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频》州渔

30、第三十章 过正常日子

　　乔明启忘了自己也是受人关注的，不说在研究所本来就是研究队伍的二把手，就说这传送出去没回来，那也是大事。虽然只有林教授为他尽力和小胖为他着急落泪，为了职责所在，研究所高层还是有安排了人远远看着的，自然就看见他从研究所里出来，汇报上达。等他带着小区家政公司的电工回到研究所大厦门口，就看见了早早候在那里的两位领导，对方也第一时间看到了他和他带着的电工，他的意图也一目了然。
　　说起之后的经历，乔明启无助又愤怒。“曾经都是把林教授当成瑰宝一样的人，称他为科研先驱不可或缺的人，有一丝头痛脑热都要跑来嘘寒问暖的人，怎么一转头就可以冷酷到恨不得他去死？还要污蔑他利欲熏心，漠视人命，是反人类？”
　　乔明启把手从脸上拿下来，痛苦地交握在膝头，“他们不许再开机，不愿意去救林教授，一直劝我不要同流合污，一直一直在说他是恶魔。我争辩不过，强闯就被他们拖走关到现在。林教授也就是对研究狂热了一点，出事后更是一直在努力救人，没有故意害过人，怎么就能不去救……”
　　乔明启抬起头，看到安静地听他讲着的任科，看到他平平淡淡的眼神，语声戛然而止，——林教授，不。，不止林教授，所有人，他们研究所的所有人，都是害过人的，他们因着科学发展的名义，打着人类进步的旗号，枉顾了一个古人的痛苦甚至性命。而现在，他们要自食苦果，感同身受同样的苦楚。
　　“事情出大了啊，总要有人背，还有谁比主导实验的教授更合适的？”任科抓过空中飘来的一杯热茶——维四刚跑去热了一盏，掰开乔明启紧握的手，塞了进去。“如果他还回不来了，不能跳出来辩解了，岂不是更好。”某些人的龌龊嘴脸，从古通今都是一样的，“现在是你自己啊，也要小心点。”任科看着颓丧发呆的乔明启，无奈摇头，如果林教授不够，替罪羊就你没跑了。这么说起来这里不太安全啊，是否明天带维四先换个地方呆呢？
　　想是这么想着，但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任科和维四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并不是很晚，但发现乔明启已不在，想来是忧心林教授，辗转难眠，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睡，虽然是昨晚说完话大家一起进了卧室。
　　维四惯常地去做了早饭两人吃，吃完任科就开始游说维四一起出去走走，感受一下异时代风情。
　　“不去。这个样子有点麻烦。”维四担心透明的自己被人挤了，踩了什么的。
　　“不麻烦，特别方便啊。你只要紧紧靠着我走，什么人头票都免了。”这点很重要，心神恍惚的乔明启自然想不起来照顾客人，所以只有昨天抠到的几枚零币（已经买菜花了一多半）在手，两人真是特别特别穷。
　　“……”明白到重点的维四更加不想出去了。
　　任科只好独自出去看看，也就附近走了走，看看物价、租房、职业介绍这些目前息息相关的街头信息。社会和科技的发展，顺理成章地出现了新的更便捷的工具盒生活方式，任科看到了难免新奇又兴奋，然而对维四来说，这些大部分都要归类为古董吧，难怪不是很有兴趣。
　　中午前回去后，看见乔明启回来了，且正在打包行李，一副要出搬家的架势，书架上的书都拿下来装进大箱子里了。
　　“我确实要搬家。事情有了转机。”乔明启一边收拾，一边急匆匆地事情说了。
　　原来乔明启无奈又不死心，趁凌晨天还没亮，就又溜进了研究大楼，虽然两眼一抹黑，还是想再找找备用电源看看（昨天听电工讲了一点关于备用电源的浅薄知识），死马当活马了呗。然而什么都没发现，且天一亮就被一群荷枪实弹的军警给围了！
　　开头很惊悚，过程很文明，结果算是各方满意。
　　原来实验、实验后果（或成果）已引起了国家的重视，将由军部研究所接管——当然明面上视由于重大研究事故，实验被关停封存。乔明启收了军部的特聘书，只提了一个要求：最快速度移机开机，运行林教授回收程序。军部也器重林教授在实验研究上无人可比的才能，大家目标一致自然好说话。
　　“研究所里的仪器已经开始搬了，所以我也马上要走。”乔明启递给任科钥匙和银行卡，
　　“房子和钱都先留给你们。我们出来时，研究所的人并没有注意你，我会第一时间删除有关你的传送和回收痕迹，连接传递也会解除。如此，你们可以在这边安心生活，如何？”
　　任科耸耸肩，似乎也只要这样了。
　　“也只有这样了。”维四的声音在任科身边传出。
　　“我不能保证什么，也许随时会有意外。”也许实验方面不可控的，甚至认为的。乔明启在临出门前歉意地说道。
　　算是陷入了天灾与人祸的漩涡中了吧，只能有一时的平静就图一时了。任科摸索着拉住了维四的手，就好比拉住了漂泊的人生中彼此的支点。
　　下午，任科又出门了一趟，很快就兴冲冲回来了，手上银行卡晃啊晃，
　　“阿四——，咱们富有了啊！没想到这年代的研究员这么有钱。”美滋滋，美滋滋到不得了。
　　有车有房有阿四，还有大把的钱都是现成的，就属这一趟穿得最爽了。那还等什么？□□办起来，悠闲的小工打起来，让我们快快地进入有滋有味没烦恼的日常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