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弗雷德]恶作剧习得指南》佑纪

10、[10]闹别扭

　　弗雷德倒不后悔自己找上斯内普教授的麻烦，只是当他听说自己没法去参加魁地奇选拔的时候才真情实感地和乔治一起骂了句斯内普。但很快，他们俩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找了新的乐趣——

　　“乔治，你说，我们把这个偷走做药剂下到斯内普的杯子里怎么样？”

　　乔治赞同地点点头。

　　房间门再一次被人打开的时候，他正和乔治装出清洗原料的样子偷摸把东西塞进长袍里。之前有个斯莱特林敲开办公室门，然后就在和斯内普的聊天中有意无意地嘲讽一句。两个双胞胎一边想象着药剂做成后整个斯莱特林上吐下泻的样子，一边疯狂背诵魔法史。

　　但事实证明，他们没有白费那些在课上睡觉的日子。弗雷德一想起魔法史就昏昏欲睡。

　　然后另一个人走进来。斯内普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来。弗雷德听见他叫的是“克莱格”，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艾丝特·克莱格。

　　他惊讶地转过头，看见艾丝特站在斯内普眼前又像是害怕又像是无所畏惧：“教——教授，我来问问我的作业怎么样？”

　　结果一开口气势就被比下去了。

　　弗雷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漫不经心——“噢，我的天，艾丝特，”乔治在一边小声地说——地想，要觉得都是对方的错那样理直气壮地开口——跟他在家里恶作剧被妈妈抓包的时候一样。虽然弗雷德清楚，什么时候是自己的原因——绝大部分。

　　但是艾丝特——

　　艾丝特经验不足，一开口就露了怯。斯内普的眼神越发看不透，她咽了咽口水，勇敢地继续说了下去：“我觉得我有个地方写得不太好——”

　　“哪里？”斯内普冷冷地打断了她。

　　“诶？”艾丝特说问作业情况完全是临时想的，她连交的作业写了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斯内普的问话一下子打乱了她的阵脚，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斯内普，不确定地开口说，“也许……”

　　“教授的意思是你写的很好，他没看出来哪有不好的。”弗雷德及时打断她。然后被斯内普狠狠说了一句“安静做你的惩罚！”他无奈地摊开双手，转回身继续做自己的事。

　　艾丝特被弗雷德这么一提醒也镇静下来：“谢谢教授对我的肯定，”她露出个微笑，“我会继续努力的。——教授，我们下一节课要讲什么？美丽药剂？”

　　斯内普不耐烦起来：“克莱格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想，格、格兰芬多的学生可能会给你添麻烦——我可不可以——帮教授一些忙？”
　　太可怕了。

　　斯内普教授太可怕了。

　　艾丝特在斯内普从桌子上放凑过身子狠狠盯着她的时候立马想到了童话故事里的狼外婆，阴沉的眼睛鹰钩鼻，她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斯内普还没出声，嘴巴微微掀了掀。办公室里的灯不知何故恰好闪烁了一下。艾丝特的头皮都发麻了，差点要大喊“上帝啊——”

　　“哼……当然，我很欢迎，”他说，“克莱格小姐，我必须要提醒你，全部都要用手来。别指望你的咒语能帮到你什么。”

　　于是艾丝特战战兢兢地站在了弗雷德身边，拿走他手里的植物根茎，自己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半天后认命地上手抠泥巴。

　　弗雷德拍了拍她：“你要干什么？”

　　“噢……没什么，突发奇想。”她满脸的不开心，十分不乐意见到自己指甲缝里都是泥，“你知道魁地奇的选拔已经结束了吗？”

　　“知道，我们又不傻。我们要被关一整天禁闭呢——可恶的斯内普。”他说。然后弗雷德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艾丝特你——一直等到刚才吗？”

　　艾丝特没有回答，烫手山芋一样把抠干净泥土的根茎扔进另一个篮子里。然后她甩甩手上的泥，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巧克力，趁斯内普没有盯着他们塞进弗雷德的手里：“我找妈妈给我寄的——麻瓜的，甜甜的，很好吃的。”

　　弗雷德想，艾丝特果然还是觉得自己喜欢吃甜的。

　　“艾丝特，我不喜欢——”

　　她看了他一眼：“你喜欢。”

　　“……是的，我喜欢。谢谢，艾丝特。”

　　乔治在一旁没忍住笑出来，手一抖把刚刚清理干净的根茎丢到了地上。“韦斯莱先生，请问你的手是中风了吗？”斯内普在后面彬彬有礼地问。他朝另外两个人挤了下眼睛，蹲下去捡起来认命地重新清理。

　　弗雷德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乔治，然后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巧克力。巧克力被锡箔纸抱起来，又盛在一方小小的纸碟上。他合起手指，指尖碰上巧克力，稍稍用下力，就感觉巧克力像心脏一样软得要碎掉了。

　　弗雷德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会喜欢吃甜点。

　　艾丝特听见响动，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夹心的。你会把它弄坏的。”

　　“喔，不好意思。”他笑得眼睛亮晶晶的，看见小姑娘在办公室昏暗的光线里愣了一下，迅速转过头，继续清理手上的东西。

　　艾丝特在家里也经常帮妈妈洗菜，因此在清洁草药的时候比起两个男孩子要快多了。再加上弗雷德和乔治都直觉让艾丝特一直留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也开始认认真真清洗起来。最后三个人从斯内普的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刚好能赶上去大礼堂吃晚饭。

　　“谢了——艾丝特，”乔治对艾丝特说，在身上找了半天只找到当初吃巧克力蛙时开出来的卡片，有点尴尬地递给她，“身上只有这个了——后天上飞行课给你拿别的。”

　　她结果来看一眼，是邓布利多教授的。“没事，我正好少一张教授的。”艾丝特小心地捏住它，“我来到霍格沃茨之后还没有自己买过巧克力蛙呢——都是高年级的学生出去霍格莫德玩的时候买了送给我的。”邓布利多教授把双手叠在身前，微微笑着看向艾丝特。

　　“艾丝特——有多少张卡片了？”

　　“……四张，加上你今天给我的是五张。”她诚恳地回答。

　　然后乔治就笑了：“喔，我和弗雷德有好多张重复的卡片，下次都拿给你。”

　　“嗯，谢谢，乔治。”

　　然后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乔治看一眼弗雷德——平时一般是他和弗雷德一句接一句地和艾丝特说话，或者弗雷德自己和艾丝特说话，并且坦诚地讲，弗雷德自己和艾丝特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多，有几次乔治刚想开口就被弗雷德钩住脖子强行住嘴。所以现在乔治和艾丝特单独进行互动，让他感觉有点不习惯。

　　弗雷德的表情稍微有点不愉快。

　　“喂，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拐弯的时候他稍稍放慢了脚步，把弗雷德拽到一边小声地问。

　　弗雷德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是她不和我说话。”

　　“……”乔治还想和他说别跟小姑娘置气，然后想想实际情况似乎的确是这样。艾丝特不知道为什么对弗雷德更亲近一点，每次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明面上是在和他俩说，但实际上艾丝特面对的是弗雷德。当然，乔治觉得艾丝特完全是无意识。

　　或许是一开始弗雷德就比乔治和艾丝特互动更多一些。

　　但从斯内普的办公室出来后，艾丝特就一直在和乔治说话——“乔治，你们昨晚上都干了什么？”“真的把大粪弹扔斯内普教授身上了吗，乔治？”

　　弗雷德想说“我知道！我发起的！”结果被小姑娘无视掉了。

　　他郁闷的不得了，但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艾丝特——明明之前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还好好的。

　　还没到大礼堂艾丝特就和他们俩分开了，她看见从走廊的那头走来拉文克劳的学生，匆匆忙忙就找他们汇合去了。弗雷德看见艾丝特亲密地挽上一个女生的胳膊，两个人一边说着什么话一边往礼堂走，中途还向自己望了一眼。

　　“……你到底怎么她了？”乔治百思不得其解。

　　“谁知道。”弗雷德一生气，也不想管了，“女孩子都这样——莫名其妙的。”

　　结果被格兰芬多的女孩子听到，围上来要求他收回这句话。

　　乔治灵机一动，拉过来安吉丽娜：“问你个事。有个女生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

　　安吉丽娜：“……你介意跟我讲讲前因后果吗？”

　　“喔，不好意思。”乔治也觉得自己讲得太简略了，想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弗雷德，“是弗雷德和艾丝特。刚刚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俩人还挺融洽，出来后艾丝特就不理弗雷德了。”

　　“斯内普的办公室？”

　　“噢，我和弗雷德不是被他关禁闭了吗……”

　　“我知道你们俩，”安吉丽娜打断他，“我是问艾丝特。她怎么在斯内普的办公室？”

　　“我不知道，”乔治茫然地摇摇头，“她说她是去问斯内普教授作业情况的——虽然我和弗雷德都不这么觉得。然后她就说要跟我们一起清理原材料。”

　　安吉丽娜也猜不出来艾丝特想干什么。但她今天参加了魁地奇的选拔（虽然到了场地之后被查理用一年级不能参加选拔的理由拒绝了），所以她知道另外一件事：“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今天上午魁地奇选拔，艾丝特一大早就过来了——听查理说，她到的比查理还早呢。”

　　“太厉害了，”乔治肃然起敬，“她是怎么起来的？”

　　安吉丽娜被他一打岔，气得从桌上叉起一块面包塞进乔治的嘴里：“她好像是专门来看你们的，你们没告诉她不能参加选拔了吗？”

　　乔治愣住：“我们应该——没有邀请她？弗雷德，你问艾丝特过来看我们选拔了吗？”

　　“当然啊。”弗雷德正忙着拆巧克力蛙，把卡片收在一堆，巧克力蛙直接全分给了其他格兰芬多，“她说好。”

作者有话说

　　弗雷德：完蛋，我又把小姑娘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