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人生》温归酒

5、05

　　置换人生05
　　早上九点是哈莉特在霍格沃茨的第一节变形术，七点，她从地窖偷偷溜回斯莱特林寝室。潘西还没醒，她轻手轻脚地进了自己房间，洗漱，收拾书包。
　　“听说麦格教授是个阿尼玛格斯。”德拉科在早餐时说：“我猜她会愿意给我们露一手？”
　　“那是很厉害。”哈莉特低声说，想到小天狼星的大狗，心里又是一紧。
　　这时猫头鹰邮递来了，哈莉特他们连忙学着高年级用生菜叶遮挡好自己的盘子。海德薇轻巧地落在她的肩上，伸出一只爪子，上面绑着一封信，万幸，不是红色的。
　　“亲爱的哈莉特，
　　昨天接到你的来信我十分开心，对于学院的事你不必太过伤心。我也十分迷茫，不过想来我也有相当一部分责任，不应该在学前阶段把你一个人放在充满黑巫师的布莱克老宅给那帮老家伙照顾。
　　你应该听说过，当我选择了和家族不同的学院以后，我妈妈给我寄了一封吼叫信，并在雷古勒斯进了斯莱特林以后放弃了我。这让我在霍格沃茨颜面扫地。
　　宝贝哈莉特，对于我来说，只要是你，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没有什么差别，你是詹姆的孩子，是我可爱善良的教女，分院帽那个老糊涂，照我说，他们真应该换一种方式了。
　　另，你真正的生日礼物我搞定了，过几天我去看你。
　　又另，活点地图被费尔奇没收了，你可以看看还在不在他的办公室，那个老家伙什么都不扔。
　　爱你的，小天狼星。”
　　哈莉特一口气读完这封信，终于露出第一个诚挚的微笑。
　　“看起来是个好消息。”潘西不冷不热地说。
　　“当然。”哈莉特把信收起来：“要一起去教室吗？”
　　斯莱特林们都起得很早，到教室的时候麦格教授还没来，讲台上有一只虎斑猫，仔细看眼睛周围还有眼镜圈的痕迹。哈莉特他们坐在了第三排。
　　“我打赌那是麦格教授的阿尼玛格斯。”德拉科小声说。
　　“我觉得也是。”哈莉特环顾一周，这时大部分同学都到了，皱眉：“没看见罗恩和纳威。”
　　“可能是迷路了。”潘西耸耸肩，她对格兰芬多没什么好感，“我倒是希望他们迟到，这可是第一天。”
　　直到上课铃响了他们也没出现，麦格教授还没来，讲台的猫一动不动。
　　2分钟以后，救世主和他的小朋友狼狈地喘着气冲进了教室。没看见老师，罗恩松了口气，招呼纳威赶快找地方坐下。
　　“你们迟到了，快回到座位上。”那猫突然变成麦格教授：“斯莱特林加两分，马尔福先生，能辨认出阿尼玛格斯。”
　　罗恩的表情活像吞了一只鼻涕虫。
　　麦格教授就像她打扮得一样严肃，她严格、聪明，第一堂课她就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她说，“任何人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然后，她把她的讲桌变成了一头猪，然后又变了回来。哈莉特觉得这很新奇，德拉科也伸直了身子，可他们很快就明白，要把家具变成动物，还需要好长一段时间呢。他们记下了一大堆复杂艰深的笔记之后，她发给他们每人一根火柴，开始让他们试着变成一根针。到下课的时候，只有赫敏格兰杰让她的火柴起了些变化。麦格教授让全班看火柴怎么变成针的，而且一头还很尖，又向赫敏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哈莉特觉得变形术真的很难学，直到下课她的火柴还没有什么变化，明明爸爸和小天狼星都很擅长这个，要是这天赋分给她一点儿就好了。下午的魔药课是漂浮咒，还算简单，他们的教授弗立维念到纳威的名字时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好在草药学让人十分舒服，斯普特劳教授是个和蔼的胖墩墩的女士，对正确回答问题的孩子从不吝惜加分，只这一节课，哈莉特自己就拿了差不多15分。
　　星期二的黑魔法防御术简直是笑话。奇洛教授简直是个怪人，他上课的教室里充满了一股大蒜味，人人都说这是为了驱走他在罗马尼亚遇到的一个吸血鬼，怕那个吸血鬼会回过头来抓他。他告诉他们，他的大围巾是一位非洲王子送给他的礼物，那位王子为了答谢他帮助他摆脱了还魂僵尸的纠缠，不过谁也说不上是真的相信他说的这个故事。首先，当西莫·斐尼甘急不可耐地问奇洛教授是怎么打败还魂僵尸的时候，教授满脸涨得通红，含含糊糊。说起了天气；其次，他们发现他那块大围巾也散发出一股怪味，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坚持说那里面肯定也塞满了大蒜。这样无论奇洛教授走到哪里，他都有了防护。
　　“他看起来就是个草包。”哈莉特和斯内普控诉。而魔法史无聊极了，她睡了整整一节课，不得不借潘西的笔记，带着看不懂的黑魔法防御术的课本来魔药办公室寻求指导。
　　斯内普倒是很乐意看到莉莉的孩子热爱学习，这又是哈莉特不像老波特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的一点，他喜欢发现这些不同。
　　星期四的下午是令人着迷的飞行课——这也是哈莉特最期待的课程之一，在她看见学校的扫帚之前——小天狼星总说她继承了詹姆的天赋，飞的特别好。
　　早上的时候格兰芬多有一点骚动，好像是救世主从他奶奶那里得到了什么。
　　“一个记忆球。”布雷斯·扎比尼说。
　　“记忆球？”德拉科撇了撇嘴：“谁会需要那玩意？”
　　“看起来我们的救世主很需要？”潘西笑着看热闹，她知道德拉科小时候还挺崇拜纳威的。
　　德拉科看上去简直像是被冒犯了：“怎么？他还需要一个玻璃球提醒才能想起来拯救魔法界？”
　　“谁知道呢？”潘西耸耸肩：“嘿德拉科，我想看看记忆球长什么样子。”
　　下午三点半，学生们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森林，远处黑魆魆的树木在风中摇曳。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他们的老师霍琦夫人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哈莉特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飞天扫帚，它又破又旧，一些枝子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哈莉特的扫帚立刻跳到了她手上，德拉科的也不例外，潘西的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不肯动。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纳威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夫人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纳威径直往上升，哈莉特看见他惊恐、煞白的脸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看见他张着大嘴喘气，从扫帚把一边滑下来，然后——砰——一声坠落 ，一声猛烈的撞击，纳威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丛中，缩成一团。他的飞天扫帚还在越升越高，然后开始缓缓地朝禁林方向飘去，消失不见了。
　　霍琦夫人弯腰俯视纳威，她的脸和纳威的一样惨白。
　　“手腕断了。”哈莉特听见她小声地说，“好了，孩子——没事儿，你起来吧。”
　　她转身对班上其他同学说．“我送纳威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走吧，亲爱的。”
　　纳威脸上挂着一条条泪痕，他抓着手腕子，一瘸一拐地和霍琦夫人一同离去了。霍琦夫人用胳膊搂着他。
　　他们刚走得听不见了，德拉科就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救世主是个傻大个”德拉科的话逗得斯莱特林学生也开始笑起来。
　　“闭嘴，马尔福。”帕瓦蒂佩蒂尔厉声地说。
　　“嗬，护着隆巴顿”潘西说，“喜欢救世主，嗯？佩蒂尔。”
　　“瞧!潘西”德拉科说着，冲过去抓起草地上的什么东西。
　　他举起记忆球，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拿过来，马尔福。”罗恩低声说。
　　“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放在一棵树上——怎么样”
　　“拿过来!”罗恩大喊，可是德拉科已经跳上他的扫帚，起飞了。他悬浮在与一棵栎树的树梢平行的高度，大声叫道；过来来拿吧，韦斯莱!”
　　罗恩抓起他的扫帚。
　　“把那东西扔了德拉科。”罗恩刚飞上天，哈莉特抬头叫：“早上我看到隆巴顿的鼻涕滴上去了。”
　　潘西应景地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德拉科飞快地丢掉了那个玻璃球，慢慢降落：“真没想到，我们的救世主是个11岁还控制不好鼻涕的小鬼。”
　　“纳威才不是！”罗恩明显被激怒了，拔出魔杖对着马尔福怒吼：“决斗！马尔福。”
　　“别理他德拉科。”哈莉特有点紧张地拽住了袖子，以罗恩那两下子是绝对打不过马尔福的继承人的。
　　“不用你帮忙！斯莱特林的小毒蛇。”
　　哈莉特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
　　“那就决斗。”德拉科扬起了头：“我的助手是克拉布，你的呢？”
　　“纳威！”罗恩吼道。
　　“时间地点我会通知你的。”眼看霍琦夫人回来了德拉科狠狠地威胁他：“卷铺盖回家吧韦斯莱。”
　　哈莉特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快下课时，罗恩试探着想找个空隙道歉，她直接和潘西一起去吃饭了，并没有理他。

　　等到周五早上的魔药课，罗恩才知道惹到了哈莉特·波特是怎样一个严重的后果。
　　魔药课是在一问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让人瑟瑟发抖。
　　斯内普和弗立维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而且也像弗立维一样，点到纳威的名字时总停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说，“纳威·隆巴顿，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克拉布和高尔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
　　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使人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哈莉特和潘西扬了扬眉，交换了一下眼色。赫敏·格兰杰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韦斯莱!”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什么草根粉末放到什么溶液里罗恩看了纳威一眼，纳威跟他一样也怔住了；赫敏的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
　　“我不知道，先生。”罗恩说。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韦斯莱，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赫敏尽量在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把手举得老高，罗恩却根本不知道牛黄是什么。他尽量不去看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他们三人笑得浑身发颤。“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韦斯莱”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看来和救世主当朋友并不能让你的脑子清醒。”
　　“隆巴顿，”他突然点名：“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这时，赫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
　　“......我不知道，先生。”纳威嗫嚅地回答。
　　“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斯内普摇着头：“波特，你来说说。”
　　“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哈莉特完整地回答了斯内普的提问，带着一点狡黠的笑容。
　　“完美的答案。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斯内普满意地点点头。
　　“真是见鬼。”罗恩小声嘟囔：“弗雷德和乔治说的果然没错，斯内普就是个偏心的大蝙蝠。”
　　“格兰芬多扣三分，韦斯莱，因为你顶撞老师。”在一片羽毛笔和羊皮纸摩擦的嘈杂声中斯内普说。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的处境并没有改善。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哈莉特和德拉科幸免。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纳威不知怎的把西莫的火锅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把同学们的鞋都烧出了洞。几秒钟内，全班同学都站到了凳子上，锅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接着他在赫敏和罗恩身边转来转去，他们俩正好挨着纳威操作。“韦斯莱，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哈莉特看着斯内普挑罗恩的刺竟然有一种快意的感觉，她和罗恩相识多年，哪怕去了对立的学院还是想帮他说话，可是罗恩竟然因为她进了斯莱特林就叫她毒蛇。哈莉特的绿眼睛黯了下去，西弗勒斯说得对，别的院的友情靠不靠谱她不知道，格兰芬多的貌似不太靠谱，看看罗恩，看看虫尾巴。

　　【注：没有黑狮院的意思哦，哈莉特的想法以后会改变的，啾咪小可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