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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失败与成功一线之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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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他看得到我们?”我结结巴巴地问。
井上然很好笑地看着我:“玻璃嘛,相互之间当然看得到!”
“什么?”我呆若木鸡,天杀的井上然,不应该是我们看得到他但他看不到我们的特殊玻璃么?
我僵硬地夹起一棵青菜送到嘴里,机械地咀嚼。努力放宽心,有事然少顶!
西索起身出包厢,没事,不一定到隔壁来。
西索敲门,推门进来,没事,说不定他是然少的朋友,看然少淡定地。
西索坐在我对面,笑看我吃饭,没……没事,他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人,一时好奇。
西索说话:“今天这么有兴致,带人来吃大餐?”果然不是针对我的!我仰天长笑!
“小湛视你为偶像,带她来认识一下你。”这两人果然有奸情!
“小湛,你新女朋友?”我噎着了,咳嗽不止,匆忙间不忘摆了摆手。
然少却笑而不语,帮我倒了杯水。“怎么还不用念?不怕被揍死?”私下对我挑眉,示意:看,我帮你问当事人。
我咳得更厉害了,西索大人千万别关注我,千万别!
西索无所谓地耸耸肩:“快了!和人打了个赌,再过两天就解禁了!”
然少眼睛一亮,“约在什么时候?可以旁观么?”
“不怕死你可以来。后天傍晚六点,神的眷顾。”西索说完走人,朝身后挥了一下手作别,背后看来整个人有些颓废,其实看不到的长睫毛半掩下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我很迷惑:“怎么了?听不懂!”
“西索要去打架!”
“真的?我也要去!”
“你不怕死的话,可以去!”
考虑了下西索战斗的危险性我向然少求助,“你会保护我的吧?”
“记住一点!”井上然突然正经起来,“千万别死在我面前!绝对不可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冷冽,让我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不会,不会,我哪那么容易死!”打着哈哈,我却再也不敢说一起去的话了。
机遇和风险并存。井上然不可信,我不能冒风险,但也不能放弃机会。
“神的眷顾”一点都没被神眷顾,是一块荒地,连杂草都不长的荒地。我站在离荒地相对最近、最高的一幢楼的顶楼,拿着望远镜,扫视那块荒地。
还没有人来。当然,才四点!
想着前两天然少描述的两人认识的经过:“当时我在打架,西索路过,觉得我的对手很合他的胃口,就主动出手打了下半场,打完后一起去喝了几杯酒,就认识了。”很轻描淡写,我也不深问,直夸然少运气,幸好不是看上他,不然打趴下的就是这两人中的一个了,也就没有现在的熟稔。
熟稔好呀,我偷乐,能帮我不少忙,完成任务有点希望了。转念又想到男人间的友谊发生率——然少和西索、伊尔迷和西索的友谊存在与否?再联想到西索的个性不同于同人小说里的——感慨眼见为实、小说的虚构性等等。
两个小时就在我的胡思乱想里过去了。
再捧着望眼镜定睛一看,西索已经到了,坐在荒地的最中央,一旁站着井上然。
荒地的东边我的左侧,一个穿绯色纱衣的长发女子在一步步向他们走去。
我像一个500度近视的人,在十米外看21寸彩电,能瞧个大概,但看不清细节。
西索站起来,和女子说了会话,井上然走到100米开外地势比较高的小土丘上,没有任何预兆,两人开打了。
我很愤怒,因为看不清楚!
几天没下雨,泥土都是干的,静止状态下还好,一动,尘土飞扬,呈球体包围了整个战场。连井上然的身影都看不到。我用凝细看,只偶尔见到一道红光或是白光掠过。有些气闷。
等尘埃落定时,西索站着,女子躺着——显而易见,西索赢了!井上然凑上去说了几句话,最后西索抱着那女人走了。井上然待了一会儿,也走了。
整个一出无声电影,我很纠结也很无奈。
等到看不见他们了,我飞速下楼,跑到荒地中央,想发现些蛛丝马迹,最好是有张扑克遗留。可惜除了一个个浅坑和静止后铺在地上的厚厚一层灰尘外什么都没有。
我不甘心,在战斗的圆形区域翻起三丈高的灰尘,仔仔细细寸土寸灰摸了3遍,终于,哈哈,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浅坑的20公分的地底下找到一张深深插入石头的薄薄扑克!我激动得热泪盈眶,忍不住上下左右观察研究这张黑桃A的真实性。就在我确定的一霎那,就在我眼前,它!它!它——居然一点点风化消失了!
消失了!居然消失了!我的心一抽,不可置信地在空中抓了几把,抓到的只有空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好像是有听说过有的人具现化出来的东西在一定的时间后就会消失。我为什么不一拿到就塞到我的脑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满腔的悔意让我狠狠甩向自己一个耳刮子,在快打到时又猛地停住!再苦也犯不着自虐。默然躺倒在地上,酸涩的四肢叫嚣着做了无用功,我用手臂挡住眼睛,心里泛起一阵阵疲惫,好累!没办法再这样远距离等候下去了。
这么好的一次机会被我浪费了,我不知道何时才能获得第二次机会。但很明显的是,虽然西索解了禁,可以用念了,我拿到扑克的几率还是不大。通过跟踪或者信息收集得到他下一次和高手动手的时间地点的方法太被动,成功几率低至接近零。接下来几天的战况也显示了拿到扑克的遥遥无期——他仍然处于之前的状态,在天空竞技场打斗不用念!鉴于他最近输得很惨、很乐在其中,完全没有改变现状的必要,短时间内我就不会有任何进展。厌烦了如此无休止地期望和等待,我打算放弃单纯依靠自己。
不用说,要找的第一个人当然是井上然。看他上次的态度,很乐意帮助我的样子,我如果跟他说实话会怎样?乐观地想,他会无奈地、乐呵呵地说:“真拿你没办法!放心,不就一扑克嘛,小意思。”悲观一点也就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要西索的扑克?你疯啦?怎么可能!那可是西索的命!丢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吧。”然后怜悯地看我一眼,摇着头离去。
所以说,只要我抱着正确的态度,坦然面对失败和失败后可能有的嘲笑怜悯,认真地为目标努力奋斗,是不会很有“阻碍”、很有“困难”的。瞧那些宗教信奉者活得多有寄托,一心一意为自认为的伟大事业奉献自我一生。我嘛,学不到全部,一半总行,三心二意地奉献一下好了。
“井上,你说过会帮我的,对于西索。”开门见山,腻了,烦躁了。
“我一直很好奇,小湛,你想对西索做什么?”井上然充满兴味地看着我,忽而又一笑,“以后都叫我井上吧,‘然少’怎么听都觉得是尊贵得能好吃懒做的人。”
无所谓地摆摆手,我坐下趴在桌子上,“你也知道,我快累死了,已经彻底厌烦了这样的生活。”
“我以为你挺乐在其中的,看你忙忙碌碌,会觉得生活没那么无趣!”井上然是只典型的腹黑,喜欢观察人生百态,感兴趣了就动动手,动动嘴皮,力争把别人的生活弄得更加烦乱,他在旁边看得更开心。我开始怀疑自己,那么乐于看到我晕头转向的他,怎么可能会帮我!
“你会帮我的,是吧?”一丝直觉却紧紧抓着我不放,我冀希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井上然眯了眯眼,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说吧,我尽量。”
我欲躲的动作顿了顿,任由他蹂躏我的头发。一直觉得小说里这种男女之间的动作太暧昧,白痴才感受不到男主的宠溺,进而演算出爱情,但看到井上然的动作我却有一种自己是尸体的毛骨悚然感。
僵硬地伸了个懒腰,脱离魔爪,我正经八百地开口:“我要一张西索具现出来的扑克牌。”
“扑克牌?”井上然很诡异地笑了,“你要他的一张扑克牌?”
有什么不对么?不可能的事?那也不用笑得这么惨淡啊!我气馁地耷拉下了头,却在听到他的下一句话后蓦地跳起来。
“这有什么难的,看你这几个月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本来以为你是个挺聪明的丫头,没想到愚笨如斯。”井上然失望地看着我,耸了耸肩,似乎想离开。
我胸口闷闷的,后面那句话成功地抵消了我的兴奋,从来没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但‘愚笨如斯’这个评价也太恶意了。努力咽下自己情绪,我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可以告诉我方法么?”
“上次和西索在‘神的眷顾’对打的那个女人还记得么?找到她就可以了。”说完,井上然就投入了自己的工作,不再理我。
我看了一眼他旁若无人的专注,轻轻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走开。
我想不通,为什么井上然的态度转变得那么快,那时的他让我感觉到我对他来说是一个陌生人,我失去了质问的勇气。我怕没有资格的我一问出口就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