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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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03
叮。电梯在一百八十七层停下，门缓缓滑开。
戣大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打开双臂。
“西索，抱我。”
其实不用戣要求，西索也已经弯下身子很自然地抱起她了。习惯成自然，自然也是很可怕的习惯。西索却莫名的不是很在意这点可怕。他为他的小女孩破例，小女孩也不是没有带给他报酬。
三年前相遇后，戣先被西索带去流星街，回来后在西索的指导下打上了两百层，循着旧例没有登记后就回家了。伊耳谜原本很开心；然而开心不过三个月，西索就到了枯枯戮山，和席巴达成了共同抚养的协议。
戣依然姓揍敌客，但在戣不反对的情况下，一年有半年跟着西索。席巴提出了一些要求，包含戣的随行管家可以跟着、必须有稳定住处等等，最后西索用天空斗技场的房间交差了固定居所，把戣又带回了斗技场、让戣从一楼重新打起：并规定戣包含了不能用念、不能杀死对方，以及时不时的今天不能用脚攻击明天不能用肢曲等等的要求。
虽然说时不时地离开跑去流星街或者为了参与旅团活动满世界跑，但也半年多了，戣还在一百八十层上下浮沉，直到今天，各种要求终于解禁了。
终于可以用念，戣心情愉快地让擂台开满了漂亮的小花，小花的香味有致幻效果，除了裁判，对手和观众都陷入了一种不明所以地傻乐状态，待在原地流口水傻笑。直接被判上两百层的戣开开心心的下楼吃甜点，准备回房间就遇上了讨糖吃的银。
“还没去登记吧？”西索单手就把戣抱起，戣坐在西索手臂上，一手勾着西索的肩膀，一手从口袋掏出了另一根棒棒糖：辣椒口味的，拆开递给西索；同时摇摇头，算是回答了西索的问题。西索开口咬去糖果，喀蹦喀蹦几下咬碎了。戣又把棒棒糖的小吸管拿回来，随手掷进走廊尽头的垃圾桶。
“我们先去登记。然后就去游乐场吧小戣～◆”很显然今天西索的心情挺不错的，戣从电梯才刚出来又被抱进电梯，不过这次电梯往更高楼层去。银小心翼翼亦步亦趋地跟着，安安静静和方才判若两人。戣也没说什么，她知道银害怕西索的原因，虽然知道这里算是揍敌客家的范围，西索不会乱来，但依然瞬间心软。于是戣推了推西索的肩膀：“你问大哥来接银嘛？”
“让你的管家带她吧，你大哥没时间送她回去。”
“我们也没空。”西索耸耸肩，“我们还要先去一趟流星街。”所以让管家领银回去，正好去地下拍卖场不带管家才方便。戣听得懂西索的潜台词，然后她想起二哥让她帮忙找找看他想要的一款游戏拍卖场旁地下市集有没有得买。她不想让银接触无论是流星街、还是地下拍卖场啊地下室及之类的鬼地方。
“好吧。”戣妥协。“让卡娜莉雅来带她吧。”
鉴于银的不靠谱，戣决定还是让梧桐调教出来的预备役带着银比较妥当，虽然情感上她实在对卡娜莉雅喜欢不起来。可怜的银，千辛万苦重新找到了心心念念的戣，转头就又跟丢了。
她们已经分别大半年了。昨天才终于又遇上。
对银来说，跟戣没有不能说的事。从管家不顾她的哮喘除草，到家里清理背叛管家，再到奇犽不间断地尝试跷家，以及按理说应该保密的大哥的监视奇犽阴谋，这大半年的事情，昨晚银叽叽呱呱说个不停，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戣还没来得及跟银说说这半年她发生的事。也还没来得及交代银不要学了奇犽的恶习跷家，好好跟着卡娜利雅回家。
被西索带到200楼登记后，她立刻又接了一场比赛，是一个没被洗礼过的斗士。戣想着抓紧时间还能再带银去吃个团团鱼，为了速战速决，戣用念毁了对方的腿使对方失去战斗能力直接宣布她获胜，却还是没有赶上。银已经离开天空竞技场了。和一年半前一样，又来不及告别。
就不知道是跟着管家走的还是自己落跑，要是是自己跑的......戣问都不敢问揍敌客家公认的银·富力士监护人—伊耳谜大哥。戣对各种小情绪特别敏感，她能感觉得到，大哥对银的态度有些奇怪。具体是什么样她并不清楚，但她确定，落跑这件事能让大哥手撕了银。
怀揣着对好友的担心，戣压根没心思多逛地下市集，找到二哥要的东西让流星街奶奶地盘的管家帮忙递送后就有些闷闷地跟着西索赶到猎人测验的会场。
然后西索甚至叫她自己进去，他晚点才要进会场。
再然后，看到满脸念钉的大哥时，戣就知道为什么大哥没空了。
虽然大哥一直无法用常理判断，但戣心里还是升起了淡淡的疑惑。
西索，为什么会知道大哥的行程？
“你跟着你爸爸过来？我没有看到他啊。”奇犽对于戣的爸爸其实有某种莫名的小崇拜。西索到揍敌客家时并不会多余地和他人接触，大多接了戣就走；但基本上也会好好穿着，不会一身小丑装就跑去枯枯戮山。所以奇犽印象中的妹妹的亲生父亲，是个看着就十分强大、神秘又洒脱的存在。好奇地东张西望，銀发少年还是没有找到和记忆相符的人物。
这里是猎人试验的集合地点，奇犽和戣兄妹俩坐在墙角，俩人身旁散落了几个空了的果汁瓶罐，手上还都拿着一瓶继续喝着。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的小丑装啊。戣皱皱鼻子，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她还是受不了西索的品味。
带着浓浓地血腥味，装扮成应该是带来欢乐的小丑。她能理解西索的恶趣味，可绝对认同不起来。
“我也想要滑板。”戣提出要求，转移奇犽的注意力。
“我也想要爸爸。”奇犽将靠在墙边的滑板递去给戣，知道戣的想要不过就是一时兴起，等等就会失去兴趣了。“我也想要一个席巴之外的爸爸呀。”可以正大光明地带他离开揍敌客家。他大叹一口气。
戣低头翻玩滑板，仗着奇犽看不到表情的角度一翻白眼，不知道怎么说奇犽。在这方面她觉得奇犽真是矫情，全身上下都是揍敌客家的样子，却一副受不了揍敌客家的态度，其实非常揍敌客呀。“你小心这话被大哥听到。”
“只要你不告密，才不会呢。”奇犽不屑地哼声，大哥一直对戣有种莫名的偏爱，他不羡慕，但总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戣有偷偷跟大哥打些不为人知的小报告，不然为何大哥对他们的动态总是暸若指掌？
戣禁不住又翻了个白眼，仁至义尽！暗示已到！“我没告过密好吗，你们自己笨！”揍敌客家这一辈，最笨是银，接着就是奇犽了。人在福中不知福，说的就是他。“我要滑滑看。”戣拿起滑板宣布，“而最好的三哥会去拿更多果汁回来对不对。”
说完就踏上滑板，动作标准却生涩地滑走了，全然不管奇犽有何反应。
奇犽觉得戣是最奸诈的那个。明明也不是那么乖巧的，但是在大哥和爸妈面前，她就是特别能装。在大哥面前有多听话实际上就有多奸诈、在妈妈面前有多安静实际上就有多少心眼、在爸爸面前有多乖巧实际上就有多叛逆！难不成只有他想跷家吗？才不呢，奇犽相信，如果没有亲生父亲的出现，和他一起炸掉山头计划跷家的绝对是戣！
可是谁让他是哥哥呢？嘴上说着要逃离家里的少年，想起自己作为哥哥的身份，不情愿却认命地去找了那个看着就不怀好意的大叔再要几瓶果汁。总不能让妹妹去吧，那个人实在猥琐的不行，他想。
“东巴先生，可以再给我几罐果汁吗？”奇犽露出特别人畜无害的表情，故作开朗地朝东巴跑去。
另一边，戣开开心心地摸熟了滑板，朝西索滑过去，却看西索一下子把另一个考生的手给弄没了。于是喀地煞车。她有点难以忘怀刚才和西索一起走进牛排店时，豆面人瞬间难以言喻的表情。视线扫到不远处的大哥......那副尊容，她也是实在难以消受。
基裘时而正常时而诡异、但无论如何都很强迫孩子接受的审美在不同方面扭曲了不同的儿女；就不提银那毫无规律的喜好了，大哥跟二哥是不是因为以前被基裘妈妈打扮成女孩子的关系，都喜欢折腾自己的外表呢？这个问题自始至终对戣来说都算是个无解的谜题。就像她能勉强自己习惯西索的小丑装扮，但没有喜欢起来的可能一样无解。
当滑板滑回去再找到奇犽时，正好尖锐的铃声响彻了空旷的地下空间。
戣眉头一皱抬起手捂住耳朵。
“开始了。考官说跟上他。”奇犽兴致不低地勾起微笑，伸手取回了戣拎着的滑板，踏了上去。戣搭上奇犽的手，顺势也站到了滑板上。遥遥看了一眼还在逗弄新人制造恐慌的西索，戣站在哥哥身前，把脸埋进哥哥的胸口，双手拉住奇犽两侧衣扯了扯，兄妹俩便跟上了考官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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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