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人生》温归酒

9、09

　　置换人生09

　　圣诞节假期很快就过去了，一月份，他们回到了学校。而对于老师们来说，圣诞节的结束，昭示着更多的作业和越来越困难的课程。

　　“你敢相信吗？”哈莉特听见罗恩和格兰杰抱怨：“斯内普给我们留了十四英寸的论文，关于月见草！”

　　“你写的太少了，韦斯莱。”哈莉特从他身边走过，瞄了一眼格兰芬多举着的羊皮纸：“我写了差不多20英寸。”

　　“怎么可能写出那么多！”罗恩不敢置信：“赫敏也只写了十七英寸。”

　　“显然你从来不去图书馆，只会在这里没头没脑地大叫。”潘西挽着哈莉特，看着格兰杰突然涨红的脸，得意洋洋：“哦看到了吗哈莉宝贝，万事通小姐要被你比她多写的那么一点儿作业气死了。”

　　“那就看谁的分数更好，嗯？”她们走了过去，还在咯咯笑着。

　　“这不公平。”赫敏咬着牙说：“谁都知道斯内普教授偏爱斯莱特林，尤其是哈莉特·波特。”

　　纳威和罗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决定不触她这个霉头。

　　时间过得飞快，复活节假期接踵而至，教师们依旧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远不如圣诞节的时候那样充满乐趣。很多学生的空余时间都变成了泡在图书馆里，唉声叹气，哈欠连天，拼命完成繁重的功课。说实在的，这让费尔奇很是高兴。

　　“走廊里捣乱的人没那么多了，”他说：“除了那几个常驻的，真希望每周都考试，考这帮渣滓们——”

　　哈莉特和潘西也不例外，鉴于魔法史的枯燥，潘西也跟着她一起打瞌睡或者玩点别的，结果只有德拉科完整地记了笔记，此刻，她们正在奋笔疾书。

　　“真希望巫师的历史短一些。”哈莉特翻了个白眼，甩了甩抄到酸疼的手，“或者复制咒一年级就教。”

　　三人组最近也一直在图书馆，万事通小姐是不允许自己的成绩落在别人身后的。

　　突然，她听见罗恩说：“海格!你到图书馆来做什么”

　　狩猎场看守踢踢踏踏地走了过来，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他穿着鼹鼠皮大衣，显得很不合时宜。“随便看看，”海格说，声音躲躲闪闪，一下子就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你们在这里干嘛”他突然显得疑心起来。“还在查找尼可勒梅，是吗？”

　　接着是罗恩的炫耀声。

　　哈莉特烦躁地皱了皱眉，潘西回去宿舍拿东西了，而德拉科在挑选他需要的书，这就导致了尽管她很讨厌这些声音，还是不能离开这个好不容易占的座位。

　　三人组和海格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总算消失了，没过两秒，那张桌子传来“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堆厚重的书被重重地扔到桌上。

　　“龙!”她听见罗恩低声说，“海格在查找关于龙的资料!看看这些：《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龙的种类》、《从孵蛋到涅槃》、《养龙指南》。”

　　“海格一直想要一条龙，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对我这么说过。”纳威说。

　　“但这是犯法的，”罗恩说，“1709年的巫师大会上，正式通过了禁止养龙的法案，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如果我们在后花园里养龙，就很难不让麻瓜注意到我们—— 而且，你很难把它们驯服，这是很危险的。你真应该看看查理身上那些被烧伤的地方，都是罗马尼亚的野龙给他留下的。”

　　哈莉特不由得又翻了一个白眼，由衷地希望罗恩学学什么叫小声说话。

　　“嘿德拉科。”她递给金发男孩一张纸条，“瞧瞧我在上面写了什么。”

　　德拉科稍微红了一下脸，故作镇定地接过对折的纸条，优雅地打开。

　　纸条上明显不是他期待的事情——不过也很让人激动。

　　“海格弄了一头龙。”

　　整个下午德拉科消失了，直到晚餐时间哈莉特和潘西才再次见到他。

　　“你们敢相信吗？那个傻乎乎的大个儿，弄了一头挪威脊背龙。”他兴奋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我刚才看到她出壳了，漂亮的小母龙——”

　　“你喜欢龙吗，哈莉？”

　　“不感兴趣。”哈莉特切着自己的牛排，“说点我们感兴趣的，德拉科。”

　　“他们决定周六午夜送走她。”德拉科清了清嗓子，“如果你去告诉斯内普教授——”

　　“那天是麦格教授巡夜。”托哈莉特的福，他们现在对教授值班顺序了如指掌，“如果我夜游被抓，德拉科。”她放下刀叉，神情严肃，“我们剩下的六年半可能都不会好过了。”

　　“等等，为什么是我们？”潘西尖锐地指出这个问题。

　　“你们总不能指望我一个人承受西弗勒斯的怒火吧？”哈莉特理所当然地说：“主意是德拉科的，你是被拉下水的，我还是个波特——你说，我们谁更惨？”

　　“——你说得对，”德拉科看起来垂头丧气：“只是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让我觉得十分可惜。”

　　“哦德拉科——”潘西假惺惺地露出母性的微笑：“你自己就是一头小龙，而且我发誓，你绝对比她好看一百倍。”

　　“我从没想过我爸爸的东西被这样使用。”哈莉特嘟囔着，不情愿地掏出隐形衣，“还有你，德拉科，如果我们夜游被抓了，我一定要去布莱克的书房找几条魔咒狠狠地诅咒你。”

　　“我们才不会被抓包。”周六午夜一点，德拉科用一本新抄写完毕的魔法史笔记诱惑了哈莉特，“我们只是偷偷溜出去看看，绝不会打草惊蛇。”

　　“信你一次，走吧。”

　　斯莱特林石墙开了又关，两个看不到的人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

　　隆巴顿三人组果然被抓了。想也知道，麦格教授巡夜，三个对城堡并不熟悉的一年级怎么跑的过精通密道的成年人们。

　　但不幸的是，回去的路上德拉科过于高兴的脚步声引来了洛丽丝夫人，费尔奇几乎下一秒就出现了，他伸手在空中摸来摸去，撞到了哈莉特的头。

　　“教授——”他兴奋得嗓子都嘶哑了：“这里又有一个！”

　　哈莉特紧张得快要昏过去，她抓紧了袍子，一面思索着用什么方式为自己开脱。

　　“哦！”她一把掀开隐形衣，“我怎么在这里？梅林啊——”她坐在地上，开始嚎啕：“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她不停地抽噎：“为什么我在这里？”

　　“夜游——还不承认——”费尔奇扭曲脸在她眼前放大。

　　哈莉特惊叫一声，向后缩去。

　　“等着吧，你们两个。”费尔奇恶狠狠地说，“你们将被赶出学校，就像刚才那三个。”

　　他挥舞着手臂驱赶他们到二楼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你怎么回事？”德拉科小声问她。

　　“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被我用魔杖指着出来的，”哈莉特用嘴角示意他：“按我说的做。”

　　“我真不敢相信是你们几个人。费尔奇说你们到天文塔上去了。别忘了现在是凌晨一点钟。自己解释一下吧。”

　　哈莉特和德拉科一进来就听见麦格教授怒气冲冲地询问，站在角落不敢说话。

　　这是格兰杰第一次回答不出老师的提问。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拖鞋，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我感到很气愤，”麦格教授说，“一晚上有三个学生不睡觉!这种事情我以前还从未听说过!你，格兰杰小姐，我原以为你头脑更清醒一些。至于你，隆巴顿先生，我原以为你是十分看重格兰芬多荣誉的。你们三个都要被关禁闭，格兰芬多被扣掉五十分，每个人。”

　　“五十？”罗恩叫出声来。

　　费尔奇则唯恐麦格教授注意不到这边：“这边还有两个，新抓到的。”

　　“波特小姐？马尔福先生？”麦格教授倒吸一口气，“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教授。”哈莉特不给费尔奇说话的机会，用高昂的声音哭了起来：“我一醒来就站在走廊里，旁边是德拉科。”

　　“狡辩！”费尔奇吼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哈莉特哭的更加厉害，声音尖利，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德拉科装起无辜：“我在休息室做作业，哈莉特从楼上下来，我想和她打个招呼，她拿着魔杖指着我，手里抱着隐形衣——我只能跟着她走了。”

　　麦格教授的脸色变得凝重了。

　　“马尔福先生，波特小姐指着你的时候人是清醒的吗？”

　　“厄……”德拉科思索了一下，“看上去是的，只是不那么正常，教授。”

　　“你们先回去吧，”她对格兰芬多们说。

　　“费尔奇先生，请斯内普教授到校长室。”

　　“你们两个跟我来。”麦格教授说完最后一句话，带着哈莉特和德拉科走上了楼梯。

　　校长室在八楼。

　　“滋滋蜂蜜糖。”麦格教授说。石像让开，露出门来。

　　“邓布利多教授，”她说：“波特小姐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

　　邓布利多居然还没有睡，他穿着紫色的睡袍，上面布满了星星和月亮，通过半月形的镜片看他们。

　　“这么晚了还有访客是我没想到的，”他变出两把银绿色的扶手椅：“要喝点什么吗？我比较喜欢柠檬汁。”他抖了抖魔杖，两杯饮料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看上去牙都能酸掉。哈莉特想起自己第一次吃酸棒糖。

　　两人婉拒了邓布利多的饮料。

　　斯内普刚好在这时候进门，他没有做声，听德拉科和哈莉特各自把事情又讲了一遍。

　　“well，”邓布利多推了推镜框：“波特小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真的。”哈莉特抹了抹眼泪，看向斯内普：“我记得我洗漱完毕上床睡觉。睡着之前还想明天看什么书。”

　　斯内普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她。

　　“然后我就听见费尔奇的声音，”她说，被泪水浸过的绿眼睛更加透亮纯粹，显得楚楚可怜：“我为什么，为什么出现在走廊上，和德拉科一起？”

　　德拉科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说辞，心中为哈莉的演技点赞。

　　“我不认为有人会费尽心机夺魂一个一年级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斯内普假笑着：“而麻瓜碰巧有一种病叫做，梦游。”

　　“你说的有道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擦了擦镜片，“如果波特小姐真的被施了夺魂咒……”

　　“那她的脑子早就崩溃了，也不会被费尔奇一拍就醒。”斯内普接上那句话：“那都是你的错邓布利多，我提醒过你了。”

　　事情的发展显然出乎了哈莉特的预料。

　　她本来只是想装作梦游躲过惩罚，结果却在校长室听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

　　西弗勒斯提醒过校长了——提醒了什么？为什么是邓布利多教授的错？

　　她和德拉科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还不忘记抽泣几声。

　　“总之，”一番唇枪舌剑以后，斯内普做了一个决定性的收尾表示：“斯莱特林加二十分，因为关心同学。”他指德拉科说的“怕哈莉一个人有危险。”

　　“斯莱特林扣二十分，因为被动夜游。”面对麦格教授怒目而视，斯内普又不情不愿地说，“现在，小崽子们，我送你们回地窖的窝。”

　　一路无话。

　　哈莉特想悄悄抓住斯内普的袖子，都被不着痕迹地滑开。这让她十分不安。

　　三人拐到了石墙前，德拉科说了口令，毫无义气地把哈莉特留给了院长，一溜烟爬进了男生宿舍。

　　“波特小姐，劳动服务到期末。”斯内普冰冷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从不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