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9]大巨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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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特来到大礼堂的时间稍微晚了一些。弗立维教授刚刚把礼堂的灯和窗子装饰完，他回头看见自己学院的学生拥挤着走进来，表情愉快：
“你们是不是算好了我这个时候做完装饰工作才来的？真是群小滑头。”
拉文克劳的学生和弗立维教授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她们七嘴八舌地反驳回去：“明明是教授算到我们这时候要来，抢先做完的嘛。”
“教授一点都不相信我们能好好装饰大礼堂。”
艾丝特和洛伦坐在她们常坐的座位上。一个一年级新生坐在旁边的座位上，正拿着自己的魔杖对准了桌上的空杯子用漂浮咒：“我也想把它变成一只小老鼠，”新生莉莲叹了口气，“你看，吃饭的时候有只小动物在桌上跑来跑去，很活泼吧？”
“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黑猫？”艾丝特摸摸她的头发，“麻瓜的万圣节里总是有黑猫，应一下景怎么样？”
莉莲诧异地抬起头，眼球微微向外突出：“可我们是女巫啊。”
“噢，你知道，我是从麻瓜家庭里出来的。”
洛伦不得不打断她们的话：“别这么认真地讨论要在万圣节晚宴上把杯子变成什么动物好吗？耗子就已经让人感觉很奇怪了——不是，莉莲，你们家的餐桌上会有耗子到处跑吗？”
莉莲遗憾地摇摇头。“等圣诞节回家的时候，我会跟爸爸妈妈提议的。”她补充了一句。
“行——吧，”洛伦决定先不管这个思维异于常人的一年级新生，把矛头转向艾丝特，“我以为你至少也是三年级了，不会胡闹着来？”
“麻瓜的万圣节确实有黑猫的，不信你也可以问一下凯瑞迪教授。邓布利多教授也说过，我们不必要把麻瓜放在我们的对立面。”艾丝特竖起食指。
“不我是说——不要把动物放在吃饭的桌子上——”洛伦突然绝望，“算了，反正今天是万圣节嘛，有点与众不同的事情也行。”她自暴自弃地说。
于是艾丝特连忙笑眯眯地拍她的胳膊：“开玩笑开玩笑，不会真这么干啦。”
对面有人在看她。
艾丝特忽然这样感觉到，她抬起头，看见弗雷德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旁，笑眯眯地望着自己。乔治在一边推了几下他的胳膊，都被他当作没发生过一样忽略过去。艾丝特的眼睛对上弗雷德，他便抬起右手冲自己招了招手。
——糟糕。
她慌忙把脸扭向别的地方：“噢，你不变了吗？”
莉莲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变老鼠吗？……还是变耗子？”
“什么都不可以……不，那根本就是一个吧！”洛伦抱怨。
艾丝特对面坐下了其他拉文克劳的学生，食物出现在长桌上。现在艾丝特和弗雷德之间又隔了好几层遮挡，她拿起刀叉，一边装作和平常无异的样子吃饭，一边悄悄把自己的视线从食物上面抬起，隔着盛在杯子里摇曳液体看向弗雷德。
弗雷德还在看向拉文克劳。
她不知道弗雷德有没有看见自己，艾丝特的手开始发抖，刀叉碰在陶瓷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艾丝特，你怎么了？”洛伦问。
“是太冷了吧，”莉莲善解人意地回答，“我也觉得，大礼堂突然多了很多个斯内普教授，整个温度都比平常低了很多。艾丝特，你也不喜欢他吗？真好，我也不喜欢。”她语气轻快起来。
“等、等下……”洛伦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斯内普教授应该只有一个吧？在教职工长桌旁坐着呢。”
莉莲责备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看不到？那是他的本身，他的分.身在大礼堂飞来飞去呢。”
“……莉莲是在说弗立维教授变出来的蝙蝠吧。”艾丝特回过神来，稍微镇静了一下，“教授不是要装饰这里吗？就变了好多蝙蝠出来……喔，你眼里斯内普教授是这样的啊。莉莲，谁是小老鼠？”
结果莉莲神情恍惚地红了脸。
艾丝特还没来得及追问下去，奇洛教授从大礼堂的外面冲进来，结结巴巴地喊着外面有巨怪。她的脑子里空白了一瞬，隐约听见莉莲坐在自己身边低声尖叫了一声，洛伦抓住自己的胳膊要她跟上拉文克劳的队伍离开。艾丝特在混乱中往格兰芬多的长桌旁看了一眼，格兰芬多的学生迅速排好了队，把低年级的学生护在中间，准备往外走。
弗雷德在队伍中朝拉文克劳的方向转过头，焦虑地对上自己的视线。
——还好。
艾丝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弗雷德的一瞬间安心下来。她甚至在混乱中找回自己微笑的能力，对弗雷德做口型，让他注意安全。
弗雷德微微点下头。
格兰芬多的学生紧随着拉文克劳的学生走出大礼堂。弗雷德打量了一下周围，巨怪的突然出现带给他的同学们的，更多的是一种刺激与好奇的心情。“我想去看巨怪！”乔丹大声地喊，被珀西愤怒地勒令闭嘴。
弗雷德看准了时机，弯着腰打算溜出队伍。
“你要去找巨怪吗？”乔治叫住他，“你是疯了……”
“我去找艾丝特，”弗雷德匆忙解释，“我买了窥镜还没来得及给她。……要是有危险至少能提前告诉她。行了，这不危险，拉文克劳的就在前面呢，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躲过珀西的眼睛跑到拉文克劳的队伍旁边。拉文克劳的级长看起来快急疯了：“莉莲不在……艾丝特也不在……”
“艾丝特？”弗雷德抓住他，“怎么回事？”
“排队离开大礼堂的时候，艾丝特突然发现莉莲不在队伍里，”级长一筹莫展，“她说她去告诉教授，我想让她先回到公共休息室里，弗立维教授去对付巨怪的时候会找到莉莲的……但是她不听。”
弗雷德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大礼堂，她回大礼堂了。”洛伦看起来也很着急，“她说教授们这时候还没出来呢，她先去大礼堂了。”
弗雷德不再跟他们纠缠，转身逆着人流往大礼堂跑。
艾丝特站在大礼堂门口，正不耐烦地等着赫奇帕奇的学生赶紧走完。赫奇帕奇的级长停下来劝她赶紧回公共休息室，“我会把你先送回去的，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艾丝特回答，“我说了，我们学院的一个一年级学生不见了，我得告诉教授……他们不知道有个学生不见了，万一他们去晚了呢？”
弗雷德抓住艾丝特的手腕。小姑娘猛地转过头，脸色苍白。她惊惧地盯着自己，认出来自己后稍微平静一些：“你……”
“教授们不会让那个学生出事的，你相信我——不，你相信霍格沃茨。”弗雷德说，他把另一只手放在艾丝特的肩膀上，试图让她冷静下来，“那个学生不会出事的。我陪你去和教授说。”
他握住艾丝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弗雷德在一时间不合时宜地想到下午在三把扫帚的那杯苏打水。明明时间没有过去多久，事情的发展就已经超出自己预料的范围之外。他握紧了艾丝特的手，拉着她走向教授们。
教授们好像在讨论怎么对付那只巨怪，但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嗯，有菲利乌斯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吗？”弗立维教授笑眯眯地接受同事对自己的夸奖，然后他惊讶地睁大眼睛：
“艾丝特……弗雷德，你们两个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很抱歉，教授，”弗雷德看了一眼艾丝特，“拉文克劳的一个学生不见了。”
弗立维教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怎么回事？”他追问道。
“是莉莲，”艾丝特说，她紧张地反握住弗雷德的手，“在离开大礼堂前我还见她跟在我后面。因为她很害怕的样子，出去后我想拉着她跟我们这些三年级的一起走，结果一转头就发现她不见了。”
“她说过什么地点吗？”弗立维教授从一旁的桌子上抓过一杯温暖的饮料递给她，“别紧张，莉莲不会出事的。”
艾丝特无助地摇摇头。
邓布利多教授思考了一下：“看来，我们现在必须分成两队了。菲利乌斯，我们一起去地下教室解决那只巨怪好吗？米勒娃，也许你愿意去找那个拉文克劳的学生？”
弗立维教授放心不下：“不，还是我去找。毕竟那是我的学生。”
“我们可不知道那个巨怪到底怎么样呀，”邓布利多摇摇头，“米勒娃可以保护好霍格沃茨的学生的。至于你们两位，”他似乎有些头疼，“唉，你们看，奇洛教授现在还昏迷不醒着，我想，能不能拜托你们在这里照顾一下奇洛教授？噢，当然，我想那个巨怪不会来到这里……不过以防万一，我会给这里用一个防护咒。好了，教授们，我们快点去解决那个巨怪吧。”
教授们离开了。
弗雷德拉着艾丝特坐在椅子上，从袖子里找出一颗糖递给艾丝特。她默默地吃下了。
“对了，这个给你。”弗雷德打量着艾丝特的神色，看见她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后，自己也松了口气，于是把窥镜拿给她，“在戴维斯和班斯商店买的……之前没来得及给你。”
“这是什么？”艾丝特以前没看见过，问道。
“窥镜。有危险的话，它会尖叫起来提醒你的。”他咧着嘴笑了，“斯莱特林的那些人不是整天找你麻烦吗？我想让它提醒你来着……结果今天出现了个巨怪。”
艾丝特敏锐地盯住弗雷德。
弗雷德被她看得有些脸红：“我也给罗恩买了。”撒谎的时候还想起来不能说艾丝特有交集的乔治。他想，等下回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要跟罗恩对个口供才行。
艾丝特没说话。
“呃，怎么了？”弗雷德开始心慌起来，“噢，你果然还是想要羽毛笔之类的吗？”
“不是——弗雷德，我想起来，”艾丝特的声音有些尖锐，“我们有地图。”
“地图？”
她的眼睛亮起来：“我们可以知道莉莲在哪里。我们看一下，然后找到麦格教授告诉她。”艾丝特激动地抓住弗雷德的胳膊，要他把活点地图拿出来。
——什么啊，根本没注意自己送她的礼物。
弗雷德有些气馁，但还是理解现在这个情况送礼物怎么也算不上特别合适。
他从袖子里抽出活点地图，展开铺在桌子上。弗雷德习惯从最上面开始找，“莉莲……莉莲什么？”
艾丝特手中的窥镜忽然尖声叫起来。他奇怪地抬起脸，艾丝特的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她迅速卷起地图塞进自己的袖子里，惊弓之鸟一样跳起来，背抵着长桌，嗓音里有些控制不住地颤动：
“奇洛教授——你还好吗？”
奇洛教授睁着一双困惑的眼睛站在他们附近。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39]大巨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