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原住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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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的时候，霍格沃茨的气温骤降。艾丝特早晨半睡半醒间刚把胳膊伸出来去摸自己的衣服，立马就被冻得又收回了手继续睡了过去。等她最后一睁眼，发现已经快到了午饭时间。
“呜哇……”艾丝特无意义地叫了几声，哆嗦着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跑出去在公共休息室里找到洛伦，撒娇着和她抱怨，“怎么不叫我起床？”
“我叫了，”洛伦摊手，“你说太冷，不起。”
“……”
洛伦留在公共休息室里继续看她没看完的那本书，拜托艾丝特去吃饭的时候给她带一点回来。艾丝特说了声好，正准备出去，就撞上从外面跑进来的学生。
“太冷了，艾丝特，你也再穿一件吧。”
艾丝特向来不在保暖这件事上嘴硬，顺从地回宿舍找出来件毛衣套上去。“霍格沃茨都不供暖的吗？各自魔法取暖吗？”
魁地奇的成员刚刚训练完回来，也被冻得不轻：“不是啦——冬天一直都有家养小精灵帮忙点壁炉供暖什么的，今天气温骤降，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吧。”
艾丝特想象了一下小精灵们打着喷嚏转不过来弯的样子。“是哦，天气变得太快了。”
路过计分器的时候，艾丝特看见珀西站在下面皱眉。珀西身上还只是简单穿着和前几天一样的衣服，完全看不出来冷空气的影响。她羡慕了一下，站过去也抬头看了一眼分数。
现在拉文克劳是第二。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在课上回答问题很积极，被教授加了不少分。艾丝特还以为拉文克劳会排第一呢——毕竟教授们加减分的情况基本上也只出现在课堂上，拉文克劳的学生比赛似地回答问题，艾丝特还以为等第一学年结束了，拉文克劳肯定能拿到学院杯。
只是听了赫奇帕奇的朋友吐槽过和斯莱特林一起上魔药课后，艾丝特才觉得自己真是天真。
为什么斯莱特林的把植物根茎切得很整齐也可以加分啊！这不是基本的嘛！为什么斯莱特林的交头接耳指导过程就是关心同学啊！其他学院就是耍小聪明要扣分的哇！
艾丝特觉得斯内普教授真的很偏心。
“噢，艾丝特，”珀西注意到她，叹着气和她打招呼，“今年的学院杯看样子又要被斯莱特林拿走了。”
艾丝特点点头。
然后珀西就忘了她的存在，自顾自地抱怨起来：“真是的，弗雷德和乔治来到霍格沃茨之后就一直捣乱，扣了学院好多分。”
“可是，他们也给学院加了不少分，不是吗？”艾丝特指出这一点，“在飞行课上和魔咒课上，两位教授都挺经常给他们加分的。”
“喔，如果他们没有那些扣分的话，格兰芬多现在的分数会更好。”
艾丝特就迅速地闭上了嘴。
改天在魔药课上见到弗雷德的时候，艾丝特把珀西的这件事告诉了他：“……你要不少做点恶作剧，别给学院扣分了？”
“我数着呢，”他笑眯眯地说，“你没发现我们加的分数和扣的分数一样多吗？不用担心，我们有分寸的。”
然后两个人就因为在课上交头接耳被斯内普教授分别扣了5分。
“……这5分也算在内了吗？”趁着魔药液体煮沸，咕噜咕噜的气泡和烟雾升起来，艾丝特悄悄地问弗雷德。
弗雷德也悄悄说：“斯内普每节课至少要扣我们每人十分的。”
“那就如你所愿，韦斯莱先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这个，斯内普的听力好得要命，“格兰芬多再扣十分。拉文克劳……暂且先不扣了。”
艾丝特庆幸地舒了口气，低下头安静无语地继续调配魔药了。
弗雷德也因为扣光了魔药课上的额度，不敢再搞些小动作了。
后来在魔药课上，弗雷德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斯内普教授提问问题的时候刷的一下举起手要回答。斯内普本着让他出洋相的心态点了他，结果弗雷德流利地背出来调配治疗疥疮的药水要用的原料，然后笑眯眯地冲乔治眨了下眼睛：
“那么，它的过程是——”
乔治同样顺利地背了出来。
艾丝特在一旁提着的心才慢慢放回原位，她快乐地看着斯内普的表情变得很微妙，最后才不快地从嗓子里挤出“格兰芬多加十分”的字句。
“我们等下要去陪费尔奇玩个小游戏，”弗雷德坐下来后，向她解释，“艾丝特不行，你要去图书馆。”
但是艾丝特去了图书馆也静不下心看书，满脑子都想着弗雷德他们要去和费尔奇玩什么小游戏。她又强迫自己看了几个魔药的调配方法，合上书从头到尾背了一遍，勉勉强强觉得自己不辜负来这图书馆一趟了，把书放回原位出去找弗雷德。
整个城堡里艾丝特最熟的路就是去大礼堂和图书馆的路，她在城堡里转来转去没一会儿就发现自己不知道去了哪里。和皮皮鬼迎面撞上时，他还记恨着那天艾丝特把自己交给血人巴罗，对着她恶狠狠地做了个“呸”的口型。
她慢悠悠地举起魔杖：“我不介意再把你交给血人巴罗一次。”
艾丝特懒得和皮皮鬼搞好关系了，虽然说平常从弗雷德那里经常听到对皮皮鬼的赞赏。“建立在恶作剧上的友情，”她如此评价，还在对那天皮皮鬼见死不救的事耿耿于怀。
反而是两个男孩子很看得开：“他的确什么也帮不上忙，而且在斯内普办公室挺好玩的，我们偷了好多原料，到时候给斯内普下个毒。”
“你们可不会呢。”给教授下毒和恶作剧又不一样，弗雷德和乔治不知道那些原料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会草率尝试。因此艾丝特只是叹了口气。
她在城堡里继续转来转去，走廊两侧的画像里的人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不知道第几次走回了原来的地点，画像里采花的少女叫住了她：
“喂，你是拉文克劳的吧？”
她点点头。
“海莲娜——我是说格雷女士，她最近怎么样？”少女的手上捏着一朵白色的小花，问道。
艾丝特回忆了一下：“挺好的——经常在图书馆附近见到她。不过前几天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比赛魁地奇的时候她也去场地上看了。”
“噢，那次，”少女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她怎么生气地从外面回来了——又是斯莱特林赢了吗？”
“好像是。”艾丝特嫌冷没去看比赛，只在公共休息室的窗口往场地上看了一会儿。比赛的结果也是后来听魁地奇的成员们回来后抱怨得知的。
少女同情地点了下头：“你见到格雷女士后，告诉她没事来找我聊聊天。对了，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费尔奇的办公室，”艾丝特有点尴尬地回答，“楼梯一直转来转去的，我忘记该怎么走了。”
少女便温柔地笑了。“我带你去吧。”她穿过一幅幅画像，脚步轻快地走过长廊，登上楼梯，拐过转角。在一副画着几个贵妇人喝茶的画像里停下脚步，“直走就到了。”她说，然后坐到那些贵夫人的身边，亲亲热热地喝起了茶。
艾丝特向她道了声谢，做贼一样心虚地向费尔奇的办公室靠近。
办公室对面挂着一个毯子，毯子上面的老骑士正好奇地盯着她。
“今天费尔奇的办公室有什么活动吗？”他出声向她打招呼，“前不久两个小伙子也在这里探头探脑的。”
“红头发？”
老骑士肯定地点点头。
是弗雷德和乔治两个人了。
“他们俩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喔，被费尔奇拎进办公室了。”老骑士在毯子上只能看见他俩在办公室前凑在一起说了会儿话，然后就被费尔奇拎了进去。他有些抱歉地看向艾丝特，安慰她，“费尔奇不能对学生下重手的，邓布利多不会允许的。”
但老实讲，艾丝特不担心弗雷德他俩会在和费尔奇的作战中吃亏。
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费尔奇的怒吼声和洛丽丝夫人的尖叫声在爆裂声中传来。艾丝特隐隐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她立马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惊慌地发现整个走廊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就算赶紧跑出这条走廊也来不及。
“喂，来这里，小姑娘，”老骑士叫住她，“毯子后面是凹进去的，快藏进来。”
艾丝特利索地掀开毯子藏了进去。
她刚刚把毯子恢复原状，费尔奇就费力地打开门撞了出来。摊子上面破了个洞，不知道是因为年代久远还是被以前的哪个学生故意捅出来的；艾丝特小心翼翼地踮起脚把眼睛凑近小洞，看见费尔奇左手抱猫，右手在鼻子附近不停地扇风。
“两位先生——”他一边咳嗽一边大声咒骂，呼呼的嗓音像冬天漏风的烟囱，“你们这回——死定了——！”
“哎，不要这么暴躁嘛，”弗雷德从办公室门口探出来头，笑嘻嘻地看他。
“对呀，这是你的办公室，干嘛要跑出去？”乔治也探出头来，脸上和弗雷德的笑容一模一样。
费尔奇气呼呼地扭头走了，嘴里嘟囔着什么要去找他们院长之类的话。两个双胞胎从办公室走出来，彼此看了一眼，放肆地大笑起来。
艾丝特躲在毯子后面，看着费尔奇狼狈的样子也早就忍不住了。她从毯子后面跳出来，笑着拍上弗雷德的肩膀：“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我看见了。”
弗雷德很意外在这里看见她：“你从哪出来的？”
于是艾丝特给他们指了指那张毯子。老骑士还在因为费尔奇的样子乐呵着，看见三个学生一起看向自己，忙不迭地指指自己后面：“这后面是凹进去的，你们三个应该都可以藏进去。好几年前有两个小伙子也经常躲到这里面，还抠了个洞看外面。”
“那个洞是他们抠的呀。”艾丝特感兴趣地说。
弗雷德则是和乔治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以后可以躲毯子后面捉弄费尔奇”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原住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