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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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标志性建筑的空中旋转餐厅内。
说是庆祝，其实唐煜是带她来吃好吃的，还有这里独一无二的景致。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他问她。
“……应该吧。”沉默片刻她回答，觉得自己相信第一眼的眼缘。
“即使相遇太早，或相见恨晚？”
“我没想过那么多。”凌韶颜迟疑了一下，诚实的回答他。
“我常常想啊……如果相遇的太早，我们的世界会不会因为相差太多而没有办法接受彼此。如果相遇的太晚，那时你我身边会不会已经有了另一个人。幸好，我们正好是在适当的时间。”
“所以一见钟情的时间很重要。”她理解他想说的，他想让她更坚定。
“没错。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那我和竞颋呢……”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不小心被唐煜听见。
“什么？”见她摇头，唐煜却说，“你们啊……不属于一见钟情的范畴！你们是姐弟呀，即使没有血缘，也是最令人羡慕的一对姐弟，我觉得再也没有一对姐弟比你们更和谐了。”
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说竞颋和她没有血缘这句话，不免有些伤感。凌韶颜一抹苦笑，再说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和谐过了，以前不是，今后更不会了。这番话竞颋听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颜颜，你好像有心事。我猜，和竞颋有关？”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掩饰的看向窗外。这座建筑高耸入云，倚水而立，足以俯视整个城市，不愧为亚洲第一高。
意识到唐煜仍直勾勾的看她，她只好转回头面向他，表情清淡。关于竞颋，她能避则避，只是一句“小男生的叛逆期”一笔带过，不愿多谈。
他的大掌伸过来包裹住她的，突然，她心里“咯噔”一下，一时间还不习惯他的触碰，退缩了一下没有抽回。
“有烦恼可以告诉我，无论何时，你只要想到有我在你身边就好。”
“我知道。”她微微一笑，感激他的体恤，“谢谢你，唐煜。”
他的眼神暗了一下，随即恢复一贯的温柔，快到没人能够察觉。
“不谈这个了，要不要喝酒？这里的果酒不错，酒精浓度不高，你应该会喜欢。”知道她酒量不好，但今天他想喝酒，非常想。
“好啊，我想喝。”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她倒想试试，尽管那只不过是胡诹的。
杯沿在空中碰撞，清脆悦耳。
凌韶颜一口气竟然喝了一大半，唐煜见状赶忙阻止。虽然是果酒，但以她这种喝法还是会有后劲的，他不想她真的醉了。
她却一脸无辜，逞能的直说没事，这果酒没什么酒味，看来要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见唐煜压住她握杯子的手，不让她再豪饮。这不仅是酒，而且还是加了冰块的，现在又不是什么夏天。他总隐隐的觉得越接近她，就越发不了解她。比起刚认识时她的确有些变化，他却不知是该懊恼，还是该欣慰。
唯一能够确定的，她最透明、本质的一面，在唐煜看来始终只因一人展现。因为他在，所以她雀跃；因为他在，所以她紧张。他在她生命里的位置是举足轻重、难以替代的，可他们却是姐弟。命运有时还真戏剧，可以让不同的三个人，在同一时间站在同一条直线上。只不过，当时最勇敢的那个，是凌韶颜。自己被她吸引继而喜欢她，似乎也是从那时开始。
不知是不是刚才喝得太猛，一阵耳鸣使凌韶颜竟有些听不清餐厅里正播放的音乐，也没在意唐煜的举动。她想，她大概是醉了，醉了真好。可是，思路倒还是很清晰。
他体贴的递给她温水，她一饮而尽，希望他没有发现她的窘境。
“没事吧？”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她咯咯直笑着摇头。
九点时，他送她回家。
她惊叹他对她家这边路况的熟悉，连每一条小路都认得，他只说是上次送她回来时那个出租车司机开过一次，他全都记得。
当车子开过一条熟悉的小巷时，凌韶颜留恋的追逐着。
其实唐煜也知道，但未露声色。
记忆里，有共同的场景，他扮演的是角落里安静的旁观者。
但是此时，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街沿黑暗处，忽而闪现的一个人影。
他的身影被昏黄的路灯拉长，形单影只，漫无目的。
×××
最近她与韩竞颋之间总是躲躲闪闪，本以为他会更加嚣张的出格或语言讥讽，却是安宁了许多，也另她安心不少。不过凌韶颜发现他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晚上总是很晚才回来，有几次甚至在外过夜！
本以为宣布她与唐煜的恋情会使情况好转，现在看来却没有预期的效果，倒是父母特别高兴，直嚷着什么时候带唐煜回来吃饭。记得那天的韩竞颋面无表情，在她别有用意看他的时候，他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笑容，对她说“你总算有人要了”。那一刻，凌韶颜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本以为至少会有得逞的快感的，却没有。
这阵公司也不是特别忙，大家私底下讨论最多的就是将要从总公司调过来的神秘人物。传闻最多就是这位神秘人物很有来头，可能会被安插在他们企划部！更有甚者，说他是要来接替汪宁的位置！这两天这些小道消息似乎风头更劲，几乎具官方权威性了。
汪宁这边倒没什么反应，她一直沉稳冷静，对外没有多余的表情。以至她手底下的同事们再怎么揣测也看不出个究竟，反正，那位神秘人今天就要来报到了。
“韶颜，我看到了，那个神秘人！”邻座的徐敏气喘吁吁的冲进办公室。她的性格颇像盈盈，是凌韶颜在公司里最好的朋友。
所谓的一语惊人也就是如此——办公室里所有的同事都向她们这边聚集，询问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啊……刚刚去三十七楼送材料，听见他们议论新来的员工……就凑过去看，没想到竟然被我好命的看到了，是个女的哦！年纪与我和韶颜差不多，很漂亮啊。不过很可惜，人家被插在总经理办公室，总经理秘书吔！”
徐敏一口气说完，正当大家准备发表言论时汪宁走了出来，所有人都作鸟兽状分散……
三十七楼？不就是唐煜所在的楼层吗？
“喂，韶颜，你去问问你的唐煜啊，他一定知道！”徐敏不安分的凑过来小声说。
闻言凌韶颜有点脸红，斜了她一眼，她才不像她这么包打听。
你的唐煜……听起来怪怪的，从别人口中听来倒觉得自己有一种归属感，让她不禁觉得有些温暖，第一次这么感觉，而且是在她不适应的环境中。
三十七楼，楼道转角处，一男一女迎面相遇。
“是你……”男子难掩震惊，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原来新来的总经理秘书就是她……她看起来比两年前还要美丽，更加成熟迫人。
女子朝他微笑，是他熟悉的那种。她没有说话，配合着他的震惊，等他恢复。当他收回震惊时，她缓缓开口。
“是我，很高兴你还没忘记我。这两年过的好吗？”
“……”
“啊……失礼了。你过得当然好了。”
“对不起。”
“呵呵，又是这句话。没想到……我还是只值这句话。”
她在自嘲，抑或挖苦他。不知他是受不了她的挖苦，还是她的出现，表情竟有些痛苦。
“思涵……”他叫她，太阳穴一阵抽痛，“别这样，我已经遵守了和你的约定……”
“我没有怎样啊，呵呵。”吴思涵突然收起笑容，一脸正色，她看他的眼神还是如以前般的眷恋。
“没有怎样”这种话，他自然是不信的。他非常清楚且确定她的意图，为什么他进“宇昕”，她也进“宇昕”，还特地转来分公司，这实在说不过去。估计凌韶颜的事她一定也一清二楚……
“最好没有。”
唐煜极其严肃的说了这句话，今后会另他后悔的话。说完，他便没有迟疑的转身离去。留下思涵一人杵在角落发楞，她发誓会要他把今天的话收回去，并且求她原谅。
×××
午餐时间，公司餐饮部内可谓摩肩接踵。“宇昕”的饮食向来深受业界好评，即使她们这间分公司也是各样菜式齐全，口味也上佳。
“颜颜！颜颜……”凌韶颜循着叫声转身望去，看到的是……
一个美丽的女孩难掩激动之情，一路小跑冲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是我啊！没想到我们居然在一间公司！”
凌韶颜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碰见她曾经最好的朋友——吴思涵。其实一直以来她们都是好朋友，只不过后来失去联络而已，而现在来深究是谁先没有联络谁也已经显得多余。只是，以现在的情况而言，凌韶颜看见她会有一丝尴尬，不知道她是否知道……
“思涵……”她给她一抹笑，不是一见如故的那种，反而有些僵硬，“你什么时候来的？”
思涵一直神秘的冲她笑而不语，由于小跑而脸部泛红，美丽又具诱惑力，早已惹来很多男同事的侧目。
“你在哪个部门？”她又问，分公司很大，人又很多，她没看见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为凌韶颜解答的并非思涵，而是她的同事兼好友徐敏。
“是你！原来是你！你是那个新调任来的总经理秘书对不对！”徐敏兴奋的大力拍打凌韶颜的后背，告诉她事实真相，同时向思涵投以羡慕的眼光。没多久，她恢复理智，转头对韶颜一阵惊呼——
“你们认识？！”
本来“总经理秘书”这五个字就极具诱惑力，再加上徐敏那声高喊，周围同部门的同事与其他部门的人都齐齐围上来抓“新闻”。
“是啊，我和颜颜是大学同学，而且还是一个寝室的。”思涵温婉的回答徐敏，却像是对着一大片人宣布。
紧接着，有人难以置信，有人发出感叹，更有人挤上来搭讪。因为思涵的缘故，凌韶颜也成了大家的焦点，沾光不少。
总经理秘书，三十七楼，唐煜……思涵见过唐煜没有？！
凌韶颜从震惊中缓过来时，最先跳出脑海的便是这个问题。她很紧张，紧张思涵是否已经知道她与唐煜的关系，以及，她是否还爱唐煜。
她无心寒暄，倒是思涵显得热络，有问必答。她像以前一样，徘徊在优雅与清纯间，一一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咦？颜颜你身边的座位有人吗？在等谁？”思涵好奇的问。
“她男朋友哦！”不待凌韶颜回答，徐敏也又一次为思涵解答。
“男朋友？”思涵的眼中闪着耀眼的光芒，穿过凌韶颜，昂首看向她身后，“唐煜？”
凌韶颜一震！她……已经知道了？
下一妙，她知道似乎是自己担忧过度了，因为身旁唐煜坐了下来。等等，“她男朋友”……唐煜坐在她身边……
“没错，颜颜的男朋友就是我。”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