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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御驾亲征 ...

  •   六郎长跪在地,带着几许痛惜的神色,平平述说着这半年来的遭遇,听着六郎说家常话那样娓娓而叙那刑场上极阴惨可怖的场景,杨夫人和八王只觉打心底里泛上一阵寒意,袭得人直要打噤儿。待六郎说完自己在云南的遭遇之后,回思起六郎的这一番话,几人都有恍若隔世之感,郡主又撑不住落下泪来,杨夫人和八王也各自嗟叹。良久,八王才拭泪笑道:“这不是雨过天晴了么!杨夫人,我知道你杨家家教甚严,不过任堂惠此番义举也是为国为民。你就不要太难为六郎了。”
      “八王,”杨夫人长叹一声,“您说的雨过天晴,我看还为时尚早。不管怎么说,六郎是欺君之罪,这话怎么对皇上去圆,还真要好好思量思量。”
      “快叫六郎先起来吧,大家坐着说话!”八王指指屋里的木杌子,示意众人坐下,然后说道:“眼下有两条路,第一,六郎今后就一直隐姓埋名下去,御妹就跟了六郎去,本王给你们一笔钱,天南地北,任你们夫妻前往,只是从今之后便要远离朝廷,远离杨家!对外就是郡主出家,或者重病在身。”
      “不行!”六郎想都没有想,便摇摇头说道,“我不能让郡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我,这样既有损任义弟的名声,也有害郡主的名节。而且我假名任堂惠,不过是权宜之计,任义弟当初换我一命,也必定不是希望我一直顶了他的名,所以此计怕是不通。”
      “那,”八王犯了踌躇,颇有些为难的说道:“第二便是对皇上直言,你就是杨六郎!不过十年前你曾经假死过一次,本王也没有把握这次皇上会不会依然网开一面,要知道圣意难测啊!”
      这话一出,几人顿时语塞。
      忽然郡主似乎想起了什么,试探的问道,“那李太后?”
      “对呀,我怎么把太后给忘了!”八王眼睛一亮,“皇上虽然不是李太后的亲生儿子,但是一直对太后十分孝顺。如今太后居住在万安宫.原本太后是住在西宫嘉庆殿的,因前两年李太后病重,皇上不但亲手调剂药饵,还专门为她建造了这座万安宫祈福。我听说最近太后迷上诸宫调,尤其爱看前朝的一些忠义故事,诸如什么孟阳君替襄公蒙难,大夫逢丑父与齐顷公与互换衣冠,纪信献计救刘邦之类,皇上专门找了京中最有名的戏班子进宫来为太后献艺!不过太后不太管前朝的事情,请太后敲边钟只怕。。。”
      “皇兄,”郡主的语气虽然温和,却十分的执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明日我就进宫拜见太后,能探探口风,也是好的。”
      “好吧,”八王深知自己这个御妹天姿聪颖,又极有主意,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对杨夫人说道:“这些日子也苦了他们夫妻两个,照本王看,就让他们说说话,孤王和太君去看看寇大人那里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杨夫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含笑会意心知。
      一时间屋内只剩了郡主和六郎二人。此刻屋外风清气寒,屋内却被暖炉烧得融融如春。
      六郎轻轻地将郡主拥入怀中,温声说道:“这些日子让你受惊吓了,是我的不好!如今总算回到家里,一切都好说.不过我不能在府中常住,我现在毕竟是顶着任堂惠的身份,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住在府内,寇大人已经在他的天官府给我备下了一间屋子,一会儿我就去天官府。直到我身份恢复之前,只怕我都不能见你了。”
      “那你想我怎么办?”郡主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偎在六郎怀中一动不动,声音像是从很远处传来,却又十分清晰。
      “那我就闭上眼睛使劲想。”
      “那我要是想你怎么办?”郡主咬着下嘴唇,黑漆漆的双眸在灯光暗影里晶莹闪动,已是迸出泪花,“那日那个王若钦罚了你五十鞭子,把我急坏了,可是我又不敢不去问去打听,如今,你的伤处好些了么?”
      “没事儿.”六郎心里一阵发热,轻轻的拭去郡主脸上的泪,微微一笑宽慰道,“那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早就好了!唉,想我们正经夫妻,如今要见上一面也难了。”
      “你也知道我们是夫妻?”郡主嗔怪道,“那你十年前中的剧毒呢?为什么不告诉我?”
      “中的毒?”六郎一怔,随即解释道:“其实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中的是什么毒,我是怕你担心。。。”
      郡主低头不语,半晌,抽抽嗒嗒向隅而泣,掏出撒花绢子只是拭泪,“怕我担心,就把我蒙在鼓里?棠姐姐知道,黄姑娘知道,就我不知。我是你的妻子。”
      “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这件事情,我连父亲和母亲都没有告诉。”六郎说着便抚摸郡主肩头安慰,
      郡主脸一偏又转过身去,睁大了眼睛,道,“那你给我说实话,杨府还有谁知道?”
      “没有人了。”
      “真的?”
      “还有。。。”六郎猛然想起一事,有些尴尬的说道:“棠儿也知道。”
      “好呀!你们。。。”郡主一时气恼,又不知道说什么,拿着手中的帕子重重砸在六郎身上,六郎还未来得及劝解,就听见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近来,似乎有人在泥地里快跑。那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未到门口便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在府门外和人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和何人打起来?”郡主一惊,忙示意六郎在里间不要出来,自己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问道。
      “和王若钦王大人!”
      其实王若钦现在一肚子抑郁,适才金殿叙值,赵恒不顾十多年的情面,将他骂的狗血淋头,“谁让你去杀了杨六郎?一个当朝元帅,你说斩就斩了?我派你敲山震虎,没让你把山铲平,把虎给杀了!”
      “可是万岁,”王若钦眨巴着眼睛,为自己辩解道:“杨六郎自己都招认了不臣之举,他的供词两个月前已经快马上报皇上,斩他也是礼法之中的事情。”
      “我不看什么供词,三刑五木之下何愁没有供词!”赵恒不耐烦的挥挥手,“他们杨家满门都在汴梁,杨六郎敢有不臣之举?你当朕是三岁的孩童?眼下北辽又在扰攘纷乱,西夏亦有狼子野心。战事一旦兴起,谁去剪奸除宄,你?朕御驾亲征?”
      “皇上,”王若钦却仍不甘心,老着脸又赔笑道:“万岁,六郎是我的义弟,要处斩他,我心中也是十分不忍,可是为了。。。”
      “好了,好了。。。”赵恒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你先下去吧,这些话朕不想听了。你去一趟天波府,为杨郡马上柱香,”接着,他扭脸对一边的小太监吩咐道:“传寇准觐见!”
      就这样,王若钦憋了一肚子气,兜兜转转的来到了天波杨府,刚到杨府门口就遇到杨宗保和杨宗勉兄弟和管家杨洪一道,在指挥家丁们撤去门前的白幡,一色换上气死风灯。
      大概心中总是念着被处斩的人是任堂惠,王若钦开口便道:\"二位贤侄,敢问任堂惠的灵牌供在何处皇上有旨,特令本官前来上香.\"

      “你说什么” 宗保皱起了眉头,脸上早挂了霜.

      王若钦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 丝毫没有注意到杨家兄弟已经变了脸色,“我问任堂惠…”

      “你住口.” 王若钦犹未及说完话,宗勉在旁早已勃然大怒,早在云南回京的路上, 宗勉便若有若无的听到有些闲汉嗑牙的时候偷偷议论什么\'反正任倌儿和杨大元帅长的一模一样,郡主再招了他做女婿也是一样的...\'之类的闲话, 他很是怀疑这口风便是王若钦放出,如今王若钦这半真半假的口误, 正好触了他的霉头, 只见宗勉的脸胀得通红,眼中精光闪烁,紧紧咬着牙关说道: “你在云南害了我爹,现在又来编排我娘, 一路上,你传播谣言、胡说乱道,看小爷今天不揍扁了你!”
      说完, 宗勉抬手一拳向王若钦打去,正中那王若钦眼窝,照说王若钦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一则是没有防备,二则是不愿意暴露自己文武全才,所以生生的受了这一拳,这一拳只打得他眼冒金星,蛇螺似地转了一圈,未及站稳,脊背后又挨了一脚,便翻倒在地。宗勉还要再上去补几脚,被旁边的管家杨洪一把抱住了,急的大叫:” 二少爷,不可!不行啊!”

      “别人都骑到我们杨家头上了,你还左一个不可,右一个不行。你别管我!”宗勉身子一拧,猛地一甩臂挣脱了,几步走到王若钦跟前,拳打脚踢带抽耳光。

      “来人啊,来人啊,你们都是死人啊!” 王若钦只是护着要害,急得对着自己带来的衙役大叫起来。
      带来的十几个衙役这才回过神来, 捋胳膊挽袖子, 提绳拖索挺刀拽棍吆吆喝喝,要冲过来.

      “你们谁敢” 一直冷眼旁观的宗保突然炸雷般大吼一声,“谁敢在天波府放肆,走过这棍拴马桩,瞧着了!”他伸出左手看也不看,一掌斜劈过去,胳膊粗的桩顶“蹦”地一声卸了下来:“——这就是榜样儿!”

      走在前头的衙役们惊呼一声, 虽然咋咋呼呼,却没有一个敢上前一步。
      ”宗勉,你太放肆了。”大门咿呀一声开了,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一个声音嗔斥道。
      “是我娘!”宗勉一个激灵,他本是背对着大门口,听见郡主的声音,一瞬间便有了主意,只见他低着头,举拳照自己鼻子“砰”地一击,鼻血顿时如注流出来,宗勉顺势在脸上画了一把,一边扭头,一边咧着嘴哭道:“娘,您来了,您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儿就要被王大人打死了。”
      郡主一看宗勉满脸是血,也不知道伤处在何处,忙走上前心疼地抚摸着他额前一块青,心中升起一阵不快,嘴上却数落道:“宗勉,你好歹是一个大家公子,怎么这么没有涵养?”说罢又冷冷对着王若钦道:“王大人,宗勉从小顽皮,他有对不住您的地方,您是该小小开导几下。”
      “我开导他?”王若钦这才在衙役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郡主定神一看,王若钦更是狼狈不堪,官帽早已不知去向,额上一左一右鼓着两个大包,鼻青眼肿,满脸都是污泥,说话还喘着气:“这是你家的二公子开导我吧!好好好,本官也不多说了,有什么话,自有皇上来发问。”
      五日之后便已经进入年关时节,腊月廿四日,也便是“交年”一日,汴梁城内不论贫富,都要准备蔬食饧豆祭灶,白天街坊间市声鼎沸,到处都是叫卖五色米食、花果、胶牙饧、箕豆等物,夜间则家家户户请僧看经,备酒送神。所以,当赵恒处理好了当日的公文,早早便令太监准备好斗篷,去万安宫拜见太后。此刻,整个汴梁城已是雪的世界,一片苍苍茫茫,万花纷飞,宫中的红墙绿瓦已披上银装,成了琼楼玉宇。赵恒裹着厚重的斗篷,走出万福宫。一阵凉风凉雪迎面扑来,他顿时精神一爽,似乎一天的劳倦清洗尽净。
      等进了万安宫仪门,赵恒即命从人留步待命,独自一人沿着东廊漫步走进寝宫,几个丫头太监正在滴水檐下扇炉子化雪水煮茶,都不防他穿着这种斗篷进来,直到近前,才眯着眼瞧见。一个内侍忙不迭地跪下,赔笑谢罪道:“皇上来的这么早啊。太后正在和八王妃一起诵经祈福,连同几个公主也在!”一边说,一边挑帘,请赵恒进来。
      赵恒一进屋子,果见太后在西暖阁纱格子里和八王妃跪在佛前诵经,几个未成年的公主陪侍身后。
      “母后皇嫂是来的早啊!”
      众人一齐转脸,见是赵恒,八王妃头一个跪下请安,几个公主也随着跪下,太后李氏又念了几句经文,才转过身笑道:“皇上来了,也不叫他们禀一声儿,吓了我们一跳!”
      赵恒陪笑道:“今日不是腊月二十四么?儿子来陪母后一起诵经。”说着又看着狄王妃脸上有泪痕,奇怪到:“皇嫂今日是怎么了?”
      “没什么。”狄王妃忙掩饰着转过身,又拭了拭眼角的泪。
      “唉!还不是为了宗勉这孩子。”李太后命人将那一干公主带到别的房间后,叹了一口气道,“要说啊,你那皇姐也太老实了。前两天她进宫拜见我,我一看就觉得不对劲,那双眼睛哭肿的水桃儿一般,我问她怎么了,她却只说是思念郡马。这不,你皇嫂今日进宫,我再次询问,原来郡主那日哭肿了眼竟是因为宗勉叫王若钦给打了,你皇嫂说,她那日见了那孩子,头上青紫一片,满脸是血。那宗勉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纵然有什么不是,开导几句就成了,至于下那么重的手么?人家孤儿寡母的已经很是可怜了,怎么还能这样欺负人?上次是王若钦的女婿,这次有是他本人。那王若钦不是当年杨家举荐的么?怎么十多年过去,反倒弄得乌眼鸡一般?满朝文武怎么就他们王家和天波府过不去?”
      “可不是吗?”狄王妃也接过话道,“宗勉再顽皮,也是咱们赵家的外甥,怎么就这样让人打了!八王也很生气,当时就要上金殿为宗勉讨个公道,却被郡主拦住了,珺平这孩子只是哭,说是不想再生事端。要是你哥哥的脾气,这事不用犯嘀咕,直接拿了那姓王的,给郡主和宗勉出气。”

      “噢,是这样。”赵恒一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却是另一种说法。那日王若钦衣冠不整的来到万福宫,开口便哭诉杨家兄弟如何持强逞凶,无缘无故当街暴打朝廷命官。赵恒见王若钦头破眼肿,眼泪鼻涕的一脸可怜相,忙令太监拧了一把热毛巾递给王若钦,又好生劝慰了几句,原想过了年就派人彻查此事,没想到似乎这事另有说头。
      当赵恒还在低着头,皱着眉,只寻思不出道理时,又听见李太后对狄王妃说道:“宗保宗勉这两个孩子我都见过,很招人喜欢。我原本想着看着哪个公主年岁和宗保相当,就给他们指婚,可是后来听说他和你娘家侄女华阳青梅竹马,如果是这样,我可不能乱拉了郎配。”
      “太后记性真好,这点小事都记得,”狄王妃陪着笑道:“宗保和华阳年纪相当,又从小一起长大,再是合适不过。太后如果有心做媒,那不是还有宗勉么?如果他有福娶了公主,那可不就是亲连恩,恩结亲,皇上的外甥又成了女婿,战场上岂不是更给皇上出力卖命?我倒要再看看,谁还敢狗仗人势明着作践他。”狄王妃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赵恒对这种婆婆妈妈的家常话并不感兴趣,也觉得不管怎么说杨六郎现在依然是罪臣,宗勉有没有资格娶公主还是两说,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不想扫了太后的兴致,驳了狄王妃的颜面,于是含糊说道:“想我那皇姐贤淑懋德,想必调教的好儿郎,等他再长大些,看看哪位公主郡主匹配,叫人合合八字,只要不冲克,请母后懿旨钦定就是。”他还要再说什么,却看见一内侍急急忙忙走了进来,手持托盘,上有一金牌急脚递文书,赵恒不免心中咯噔一下,忙打开一阅,等他看完之后,只觉得头昏目眩,脸色苍白,冷汗浃背。
      其实自六郎发配云南以后,赵恒便改令王若钦的得意门生李宏昌为帅,三关其他将领官职不变,听从李宏昌的调遣。可惜这位李帅是个纸上谈兵,夸夸其谈的主,平日里说起调兵遣将那是头头是道,可是到了真正的疆场,出兵放马讲究的是行伍纪律行军布阵粮秣供应,战场形势更是瞬息万变,只读过几本兵书,没有临机应变的能力,怎么可能打的了胜仗?果然几场大战下来,要么料敌不清,道路不熟,要么几路人马缺乏联络,各自为战,不能互相策应,宋军居然连连败退,连那个李大帅也在乱军之中下落不明。此番赵恒收到的金牌急脚递文书,便是澶州守备上书,说三关已经失守,辽皇耶律隆绪亲自率领的20万大军,此时已经直逼黄河岸边的澶州,澶州被攻破,恐怕就在旦夕之间。
      就这样,赵恒也顾不上再去追究宗勉究竟有没有动手打人,当晚便急招八王赵德芳,天官寇准,参知政事王若钦和签署枢密院事陈尧叟,万福宫议事。那陈尧叟本是王若钦推荐,二人一致主张立刻迁都,并再三宣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万岁的千金之躯岂能冒险前进?气的寇准大声呵斥道:“为陛下画此策者,罪可诛。万岁神武,将臣协和,若皇上大驾亲征,我军必然士气大旺,打仗,打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纵然我们不占天时,但是只要君臣齐心合力,就占了人和,守住澶州便是地利,我军仍然大有胜算。可是皇上一旦决定迁都,人心必然崩溃,到那时辽人乘势深入,只怕长江天险也他拦不住。所以寇准恳请皇上御驾亲征!”
      几番思量之后,赵恒终于下定决心御驾亲征,当他询问何人能做先锋时,心中愤愤不满平的王若钦立刻高声奏道:“臣保举一人,此人自幼练功习武,又熟读兵书,正是少年英雄本色,长期以来,皇上对他也是寄以股肱心膂,此番国家危难之时,臣保举此人为先锋,定能为国为皇上破敌立功建业。”
      “王大人举荐何人?”
      “天波府的杨宗保。”
      “王大人是在开玩笑吧!”八王一听王若钦保举宗保为先锋,急得通身是汗,“宗保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怎能为先锋出兵迎敌?“
      “八王千岁。”王若钦冷冷的说道:“昔日蜀汉夷陵大战、秦晋淝水之战,那都是少年将军出征,打得符坚几十万人血流成河败退八公山,听见风声鹤唳都吓得身上哆嗦,烧得刘备七百里连营一片火焰山!再说了,大公子是从襁褓之时便开始领朝廷的俸禄了吧,食君俸禄,替君分忧,难道不对么?”
      “你。。”八王还想再争辩什么,只见赵恒一甩袖子,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别吵了,就这么定了,传朕的旨意,令李继隆、石保吉担任驾前排阵使,杨宗保为先锋,下月初三朕要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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