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有余》忘余年

35、老大，我们去洛阳！

　　“可惜，这天下亡境差一点又能开启了！”虚空中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响起“居然就这么被他逃了出去。秋牢，秋牢！这还真是我种下的孽缘！”
　　“如今函谷关已为落神所破，想来这天下亡境离开启之日也应该不远了，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活着。”一道苍老慈悲的声音响起，正是叔宝在法门境中听到的那个声音。
　　“要想开启天下亡境只有是他吗？”女子声音有些动容。
　　“当初他破开情海渊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的，你虽说不是凡胎，道要想以入道的方式进入情海渊境却也是不能。如果没有卫玠为你破境，你又怎么可能成为这情海渊境之主？！。虽说他跟你我比起来只是区区一凡人，但他又怎是真的凡人，此子情深之极，聪慧之极，已然隐隐有至人之姿。中古之时，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苍老的声音说道。
　　“至人又怎样？”女子问，“还能品格胜于神仙。”
　　“至人就是人间！而这世间又哪来的神仙，不过是几个似你我这样的孤魂野鬼罢了！”苍老的声音感叹道：“至人不受时间和空间的约束，是谓和阴阳，调四时，游天地。所以他能打开情海渊境，也能开启天下亡境。”
　　“你现在就是这天下亡境的主人，八百年前你就开启过一次，为什么现在你不能再开启它？”
　　“我现在是天下亡境不错，但也只能开启它一次，至于个中缘由，你无须知道。况且我已离开人间已久，这天下终究还是人间的天下。”
　　“那么那个余年又是谁？”女子谨慎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叫余年的人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苍老的声音响起，“我猜测可能是卫玠悟道法而沟通天地时无意中从某个时空拉进来的一个人。”
　　“嗯……”
　　“这落神枪为何有如此威力。”女子接着问。
　　“这个我也不甚了解，我只知道落神枪出自杜武库，而杜预又是文武双圣，世传‘三分归晋逐龙马，乱世江山出落神’想来还是有些道理的。今后你若遇落神，最好还是小心一些。”
　　“哼，名曰落神，难道还真能谪仙弑神不成！”女子极不屑道。“叔宝，忘余年，杜月笙，我在北冥等着你们！”女子自言自语。
　　苍老的声音没有再响起，不知谁能够听到虚空之上这一段仙神之间的惊天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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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函谷关内。
　　余年，叔宝，月笙三人在瓦砾和碎尸之前小心翼翼的行走着。
　　叔宝沉默不语，似乎从法门境出来后伤了很多神，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月笙则是对自己这落神一掷的效果很是满意。
　　“大姐，小弟我有一句话想说与大姐听，不知道当不当讲。”余年颇为谨慎又略带谄媚的说道。
　　“说！”
　　“大姐，您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额，这么神武！毕竟这关是函谷关，毕竟这是数百条人命！还望以后大姐出手时手下留情！”说罢，余年一拜。
　　“手下留情？！你没见到他们差一点就射杀了宝儿仙人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们俩给我记住，你们是我杜月笙的小弟，只有我能欺负你们俩，你们俩也只能让我欺负！若是有人胆敢伤害你们，那就先问过我手中落神！”
　　说罢，月笙心中大快，看了看还在魂不守舍的叔宝，一推搡，说道：
　　“干嘛呢？！宝儿仙人！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没什么，老大，没什么。”叔宝连忙应付道。
　　“说！”月笙将手重重搭在叔宝消瘦的柔肩上。
　　叔宝吃不住痛，连忙解释起来。
　　“老大，老大，您下手轻点，我说，我全说。”叔宝呼救。
　　“老大，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我破的那个境界叫法门境。”叔宝顿了顿，忽然脸色凝重起来，看着月笙和余年说道：
　　“这个法门境就是天下亡境的法门，它被做成了一个境界。”
　　“谁做的？”余年问到了关键。
　　“就是八百年前进入天下亡境的那个人，它最后留给了人间一个道德妙境！”叔宝沉声说道。
　　“老子！”余年惊呼。
　　“文明点！不准自称老子！”月笙在旁边提醒。
　　“老大，这个，有一个很厉害的活了很久的老头，他叫老子。”叔宝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老子还活着？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余年疑惑问道。
　　“嗯，老子确实还活着，我想应该跟天下亡境有关，而且他现在是天下亡境的主人！至于他的目的，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想把我拉进天下亡境里面去！”
　　“进去后你会死吗？”月笙问。
　　“我也清楚，老大，不过肯定好过不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情海渊境的主人是乐瑶！”
　　余年，月笙闻言大惊。
　　“她想杀了你？”月笙沉声问道。
　　“是吧……”
　　“为什么？”
　　“可能像乐瑶那样的……我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称她为人，像乐瑶那样的，在一开始就给我安排好了这样的结局。”叔宝神色暗淡。
　　“那你怎么办？你能斗得过她吗？”余年赶紧问道。
　　“怎么办？和她斗？”叔宝惨声问，：“我能怎么办？我怎么和她斗，哈哈！”
　　余年不语。
　　“不要怕，你们有我！”月笙这时开口，眼神坚定的说道：“你们，我罩着！不管她是人是神，落神便是！”说罢月笙高举落神，似要把青天刺穿。
　　“老大神武！”叔宝，余年喜极相拥而泣。
　　余年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挣脱了叔宝的娇嫩魔爪。
　　三人安静下来
　　“老大，我觉得这些事情和那传说中的先天三境有关。”
　　“嗯？”
　　“老大，你看。天下亡境的主人是那个老不死的老子，情海渊境的主人是我们家乐瑶。而现在呢，他们两个都找上了我。之前我被乐瑶拉进情海渊境，幸被余年救出。这次老子想把我骗进天下亡境，我想这其中必有不可言说的目的！”
　　“那剩下的那一境呢？”余年问。
　　“恐怕就连乐瑶和老子都不知道无极墟境到底在哪里或者到底存不存在吧……”叔宝叹息。
　　“那过了函谷关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月笙问向叔宝。
　　“老大，我们去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