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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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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对吗？”摩茵莱德敏锐地问。
“没有，”兰德利撒了谎，“我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你回去吧。”
“您不向我索要一个秘密作为交易？”
“你已经支付过了。”
话已如此，摩茵莱德点点头，离开会议室的房间，穿过冗长的走廊，往玛丽亚王后身边去。
他首先见了亚里安一面，亚里安正在睡觉，神色看起来有些疲倦，也许是玩累了。
兰德利没有说明、或许兰德利也无从得知亚里安疯傻的原因是受伤还是受惊。
摩茵莱德握着亚里安的机械手掌，有些心酸。
在沉睡的亚里安身边坐了几分钟，他便面见了玛丽亚王后。“母亲，”他在长桌边坐下，得到了一份草莓蛋糕——玛丽亚王后这里总是有一些蛋糕，“我想问一问有关亚里安的事情。”
“什么？”她目光一闪，微笑不变。
摩茵莱德怔了一怔，摇摇头改口道：“没什么，我讲错了，是有关翡利的事情。他想要与您多多接触，吃一顿便饭。”
“好啊。”玛丽亚王后应承得很轻快，仿佛她还是个少女似的。
可别说是翡利与王后的便饭了，就连这顿蛋糕餐他们也没能吃完，中途摩茵莱德的通讯响了。
“翡利？”他随意地接通了通讯器。
翡利沉声道：“摩茵莱德，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出现了空间洞。”
摩茵莱德吃了一惊：“出现了？”
翡利肯定：“没错，不过这一次它颇为狭小，不像旋涡中那样宽敞。在莱德尔宅，我阻拦了杰克叔叔进去，他正在报告陛下，我想我也应该告诉你。”
“我马上到。”摩茵莱德说。
他匆匆向王后辞了行，登上私人小飞船，一阵风刮到了莱德尔宅前。那精致的浮空楼阁看上去平静如故，摩茵莱德迈进门中一瞧，空间洞就迸存在客厅中。
这一回的空间洞的确不大，只能供人钻爬进去，无法直立走入。见他来了，翡利动身前迎，莱德尔将军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上次在旋涡中来不及仔细观察，摩茵莱德把手伸到黑暗的洞口前，感觉到一丝风气，甚至有点潮湿。
“陛下怎么说？”他仓促而来，没顾得上呼唤驾驶员，因为路途的短暂建筑的多变，也没有使用自动驾驶模式，没有联络兰德利。
“陛下忙于事务，秘书官说现在没有关闭空间洞的办法。”莱德尔将军显得十分头疼，“为防莱德尔家的佣人或来往者擅自进入空间洞，即将暂时封锁莱德尔宅。目前我已经给仆佣们放了假。”
“先前的停职责罚也很短暂，”摩茵莱德安慰他，“不会太久，我们会尽可能减短时日的。”
话是这样说，他的面容严肃异常，翡利不禁产生了几分纳闷。
他给摩茵莱德使了个眼色，不料摩茵莱德像是很生气似的，回看着他质问：“陛下今天对我说，空间洞的出现需要满足两点，其中之一是此地涉及性别改造。翡利，说说看，你接受的到底是什么手术？”
翡利：“……”
莱德尔将军：“……”
莱德尔将军灵机一动，竖指作发誓状：“王子殿下，其实和您想得不同，翡利不是出于野心才行此下下之策的。他在童年受了伤，从此失去了Omega的一项重要功能，生育，为免作为Omega日后遭欺负挨嘲笑，嫁不出去，我们这些长辈才不得不想了个办法。”
听上去莱德尔将军简直振振有词，翡利经历的手术似乎不是亚里安所经历的手术，摩茵莱德消了不少气，又见翡利面色为难，终于放弃了追问。
“我去拨一通通讯。”摩茵莱德说。
莱德尔将军指了指落地长窗，他挪了过去，剩下叔侄两人面面相觑。翡利低声说：“您怎么张口就来？玩得很开心吧？”
“不然怎么办好？”莱德尔将军一脸无辜。
翡利将信将疑，莱德尔将军又正色说道：“得把家里的试剂彻底移走了，也许这样就能驱散空间洞。”
那一边，兰德利果然没有接收通讯，通讯器上出现的是秘书官女约瑟芬的脸。公事公办的寒暄后，摩茵莱德重复了两遍：“我需要联系陛下。”她略一犹豫，终于道：“陛下生病了，暂时无法联系。”
摩茵莱德狐疑极了：“是吗？一个小时前，我还和他坐在一起，他好好的。”
秘书官约瑟芬沉默了。
在她长久的沉默暗示中，摩茵莱德也沉默下来，挂断了通讯，转身道：“莱德尔将军，我想和您聊一聊。”
翡利小声嘀咕：“他看破了吧？”
莱德尔将军：“没道理啊。”
翡利：“摩茵莱德很聪明。”
莱德尔将军：“知道你是个摩茵莱德吹了。”
两人串了几句供，摩茵莱德已走近了，对翡利绽开一个笑容，道：“你等等我。”
“好的。”翡利一开心就忘了坚持旁听。
怀着满腔心虚，莱德尔将军领路，带摩茵莱德走进了一间封闭的会客室，端起红茶杯，询问地一扬眉峰：“怎么了？关于翡利？”
摩茵莱德道：“不是的。”
莱德尔将军收起了笑容。
“关于陛下？”他问。
摩茵莱德哑然失笑，道：“不是的。”
这下子莱德尔将军的眉头挑得更高了。
摩茵莱德用大拇指摩挲着茶杯上的金丝花纹，缓缓地道：“是关于我的父亲。陛下说您从前不知晓空间洞，但您应当知晓我父亲私心最为倚重的大臣吧？那时候陛下是个即将联姻、被认为无力接触权力的年轻Omega，哪怕进入过空间洞，碍于他的激进脾性，我父亲应该不会和他详说更多的调查结果。您认为还有谁可能知情？”
莱德尔将军没有料到他要问的竟然是这个，笑了起来：“翡利说得不错，您果然正经极了。”
这话分不清是褒是贬，摩茵莱德没有发问，也微微笑了笑。
笑罢了，莱德尔将军搁下茶杯，叹了口气，答道：“我猜测是‘老瘸子’希尔维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