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在江湖续编》婠婠１２３

5、初到贵境

　　云潇潇信马由缰的走到了边关的一个小镇子上，居然也有一座客栈。
　　他想歇歇马，也就信步走了进来。不是饭口，所以小饭客栈十分的清静，大约是因为地处边关，民生贫瘠，这小馆子十分的简陋，不过好在倒也干净。
　　云潇潇还没有来得及细打量这个小馆子，这一屋子里的老板伙计倒是看新鲜物似的打量开他了，也是这地远人荒的难得来这么一位英俊潇洒的青年公子，倒看得云潇潇怪不自在的。
　　不过，云潇潇到底也算上是武林中的行家了，略一过眼就知道这老板身上有点功夫。只不知道哪门哪派，想到这里，心里也就宽了些，小伙计十分殷勤，说：“公子爷，您要打尖还是住店啊？”
　　云潇潇想了想说，“我住两天吧。”说罢，把自己武林盟主的腰牌放在的桌子上。他本不是招摇的人，只是为了帮凤凰点什么，实在没有其他办法，默默盘算了北六省的绿林英雄谱，觉得这儿地远荒僻，没有什么出众的人物。可是应该还是有人可以接应以下自己的。倒也不指望他们干什么大事。只是解说解说此地的地理敌情，许就能帮自己的大忙了。
　　小伙计看了这个东西只是两眼发直，倒是老板是个乖的，两步抢上前来，上下打量着云潇潇然后一躬到地，把他让到上房去了，回头不忘吩咐小伙计喂马。
　　这上房，其实也简陋的很，只是桌椅板床而已，云潇潇到不在意这个，就是这个老板，进得门来，只是冲自己作揖，“盟主老爷千山万水的到这里有什么差遣？小的万死不辞。”
　　云潇潇赶忙把他扶起来说，“这位大哥免礼。我办事路过此地，并没有事前打招呼，是我的莽撞。只是不知道大哥如何称呼？此地都有哪几路英雄好汉？”
　　这老板自幼练过几路拳脚那是不错，并没有认真拜师学过艺。之所以敢称自己是个江湖人物，是因为他帮本地方上十来个猎户组成的打虎会管管帐而已，像云潇潇这个级数的武林领袖听说都是少见的。今儿活生生的在眼前了，可是大有一番的手足无措，红着个脸，忸怩到：“小子名叫朱富，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要说英雄好汉，本地倒是有一些与小人交好，盟主老爷且稍待，小的这就去给您找。”说罢转身出去了。
　　云潇潇本待与伙计打听一下本地人情风土，可是这小伙计知他是武林中的顶天人物之后见他慌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云潇潇只好一笑作罢。
　　傍晚时分，本地打虎会的头领张阿牛大哥被朱掌柜的拉了来，口中尤自不信，“这穷山野岭的。哪里就来了武林盟主了，朱掌柜定然是蒙我的。”待进了屋子，仔细看过云潇潇的盟主腰牌，还是不信，“你这小相公比台上扮戏文的还俊上三分，只怕你的腰还没有哥哥我的腿粗呢！”说着竟然真要伸手来量。
　　云潇潇虽然知道此人鲁莽，未必有歹意，可怎么能够容他进了身子？当下左手轻挡，脚下一拌，这熊似的大汉哐当一声就要趴在地上。
　　云潇潇连忙伸出右手搀扶说：“这位张大哥，初次见面，也不必行如此大礼。”
　　张大哥方知道是遇了高人，笑道，“小相公果然有些本事，行了，俺老张服你个盟主了。”
　　云潇潇也是微微一笑，“盟主不盟主的无非是武林中的朋友抬爱，只是我初次到贵宝地，有点事情要向张大哥请教请教。”
　　这张猎户到也大方：“我说小相公，咱们不必如此客气，你什么话你只管说。但凡我老张知道的，没有不能跟你说的。”
　　云潇潇大喜：“张大哥，不知道此地敌情如何？朝廷大军与北鞑开战了没有？”
　　张猎户皱眉道：“开了两战，凤家军打了两个胜仗。今年北边旱，草场长得不好，北鞑人不够吃的，常常过来劫掠。我们先头都说：只怕今年的日子不好过。谁道凤家军来的是时候，连着打了两仗，到底把那大股的北鞑马队挡在了老长城的外头。若说这敌情吗？哎，北鞑来就是抢，马队来了，烧杀一番，抢够了就走。总是如此，那里又有什么准头呢？”
　　云潇潇皱眉道：“那张大哥可知道北鞑人的粮仓在什么地方？”
　　张猎户哈哈大笑到：“小相公真会说笑话，那北鞑人要是有粮仓，还抢我们做什么呢？”
　　云潇潇更是哭笑不得：“那营地总该有两个吧？北鞑兵平常都驻哪里呢？”
　　张猎户皱眉想了半天说：“这就更难了，北鞑人住在草原深处，平常我们是不敢进去的。这北鞑兵吗？他们平常是民，要抢夺财物的时候，男人都出来当兵，倒也不易区分。”
　　听到这里，云潇潇才信真了这用兵作战和行走江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事，他这一届堂堂武林盟主也就只剩下泄气了。
　　身边的朱掌柜的倒是听出了点眉目，说：“盟主老爷可是要帮凤将军打北鞑人？这样好了，小的送你去凤将军的营账，您老直接投军去岂不是好？”
　　云潇潇有苦难言，只是摇头，旁边斟茶的小伙计突然冒出来了一句：“我前天去跟张猎户讨酒钱，碰上的风沙，误往北走了十里路，恍惚看到有十几顶北鞑人的账篷，只怕是北鞑的细作窥探凤将军大营。吓的我没敢细看就跑回来了。”
　　云潇潇听了大喜连忙说，“小哥，烦你带我去看看。”
　　小伙计却是害狠了北鞑人，怎肯再入虎穴？所以只是推辞。
　　那张猎户是个莽撞人，最看不的这小伙计如此懦弱的模样，心头火起，就要动拳。
　　云潇潇连忙拦住，问明白了那孩子方位次日一早，就自去了。
　　其实到如今云潇潇已经明白这当将军和当大侠完全不是一个道理，也并不指望着自己就能帮上凤凰什么大忙。
　　可是已经到了这里，不去看看那北鞑人长得什么模样儿，是怎么个穷凶极恶，实在不甘心。
　　于是次日一早按照朱老板所指的方位直找了下去。越往北走，地势越是开阔，云潇潇打马走了半天的路，也没有看见小伙计所说的什么北鞑人的营账，正在后悔没有把那孩子拉来一起带路。
　　突见不远出有一处篝火的痕迹。要说寻着痕迹找人，那他云大侠也算得上是大行家。
　　他心里一阵高兴，就找了过去。到了篝火堆边儿上，伸手摸摸，犹有余温，想是人刚刚去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