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人生》温归酒

6、06

　　置换人生06

　　午餐时候Neville和Ron收到了Draco的便条:
　　午夜12点，奖杯展览室，只许用魔杖。
　　“你真的要去吗，Draco ”Pansy显得忧心忡忡。
　　“当然不了。 ”Draco认真地切着他们小羊排，“今天是Snape教授巡夜，要是他们被抓住，除了退学，”他坏笑，“我不做他想。”
　　“夜游会被退学” Harriet咬着叉子问。
　　“当然不会,”Pansy的笑容可以说得上“慈爱”了:“只是我们的小龙一厢情愿希望隆巴顿和韦斯莱消失。”
　　Harriet若有所思。

　　“快跑!”Ron大喊一声，和Neville还有Hermione三个人顺着走廊全速跑去，惊呆了刚从Filch办公室出来的Harriet。她不敢回头看Filch是不是跟上来了，要是被Severus抓到——Harriet不敢想象——她跟着他们绕过门柱，跑过一道又一道走廊。Ron跑在最前面，他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知道在往哪里跑。最后他们在上魔术课的教室附近出来了，他们知道，这里离奖品陈列室有好几英里呢。
　　“我想，我们已经把他甩掉了。”Neville喘着粗气说。他靠在冰冷的墙上，擦着额头上的汗，气急败坏，呼哧呼哧喘着气。
　　“我—— 告诉过—— 你们，”Hermione气喘吁吁地说，用手抓住胸前的衣缝，“我—— 告诉过—— 你们。”
　　“谁来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个是是怎么回事。”Ron指着Harriet，“她怎么在这儿？”
　　“还不都是你的错，愚蠢的格兰芬多。”Harriet学着Snape的语调：“刚才你们不惊动他，这时候我早就回地窖了。”她紧紧攥着衣服里的活点地图，不敢露出异常，这里有三个格兰芬多，她可没处说理去。
　　“到处闻闻，我亲爱的，他们可能躲在哪个角落里。”
　　是Filch在对洛丽丝夫人说话。
　　Neville吓坏了，带着他们没命地逃着，一直逃到走廊尽头，重重地撞在一扇门上—— 门是着的。
　　“完了!”Ron呜咽着说。他们绝望地推着那扇门，“我们完蛋了!死到临头了!”他们听见了脚步声，Filch正在循着洛丽丝夫人走过来。
　　“哦，快过来。”Hermione粗暴地说。她夺过Harriet的魔杖，敲了敲门锁，低声说道：“阿拉霍洞开!”锁咔哒一响，门突然开了—— 他们一拥而入，赶紧把门关上，将耳朵贴在上面，听着。
　　Filch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咒骂着离开了。
　　“他以为这扇门是锁着的，”Harriet低声说，“我想我们不会有事了—— 走开，隆巴顿!不要抓我的袖子！”
　　Neville一直在拉扯Harriet长袍的袖子，“怎么啦”
　　Harriet一转身—— 看见了，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一时间，她相信自己一定是走进了一场噩梦—— 在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简直太过分了。
　　他们并不是像她以为的那样在一个房间里。他们是在一条走廊里。是四楼的那条禁止入内的走廊。现在他们知道这里为什么禁止入内了。他们正面对着一条怪物般的大狗的眼睛，这条狗大得填满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间。它有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的凶恶的眼睛，三个鼻子—— 正朝他们的方向抽搐、颤抖，还有三个流着口水的嘴巴，口水像黏糊糊的绳子，从泛黄的狗牙上挂落下来。它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六只眼睛都盯着他们。Harriet知道，他们之所以还没有死，惟一的原因就是他们的突然出现使它大吃了一惊。但它正在迅速回过神来，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意味着什么，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该死的——”Harriet疯狂去拧门把手，被Severus骂也好过死在这里，她第一个出去，撒腿就跑—— Ron砰地把门关上——一直到斯莱特林的石墙门口才停下来。
　　“高…高贵。”她喘着气说出口令，爬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准备回寝室睡觉。
　　“Well，”她听见昏暗的休息室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优雅又冰冷，“波特小姐是不是能告诉她可怜的院长，她半夜去了哪里？”
　　Harriet倒抽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眼前发黑，甚至思考了一下装作晕倒能不能逃过审问，看到Snape黑成锅底的脸，还是放弃了这个决定。
　　“拿点东西，教授。”她声音颤抖，手指甲在衣兜里抠在一起，紧张地摩擦。
　　“拿点东西。”Snape放慢了语调，“恐怕是什么违禁品吧波特小姐。不然何必半夜出去呢？”
　　Harriet在心里哀嚎一声，还想为自己的地图争取一下：“我遇到了隆巴顿他们，教授。”
　　“管好自己的事，波特小姐。”Snape压低了嗓音，听起来像一条大蛇。
　　Harriet被吓得抖了两下，掏出活点地图递给Snape：“我不是故意的——”
　　“让我们看看，”他轻声低语，拿出魔杖，在桌子上铺平，“显示出你的秘密来！”他说着，用魔杖轻轻碰了一下。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显示！”Snape说，用魔杖猛烈地敲击羊皮纸。
　　“斯莱特林院长，Severus·Snape教授，命令你现出藏起来的信息。”Snape说着，用魔杖指着这张羊皮纸。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那张羊皮纸上书写似的，地图平滑的表面出现了字迹。月亮脸先生向Snape教授致意，并且请求他不要把他那大得不正常的鼻子伸到别人那里多管闲事。Snape僵住了。Harriet目瞪口呆，看着这段话。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那地图还不罢休，在第一段文字下面又出现了新的文字。尖头叉子先生同意月亮脸先生的话，还愿意加上一句。那就是Snape教授是丑陋的蠢货。
　　Harriet的绿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当然知道这些人都是谁！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她父亲的笔迹。虽然James还活在圣芒戈，但是一个疯子能给她多少关爱呢？Sirius从前和James的通信她读过八百遍了，那是时光凝固的痕迹。而现在，她第一次看到她父亲清醒的少年时代的笔迹，动态的，仿佛James就在羊皮纸后面。
　　Daddy……她在心中轻轻地叫。
　　文字继续现实，底下还有大脚板先生愿意表示惊讶：像Snape这样的傻瓜怎么竟然成了教授。
　　Harriet害怕得闭上了眼睛，打滴的泪水打在羊皮纸上。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地图上出现的字迹快完了。虫尾巴先生向Snape教授问好，劝告他洗洗头发，那一团软泥。
　　Harriet等着Snape大发雷霆，她软弱地辩解：“Severus……我不知道……”
　　Snape早就坐在了沙发上。
　　Harriet凑近他，眼泪顺着脸流下来，滴到Snape的长袍上。
　　“离我远一点，波特小姐。”Snape挪开自己，他看上去有点颓然，从前他弱化老波特在Harriet身上的存在，反复强调她和她父亲不同。
　　他仔细看着僵住的Harriet，头发，轮廓，都那么像她恶心的父亲，只有眼睛，那是Lily的眼睛。
　　“你很像你父亲，波特小姐。”他轻轻地说，仿佛老了十岁。
　　“Severus——”Harriet惊慌地叫他，从前Sirius给她讲过他们的恩怨，头一件就是Snape恨她的父亲。
　　“尊重你的教授，波特小姐。”
　　“Severus……”Harriet又哭了，她不想Snape讨厌她，不管是因为要在他手底下呆七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Severus明明和Sirius一样爱她，只是因为像父亲难道他就可以不理她了吗？她那么喜欢这个长辈，喜欢魔药学，甚至想过几年去当他的学徒。
　　“没有下一次了Severus。”Harriet抽噎着用袖口擦了擦眼泪，试图撒娇：“我刚刚差点被四楼走廊那个怪物吃掉——”
　　“我记得Filch的办公室不在四楼。”Snape冷冰冰地说。
　　“是韦斯莱，隆巴顿和格兰杰。”Harriet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们，“他们不知道在干什么，引来了Filch，我不想被抓到扣分，就一起跑，结果他们带错了路——”
　　“邓布利多真是个老糊涂。”Snape冷哼一声，似乎知道什么。
　　Harriet识相地没有多问。
　　“时间不早了。”Snape站起来，救世主怎么样关他什么事，“你该睡了。”
　　“Severus——”Harriet抓着他的袍子边，抬头看着他：“你还生气吗？”
　　“放开我的袍子，别像个没断奶的小崽子似的。回去睡你的觉。”
　　“Severus——”Harriet又有要掉泪的迹象。
　　“——没有下次——”他弯下腰警告她，声音低沉。
　　“绝对没有。”Harriet举手保证。
　　“那么——一个月的劳动服务，波特小姐。魔药办公室。”魔药教授用他丝滑的嗓音说。
　　Harriet垮下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想要个晚安吻。”
　　“你该回去睡觉了，Harriet。”Snape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