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人生》温归酒

7、07

　　置换人生07
　　下一个猫头鹰日时，Harriet拿到了活点地图的密语。
　　“我庄严地宣誓我不干好事。”她举着魔杖轻轻点在羊皮纸上。 立即，细细的墨水以魔杖碰到的那点为中心像蜘蛛网一样散开，细细的墨水线互相连接起来，伸向羊皮纸的进入角落，字开始在上面出现，很大，弯弯的青色字母，写着：魔法恶作剧制作者的辅助物供应商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诸位先生自豪地献上活点地图。这张地图详尽地画出了霍格沃茨城堡和各场地的一切细节。但是，真正值得注意的东西是沿着地图移动的小小的墨水点，每个墨水点都用极小的字母标出一个姓名。Harriet大为惊讶，她俯身细看。左上角的一个小墨水点显示邓布利多教授正在书房里踱步；费尔奇的猫洛丽丝夫人正在三楼徘徊，而爱捉弄人的幽灵皮皮鬼正在奖品室里跳来跳去。Harriet的眼光在她所熟悉的走廊里上下扫动。这时，她又注意到了什么东西。地图显示很多她还未去过的通路，通往校外。
　　“大脚板、尖头叉子，”她轻声说着这两个名字，轻轻抚摸羊皮纸，她父辈的年轻时光，在这神奇温暖的学校研究出了这么伟大的魔法物品。
　　“恶作剧结束。”她敲了敲地图，看它重新变成一张平平无奇地羊皮纸，妥善地收好了。
　　今天是万圣节。晚宴时分，他们走进餐厅、看见五光十色的万圣节装饰品——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Harriet在吃桌上那些看上去诡异十足却一如既往美味的食物，她想尝尝一个鸡蛋布丁，没想到里面确是蔓越莓做的酱汁，咬开以后，活像血流了出来。
　　奇洛教授突然一头冲进了餐厅，他的大围巾歪戴在头上，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大家都盯着他，只见他走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一歪身倚在桌子上，喘着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说完，他一头栽到在地板上，昏死了过去。 
　　餐厅里顿时乱成一团 。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使他的魔杖头上发出几次刺耳的烟火爆炸声，大家才安静下来。 
　　“级长，”他声音低沉地说，“立刻把你们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斯莱特林！”马库斯只用伸出魔杖示意自己的位置，斯莱特林们已经站好排准备回到斯莱特林宿舍。
　　Snape全程盯着他们，直到看到他们一个一个爬进了休息室，警告他们不许出去，临走时深深地看了Harriet这个有前科的人一眼。
　　Harriet露出一个僵硬的傻笑，乖乖坐在了Pansy旁边，示意自己不会乱跑。
　　Snape消失在了石墙后面。
　　“你怎么回事？”Pansy用胳膊肘顶了顶她：“Snape教授怎么一直盯着你？”
　　Harriet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和Pansy解释：“我之前半夜出去被Severus抓到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和帕金森还有马尔福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友谊。
　　“你半夜出去？你不是说你去Snape教授那里补习吗？”Pansy已经习惯了舍友称呼院长的教名，她也听过一些传闻，院长和Lily Potter的跨学院友谊什么的。
　　“——我去偷了点费尔奇没收我教父的东西——那天他巡夜，我想着应该不会发现我的。”
　　“你撞上院长了？”Pansy惊疑不定，似乎在怀疑她怎么还能活下来。
　　“不是。”提起那天Harriet垂头丧气：“我回来的时候Severus在公共休息室等我——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确定我不在的。”
　　“可能院长只是来公共休息室逛逛，抓抓没有睡觉的？”Pansy也想不出答案，胡乱猜测：“大概是你倒霉。”
　　“也许吧。”Harriet站起来准备回寝室：“我有点没吃饱，先回去吃点零食，你要一起吗？”
　　“不了。”Pansy摇了摇头：“我的魔药作业还差一点。”
　　“好吧。”她爬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卧室静悄悄的，壁炉里的木柴噼啪响着散发着温暖的味道，地上随意丢着几个绿色抱枕。Harriet脱掉外袍扔到扶手椅上，整个人往床上一扑——
　　“噢！Harriet宝贝——”Sirius从鼓鼓的被子里爬出来：“你可差点把我内脏压爆。”
　　“——你——你——”Harriet捂着嘴尽了最大努力才没尖叫出来：“你怎么进来的？”
　　“Regulus之前是个斯莱特林。”他坐在Harriet床边，不羁的卷发有几捋搭在微微敞开的胸口：“我经常偷偷进来找他——斯莱特林口令就是那么几个轮换，试试就知道了。”
　　“Sirius——”Harriet扑在黑发教父身上：“我今天刚收到密语，试了试活点地图——你是不是——”
　　“真是聪明的小Harry。”Sirius捏了捏她的鼻子，从柔软的被子间摸出一个长条包装的包裹：“你的生日礼物。”
　　Harriet迫不及待地撕开它，果然是一把全新的光轮2000：“可是一年级新生明年才能报名学院队。”
　　“没关系，”Sirius揉了揉她的头发：“明年他们会出2001，你也会有一把新的，我保证。”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Harriet娇蛮地说：“这把扫帚我该怎么办呢？要是被人知道了——”
　　“那就悄悄的。”Sirius满不在乎地在Harriet卧室里踱步：“鼻涕精有没有欺负你？”
　　“院长人还不错的，Sirius，”Harriet轻轻抱怨：“别给他起外号了嘛，我还要在斯莱特林待七年。”
　　“好的好的小公主。”Sirius连声应着：“我最近有假期，”他笑着问：“你不是想要一只黑狗当宠物？”
　　“Sirius！”Harriet这次十分惊喜，她兴奋地踮脚亲了亲Sirius脸颊：“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日礼物！没有更棒的了。”
　　斯莱特林们第二天才得知了昨天隆巴顿三人组的闹剧，不过这都不在Harriet关注点上，她满心欢喜地被Sirius带着在霍格沃茨闲逛，听他讲他们当年在哪里都干了什么，笑得前仰后合。
　　至于Snape，经过万圣节的事，他正不遗余力地找三人组的麻烦。他这两天没时间管Harriet，反正是周末，让小女孩放松放松也不是坏事，只是劳动服务还是不能缺席，Sirius知道以后骂了Snape整整半个小时。
　　比如这个时候——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隆巴顿?”
　　是《草药学大全》。Neville给他看了。
　　“图书馆的书是不许带出学校的，”Snape说，“把它给我。格兰芬多被扣掉五分。”Neville还没来得及争辩，Snape拿着书走了。
　　“他临时编了个规定。”Neville看着斯内普一瘸一拐地走远，忿忿不平地嘟囔道。“不知道他的腿怎么了?”
　　“不知道，但我希望他疼得够呛。”Ron幸灾乐祸地说。
　　那天晚上，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闹哄哄的。Neville、Ron和Hermione一起坐在一扇窗户旁边。她正在检查Neville和Ron的魔咒课作业，坚决不让他们抄她的作业，但是请她检查一遍之后，他们总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Neville感到不安。他想把《草药学大全》要回来，那本书他好不容易从斯普特劳教授那里借的，还没看完。他也想锻炼一下自己，他为什么要害怕斯内普?于是，他站起来对Ron和Hermione说，他要去问问斯内普能不能把书还给他。
　　“换了我才不去呢。”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但是Neville觉得如果旁边有其他人听着，斯内普便不会拒绝他。他碰巧知道Harriet最近一个月都在斯内普那里关禁闭。
　　他下楼来到魔药办公室，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他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没准Snape把书留在里面了?值得试一试。他把门推开一道缝，朝里面望去——眼前出现了一副可怕的景象。
　　房间里只有Snape和Harriet两个人。斯内普把他的长袍撩到了膝盖以上，Harriet跪坐在他腿前。
　　“梅林的袜子————”Neville感觉自己眼睛都要瞎了，Snape和Harriet他们——他们——
　　Neville正要轻轻把门关上，可是——
　　“隆巴顿!”Snape赶紧放下长袍，他气得脸都歪了，Harriet从地上站起来，手里还拿着绷带。他再仔细看看，Snape的一条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吓得Neville喘不过气来。
　　“我想知道我能不能拿回我的书。”Neville赶紧说。
　　“滚出去!出去!”他咆哮。
　　“噢梅林——”Harriet看着Neville落荒而逃的背影，嫌恶地捂住了脸：“我敢打赌他会到处乱说，和他的格兰芬多好兄弟们。”
　　“是我的错。”Snape说，“我不该叫你帮我处理伤口。”
　　“别傻了，Severus，”Harriet把绷带递给他：“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他们还是会编排你是个恶人，现在不过是变成小偷之类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算了。”Snape猛然想起来Harriet才11岁，或许她是受布莱克家族教育长大的，却不见得懂那些龌龊的事，对她这个年龄来说：“今天的劳动服务结束了。”
　　“你自己小心点，不论那个走廊里面是什么，别去了。”Harriet看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白鲜不管用吗？”
　　“腐蚀性。”Snape简短地解释：“过几天要是传出什么奇怪的谣言.....你不用理会。我会说你是我的学徒。”看着Harriet不解的眼神，他挥了挥手：“赶紧回去，明天看比赛不想冻死可以戴围巾。”
　　“Thanks，Severus——”Harriet放下手里的药剂，打算去定一点莫特拉鼠汁，说不定好用。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而寒冷。餐厅里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气味，每个人都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兴高采烈地聊个不停。到了十一点钟，似乎全校师生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许多学生还带了双筒望远镜。座位简直被升到了半空，但有时仍然难以看清比赛情况。
　　格兰芬多的李滔滔不绝地解说：“斯莱特林队得球——弗林特拿到鬼飞球——传给艾丽娅——传给贝尔——被一只游走球狠狠打中面孔，希望把他的鼻子打断——开个玩笑，教授——斯莱特林队得分——哦，糟糕！”
　　斯莱特林们欢呼雀跃。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某个游走球频繁地飞向看台上的隆巴顿。
　　“你们在做什么?”罗恩大声吼着他的两个哥哥：“留点儿神，别把球打过来！”
　　“我们正在努力——傻弟弟！”弗雷德冲着罗恩吼回去。
　　“该死——这球不听使唤——”乔治说着再一次把球奋力打向马库斯·弗林特。
　　“我早就猜到了，”赫敏喘着气说，“是斯内普——看。”
　　罗恩抓过望远镜。斯内普站在他们对面的看台中间。他眼睛紧盯着纳威，嘴里不出声地念念有词。
　　“他在使坏——给游走球念恶咒。”赫敏说。
　　不等罗恩再说一个字，赫敏就消失了。游走球再次袭来，纳威惊恐地趴在了看台的座椅下——“砰”地——座椅被撞得粉碎。
　　赫敏艰难地穿过人群，来到斯内普所处的看台，此刻她正沿着他身后的那排座位飞快地走着；她撞得奇洛教授一头摔向前排的座位，都没有停下来说一声对不起。总算到了斯内普身边，她蹲下去，抽出她的魔杖，低声说了几句经过推敲的话。明亮的蓝色火苗从她的魔杖里蹿出来，扑向斯内普长袍的下摆。
　　“清水如泉——”Harriet坐的离斯内普很近，她头一个发现了教授身上的火苗：“站住格兰杰！袭击教授！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赫敏刚要溜走，被这一声吓僵住了，克拉布和高尔趁机堵住了她回去的路。
　　“让开你们这两个大块头！”赫敏紧紧抓住自己的魔杖：“是斯内普先给纳威施恶咒的——”
　　“凭空污蔑，格兰杰。”德拉科懒洋洋地抱着双臂：“污蔑教授是什么后果来着？怎么也得给格兰芬多扣上五十分？”他揶揄着。周围的斯莱特林们一起“嗤嗤”笑了起来。
　　“我看见了，马尔福。”赫敏牙齿咬得咯咯响：“而且游走球也正常了。”
　　“那你是不知道什么是闪回咒。”潘西轻蔑地看着她：“再说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要对救世主施恶咒？”她讥笑：“嫉妒他的魔药才能吗？”
　　周围的斯莱特林们笑得更大声了，众所周知，隆巴顿和斐尼甘一起，并称为魔药课两大灾难，也是斯内普教授最讨厌的学生。
　　“格兰芬多扣五十分，格兰杰。”等到斯莱特林们都笑够了，斯内普才慢吞吞地用他不讨人喜欢的冰冷嗓音说：“真是异想天开。赶紧回去你的格兰芬多看台。”
　　“我还以为格兰杰是少数格兰芬多中有礼貌的呢。”赫敏刚走，Harriet就用明显她可以听到的音量说：“您的袍子都被烧坏了，不知道风雅还有没有存货。”
　　“我的袍子很便宜，波特小姐。”斯内普说：“毕竟我没有那么多闲钱装点自己，自然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西弗勒斯！”Harriet跺跺脚，鼓起的脸颊像一只过冬的松鼠。
　　德拉科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
　　比赛很快就结束了，两百二十比四十，斯莱特林赢了。格兰芬多陷入了低沉的气氛。不过三人组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们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刚才的事。
　　“是斯内普干的，”罗恩对纳威说：“赫敏和我看见了。他在给游走球念咒，嘴里嘀嘀咕咕的，眼睛一直死盯着你。”
　　“不过为什么呢？”赫敏有点想不通，再加上她刚才被扣了五十分，显得十分懊悔自己的冲动：“就算他讨厌你......”
　　纳威和罗恩对视一眼，决定实话实说。“我发现了他的一些事情，”他对赫敏说：“万圣节前夕，他想通过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它咬了他。我们认为他是想偷大狗看守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赫敏尖锐地指出问题，“你跟踪了他？”
　　纳威一下子红了脸，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记得我昨天去问斯内普要书吗？”
　　“嗯。”赫敏回答，显然不明白纳威怎么扯到昨天要书的事：“你不是被他赶出来了？”
　　“是啊。”纳威说：“因为我看见Harriet在帮他上药，你不会想看到他的腿的。”他露出一个惊恐嫌恶的表情：“都是血，几乎被咬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