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少年心[改bu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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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梅林的裤子。
弗雷德以自己全部的恶作剧家当起誓，他一点都不想说这个。
其实第一个说出来艾丝特从魁地奇场地旁边路过的是安吉丽娜。安吉丽娜想当追球手，被乔治连拉带拽地拉到了魁地奇场地上，“我想，查理不会拒绝优秀的一年级追球手的。”乔治咧着嘴笑，让安吉丽娜安下心。
于是安吉丽娜和弗雷德兄弟俩愉快地组成了一队，彼此搭配着互相练习。偶尔往场地边看一眼，看见那个拉文克劳路过那里。
拉文克劳的有时候会抬头看一眼，然后就低着头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她看了一眼弗雷德，后者还在兴致勃勃地和乔治练习打游走球，丝毫没有注意到拉文克劳的从地下路过。几次下来后，她有点于心不忍：
“我说，那个拉文克劳——艾丝特，经常从这里路过。”
弗雷德却无动于衷。
安吉丽娜有点生气：“弗雷德——她——”然后话就卡在喉咙里了。
“喔，”他这才有了些反应，踌躇了一下，降下自己的扫帚，“你们先练着。我等会儿回来。”
而实际上，弗雷德早在安吉丽娜提醒前就注意到艾丝特会从底下路过了。然后过个几分钟，一只猫头鹰从棚屋里飞出来，绕着霍格沃茨的上方飞一圈，又回到棚屋里。弗雷德趁着休息的时候偷偷溜到猫头鹰棚屋，发现也没有什么送信记录——对不起，其他学生会不会听费尔奇的话每次寄信都规规矩矩地登记不好说，艾丝特一定会的。他推测了好几个可能性，猜她只是把猫头鹰放出去飞了一圈；说的文艺一点，是给自己寄了封信。
弗雷德搞不明白她的行为，以为她是单纯不想和自己打招呼；不过作为和这件事同时发现的，弗雷德发现每次艾丝特从魁地奇场地边路过的之后，他和乔治去图书馆找作业，总能找到艾丝特夹在书里的作业。
现在艾丝特小姑娘正一脸茫然地收回手，又喂了自己一颗滋滋蜜蜂糖，然后点了点头：“好啊，麦格教授和宾斯教授应该给四个学院留的作业都是一样的。”
“……不，我不是想说这个。”弗雷德叹了口气，决定直说了，“你每次写完作业过来魁地奇场地边，是想告诉我作业写完了吗？”
艾丝特点点头，但看起来还是挺惊讶他怎么发现的：“每次你都在训练，我不太好意思打扰……弗雷德，我不会还是打扰你了？”
“不是，是安吉丽娜说的，”弗雷德下意识就否认了，看见对方困惑的脸才意识到她可能不知道安吉丽娜是谁，“也是格兰芬多的。飞行课上和我们一起打过魁地奇的那个女生。”
艾丝特在弗雷德进一步解释前想起来安吉丽娜是谁，她笑眯眯地说：“我知道呀，她飞得很棒。”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沉默了一下。
艾丝特觉得有些别扭，她现在还沉溺在刚才被正主抓包的尴尬之中。艾丝特每次路过魁地奇场地的时候都想喊弗雷德下来，告诉他作业写完了可以去图书馆拿；但是在那里飞着练习魁地奇的人又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她穿着拉文克劳的衣服连抬头都觉得有点无措，于是每次都匆匆地离开了。
顺势去一趟猫头鹰棚屋，但艾丝特也没什么信要寄的。她随便松开一只猫头鹰，挠挠它的脖子：“去飞一圈吧。”这样等回去后也好理直气壮地告诉洛伦自己去猫头鹰棚屋寄了封信。
……虽然事实不是这样。
“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弗雷德说，“其他人你也都认识。……最多安吉丽娜可能不太熟，多聊聊就熟了。”他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把糖塞给艾丝特。
艾丝特也没和他客气，开开心心收下了：“弗雷德，打魁地奇还可以带糖塞袖子里吗？是不是要打进一个球就给观众撒糖欢呼？”
“……”弗雷德觉得这姑娘有点可爱——虽然在列车上见面她镇静地把自己和乔治解释成分裂魔咒后他就这么觉得了，但现在还是觉得挺可爱，“是个好提议。谢了，艾丝特。”
然后两个人又沉默了会儿。弗雷德决定先回去继续训练，于是道别了艾丝特往外走。猫头鹰还没飞回来，艾丝特还要在棚屋里呆一会儿。弗雷德站在棚屋门口，突然有点紧张：
“艾丝特，这周末格兰芬多有魁地奇的选拔，你知道吗？”
然后呢？弗雷德没有说。就算只是告诉她一件事实，客观的不能再客观的事实，他还是紧张得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弗雷德有点庆幸自己是站着说的，如果是走着说不定会同手同脚——但就这样，弗雷德说出口的时候，偏偏还是用的毫不在意的口吻。
“这周末就到了吗？”艾丝特抬起眼睛，惊讶地看了一眼弗雷德。少年站在猫头鹰棚屋门口，背影被逆光柔和地模糊成一幅油画。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弗雷德长袍在抖，但也许只是被风吹过，“啊，拉文克劳是下周，我记混了——到时候我会过去给你加油的。”她笑了笑，“弗雷德，别紧张。”
弗雷德没有说话，很快地跑下了猫头鹰棚屋。
安吉丽娜坐在扫帚上，看见弗雷德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接近，到眼前才发现，少年的脸上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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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艾丝特也没有看见弗雷德参加魁地奇的选拔。
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选拔的当天，艾丝特起了个大早去了场地边，从格兰芬多一个接一个地赶过来到一个接一个地离开，艾丝特也没有在那群人里看见弗雷德。
乔治也没见。
她开始以为两个人是睡过了头——或者太紧张留在后面互相打了个气；后来她想，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一个人却又不敢轻易离开，生怕自己和弗雷德走岔了去。最后查理也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看见艾丝特坐在一边的观众席上，走上前和她打招呼：
“选拔已经结束了，不去吃饭吗？”
“等下就——选拔已经结束了吗？”艾丝特反应过来。
查理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自己反而不确定起来：“我想，是结束了？已经没人来了，队员也都选出来了。”
——弗雷德和乔治错过这次的选拔了。
意识到这个事情后艾丝特匆匆忙忙地和查理说了声再见，跳下观众席就往城堡跑。她不清楚两个人现在会在哪里待着，但是她想要先去格兰芬多休息室看一看。一口气跑到楼梯底下，她扶着膝盖喘气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进不去格兰芬多的休息室。
在拉文克劳一直都是回答问题进休息室，艾丝特竟然忘记格兰芬多他们是用的口令。
刚刚应该和查理一起回来的，她想。
皮皮鬼从大礼堂的方向怒气冲冲地飘过来，他看见艾丝特，下意识想要拿东西砸她，但很快想起来那天自己被她用冰冻咒冻住的情形，只能闷闷不乐地住了手，改为刺耳地大声唱歌起来：
“聪明姑娘艾丝特，实际脑袋发了锈，
你看——她正团团转着忘了路！”
“闭嘴，皮皮鬼。”艾丝特没好气地说，“我是在想怎么找弗雷德。”
空气在身边搅动起来，艾丝特定神看见皮皮鬼把自己半透明的脸凑向自己。透过皮皮鬼，艾丝特看见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惊恐地张大了嘴。然后对方冲自己点了个头，传达出一个“挺住！我去找血人巴罗！”的信息后，飞快地转身跑了。
……啊不，等等，皮皮鬼拿我做不了什么的。
但艾丝特还是向后退了一步，她正视着皮皮鬼坏心眼的笑容：“你知道弗雷德在哪里？”
“那当然，昨天的暴动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干的。”他骄傲地挺起胸。
“暴、暴动？”
艾丝特连忙又回忆了一下霍格沃茨在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上午和赫奇帕奇一起上草药学，草药学的教授喜悦地告诉他们从下周开始要交给他们每人一棵植物去学习如何照顾草药；然后上天文学，很不幸，和斯莱特林一起的，但或许是因为第二天就有魁地奇的选拔，他们没把注意力放在课上，倒是让艾丝特觉得好过了不少；下午是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她和其他拉文克劳打着呵欠走出教室的时候，听见一个三年级的女生小声嘟囔着“居然连这么有趣的课都犯困”走进教室，当时她和洛伦都吓了一跳；再然后就是晚宴，邓布利多从不知道谁的桌子上拿了一块巧克力蛙吃，结果胡子滋滋的冒起烟来。
“你是说，邓布利多教授的胡子？”她犹豫着，问。
皮皮鬼却愤怒起来：“我进不了大礼堂！你明明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皮皮鬼在大礼堂这件事上敏感得出奇，艾丝特连忙向他道歉，皮皮鬼一气之下向她扔粉笔头她也不敢拿出魔杖，只敢伸出手狼狈地挡一下。“真不好意思——皮皮鬼，下次我会和格雷女士说一说——”
皮皮鬼平静下来：“哼，你还算有眼力价……告诉你也可以，是跟费尔奇有关的。”皮皮鬼的眼睛里跳跃着疯狂的笑意，“我们三个——噢，当然不包括你，你个麻瓜种，（“皮皮鬼，你也不是纯血种，你连巫师都不是。”艾丝特看在他只是说麻瓜种的份上不计较他的恶劣语气，但还是忍不住反驳一句）那又怎么样？你想不想听下去了？——总之，我们三个去给费尔奇玩一个有趣的小游戏了。”
费尔奇和皮皮鬼一向不对付，艾丝特心知肚明。弗雷德和乔治看不惯他对学生的行为处处都要插一手的态度，三个人联合起来也很正常。
“然后呢？弗雷德他们呢？被洛丽丝夫人被挠了吗？”她不安地问。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狂犬病和疫苗一说……
“噢，那个哑炮和他的猫才成不了气候呢，”皮皮鬼轻蔑地说，“他气得不行，可就是没法拿我们怎么办——不过斯内普来了。”
艾丝特差点咬到舌头：“斯、斯内普教授？”
“是啊，”他遗憾地点了点头，“弗雷德的大粪弹正好砸他脑袋上——乔治想引开斯内普的注意也往他脑袋上扔了一颗，结果两个人都被抓了。”
这么一说，艾丝特昨晚上回到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似乎是听到他们说斯内普被人用大粪弹砸了，整个人都臭烘烘的。
“那你呢，皮皮鬼？”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我？我当然是跑了啊！”皮皮鬼咧开嘴笑了，“你知道吗？他那么喜欢黑魔法——我可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对付我的……”
艾丝特毫不犹豫地抽出魔杖对皮皮鬼用了个冰冻咒。
“现在你看到了，即使不是黑魔法也能对付你的，”她气愤地说，“没有时间限制——我也不会给你解的，没有人会给你解的。”
皮皮鬼慌张起来：“你把我放了吧，我下次一定会帮他们的。”
艾丝特根本不想理他，直接交给刚刚赶来的血人巴罗：“如果你需要解咒，可以随便找个拉文克劳的学生——噢，不好意思，你们斯莱特林的学生我想也是可以的，”她看见血人巴罗的神态微妙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和格雷夫人的关系似乎有点僵硬，她头疼地呻吟了一下，“真不好意思——我有点心事。”
弗雷德的事让她有点手忙脚乱。
“真不好意思……”她喃喃说了几遍，看着血人巴罗稍稍点下头后才放心转身跑了。
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房门紧闭着，艾丝特犹豫了一下，敲响办公室的门。斯内普懒洋洋的、自大到让人不快的声音在门后响起：“请进。”
艾丝特推开门进去。眼角瞄到双胞胎正挤在角落里捣鼓什么，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带着嘲讽的笑容看着他俩。
“请不要马虎大意，韦斯莱先生。”斯内普拉长了音节强调，“要一个一个用手清洁干净原料。下次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魔药课上会用到什么样的原料可就全靠你们了——如果原料不好导致美丽药剂成了毒药，我想这位拉文克劳小姐很乐意为你们展示一手她的魔咒的，是不是，克莱格？”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少年心[改bu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