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闵来》当归超级苦

22、自由人

　　22
　　张苏旭瞠目结舌地看着宋央这一系列熟练的操作，愣了好半晌。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下晕倒的张柳眠，又瞅了瞅淡定的宋央以及盯着宋央目光不善的叶桓。

　　后来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好像懂了些什么……就赶紧拱手朝宋央道了谢，忙不迭地跑了。

　　“这俩人甚是有趣。”宋央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说，“你……”
　　一回头看见叶桓一整张脸都写满了“算账”两个字。

　　“我倒是不知道，山神阁下原来这么豪气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叶桓勾了勾嘴角，“本性暴露了？”

　　“……”宋央快速地转过身去，又转回来拉起叶桓的手，“哎——我带你去吃烤鸡啊，我瞧着叶堇他烤得挺香的。”

　　“你别扯叶堇的事儿。”叶桓说，“要不是你眼睛不好了，我还忘记要和你算账了。”

　　“——啊，刚才那说书的好听吗？”宋央左手从背后伸出来，把一块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玉佩挂在了叶桓的腰间，“好看吗？”

　　“你别糊弄我。”叶桓还没说完宋央就十分识时务地晕倒了。

　　“这小子——”叶桓蹲下拍了拍宋央的脸，很显然绝对拍不醒。
　　一时间也不能分辨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晕倒，叶桓这苦命的也知道驮着宋央往回走。

　　“瞧着挺瘦，没二两肉的一人，怎的这么沉？死猪都比他轻吧。”叶桓心里想着。

　　宋央刚还在和叶桓插科打诨，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又出现在那片虚无世界里了。

　　一回生两回熟，就着上回的经验，宋央这次没有白费力气打火，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反而能更容易感受这周围。

　　虽然说这是一片虚无，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进来的，更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上回出去的原因好像是因为那位宋来来——他清醒了。
　　也是因为他才会进来这里。

　　那么这次是为了什么？

　　而且为什么是这个时间？

　　宋央满脑子的毛线团，干脆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

　　片刻，他手指动了动，手腕向上一抬，凝结出了那把泛着光的剑——未央。

　　他将剑尖朝下，剑身的荧光全压在了剑尖的地方，随后用力把剑插进了脚下站立的地方。

　　剑好像打进了水里一样，但是剑尖的光开始往下面散去，突然头顶上方也开始散出光来。

　　——果然，这个世界头尾相连。
　　宋央呢喃着：“虚无……循环。”

　　叶桓等了许久不见宋央醒过来，就好像悄没声地死了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想了想，觉得自己一介凡夫俗子实在是没有什么更高明的办法了，只好去找了姜渊。

　　第一次自己徒步走上伥作山才觉得这座山大得实在丧心病狂。
　　等叶桓喘着粗气找到姜渊的时候，话都讲不利索了。

　　“……山山神，我有一事相求……”叶桓一口喝完了姜临倒过来的茶水。

　　“我知道太子殿下所为何事，我既与你二人结了因果，自是不会袖手旁观。”姜渊慢条斯理地从窗边的箱子里拿出了一把伞，“阿临，把锁魂玉带好。伞不可以离手。哥哥带你出去。”

　　姜临的眼睛里写满了激动和兴奋——他终于可以下山了。

　　“瞧你这傻样……”姜渊实在是不忍心责怪他了。

　　姜城的街上依旧熙熙攘攘，满街串巷吆喝卖糖葫芦的，卖面人的，卖胭脂水粉的。

　　对于姜临来说，这是他做梦也要笑醒的场面。
　　自由、热闹、人声鼎沸一切都比冷清清的伥作山好。

　　“啊——哥！哥！这糖葫芦超好吃的诶——”姜临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糖葫芦啃。
　　艳阳高照，举目就只有这么一个打伞的，那是相当醒目，但他一点都不觉得。
　　无论是刻意还是无意，他都固执地不肯承认自己同这些人的不一样，虽然他本来也不是人。

　　——大家都是自由的，我打了伞，我也是自由的。

　　“走吧。”姜渊帮他拿着面人，催促道。

　　“好嘞——”

---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对不起＞人＜
最近是我的质量问题。
感觉自己可能要卡死在回忆篇了。
写的这都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