这条百年蛇怪身上掉落的材料。
　　不出所料地看着青年欣喜地召唤出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存放药材，黑魔王装作不经意地开口，“西弗……你听说过极……咳，灵魂魔药吗？”
　　短短几日Voldemort已经习惯称呼斯内普为西弗，而现在他也没有改掉这个习惯的打算……只是青年因第一次听见主人的声音如此称呼自己，心里一颤，差点打碎了手中的瓶子。
　　“灵魂魔药？”斯内普迅速回忆了一下，“是指直接作用于灵魂的魔药吗？如果是……我当然知道，这次使用的爱情魔药就是灵魂魔药的一种。”
　　“原来如此……”黑魔王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有什么魔药可以稳定……甚至修复灵魂？”
　　“灵魂稳定剂？”斯内普迟疑地给出了答案，“我只在书上见过这个名字……因为没有检测灵魂受伤程度的方法，所以这一类的灵魂魔药并不多见……主人您？”
　　“只是突然好奇，不必在意。”
　　Voldemort轻描淡写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在一切都不确定的状况下，哪怕是对斯内普，他也不想泄露魂器的秘密。
　　“那个主人……”青年屏气凝神地使用缩小咒将这里最完整的一张蛇蜕收进瓶中，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刚才有一件事我忘了汇报……您知道邓布利多有什么亲人曾被黑魔法伤害吗？”
　　“他死去的妹妹？”
　　黑魔王反应太过迅速，以至于当他看见斯内普惊愕的表情时才想起来现在的邓布利多还没死，丽塔·斯基特的传记自然也尚未出版。
　　当初的他是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看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和谎言》，虽然那个女人在很多地方都是明显地夸大其词，但多少还是有些事实依据……加上斯内普得来的情报……或许邓布利多害死了自己的妹妹是真……和格林德沃的往事……也非空穴来风。
　　那么这还正是个有趣的情报，Voldemort若有所思地开始了什么新的谋划。

　　路的尽头是一扇刻着双蛇的石墙，黑魔王又一次使用了蛇佬腔，再三叮嘱斯内普千万不要抬头后他踏入了久违的密室。
　　寂寞了很久的蛇怪在听见召唤后很快从被积水淹没的雕像后钻了出来。
　　【汤姆？】嗅着空气中的气味，蛇怪确认着呼唤自己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人？】
　　【不必担心，他是我的朋友。】黑魔王有些高兴地打量着自己学生时代特殊的朋友。
　　粗略来看，在自己毕业后的这些年里这条蛇又胖了不少，一点都不像他担心地那样只能可怜巴巴地缩在下水道里以老鼠果腹。
　　【太好了……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很久……】巨蛇粗粗的尾巴兴奋地拍打着水面，激起一层层水花。
　　【嗯，让你久等了。】差点被淋湿的黑魔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难得感到愧疚——上一世自己回到这里不久就连累蛇怪连同自己的灵魂碎片一起死在了绿眼睛恶魔手中……真是完全不值得庆贺的重逢。

　　【你是来完成萨拉查的遗愿吗？】蛇怪问。
　　【是。】Voldemort顿了一下，【不过你也该说实话了吧？斯莱特林大人建这座密室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让你杀几个泥巴种，用蛇怪的传说恐吓那些血统低贱的学生远离霍格沃兹……这似乎也太大动干戈了吧？】
　　【噢~小汤姆，真高兴你成长了不少。】
　　蛇怪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身下的男子。
　　比起初见，现在的汤姆沉稳了许多，不再是那个一听到斯莱特林就两眼发光、盲目听从的少年。对于一只狡猾阴险的蛇来说这样的汤姆虽然少了些捉弄的价值，却成了个难得的帮手。
　　【你猜对了，萨拉查大人的计划不止于此，你看看，这座密室像什么？】

　　老实说小汤姆几个字掠过Voldemort耳畔时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种亲昵又恶心的称呼是怎么回事？！要不是看在对方是萨拉查的宠物，敢像老蜜蜂那样语重心长地教育黑魔王的人|物不可能安然无恙！
　　叹了口气，黑魔王勉为其难地依言观察了一下整座密室。
　　这里不知道是多深的地下，房间很高，最上面的景象完全被黑暗埋没。他的身后树着两列盘旋着巨蛇的石柱，气势恢宏，前方的、尽头处是一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雕像，宏伟壮观，空气里飘散着绿莹莹的云气……到处充斥着神秘气息和个人崇拜的烙印……
　　【神殿？祭坛？……墓室？】Voldemort猜得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