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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困守孤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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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潇潇自知若论行军打仗还是人家是行家,所以只是帮着耶律齐安排布置,对指挥调动并不多做提议。
耶律齐自知城中可用兵士太少,遂也不作阻拦他们填河的打算,只是趁着城外士兵忙着填埋河流的空儿,准备箭矢,拆卸房梁做为滚木。
云潇潇与耶律齐察看城中建筑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座油坊,心念一动,招来两名耶律儿郎如此这般嘱咐一番。
耶律齐闻听此计大妙,竖起大手道:“云兄弟不仅武功出众,而且智谋也是过人。嗳,过往闻听我北鞑大军连连败在一个汉人女子身上,我还道是他们太过无能,却原来这汉人智谋当真是……”
云潇潇觉得这个话题太过尴尬,当即用话带过。
忽然前面一股香风刮过,只见宝妹一身劲装疾跑而来,“哥哥,我们当真要弃城吗?”
耶律齐面显难过之色,轻拍着妹妹的肩头说:“宝妹,哥哥会再给你建一座更大的城池,你现在是城中的女主人,需身先士卒,去帮耶律勇整顿城中老小准备撤离。”
宝妹忽闪着大眼睛对云潇潇说:“这位云大哥,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你不是此地人,不要在这里拼命了。还是跟我们一起先走吧。”
云潇潇心中感动:“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也要帮你哥哥一阵才走。”
宝妹听了回头看看哥哥,耶律齐点头说:“你云大哥是天底下少有的能人,哥哥得他相助,定能打败这帮狗贼。”
宝妹突然脸色一红,把自己的项坠摘下,挂在云潇潇胸前,忸怩道:“云大哥,前天真是谢谢你了。长生天保佑你和我哥哥。”说罢转身跑开。
耶律齐纵声大笑:“云兄弟,我敢说,我这妹妹是草原上最美的女子,你看她穿上这身猎装尤其英姿飒爽,是不是?”
云潇潇只得点头,心里却是想的不知道我的凤凰儿一身戎装是何等英风美貌?
却听耶律齐接着道:“倘若此役你我不死,我就把她许配给你如何?”
云潇潇大惊失色,连忙推却:“耶律兄我已有了妻子,不能再娶旁人了。”
耶律齐脸色一黯,只是苦笑点点头:“不知道哪位姑娘有如此福气?”
云潇潇心中暗笑道:“此乃国之机密,万万不能对你说。”
城中堪堪准备已毕,天色将晚,护城河终于被填平。
北鞑大兵趁着满天星月终于开始进攻。
步兵掩护着云梯在前移动,后面跟着的是准备冲撞城门的擂木手。
云潇潇毕竟初经战阵,跃跃欲试道:“我们是否可以放箭了?”
耶律齐从容不迫的朝城外瞧去,果然敌人先锋队伍已进入射程,微笑道:“不忙。”
云潇潇看他胸有成竹之态,面对十倍于己的来犯之敌,毫无惧色,心中佩服,当即只是停在一块滚木旁,蓄势待发。
待敌人又进了一箭之地,耶律齐猛喝一声:“打!”
云潇潇身先士卒,举起一块的滚木,将大石往冲到离城墙只有十余丈许的檑木车掷去。
“轰!”大石正中檑木车,大车被砸成粉碎。
守城儿郎爆出震天喝彩。
耶律齐知时机成熟,大喝:“放箭!”
城墙上无数劲箭巨石,雨点般往攻来的敌人投去,一时人翻马翻,惨烈之极。
城中百姓则缓缓撤入地道,耶律齐指挥族内儿郎粉碎了敌人的一波又一波攻势。
时已进正午。敌军实已疲惫不堪,暂停攻城。
云潇潇与耶律齐互对眼神,是时候了。
耶律齐趁着敌军修整之机,着守城儿郎将剩余的滚油倾倒在城中房屋之上,准备以毕,众人退入耶律齐宅中地道,云潇潇见在城头扯起一块白布,缓缓将城门打开,飞身退隐入城头墙内。
城外诸兵士久攻不下,实不敢相信这城中众人,竟然会降。
过了半晌,领军的北鞑大王子耶律昌想耶律齐终是人少城薄,只怕是受伤已死,此刻家人开门献城,想得心花怒放,随卤莽进城,但见城上尽是尸体,鲜血早已流尽。翻看一番并无耶律齐在内。环顾四望也不见耶律齐等众人踪迹,正要搜寻。
突然觉一股劲气压顶而来。
座下战马失蹄跪地,把他拋向前方。云潇潇从天而降,自附近的楼房顶处往自己扑来。他大骇之下,就要拔剑抵抗,哪知云潇潇剑气逼人,他蓦然感到胸口剧痛,惨叫一声,当场毕命。
云潇潇大喝一声,将一只火箭射上一座民房屋顶,顷刻火光四起,众北鞑兵一片大乱。待要回撤,只听身后沉重的关门声响,着火的城门已关死。
云潇潇刚刚退入地道,之听“当”的一声,一跟着火的梁柱子已经倾到,把地道大门封了个结结实实。地道中所有人等具已撤离完,只有耶律齐翘首等待他多时了。
二人汇合之后,不敢怠慢,忙出了地道追赶耶律家族人去了。只是可怜进城的五百北鞑骑兵尽数烧死城内。
骑了半日的路程,云潇潇与耶律齐即与众人汇合。全族老幼见他二人无恙归来欢呼不住。查点人数,耶律齐这方只死伤壮年八人,全族老幼俱皆无恙。至此,耶律齐以百胜千,全歼入侵马队,威名远播草原。
耶律齐带族人在他父亲陵寝附近搭建营地,云潇潇眼见他神色从容、布置周密,料想今后必有万全打算。心中越发觉得此人不凡。
歇息一晚,云潇潇不欲与这北鞑王子多有牵扯,就要告辞,耶律齐劝道:“云兄弟,男子汉大丈夫,为人一世当建功立业。你有如此睥睨天下的一身本事,何不就留在草原,你我共创万世不移的基业,岂不是好?”
云潇潇就怕他提这个,当即表示自己生性散淡不愿意多理攻杀之事,坚辞不从,立即就要启程。
倒是宝妹指着天边一片黑气道:“云大哥,今年草原干旱,风沙频繁,你看天气不正,恐怕又要起风,你就等风住了再去也不迟啊。”云潇潇无法,只好多住几日。
这日,耶律齐与云潇潇对坐小酌,耶律齐又旧事重提,劝说云潇潇留下共图大事,并许下好处无数,云潇潇只是饮而不答。就在这时一名耶律家儿郎跑进大账,对耶律齐跪倒行礼:“爷,凤家军在西边百里之处与右都督大军决战。”
云潇潇闻听此言,心里一惊几乎把手里的酒杯扔了出去。当即起身,对耶律齐抱拳告辞道:“耶律兄多谢你这几日招待,云某实有要事在身不能多陪。这就去了。”说罢也不等耶律齐答应,转身出账翻身上马,就往西边去了。
耶律齐眼看他背影远去,心中似有所悟,轻轻叹了一声:“原来如此。”
宝妹眼看云潇潇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怅惘以极:“哥,你说什么?云大哥就这么去了吗?他还回来吗?”
耶律齐微微一笑:“妹妹,你放心,哥哥自有手段让他回到你的身边。”
宝妹知自己这哥哥向来言出必践,心中安慰,不由俏脸泛红,伏在哥哥肩头只是羞得笑。
云潇潇心中担心凤凰安危,快马加鞭,往西奔了七十余里,风沙越大云潇潇心里越不安,心中埋怨凤凰不该在这次恶劣的天气出兵。
正在走时,听见似乎在风声中隐隐有兵器互搏之声。
云潇潇心中担忧,催马向声音源头一路寻去,走不多远正见一个汉族将军似是落单正在风沙之中与两个北鞑骑士剧斗,这将军身姿袅娜,显然不惯风沙之扰,渐有不支之势,终于一个闪神,肩膀被一个北鞑骑士盾牌击中,摇晃一下掉下马来,只见这将军头盔滚落露出满头青丝,如花娇容,不是凤凰是谁?
这两个北鞑骑士见这女将已无能抵抗,当即跳下马来,满脸□□朝她缓缓走去。
云潇潇心中大骇,正要飞身上前,突见凤凰“嗖”的一声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就向自己心窝捅去,云潇潇看得肝胆俱裂,大叫一声急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