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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无狗天下(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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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一年又一年地流逝着,从那时醒来已然不知多少年,独自一个人不得其解地活在这碌碌凡尘间。随着年华向晚,时光流逝,我终于过上了平凡人的生活,在这样平淡无奇的日子里,不去想你,品着苦涩的浓茶,漫不经心地老去,又何尝不好?只是,你还好吗?
每个冬天,我居住的小镇一直都是艳阳高照,暖意融融的,让我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冬天不像冬天,季节不伦不类的。现在应该是数九寒天的时节,却越发不像话了,没有想象中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盛景,冬日和煦的阳光打在人身上格外惬意。
陌上独行,依稀可以听得到不远处河水流淌的声音,浅浅的水湾里偶尔还可见几条鱼儿悠闲地水中游呢,不禁让我想起了,我们的那个小镇,尤记那次我们互相对各自说,你待我如此,我爱你如斯。那个承载着我们美好过去的小镇,总想回去看看,却又不忍往事种种将自己画地为牢,再次陷入你的陷阱了,无法自拔。只是我终究没敢迈出这一步,因为往事打得我深疼深疼,如今的我已再也承受不起。我害怕你早已不记得这些,或者更害怕在你心中这都是无关紧要的。这条小河离你家不远,你告诉我你闲暇时常常一个人去那里散步,听小桥流水的悠悠禅音,读石子浪花的深情对白,看蓝天揽着白云浪迹天涯。小河承载着红尘岁月滚滚向前,鱼儿的影子在青天划过,光阴的故事也在静水流深里不动声色地远去了。
行走在微凉的阳光下,红尘依旧繁华似锦。时光毫不留情地带走了我们的曾经,能留给我们的东西所剩无几。往事随风,光阴不会卷土重来;落落流年,生命亦不会逆流成河。曾经的我行走红尘如履薄冰,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以遗世的姿势傲世尘埃。如今的我行走在时光里,心似莲花念念成禅。只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才会愈发珍惜生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醒来,只是知道自己的身子早已大不如前,经不起折腾。好在遁入了这个安详的小镇,做起了一直以来可望而不可及的平凡人,过上了平淡的生活:一屋、一人、一生的情。以前总想在红尘深处,寻一处明山秀水,做个室外人家,于光阴里安稳度过。一直希望能把日子慢慢地过下去,守着一方不大的庭院,陪着一个平凡的你,不需要锦衣玉食,也不需要皇图霸业,只想远离这些世间的纷争,远离红尘的喧嚣,把日子过成一杯茶,苦涩却又甘甜,有人纵容,有爱为证,过平静安稳的日子。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这便是你以前所渴望的时光静好,岁月安然。然而,那时候而言终究只是南柯一梦。如今我所期盼的都达成了,只是唯独少了个你。
总是觉得,从前的路很长也很远,一次相逢需要跨越千山万水;从前的我们很慢也很简单,慢到一生只够等彼此,就那样慢慢地想,慢慢地等,似乎一个刹那的相逢,已是永恒。总以为,生活就应该是美好的,我们就应该是简单的,也许真的是我想得太过简单,不谙世事。
世事如风,红尘一梦。那个曾经说好了要陪你一起慢慢变老的我,却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人生总是有太多的讽刺,现实总是太过残酷,你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幸福,成全了我,也许我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幸福。在红尘的舞台上,我们每个人都有戏码,所有的繁华都不过是表象,能演给别人看的都是镜花水月。那些“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誓言,被世俗的烟火熏得泛黄无力;那些青苔滋生的岁月,也被风刀霜剑伤得千疮百孔。匆匆那年一去不复返,时光如此迅疾,似乎只是一低眉间,一个转身,誓言就变成了谎言,不过是一场虚妄,一切便烟消云散了。
时间,总是快马加鞭,那些途经了我倾城时光的人,皆为过客,我们每个人亦不过都是在光阴里匆匆行走的路人。风过流年,红尘潋艳,我们的故事在薄凉的凡尘间终究不堪一击,不堪奸人的挑拨,你终是在这荒凉的光阴里选择落荒而逃。千帆过尽,风烟俱净,在时光的长河里,曾经遇见的人和事,终会被缓慢地遗忘在某个角落。相信时间会埋没一切,刹那芳华,一世哀伤。
曾几何时,我也希望为自己而活,自由地活着,只是身不由己,光阴不等人,岁月催人老,其实不是我不懂,只是我不得不懂,才落得如此狼狈。时光若白驹过隙,世事如白云苍狗,似乎有许多事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做,有许多话我们也没有来得及说,便已被时光无情地抛置身后了。
一路行走,一路风景。最美的风景,总是生长在最深刻的绝望里,每每抚上胸口的伤疤,我总是会回想起你。情人崖上,“你爱我吗?”“爱。”“能爱我多久。”“一辈子吗?”“一生吗?”“还是爱我青春年华的风貌吗?”“呵呵。都不是,一直到你不爱我的那一天。”“为什么是我不爱你的那一天。”“你都不爱我,我为何还穷追不舍,不如一死了之。”
一念之间,一念执着。与我而言,如此足以。
时光最是无情,亦最深情,它总会在不经意间教会我们一些东西。你说,我们每个人,都害怕孤独。而我想说孤独也没什么不好的,一个人只有独自面对自己,才能静下心来,反思自己,不断超越自己。当你真正地认识了自己,你还会自不量力吗?每个人都得独自坚强,独自长大,独自成熟,这个过程无人能替。时光的扉页上,终会留下你曾经走过的脚印。
在冰冷的少林寺中经历了一场深远的闭关,幡然醒悟。红尘陌上,静心打坐,安然于时光之外独自清欢,我已然不是那个轻易为你倾尽天下的傻公子,手执半卷经书,念念成禅。但是你若有伤,我想念念成禅也不能阻挡我义无反顾地奋不顾身,只要和你有关,你依旧是那个为我低眉浅笑的女子。在光阴深处,煮一壶掺了世味的浓茶,浅饮慢品,与时光对酌。
渐悟也好,顿悟也罢,世间事又有什么能比过生死?既然已经经历了生死,又有什么看不穿?独坐须弥山巅,将万里浮云,一眼看开。在浮世风烟中清醒自居,于车水马龙中从容自若,于五味杂陈里纯净似水,在云水深处平静如常,将这世间的风景一一禅定。
阡陌的梅花一瓣瓣的恋旧,是谁用残雪粉饰太平?走在阡陌之上,无数次的想象。当我听到你喊我“傻瓜”时,当我又听到“苏姑娘”这个名字,我会不会突然转过头来,眼眸温柔的如同你身后飘飞的梅花……
风又起,渐微凉。身子感觉到冬日该有的丝丝冷意,紧了紧身上的衣襟,打算折返回家。如今的身子早已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经历了一次生死,自己也是分外珍惜。看沿途的云卷云舒,溪水潺潺,想起了遥远的你过得可还好吗?不知你是否依旧是嗜酒如命?终于明了,有些东西,不宜浓烈,只宜清淡。
温柔的岁月,泛着微微的凉。时光里的暖,是你曾给的最寻常的幸福。光阴终归慈悲,幸有你途经我冰凉的时光,温暖了我的岁月,如同一缕阳光,给我微凉的世界一丝温存。
许我一世纵容,护你此生周全,祈愿在来生之年,我不在是我,你还是你,韶华倾覆,陪你一世长安。岁月不居,时光易老,唯爱不改。
时间是治愈伤痛最好的良药,它能让人学会遗忘,也能让人学会放下,而我却怎么也放不下心中的你,和我们相识开始的点点岁月。人总是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然而往者不可谏。纵是来者犹可追,可苏姑娘,你又在哪里?
有人说过,人的一生中,至少该有那么一次,会为了某一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好的年华里遇到你。我想我是做到了,只是当时的我意气风发,如今想来追悔莫及。
那么,爱过便无悔,念起,便是温暖,生命中你若来过,便是春天。
我从不羡慕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的卿卿我我,也不羡慕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朝朝暮暮,我羡慕的是在平淡日子里的相濡以沫,在寒凉岁月里的安暖相陪,在夕阳的余辉中,举案齐眉的相敬相爱。我怀念的是雪莹村上,浊酒一杯,把盏临风;怀念的是麦香拂面,蝉鸣幽咽,月下舞剑,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时间可以让深的东西越来越深,也可以让浅的东西越来越浅。曾经以为经历过生死的我们,却经不起曲折的流年,岁月告诉我们,我们必须与时日一起成长,最好的我们是在时光最深处。
在寻你的日子里,喜欢在安恬的午后,喝一壶酒,舞一段剑,让后酣睡,一晌贪欢。独自享受属于一段自己静谧的时光,有些故事总是那么委婉缠绵,有些旋律总是能触动内心深处的柔软,清浅的时光,婉约的心情,沈醉了我的一帘幽梦。
我只愿,在时光深处,寻一片幽静的地方,细数柴米油盐的幸福,放下该放下的,珍惜所拥有的,一起经历人生的风风雨雨,手牵着手过最平淡的日子,拥一室清香入怀,即便老去又何妨?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懂得珍惜二字,如若是现在你问我是否愿意放弃所有遁入尘世,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时光,无比柔软,见证着我们所有经历的过往,岁月,沧桑依旧,沉淀着生命中的那些悲欢离合,时光深处,岁月静好。
为了忘却这些忧伤往事,曾经带给他无数欢乐回忆的雪莹村,因为不见那年人,留下的只有苦楚和思念,只是离开的时间愈久才会愈是思念,这种思念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斑驳的岁月已在雪莹村上渐渐剥落,而立之年的杨无术只是希望与相爱之人在梦中再次相见,也许这也成为了一种奢望。
是夜,如此迷离孤苦,是因为斜挂着的一轮残月,泻下无比冷落的银光,还是那清辉下茕茕孑立的杨无术?
曾几何,桑落酒香溢崖上,刀剑如画传崖下?而如今,几度杨柳春风,拂淡了当年的背影;又几度芭蕉夜雨,抹尽了流金的岁月。最可悲人去楼空,最可悲物在人亡。几树竹桂望着黑夜那孤单的情人崖,终于禁不住寂寞,拌着凉风摇曳舞动,发出“沙沙”的轻昵,似在诉说,似在惋惜。
树树秋声,山山寒色。夜,孤夜,月,残月。蒙蒙胧胧,眼现背影。寻梦倩影,若隐若现。雨,冷雨;雪,寒雪。千年风月,梦里几遍。缕缕寒霜,声声皆怨。滴落之声,如此孤单,没有其他的音伴奏,却滴进我心田。美酒轻舞,却又似前尘旧梦;欢声笑语,却又似美丽蝴蝶翩翩飞,永远抓不住。
许多时候,想象远比现实要美丽一千倍,甚至一万倍。而那些最美丽的东西一定是最虚幻的。当美丽的梦想被现实的手撕得粉碎时,挫败感一定迫使我们的心落在了人生的最低谷。正如当年你知道我的身份后,彻底撕碎了我曾愿愿与你执手相携、浪迹天涯、忘笑江湖的贪念,那时你的目光让我自此生无可恋,品尝到了绝望的滋味,人在跌倒了一两次后,便可笑地认为自己已经成熟了,我以为已经彻底把你放下,其实那是多么幼稚的想法,江湖再见,已是烽火连天,只是于你我依旧是那么不堪一击。曾经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已经学会了坚强和隐忍,可以做到不惊不扰不悲不喜了,可是每次你一点世情的薄凉便让我措手不及,在我心底掀起了千层浪,自从遇见你,我便跌入一望无际的泥潭之中,自此注定万劫不复。纵是心坚硬如铁,却在看到你的一瞬化为湖水,宏图霸业怎敌守在你身边多看你一眼?于是我背弃了我的骄傲我的理想,来到你身边,而你那回眸一笑,足以令我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人常说,常在河边走,焉能不湿鞋。原来,身居红尘中,岂能不染尘?总以为自己置身事外,其实不然,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题记
“李阴,你别跑了,以你的功力是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认贼作父边追边说。
“哼,大言不惭,要不是你们歹毒心肠我怎么可能被你们发现。”李阴回答道。
“无毒不丈夫,难道你不知道吗?”
“好一个无毒不丈夫,看咱们今天鹿死谁手。”说完催动内力加速逃离。
认贼作父也不甘示弱,也催动内力跟随其后。
此时,洛阳城内。
“哼,就你还想杀我。”杨无术把武绍凤扔在地上。又继续道:“只不过我好像又没得罪你,为什么杀我。”
武绍凤捂着小腹躺在地上虚弱的说:“是,你是没得罪我,但是……但是你得罪我的救命恩人了。”
“哦?此话怎讲。”
“就是赵将军。”
杨无术冷笑道:“想不到你小厮还跟他有过关系,只不过只有一个后路——死。”杨无术直接甩手掌风震碎了武绍风的天灵盖。
待到杨无术收手后,准备追认贼作父时,旁边的副将道;“杨总管,这些人该怎么办。”
杨无术看了看准备出城的人们,此时的心态已不像刚才那样煞气飞腾,说:“把他们放出城吧,我现在不想杀人。”说完不见了踪影。
彩莺望着杨无术刚才消失的地方,心想,这么玉树临风的公子为什么刚才的心肠如此歹毒。
事情回顾在刚才前……
“大家排好队,不要拥挤,一个一个来。”副将警戒大家说。
“大娘,出示通行证。”一位检查士兵说。
“好……给,你过目一下。”
士兵看了看,还给大娘说:“大娘,给,你可以走了。”
待到彩莺时,士兵问道:“通行证。”彩莺拿出赵府的令牌说:“我家赵将军要派我们这些下人出城去开封取一些布匹回来。”
士兵从彩莺手中拿起令牌,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然后还给彩莺说:“令牌是不假,但是没有通行证是不会将你们放出去的。”
“你敢。”彩莺大怒。
“规矩是死的。”士兵反驳道。
正当彩莺正要破口大骂时,武绍凤走了过来,问士兵刚才怎么了,士兵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讲述了一遍。
武绍凤听后说:“赵将军口碑在我们这里可是妇孺皆知,好了,放他们出城。”
“可是……”
“没什么可是,大不了出了事情我承担。”
“是。”
彩莺有些不敢相信,待士兵离去后,问道:“你怎么不问缘由就放我们离开呢?”
武绍风说:“赵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和他待过一段时间,加上他妇孺皆知的良好口碑,这些就足够了。”
彩莺还想说什么,但是时间不等人,只好跑去组织大家快点出城。
等到只剩下三五个人时,突然三枚飞镖悄无声息飘来,直中三名下人的要害,众人大惊,武绍风拔出剑向飞镖飘来的地方大喊道:“谁,快点出来。”
话音刚落,杨无术和认贼作父就出现在武绍风面前,认贼作父掐着武绍风脖子道:“是你爷爷认贼作父风中依。”说完掐着武绍风的脖子更狠了。
杨无术见状后,呵斥道:“认贼作父,放下他。”
认贼作父不甘的松开了手,而武绍风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吸着。
杨无术问道:“有没有见有人抱着孩子出去的人。”
武绍风回答道:“没有。”
“真的?没骗我吧,知不知道骗我的后果是什么。”
“知道,可是真没用啊,不信可以问副将。”虽然武绍风不知道他是谁,可是有权利能命令认贼作父,可见这人地位肯定不一般。
杨无术目光转向副将,副将被杨无术的目光吓的双腿一软,瘫跪在地,全身抖如筛糠,道:“真的没有,我可以作证。”
杨无术目光看着城门口的人,转身道:“既然没有,那就把这里的人都杀了吧。”
话音刚落,只听有人大喊道:“且慢。”
杨无术和认贼作父以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刚才发言的人身上,只见此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接着杨无术和认贼作父的目光却定格在了他身后,他的身后背着一个孩子,认贼作父大喜道:“看来是你没错了,你是不是赵府的下人。”
李阴答道:“是。”
认贼作父大笑道:“那好,留下孩子,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李阴语气低沉说:“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认贼作父说道:“那便请阁下赐教!”
李阴笑道:“赐教,你也配?”
“那便得罪了!”认贼作父话音未落,人已先至李阴面前,朝着李阴心口就是一记劲拳,拳风在空中发出夏雷般的轰鸣,众人素知认贼作父武功高强,却不知这一拳力道竟如此强横,顿时觉得此招李阴定躲闪不及,将受重创。谁知李阴眼看认贼作父近身竟躲都不躲,伸手一拨便将李阴的拳劲向身侧尽数卸掉,再一用力,认贼作父便被李阴推得在空中画了个圈。认贼作父见首攻遇挫,变招立刻而至,借着在空中旋转的力道,反身对着李阴的门面又是一脚。李阴侧身闪过,其身向前,左手对着认贼作父的下颌猛地一推,认贼作父便重重地向后摔去。
杨无术见状后,直接瞬移过去接住了认贼作父,认贼作父笑道:“不错,有本事再来呀。”
李阴冷笑道:“求之不得。”直接拔出剑刺向认贼作父,只不过李阴的剑气还未逼到认贼作父身上时,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逼了回来。并未触碰,手中的剑就被击落。李阴也栽倒在地。
杨无术收回掌风说:“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住,还跟我的手下打。”
李阴站起身说:“哼,即然这样,那么轻功如何,还请阁下赐教。”
认贼作父见李阴离去,连忙运起轻功追李阴,杨无术见后也赶紧准备追过去时,突然,他脑海中意识到了危险。
武绍风的长剑刚刺向杨无术的后背时,但是杨无术的身旁气流暴增,直接将武绍风的长剑逆时针反转,刺向自己的小腹,而他的脖子却被牢牢困锁住……
李阴发觉自己的轻功不及认贼作父精湛,待他快追到自己时,便出掌对向认贼作父,二人拳去掌来,已斗了上千招,兀自难分胜败。
认贼作父已经没心情和李阴对招,直接和李阴比内力,两人手掌靠在一起,落叶四起,末己,李阴吐出一口鲜血,擦掉嘴角的血渍,揉了揉酸麻肿胀的右手,道:“认贼作父内力深厚,果真名不虚传,晚辈不才。”
认贼作父笑道:“夸奖了。”
“那就不知你的兵器功夫如何,何不领教一下,如何。”
认贼作父拿出无极天邪拐,使出“单击龙头”。直接朝李阴头上击去,李阴一闪,不料认贼作父早已知道他下来的动机,继续打向他的胯部,李阴大叫不好,拔出剑挡住了这一击。、
李阴已深得剑术精髓,一剑既出,二剑随至,剑招迅疾无伦,继续刺向认贼作父,认贼作父一躲闪,身后的树首当其冲被拦腰斩断,齐刷刷地向外倒下,不过一瞬功夫,整片树林便秃了偌大一个圈出来。
认贼作父看着这场景,不得不佩服说:“不错,我风某佩服的五体投地。”
“哼,那你明知道打不过我,为何还穷追不弃。”
认贼作父道:“你不知道放虎归山吗?”
“即然这样,那么在这里决一死战吧。”
“好,接我一掌。”
李阴也不甘示弱,提掌相对,只见一震,两人都向后退去。
李阴拿起剑双眼一寒,便旋身拔剑,帅气地将剑鞘作为头次攻击,直射认贼作父。剑鞘飞出的瞬间,双脚轻蹬,整个人化作一支利箭,直冲向认贼作父,飞至半空再度潇洒旋身,刺出凌厉的一剑。
认贼作父两眼古井无波,静静看着李阴攻向自己,只是随意一甩左手,飞射而来的剑鞘被其弹飞一边。
此时,李阴的剑招已是近在眼前,认贼作父只感到一股无形的凌厉剑气扑面而来。认贼作父只是轻灵侧身,并无进攻之意。
李阴持剑刺空,见认贼作父闪身,他立即改变剑招,将剑横劈,再度划出一记凌厉攻击。
认贼作父见状只是迅疾后仰,再度闪过李阴的攻击,依然只守不攻,心里则在默默细数招数。
李阴见此剑又劈空,再次以极快的手法变换剑招,转眼间又形成一招招让人不可直视的神妙攻击。
认贼作父却毫不惊慌,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不停的闪躲李阴的快剑。
两人就这样一起站在同一颗树顶,不断地进行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攻守战。
而刚赶来杨无术则在下面一心一意,目不转睛地观战。
只见李阴和认贼作父在树上打得难分难解,要不是道行比较高的人,恐怕根本跟不上两人的打斗速度,看不清两人的每一招,每一式是如何进行,用意如何。
当看清楚了这一招,想明白了这一招,已经过去了数招,只能让你觉得精彩绝伦之余,心中还要大呼精彩。
不过多久,两人就相继过去三十招,认贼作父一声淡笑:“哈哈,三十招已过,你还未伤老夫一下,这热身运动该结束了。”
话音刚落,本是打得不分你我的两人突然相对分开。
认贼作父凌空翻飞而退,轻轻踏在另一颗大树顶上,衣袖飘飘,宛若神仙下凡。
李阴同样潇洒的落在认贼作父对面,脚踩一条细小的树枝,额头黑发飘扬,凌风持剑,俊帅非凡。
“认贼作父的身法果然厉害,让晚辈大开眼界。”李阴快意的笑道。
“还有更厉害的,擦亮一下你的眼睛。”
认贼作父哼了一声,双臂一震,黑发瞬间飘扬,两手化爪,眨眼间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
他两边的树,突然激烈摇荡,无数的树叶往其手中凝聚而来,下一刻,又诡异的顿在半空。
认贼作父双手反向盘旋,不计其数的树叶迅速在他眼前凝聚,只眨眼之间,空中便出现了一个巨型叶球!
巡气回流。
“招老夫这招!”认贼作父一边大喝,一边双爪向前猛推。
由无数叶子组成的惊人叶球立即朝着李阴猛烈冲来。
李阴大吼一声,腾飞而起,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剑气蜂拥聚拢,尽收李阴的长剑之上,紧接一个帅气的转身之余,长剑朝着叶球狂猛一劈!
空中顿现一道斩风断空的凌厉剑芒!仿佛在这一剑面前,山峰也会毫无悬念的被其一分为二! 下一刻,剑芒与叶球狠狠对撞,顿时产生一个天雷巨响。
叶球整个轰然爆炸,连这片天地也似乎被其震得轻微颤抖起来。
爆炸后的劲气四处乱窜,就连在距离比较远的杨无术都不得不用内力护体。
李阴也借助内力护住了赵子晨。
认贼作父和李阴两人距离最近,在这阵劲气之下本应首当其冲,可两人居然仅是衣发翻飞,身体依然平稳的站在树顶。
由此可见,这一老一小的功力着实不可小觑!
只见两人在劲气激射完的同时,不约而同的腾身相向,李阴带着一阵神妙无比的剑招,直接冲向认贼作父,认贼作父同样带着一阵猛烈之极的攻击,对上李阴。
空中立即再度拉开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决。而杨无术又要再次集中精神,一瞬不移地专心观战。
李阴的剑招如雨似瀑,招招凌厉,可在这样狂风暴雨般的急奏剑招之下,认贼作父依然不失冷静,还是游刃有余的见招拆招。
百招以后,两人再次双双对掌,借力一退,再度回到树枝上。
经过了将近一百招的真格对决,两人还是呼吸均匀,脸色依旧,不愧为当世的高手,若是换了其他武功平平之人,早已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了。
“不错,我继续让你一百招。”认贼作父嘿嘿笑着。
李阴大喝一声,一蹬树枝,腾身跃起,手中长剑一阵目不暇接的疯狂剑舞。空中本是空无一物,却随着他那一阵迅疾的剑舞,无中生有般出现一柄柄以剑气凝成的利剑,数不胜数。
李阴双脚落回树枝,那些利剑仍然不灭不散,静止半空,他再次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往前一刺,空中的利剑顿时密集如雨般疯狂的罩向认贼作父。
认贼作父不由一惊,立即调动自己那如海般深厚的功力,幻出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罩,将自己完全裹住。
下一刻,认贼作父便是一声不哼的抵挡着这一波猛烈剑雨,
而当认贼作父正处一刻不能分神时机,对面的李阴正在借此良机聚气凝招,一道道无形的力量不住凝入手中长剑。
待认贼作父挡过刚才那阵剑雨,李阴已经聚气完毕,脚下一蹬,飞身至认贼作父头顶上方。
一声震雷大吼,手中长剑笔直下刺,带着一股无比凌厉的剑势,泰山压顶般轰然压向认贼作父。
这一剑就是天海!不错!在认贼作父的眼里,这一剑就如那无边大海,让他感觉到自己在这一招之下根本无处遁形,唯有正面相迎,否则,必被大海吞噬殆尽!
李阴此刻居高临下,面对这么猛的一击,认贼作父不作多想,怒声一吼,举起双掌。
下一秒,强大的剑势一压,认贼作父奋力一顶,两股强悍的力量立即对撞,产生一股压力,小小的树枝怎能抵抗这股可怕的压力?
认贼作父只感到脚下一沉,“卡擦卡擦……”脚下踩的树枝早已在两招对碰的瞬间迅速折断,且脚下不住往下沉,不计其数的树枝都眨眼间折断。
认贼作父整个人不住下沉,脚下的大树被强大的压力挤压得越来越短,地面也开始缓缓现出一道道的地痕。
李阴剑势依旧狂猛,不敢放松片刻,认贼作父的抵抗同样强悍,区区大树又岂能在两股战力产生的巨大压力之下持久支撑?
下一刻。李阴的剑势不减反增,认贼作父脚下的大树终于不堪重负,整棵轰然爆碎,认贼作父脚下一空,直接被笔直下压。
认贼作父双脚触碰地面,整块地面瞬间爆裂,并且凹陷下沉,四周顿时激起一震耳欲聋的爆炸。
李阴见认贼作父终于被自己压至地面,不知怎的,一个疏忽,剑势突然一弱,给了认贼作父反击的余地。
认贼作父大吼一声,双掌再度用力,李阴长剑立即断成数节,自己也被抛飞数丈之外……
抛飞的同时,李阴在空中迅疾调整姿势,翻了数个跟斗,双脚点到地面后一路蹬蹬倒退。
待可以平稳站住身体,脸色一红,单手捂胸,“噗!”,喷出一口鲜红血雨,身体开始摇摇晃晃。
这一刻,李阴已经受了极大的内伤。
而认贼作父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在赵府就已经受了不小的伤,如今也只能靠内力支撑。
李阴望着认贼作父,认贼作父也同样对视着李阴,李阴心想:“现在我已深受重伤,假如一再坚持的话那么就只能束手就擒,不如趁我还有些力气,再跑几步,看能不能遇见有缘人。”
李阴叫嚣道:“来吧,再来一次如何。”说完就消失在了茂密的林子里,认贼作父也运起轻功,跟随其后,而杨无术望着两人的背影想起了以往的事情。
那一年,他和苏莹白一起回到了雪莹村,已是傍晚,待苏莹白为她的父亲上好药后,外面的天色已是伸手不见五指,雪莹村在群山之间,风呼啸而过,门外的温度低得让人直打哆嗦,门内却如春暖花开般暖融融的,平静而祥和。
杨无术和苏莹白围坐在火盆边,换下的湿衣服已经在床边挂起。两人的外衣并排挂着,倒像是有了人家的味道。
望着这个小小的细节,杨无术心中不自觉升起一种愉悦的感觉,像是有只小猫爪子在心里面挠来挠去挠个不停歇,不知道该怎么样才静下来。
“啊啾——”没有运起内力护体的苏莹白打了个喷嚏,把裹在身上的被子又紧了紧。
“苏姑娘……”杨无术从愉悦中惊醒,担心地把火盆往她那边推了推,坐得也更靠近了她一些,“这雪莹村好像怪冷的,如果感染了风寒怕是要难受一阵子的啊。”
苏莹白没来由地生起闷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刚才可以让他走的,却偏偏选择让他留了下来;明明可以打扫一下书房让自己夜晚睡那里,她却偏偏没有这样做,只为了多享受片刻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臭小子,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偏偏?都是他,害得她都不像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她瞪了杨无术一眼,这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内衣,她心中一痛,起身从自己的衣柜拿出一件男人穿的衣服,递给了杨无术,杨无术接过一看,有些吃惊的问道:“你怎么有男人穿的衣服,莫非……”
“你胡想什么,那是我自己的衣服。”苏莹白有些好笑的答道。
“那……”
“你不觉得我一个女儿家出门有些不便吗?”苏莹白问道。
“也是哦。”
“你试试合不合适。”
“嗯。”
披上厚厚的衣服以后果然暖和了很多,杨无术的心情也升腾起一点奇妙的感觉。初冬,寒夜,他穿着苏莹白的衣服……布料上属于对方的气息似乎没有散去,让他恍然有一种直达心底的温暖。
如果……时光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杨无术不禁想。
“你在想什么?”苏莹白见他出神,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
“哦,我问你一件事,谁告诉你,我姓苏?”苏莹白问道。
杨无术实话实说,将他走后的事情都告诉了苏莹白,之前他走在雪莹村的路上,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这时恰好听见了几个村民说刚才似乎见苏姑娘去了雪山,听他们说那里有雪狼,他一听,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赶紧运起轻功飞上雪山。
苏莹白听后也没什么表情表露出来,只是继续问道:“那你到底叫什么?”
房间的氛围太温馨,温馨得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杨无术想要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但理智及时阻止了他。他淡淡地说,“我姓杨,名无术。”
“杨、无、术。”苏莹白一字一顿地念着,让杨无术不禁有点紧张。苏莹白恍然大悟地笑道:“你爹给你起这样的名字,是不是希望你这位公子哥不学无术呢?”
“……我怎么知道。”杨无术高高吊起的心落下,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失落还是高兴。
气氛逐渐尴尬起来,杨无术这才发现自己的过错,从窗户看了看洞外的天色,扭头对她道:“苏姑娘,此刻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上床歇息吧。”
“那你呢?”苏莹白反问。
“我……”杨无术鬼使神差地差点蹦出一句跟你一起睡,他发觉不妙,说:“我出去练剑就好。”
“练剑?”苏莹白秀眉微蹙,外面呼啸的风自然逃不过她的耳朵,今天晚上外面似乎格外冷,她有些不信说:“恐怕一个晚上练下来,明早染上风寒的就是你而不是我了。”
杨无术冲她笑了笑,站起身来,“没关系,练练就暖和了,你赶紧睡吧。”
“等等,你哪里来的剑呢?”
“剑……”
苏莹白站起身,走到杨无术面前,眼神透漏出不信的神情,“你是不是在骗我。”
杨无术紧张道:“没有,没有。”
“真的?”
“真的。”话刚落音,杨无术看见桌子旁边放了一把扇子,心中大喜,疾步走了过去,拿起扇子,打开,只见上面写了一首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杨无术看完后,连赞道:“好诗,好诗。”接着继续问道:“是你写的吗?”
苏莹白摇摇头,“我一个乡村野姑,能写出这样的好诗吗?”
“也是。”杨无术合起扇子,说:“可惜没有什么景图来烘托。”
“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当真。”
“我骗你干什么呢?”
半夜,睡得极浅的苏莹白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外面的风依旧刮得虎虎作响,其间还依稀夹杂着青年“嘿”、“哈”的练剑声。
居然还没睡?
她皱着眉坐起,将被子裹在身上,下床穿好鞋子以后走到门外去看。夜晚皓月当空,今晚的月亮是那么圆美,散发着美好的光辉,无论谁看到肯定都会赞赏一番,风刮起的枯叶漫天狂舞,就在这夜舞当中,杨无术的身影迅如闪电,疾如星驰,这惊鸿一瞥过后就惹得人难以挪开眼睛。虽然他没有使出内力,但日后使出内力以后的威力可想而知!
苏莹白微微觉得有些骄傲,又反应过来自己这骄傲有些不妥,杨无术又不是她什么人,武功即使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也跟她没有半分关系。
“苏姑娘!”
杨无术不经意地回头,这才发现门外那道傲然而惊艳的身影已经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他合起扇子,半是惊喜半是心疼地小跑了过去,开口便问,“已经快到丑时了,你怎么还没睡?”
苏莹白摇摇头。望着他关心的神情,她心里不禁想:杨无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让我陷入无底的深渊?我的心里没有荣华富贵,没有锦衣玉食,也不是和你富家公子在一起……
她究竟该如何是好?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面前的人只是愣愣看着自己不说话,杨无术不由得慌了,伸手就要去探她的额头。
“我没事。”苏莹白在他的手碰到自己之前制止了他,说,“你进去睡吧。我睡醒了,出来走走。”
“不用,还是你赶紧去睡吧。”见她终于说话,杨无术松了口气,冲她笑了笑,“冬天快到了,夜里寒冷,你别站在门口了,容易感染风寒,还是快点进去吧。”
苏莹白固执地不肯动,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不,你去睡。”
杨无术看着她倔强的模样,不知怎的心中猛地一动,竟产生了凑上去吻她的想法。他眨眨眼睛笑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只能一起在门口站到天亮啦。”
“那我们一起进去吧。”
“什么?”杨无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苏莹白抬头,嘴角扬起一抹揶揄的微笑,“我说,反正你我都不肯想让,不如就一起进去和衣而眠。怎么,你不敢?”
这句反问在杨无术胸腔内激荡,他脑中一热,扬起一抹爽朗的笑容,故意说,“我是个男人,有什么不敢!”
苏莹白也不甘示弱:“走吧。”
两人并排躺到木床上,气氛有点尴尬,苏莹白的脸隐隐发烫——她终究还是个女儿身,即使她的胸襟和抱负远远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的,但也无法改变刚才的事实。
跟杨无术待在一起太逍遥,逍遥得让她忘了要掩饰自己真实的内心,所以才会说出刚刚的话。
杨无术见眼前的人脸颊微红,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动人,小心脏不由得如鼓浪一般咚咚作响,几乎要将身边的一切声音淹没。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他笑嘻嘻地挑眉道,“为了防止我半夜做出有伤风化的事,要不要在中间摆碗水?”
苏莹白的唇角微微翘起,“不需要。你是富家公子,知书达理,不可能做那种伤天害理事情的。”
杨无术郁闷了一小下,不过苏莹白说的是事实他也没办法反驳。
熄了灯,窗外的皎皎月色依然能把屋内照的一地银辉。
借着月色,杨无术忍不住通过随意的翻身偷瞄着睡在自己不远处的女子。如此近的距离,似乎能嗅到她身上缭绕的芬芳,以及在朦胧月光下玲珑的曲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杨无术赶紧闭上眼背过去。
“杨无术”苏莹白的声音淡然“你睡不着?”
杨无术一下翻过身凑近道“咦,你怎么知道”“你在我身边翻来覆去快三十次……”
“对,对不住。”某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要不我还是下去打地铺吧。”
“那你就不敢了吗?”苏莹白无奈的也翻过身来,少女的目光在月光下干净透亮。清澈的瞳孔互相望着,少女好看的眉眼近在咫尺。杨无术却是想不起接下来该说什么,只余下自己的心跳一下响过一下。
“嗯 ”苏莹白看着他木讷的表情,不禁疑惑的也抬起头
一下太过近的距离,甚至能看到她一排低垂的睫毛。最直接的作用就是让杨无术的心跳继续不屈不饶的加速。
“啊,那个……那个……那……”舌头像是突然打了结,脸颊红的发烫。
“喂!” 苏莹白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嗯” 杨无术恍恍应着。
苏莹白决定要戏耍这位公子一下,想起今天他占自己的便宜就很生气,抱着胳膊故意欺身凑近的看他,杨无术倏地瞪大了眼,像是被点穴僵住了般傻傻的凝视着少女的靠近。
苏莹白明眸轻佻定定的看着他,忽而甜美的邪气一笑“动心了 ”
“没有!” 杨无术抱着被子差点跳起来喊道“你放心睡!绝对……没有。”
“是吗?”苏莹白了然的点点头,重新背过身躺下: “那就好啦,睡吧。”
鸣,少年把发烫的脸颊埋到被子里,莫非真是个小妖女啊!
过来一会儿,“苏姑娘……”少年闷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又怎么了”
“你喜欢我吗”
苏莹白幽幽的睁开眼,没有答话。
“其实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可不可以一直呆在我身边” 少年侧身枕着手臂,目光灼灼。
“我对你很重要吗”苏莹白转身淡淡的问道。
“是!很重要!” 少年虔诚点头,
苏莹白动了动嘴角,想说些残忍的话,可是望着少年澄净的眸光,却顿住了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杨无术,” 她垂下眼帘,不去看那样的目光,少女的声音玲珑剔透,把自己的名字念的很好听。
“男儿志在四方,对你来说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个吗?”
“可是……”
“好了,我睡觉了。”苏莹白不想再陷入太深,索性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
月色透过轩窗从少女的身后洒下,显得她的面庞朦胧而遥远,仿佛眨眼间就会消失在夜色中,无处寻觅。
苏莹白这天晚上都睡得很安稳,身边人的气息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一夜无梦,很多年了她都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好过。
而身旁的杨无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月光下,轻纱扬起,朦胧的月光更加衬托出她此时的空灵,三千青丝随着她的起舞而轻飘,每一个舞姿都是那么的如梦似幻,她舞姿轻灵,身轻如燕,全身柔若无骨,每一个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股魅惑苍生的姿态,步步生莲般的舞步如花间飞舞的蝴蝶,似深山中的明月,此时此刻杨无术的眼中只有他二人,他醉倒在她的绝美舞姿之中,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风飘荡荡的凌空而下,每一片花瓣都散发着一丝丝清香,此时的她仿佛从梦境走出般,不可亵渎。她的舞姿比这桑落酒更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