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创设组）岔路口》云卿

25、第二十五章

　　木叶的夏季漫长，春秋很短，天气变凉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气温下降后，秋之花开放，臭梧桐、赪桐、芙蓉、木槿、凌霄花、百日红，原野上开满了白败酱的花，纤细缠绕的藤蔓，洁白的花，杂开在开始枯萎的草丛中。

　　醋栗、木瓜、橡子、栗子等果实相继成熟，野生的小毛栗比大板栗更香甜，生吃也很美味，木瓜可以拿来酿造果酒，酿成后无论是香味，还是金黄色的明亮色泽，都无可挑剔。这里的醋栗比其他地方个子要大，紫红色，收获的时候会把手指染红。

　　每年的这个时候水户都会酿醋栗酒，将醋栗洗净干燥后装瓶密封，加入冰糖催熟，等到下雪的日子倒一点在杯子里，加入凉水，是被火盆烤得燥热时候的绝佳饮料。再腌得久一点，醋栗变得吹弹可破，放在嘴里完全不必咀嚼就融化了。

　　但今年她没有再继续这项家庭传统，十月末的时候，她登上了马车，在“斑”的护卫下前往涡之国。

　　这项行程，是在宇智波美耶死后的第二个月决定的。

　　漩涡水户身量颇高，在女性忍者中并不多见。她肤色白皙，头发浓厚丰饶，当她文雅地将亮泽光润的手放在膝盖上时，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与这种美貌相映的是她果决、坚毅的品格与超群的才华，甚至连扉间和斑都感到钦佩。

　　“让民众看到千手与宇智波互相信赖的态度，有什么比由‘斑’护送我前往涡之国更合适的呢？这也是他们目前迫切希望看到的。”水户看着众人，微微垂下脸庞：“况且，涡之国不能再重复那样悲惨的命运了。”

　　柱间第一个被说服了，亘将这个提议告诉斑，斑并没有同意，也没有提出反对。于是在十月的第十六日，亘与水户一行人赶在霜降前离开了木叶。

　　涡之国位于东海，从木叶出发，沿南贺川前行，途中会经过筑紫、武藏等地，最后在志贺湾乘船，经过一天的航程，就可以到达涡之国。

　　木叶处于深山之中，山深峰陡，云遮雾障，鸟鸣东山，西边回响，再加上水户此行礼节郑重，队伍的速度并不快。

　　白露过后，秋色渐深，红叶与菊花都是应季的风景。出发第十天，抵达了镰谷原，这里平原广袤，远处山峦巍峨，有两座山峰并峙而立。原野上开满胡枝子，仿佛用锦缎铺地，异常华美。桔梗、龙牙、苓草百花缭乱，有鹿群缓缓经过，鹿鸣呦呦，呼唤着妻子。

　　走到中午时突然下起雨，不得已只能暂时在布佐町停留。布佐町以渔村起家，至今仍有许多人家以捕鱼为生，水户平日最喜爱吃加吉鱼的生鱼片，但这天却完全没有胃口。

　　雨一直下个不停，宿于旅店中，只见檐下雨脚茫茫，一只母猫将小猫衔到走廊上，慢慢替它舔去身上的水珠。佛寺的钟声穿过重重雨帘传来，庭院中各处门窗紧闭，寂然无声。

　　水户本来只打算小睡一下，但因身心俱疲，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枕边有人，馒慢睁开眼睛，窗外已是一片月色。

　　岚雪跪坐在她的身边，看她醒来，脸上露出了又高兴又担心的表情。

　　“水户大人...”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水户坐起，“您...”

　　“你怀孕了。”亘跟在负责照顾水户的另一个女性忍者身后进来，他并不高兴：“柱间不知道这件事吗？”

　　有那么一会水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但她下意识的，将双手按在了小腹上。

　　“这不可能...”她全然惊讶，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双手按住的地方。茂树出生时她的身体遭受了很严重的伤害，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再次怀孕，这次怀孕完全是出乎意料的。

　　亘叹了口气。他来到这里之前，初枝的孩子刚刚过了“百日初食”，他亲眼目睹了女子孕育时的痛苦，此刻格外担心水户的身体。

　　“我们应当返回木叶...”但没等他说话，水户就坚决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这里离志贺湾只有两天的路程，一路都是平地，涡之国是我的家乡，更适合休养。”

　　水户所说合情合理，比起返回木叶一路颠簸，前往涡之国其实是更好的选择。但亘依然感到不安。第二天启程后，他不再像之前那样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而是跟在水户的马车旁，掐算着时间让队伍停下休息。

　　这时田里的稻谷都割尽了，沿路有许多乌桕树，红得比枫叶还好看。晨霜朝日，乌桕落叶脱壳，露出比雪还白的桕子，照亮了沿路溪山。

　　来到志贺湾，天气反而暖和起来，路边有杉松等等，时常见有人将掉落在地的杉子捡起来，和松果、橡子、榛子一道涂上颜色，又用五彩丝线缚在一起，拿来做案头帐下的装饰。

　　前往涡之国的船两天一趟，等待之间，亘从外面拿回来五六个风干的莲蓬，莲子被掏空了，凹洞里塞进了用碎锦包裹的香药，一个莲蓬里有七八种花色，显得玲珑可爱。

　　“初枝怀孕的时候，很喜欢摆弄这些东西。”亘将莲蓬递给水户。他见过绘露和天英如何照顾初枝，这会儿也原样照搬到水户这里。

　　水户把玩着莲蓬，欲言又止。她回想着这几天频频受到惊吓的木叶忍者们，好笑的同时也觉得那全然是一片坦然赤城。

---

作者有话要说：　　初枝、天英和绘露都是亘的好朋友。
本章开启涡之国旅程，吃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