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人生》温归酒

8、08

　　置换人生08
　　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从梦中醒来，发现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韦斯莱孪生兄弟因为给雪球施魔法砸奇洛的后脑勺而被惩罚。礼堂显得美丽壮观。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盼着放假。
　　潘西开始和哈莉特下巫师棋。哈莉特下的很差劲，她之前的活动重心都在魁地奇上，很少有和小天狼星玩这种的时候。她用的是公共休息室的那套棋子。它们根本不信任她，频繁地指手画脚，让潘西赢了她半个晚上，等到快熄灯时德拉科从图书馆回来才帮着她赢了几把。
　　“早点睡吧姑娘们。”德拉科看了看时间：“你们的东西都收拾了吗？明天我们就要上火车回家了。”
　　“早就收好了。”潘西头也不抬，继续指挥棋子。
　　“我的也好了。”哈莉特同样没有抬头，绞尽脑汁地避开潘西给她挖的坑。
　　“总之——”德拉科拖长了声音，试图引起她们的注意：“别忘了马尔福家的舞会。请柬我到家就寄出去。”
　　“舞会？”哈莉特终于肯转移一下她的目光了，她看向德拉科，皱着眉头：“我还没跳过舞呢。”
　　“Well，”德拉科有点显出高兴的样子：“我不介意带带你。”
　　“噢不不德拉科。”哈莉特局促地说：“我不确定小天狼星让不让我去，也许他会想带我去韦斯莱家。”想到这里，她翻了个白眼。
　　“韦斯莱。”德拉科的声音充满了恶意：“在他们那小的挤不下人的危房里吗？”
　　哈莉特耸了耸肩：“韦斯莱夫人做饭还挺好吃的。”
　　“那这样吧。”德拉科低头想了想：“我让妈妈给布莱克舅舅写一封信。”他僵硬地说出“舅舅”这个词：“看看这招行不行。”
　　“你们真是一点也不关心留校名单。”布莱斯·扎比尼走过来观战：“罗恩·韦斯莱和救世主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圣诞节不回家——哈莉特你的棋子快死完了。”
　　“糟糕。”哈莉特连忙去看，局势破败，潘西已经胜利在望。她索性打乱棋子：“这太难了潘西。你又赢了。”
　　“集中注意力哈莉特。”潘西得意洋洋：“这么说，你圣诞节会去马尔福庄园了？”
　　“看小天狼星怎么说。”她向后靠在沙发椅里：“我更想知道今年西弗勒斯给我的圣诞礼物是什么。他去年送了我一套魔药收纳盒，一点也不好看。”
　　“那个可不便宜，里面都是应急魔药。”潘西踢了踢她：“你可真是个贪心鬼。”
　　“这个我知道——”哈莉特微微噘嘴：“他还把里面的魔药换成自己熬的了。”
　　潘西倒抽一口气：“要是斯内普教授送我这个——”
　　“——你也不敢收。”布莱斯打趣她。
　　“是的没错，我会怀疑他是不是因为我魔药课表现太差丢了斯莱特林的脸想毒死我。”潘西也靠进椅子：“我至今也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肆无忌惮地，呃，靠近斯内普教授，”她斟酌了一个词：“还没被他讨厌。或者杀掉。”
　　“西弗勒斯是我妈妈的朋友，”哈莉特伸手从桌子上德拉科的糖果盒里拿了一颗雪宝球含在嘴里：“她的遗嘱里希望西弗勒斯抚养我。”她耸了耸肩，笑得见牙不见眼：“她似乎不太信任小天狼星能照顾好我——不过小天狼星是我的教父。魔法部最后判决让西弗勒斯每周来看我。”
　　“听起来真诡异。”潘西打了个寒颤。
　　“是啊我也觉得。”哈莉特轻轻离地几英寸，还保持着坐姿：“不过小天狼星把我照顾得挺好对吧——我妈妈也不一定是对的。”

　　放假回家对哈莉特来说是充满欢乐的时光，小天狼星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等着，看到她出现就兴奋地挥手跑过来要接过她的箱子：“旅途怎么样小公主？”
　　“还不错吧。”哈莉特笑眯眯地放下箱子抱了抱他，这几个月她长高了一点，贴面礼也不需要小天狼星几乎90度鞠躬了：“你怎么样？出任务有没有受伤？”
　　“我怎么敢。”小天狼星拎起箱子和海德薇的笼子：“想吃点什么再回去还是回家吃克利切做的饭？”
　　“唔......还是回家吧。”她跨起小天狼星：“我觉得克利切会很想我。”
　　“哦他当然想你。”小天狼星挤了挤眼睛：“你不知道我在家吃的什么东西——一看就是敷衍制作的土豆泥和烤焦的牛排——我要是稍微指责它，就是‘老克利切已经尽力了，少爷这个忘恩负义的下流胚，伤透了女主人的心以后回来还对老克利切指手画脚——’。”他学得活灵活现，逗得哈莉特哈哈大笑。
　　布莱克老宅被克利切布置的温暖又舒适，哈莉特饱饱地吃了一顿后又和小天狼星在后院飞了一会儿消食，这一天的最后，她栽进了克利切新换的绿色的被子里，香甜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哈莉特起床的时候床脚已经堆了不小的礼物。
　　她兴奋地蹦下床，奔向礼物堆，翻出明显属于斯内普包装的礼物——那是一个正正方方的大约五厘米厚的包裹，看上去是书之类的。她哀嚎一声，撕开包装，果不其然，是一本讲解基础黑魔法防御术理论的巨著，上面还有精心做好的注释，附录了几个有趣的小咒语，似乎是斯内普自己发明出来的。
　　“我今年送了你一整瓶龙血呢西弗勒斯，”哈莉特愤愤地拍了拍书面：“你就这样对我。”
　　她把书放到桌子上，准备一会儿放到书房去，等走的时候再收到箱子里。
　　接下来的是小天狼星送的防恶咒胸针，做工粗糙，不过能防御很多种恶咒，估计是他自己做的，哈莉特十分感动，特意别在了衣服上，然后是潘西德拉科布莱斯克拉布高尔纳威等等的礼物，她也一一回礼。出乎意料的是罗恩也送了礼物，哈莉特猜是弗雷德和乔治说他很混账之类的。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打开看是韦斯莱夫人给她织的毛衣和一包自制熏咸肉，哈莉特惊喜地穿上，绿色正适合她的眼睛。不得不说韦斯莱夫人手艺真是好，毛衣暖和又柔软。
　　还剩最后一个纸包。哈莉特把它拿起来摸了摸，分量很轻。她把纸包拆开。某种像液体一样的、银灰色的东西簌簌地滑落到地板上，聚成一堆，闪闪发亮。哈莉特知道这东西，她抓起它，一张纸条掉了出来。上面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细长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写着下面几行字：你父亲留下这件东西给我。现在应该归还给你。好好使用。衷心祝你圣诞快乐。
　　爸爸的……
　　哈莉特顾不上拆其他的礼物，拿起隐形衣就冲了出去。
　　“小天狼星——”她在房子里大喊：“小天狼星——”
　　“少爷在小少爷的房间，哈莉特小姐。”克利切“噗”地出现了，向哈莉特指明了方向。
　　“谢谢。”哈莉特笑了笑，飞奔到常年锁闭的房门，敲了敲：“小天狼星，你在里面吗？小天狼星？”
　　“什么事？你醒的可真早宝贝。”小天狼星从雷古勒斯的房间走了出来，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
　　“隐形衣——”哈莉特急切地挥了挥手，才看到她教父的红眼眶：“你不舒服吗，怎么哭了？”
　　“噢是詹姆的隐形衣，邓布利多借走研究来着，”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吃过早饭我们去韦斯莱家玩。”
　　“可是德拉科邀请我了……”哈莉特小声说。
　　“没关系，我向茜茜说明情况了。”他显得少见的温和：“等一下我有点事情，把你自己放在马尔福庄园我实在是不放心。”他摸了摸哈莉特的头，“莫莉答应照顾你。”
　　“韦斯莱夫人在家吗？”哈莉特不解地问：“可是罗恩和纳威都没有回家。”
　　“珀西，弗雷德和乔治还有金妮在。”两人走到饭厅：“我听说隆巴顿夫人好像摔断了腿，纳威不好回家，也许罗恩是为了陪伴他的小朋友。”
　　“我可不喜欢珀西和金妮。”哈莉特冲小天狼星撒娇，看教父眉毛一挑，又说：“不过弗雷德和乔治很好玩。你晚上会接我回来一起吃饭吗？”
　　“当然了宝贝。”小天狼星弯下身子抱了抱哈莉特：“圣诞大餐让克利切做的尽量丰盛，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提前告诉他。”
　　“我还想邀请西弗勒斯！”哈莉特得寸进尺。她抱着小天狼星的胳膊摇了摇：“好不好嘛小天狼星，他一个人在霍格沃茨过节多孤单啊。他还是我的院长呢~”
　　“......下不为例。”小天狼星无奈地同意，盘算着叫克利切给斯内普的餐盘里加点什么料。
　　“不许恶作剧哦！”哈莉特仿佛听见了他的想法，出声警告。
　　“好好，小公主，我们可以走了吗？”
　　“好吧，我宣布我们启程了。”哈莉特笑眯眯地跑到壁炉跟前，抓了一把飞路粉：“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