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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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换人生10
早晨的时候哈莉特收到了纸条：你的禁闭从今晚十一点开始。在门厅找费尔奇先生。
“这都怪你德拉科。”哈莉特轻轻撅嘴，推了推纸条给他：“西弗勒斯已经好几天没给我好脸色了，现在还要去关额外的禁闭。”
“我也收到了。”德拉科看了一眼纸条，继续切他的面包，“有趣的事，惩罚夜游学生的禁闭居然是继续夜游。”
“也许是特殊的惩罚，比如半夜在奖杯陈列室当家养小精灵。”哈莉特吃完了早餐，擦了擦嘴。
到了晚上，他们被带出城堡走到禁林边上，费尔奇得意地恐吓他们，要被狩猎场看守带进去喂给里面的野兽。
“我们不能进那个禁林。”德拉科说。哈莉特听出他声音里透着一丝惊恐。
“如果你还想待在霍格沃茨，你就非去不可。”海格毫不留情地说，“你做了错事，现在必须付出代价。”
“校规不允许学生进入禁林。”哈莉特难以置信地补充：“我们违反校规的惩罚居然是违反更严重的校规？我没又在梦游，对吧？”
“跟我走，或者被开除。”海格听上去恶狠狠地，他对斯莱特林们向来没什么好态度。他们也看不起他就是了。
哈莉特和德拉科对视一眼，忽略掉韦斯莱幸灾乐祸的表情，心情凝重起来。两个来自斯莱特林家庭的孩子都对禁林内部有所耳闻，除了珍稀植物魔法动物，里面也不乏一些四五星的怪兽。眼下是一个三年级还是五年级被开除的半巨人带着五个一年级学生，其中一个还是魔法世界救世主。
“Well，”哈莉特环顾一周，拉着德拉科紧紧跟上纳威他们：“没有哪个教授会把纳威滞留在危险地带。”
“说不定他们会把我们丢出去当诱饵。”
“这不可能。”哈莉特意有所指，“你只要跑的比某个人快就好了。”
德拉科看了一眼纳威的体型——小胖子正在勉力跟上他们——赞同了哈莉特的意见。
“你们往那边瞧，”海格说，“看见地上那个闪光的东西吗银白色的，那就是独角兽的血。禁林里的一只独角兽被什么东西打伤了，伤得很重。这已经是一个星期里的第二次了。上星期三我就发现死了一只。我们要争取找到那个可怜的独角兽，使它摆脱痛苦。只要你和我或者牙牙在一起，禁林里的任何生物都不会伤害你。”海格说，“不要离开小路。好了，现在我们要兵分两路，分头顺着血迹寻找。到处都是血迹，显然，它至少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跌趺撞撞地到处徘徊。”
“看起来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德拉科说。
“不如等下我们直接溜回城堡。”哈莉特看起来十分疲惫：“我不想去，总感觉要发生一些什么事。西弗勒斯还支配了我这一学期的劳动服务。”
“I am very sorry。”德拉科说。
“是啊。”哈莉特抬了抬眼皮，“都是你的错，不过幸好我们免于被扣分。”
“如果我们等会儿随便发射点红色信号，胡诌一点恐怖的故事给他们怎么样？”德拉科提议。
“你认真的吗？”哈莉特狐疑地看着他：“我们编什么？”
德拉科眼睛转一转，看着地上的血迹：“不如就说是有东西喝了独角兽的鲜血。”
“真的吗？”哈莉特皱了皱眉：“独角兽的鲜血有诅咒，我怀疑他们不会相信。”
“相不相信不重要。”德拉科满不在乎：“哪怕他们说我们胆小——反正在斯莱特林这叫谨慎——我也不想在禁林多待一秒钟。”
哈莉特思索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德拉科的提议，两人同意了口径，决定称呼那个编造出来的怪物为一团黑乎乎的但是没有敢细看，只看到它在吞咽独角兽的血。
“比起校规，我更珍视生命。”哈莉特皱着眉，长袍下的手紧紧抓着魔杖，午夜的风轻轻刮动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少数月光透下来，地上一块明一块暗。
“过来，德拉科。”她想了想，还是摸出了校服下面口袋里的隐形衣：“虽然可能会被你嘲笑，我们还是披着它回去吧。”
他们低头看着牙牙，那狗似乎还没发现他们消失在空气中。
“走吧。”哈莉特轻声说，拽了拽德拉科的袍子。
他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树木却变得越来越茂密，小路几乎走不通了。哈莉特觉得地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密了：“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方向？”她低声问德拉科：“我记得进来的路没有这么长。”
“嘘——”德拉科指向一棵树，根上溅了许多血，似乎那个可怜的动物曾在附近痛苦地扭动挣扎过。他透过一棵古老栎树纠结缠绕的树枝，可以看见前面有一片空地。
“别——”她伸手拦住德拉科。
一个洁白的东西在地上闪闪发光。他们一点点地向它靠近。没错，那正是独角兽，已经死了。哈莉特从未见过这样美丽、这样凄惨的情景。它修长的腿保持着摔倒时的姿势，很不自然地伸直着；它的鬃毛铺在漆黑的落叶上，白得像珍珠一样。突然一阵簌簌滑动的声音划破了短暂的安静，空地边缘的一丛灌木在抖动，接着，从阴影里闪出一个戴兜帽的身影，它在地上缓缓爬行，像一头渐渐逼近的野兽，来到独角兽身边，低下头去，对准那尸体一侧的伤口，开始喝它的血。
哈莉特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说不出话来，抖得像筛糠的筛子，她紧紧拉着德拉科的手，指甲几乎全陷进去了，哪怕手心里都是汗也不敢放开——牙牙早就没命地逃走了。
我要死在这儿了。她想起了小天狼星，她的教父，会变成大狗逗她笑，那么地爱她，他会多么伤心。还有西弗勒斯，一个好的老师，严厉的长辈，更像是她的父亲。
德拉科几乎都要尖叫出来了——他从没想到自己和哈莉特准备胡诌的东西竟然真切地发生在了他们眼前。这是梦吧？这是梦吧！怎么会有人真的愿意被诅咒一辈子也要去伤害独角兽然后喝它的血呢？哈莉特掐着他的手心让他冷静了下来，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看不到他们，而现在最不需求的就是发出什么声响把他引过来。
接着他们听到一声尖叫。
德拉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发现并不是自己的声音，而是格兰芬多那个泥巴种姑娘。
那戴着兜帽的身影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纳威他们——独角兽的血滴落在它胸前。它站起身，飞快地向那边走过去。然后是几个马人过来赶跑了那个帽兜人。
他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哈莉特和德拉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开了对方的手在身上擦了擦。
“居然真的有这种事发生，”哈莉特干巴巴地说：“我们跟着他们后面回去吧，今天晚上真的够了。”
“我同意。”德拉科点头：“明天我需要找斯内普教授好好谈谈，或者直接让我爸爸去找邓布利多。”
“我更需要的是一个热水澡。”哈莉特补充。
德拉科选择了哈莉特在斯内普办公室进行劳动服务时敲响地窖的门讲述昨天他们看到的一切。
迎接他的不是院长的安慰或者什么的，斯内普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叫来了哈莉特，面无表情地威胁他们再和格兰芬多的小崽子搅在一起就通知他们的家长。这成功让德拉科白了脸。而对于哈莉特来说，这可能是小天狼星求之不得的。
“还有你，波特。”斯内普的黑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再有一次，不论校长和分院帽怎么说，我都会让你成为麦格教授永久的麻烦。”
“不会再有了，”她举起手：“我发誓，西弗勒斯。”
“就好像您的誓言有用似的。”斯内普嗤之以鼻：“好好担心期末吧，先生小姐们。”
斯内普的话提醒了德拉科和哈莉特，接下来的时间直到期末考试结束，他们一直没什么时间再去好奇格兰芬多们了，不论他们鬼鬼祟祟地计划了什么，都和斯莱特林学院无关。但是考试如果不合格，再念一次一年级可是丢人到全魔法界去了。
鉴于斯莱特林学员队又一次地夺得了魁地奇的冠军，今年的礼堂里依旧用代表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装饰一新，以庆祝他们连续七年赢得了学院杯冠军。主宾席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条绘着斯莱特林蛇的巨大横幅。消失许久的纳威走进去，礼堂里突然鸦雀无声，然后突然每个人又开始高声说话。他走到格兰芬多的桌子旁，坐在了罗恩和赫敏中间，假装没有注意到人们都站起来盯着他看。
“你听说了吗，那些事。”潘西撞了撞哈莉特的手肘，“隆巴顿勇闯四楼保护魔法石什么的。”
“我才不信呢。”德拉科扬起了头：“救世主没这个能耐。”
“不过他确实受伤了。”哈莉特仔细观察后下了定论：“好了，这和我们没有关系，不论隆巴顿三人组干了什么，学院杯还是斯莱特林的。”
片刻之后，邓布利多赶到了，礼堂里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
“又是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在尽情享受这些美味佳肴之前，我必须麻烦大家听听一个老头子的陈词滥调。这是多么精彩的一年!你们的小脑瓜里肯定都比过去丰富了一些前面有整个暑假在等着你们，可以让你们在下学期开始之前，好好把那些东西消化消化，让脑子里腾出空来。现在，据我所知，我们首先必须进行学院杯的颁奖仪式，各学院的具体得分如下：第四名，格兰芬多，三百一十二分；第三名，赫奇帕奇，三百五十二分；拉文克劳四百二十六分，斯莱特林四百九十二分。”
斯莱特林的餐桌上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和跺脚声。哈莉特和潘西也一起鼓掌，德拉科甚至兴奋地敲着杯子。
“是啊，是啊，表现不错。”邓布利多说，“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
礼堂里一瞬间变得非常安静，斯莱特林们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哈莉特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我还有最后一些分数要分配。让我看看。对了，第一项——罗恩韦斯莱先生，”
哈莉特注意到罗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那样子活像一个被太阳晒干的红萝卜。
“他下赢了许多年来霍格沃茨最精彩的一盘棋，我为此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
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差点把施了魔法的天花板掀翻了。他们头顶上的星星似乎也被震得微微颤抖。可以听见珀西在大声告诉其他级长：“是我弟弟，你们知道的!我最小的弟弟!顺利通过了麦格教授的巨型棋盘阵!”
大家好不容易才又平静下来。
“第二项——赫敏·格兰杰小姐，她面对烈火，冷静地进行逻辑推理，我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
赫敏把脸埋在臂弯里，看起来像是偷偷地哭了。他们周围的格兰芬多们都欣喜若狂，在餐桌旁跳上跳下——他们整整上升了一百分!
“第三项——纳威·隆巴顿”邓布利多说。礼堂里顿时变得格外寂静。“他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为此，我还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六十分。”
喧闹声简直震耳欲聋。那些一边把嗓子喊得嘶哑，一边还能在心里计算分数的同学们知道，格兰芬多现在是四百七十二分，超过了第二名的拉文克劳，离第一名的斯莱特林只有二十分的差距——要是邓布利多再给他们三个多加上几十分就好了。
“加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超过斯莱特林。”同年级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高傲地说：“一群废物，哪怕给了他们校长的偏爱也赢不了。”
哈莉特特意看了两眼这个金发女孩，没说什么。
接着就是考试成绩公布那一天了，这才让人大跌眼镜呢。第一名是斯莱特林的哈莉特·波特，而格兰芬多的万事通，老师们眼中的好学生赫敏·格兰杰小姐，屈居第二。
“这不公平，”纳威凑过去看赫敏的成绩单，魔药学比哈莉特低了不止一点：“斯内普又在偏心。我们都知道，你才是最厉害那个。”
“不。”赫敏收起了成绩单，懊恼地说：“斯内普教授是对的，笔试上我和波特不相上下，但是她的魔药做的臻于完美，完全和书上描述得一模一样，这点我确实不如她。”
“没关系赫敏。”罗恩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小时候斯内普就教她了，等下学期她就知道你的厉害了。”
赫敏笑着谢过了两个好朋友，催促他们去检查行李。
而斯莱特林这边早就已经整装待发，尽管火车还有一会儿才能到站。
“暑假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来马尔福庄园玩。”德拉科看上去还没从败给赫敏·格兰杰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绷着个脸说。
哈莉特和潘西对视一眼，谁都不想惹这个时候的小少爷，纷纷点头。
很快他们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一路谈笑风生，看着窗外的乡村越来越青翠，越来越整洁。列车驶过一个个麻瓜的城镇，他们吃着比比多味豆，脱掉了身上的巫师长袍，换上夹克衫和短上衣；终于，列车停靠在了国王十字架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别忘了给我写信，”德拉科冲她们挥了挥手，走向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穿着华贵的长袍的男人。
小天狼星早就看到了哈莉特，他从人群中笑着挤过来，伸手接过她的箱子变小：“哈莉宝贝，欢迎回家。”
哈莉特也回过神来，欢快地扑进了教父怀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