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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chapter33 ...
由于高二寒假要补课,学校放假晚,辛宇的爸妈怕儿子放假之后再赶车过去和他们团聚会太辛苦,就计划回老家看儿子,可最终也因为那场大雪,只能跟儿子两地相隔,通过电话聊表思念。
辛宇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雪,特别激动,其实连徐皓康有记忆以来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放假那天所有学生都很兴奋,他俩收拾好书籍和铺盖,放进奶奶的三轮车里,一起推着车回家。因为路太滑了,三轮车没办法骑。
吃过午饭,俩人在家里呆不住,一起跑去了青玉山。
青玉山不高,山势也很缓,远远望去都是一片皑皑,只有山顶道观院墙上露出些许的赭色,是这苍茫天地间的一抹异彩。走近了,俩人发现山道上有零星的脚印,应该是住在山上的道士下山踩出来的。
辛宇戴着毛线帽,毛线手套,把自己包裹得只剩下眼睛口鼻,但寒风还是透过毛线的缝隙钻进手套里,脖子里,那一层薄薄的毛线根本不起作用。
“冷不冷?”站在山道上,徐皓康回头冲他笑,“鼻子都冻红了。”
“站着不动冷,走起来就不冷了。”辛宇踩着一块平整的石头喘气,说话的时候口鼻中喷出大团白色的气体,然后他跳下石头,踩进松软的积雪中,又继续往上爬,徐皓康跟在他后面,随时准备着他如果滑了好上去扶一把。
山道上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别人,偶尔有雪天觅食的鸟雀啾鸣着飞过,或在枝头踩落一蓬松软的雪,或看见人扑棱着翅膀飞走,耳边除了松林里的风声和脚下积雪的‘咯吱’、‘枯出’声,也就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了。他们光明正大地牵着手,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靠着松树交换一个吻,用舌尖温暖彼此冰冷的嘴唇。
平时二十分钟可以登顶的山,这次两人用了一个小时才到山顶。山顶上很平坦,视野开阔。山的南北西三面原本都是一望无垠的麦田和零散的村庄,现在因为大雪的缘故,麦田变成了白色,村庄也只剩下模糊不清的轮廓,山的东边是枣卫县城,县城虽然也裹着银装,但整体轮廓还在。
山顶上风特别大,呜呜怪响,徐皓康拉着辛宇往道观跑。
“你要去烧香吗?”辛宇从来没有进过任何宗教场所,看见道观檐角上的鹤,他记得他在徐皓康那里看过一张照片,就是以这个山门为背景拍的。在照片里,那只鹤是黑色的,现在,鹤的身上覆了雪,变成了白色。它与苍茫天地融为一体,却又活灵活现,仿佛在下一个瞬间就会振翅高飞。辛宇从心底深处生出几分说不清的敬畏来。
“道长们肯定会生火的,咱们进去暖和一下。”徐皓康在他鼻子上揉了一下,“有人吗?开一下门!”说着他用力拍了拍山门,震落一大片被风吹得紧贴在门扇上的雪。
大概过了三分钟,山门才被从里面拉开,老道士佝偻着腰打量他俩一眼,“进来把门关上。”兀自穿过庭院向大殿里去了。
道观院子里铺着石板,当中是一个大香炉,地上的雪被清扫过,只剩薄薄一层,仿佛柳絮,香炉上的雪还在,又白又厚积在上面,香炉两侧耳朵上的雪被风吹得歪在一边,像是从上面结出的两个白色大果子,辛宇走过去的时候,取下手套,轻轻摸了一下。
大殿正中立着一尊高大庄严的神像,前面是功德箱和蒲团,道长和一个俗家打扮的老头在柱子后面升了个炉子,炉子上面吊着个热水壶,经年累月,壶被熏得乌漆墨黑,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炉子旁边地上放着几个圆溜溜的大红薯,看来他们是准备等会炉里的木柴燃烧完了把红薯放进去烤。
道长拉了小凳子给他们两个坐,“烤一会儿火就下去吧,晚会儿上冻了下山路滑。”
“好。”徐皓康坐下来,伸出手靠近火,手太冷了,火烤着没有什么温暖的感觉。
旁边的老头离桌子近,取了两个茶缸,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谢谢。”徐皓康接过,先递给辛宇,自己接下另外一杯。
辛宇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对这里的很多东西都充满好奇,他在桌子上看见一个热水袋,又看见一个类似徐皓康爷爷用那种唱戏机,觉得出家人的日子过得跟他们在家也没什么两样,最终他的目光停在了功德箱上的签桶上,他在古装剧里见过这个东西,“那个是抽签用的吗?”
道长笑说:“是啊,你以前没来过。”
辛宇腼腆地冲他笑笑,“没有,第一次来。我能抽一支吗?”
道长呵呵笑,笑容里透着慈祥和温和,“想抽就抽吧。”
辛宇把茶缸递给徐皓康,起身走了过去,他从兜里掏出钱包,走到功德箱前面的时候将一张百元大钞塞了进去,然后拿起签筒研究了一下,回头拘谨地问道长,“这个要怎么抽?”
徐皓康笑起来,“我见他们都是摇出来的。”
道长说:“摇也行,抽也可以。”
辛宇捧着签桶,迟疑片刻后,他伸手抽了一根出来,然后看见上面刻着五个字。
“第三十七签。”他转过身对道长说。
道长脸上有一丝迟疑,然后笑着问,“你求了什么?”
辛宇确信自己那一瞬间在老道士脸上看到了不同一般的东西,他看了徐皓康一眼,犹豫着说:“感情方面。”
道长愣了一下,旋即笑了,“你们还是学生吧。”
辛宇把签放回去,慢吞吞走了过来,他已经可以确信他抽的那只签肯定好不了,不然道长也不会如此迟疑,“嗯,读高二,这个三十七签是怎么说的?”
道长打量他一瞬,望了眼旁边的老头,“我这个老伙计会看八字,你既然还是学生,不如让他给你看看八字吧,看看学业什么的。”
他们起初没怎么注意那个老头,那老头戴着老年帽,穿着一件暗色的厚棉袄,脚上是一双跟徐皓康爷爷一样的皮靴,估计是枣卫的流行款式,浑身上下都很平常,连长相都平平无奇。
辛宇迟疑一下,拉过小凳子坐下去,报出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时。
徐皓康在他说出感情方面几个字后,一直在盯着他看,此刻才恍然回神,把手里的杯子递过去,同时借着杯子遮挡,在他手指上摸了一下,大概是想安慰他一下。
其实不光是辛宇,连他都被道士那暧昧不明又不肯直说的态度弄得心里很不舒服。
老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再抬头看了辛宇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放在了炉子里的火焰上,一边搓着手一边说:“人往大了说就三方面,六亲、前程、身体。”他顿了一下又说:“六亲嘛,也可以说是别人,前程和身体是自己,你这个八字,身体好,前程好,考学,就是以后工作,都不用愁的。只是六亲上头差一点。算是难得的好八字了。”
辛宇神色一凛,“你是说我爸妈吗?”
徐皓康也不由紧张起来,目光炯炯地望着老头。
老头看了辛宇一眼,眼神高深莫测,“父母是为六亲,手足也是,这以后夫妻,儿女,都是。”
徐皓康不由得问道:“你能说详细一点吗?到底是那一块差一点?”
老头呵呵笑了笑,“你们还小,按说不该跟你们说这些,不过今天能在这里遇上,也是缘分,你父母没事的,手足嘛,你应该是独生子吧?”
辛宇点头,“是,只有我一个。”
老头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打量着他说:“你长相清秀,以后事业又有成,感情方面不用愁的,会有良配的。”
那其实还是——会有波折的意思吧?
辛宇飞快地看了徐皓康一眼,“哦”了一声。
老头没再说下去,不过那意思已不言而喻。
儿女方面应该不咋地!
辛宇低头思索着什么,没再发问。
徐皓康也大概懂了老头的意思,心里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他迟疑一下,也报出了自己的生时,笑着说:“爷爷也给我看看吧,看我能不能考个好大学?”
老头凝神望着殿外,片刻后目光落在徐皓康脸上,“你这个八字就不如他的,父母勉强凑合,兄弟是指不上的,以后考学也会有波折,不过结果是好的,身体也没什么事。”
徐皓康看了辛宇一眼,辛宇果然也在注意听着,他笑起来,“这么惨啊。”
老头也笑起来,“你自己不笨,靠自己比靠别人强。”似乎是在鼓励他。
徐皓康和辛宇相视一眼,都笑起来,然后他又问:“那我那什么,夫妻,儿女呢?”
老头打趣他说:“还没十八岁就开始关心这个了?”
徐皓康只是笑。
老头喝了口茶,良久后才徐徐开口,“儿女不好勉强,但也不一定就没有,夫妻还是会和睦的。”
这,跟老头说辛宇不是差不多的意思吗?
徐皓康转过脸去看辛宇,辛宇恰好也在看他,两人相视一眼,都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又觉得一直盯着看下去太奇怪,各自转开了视线。
几个人安静坐着,道长和老头说了几句山下某村某家铁皮棚子被压塌了什么的闲话,辛宇和徐皓康也插不上嘴,不多会儿炉子里的柴烧尽了,道长从身后取出一把火钳,果然是把一颗溜溜圆的大红薯埋在了红彤彤的火烬中。
徐皓康和辛宇交换了个眼神,双双起身,跟两个老人告别,道长嘱咐他们下山小心,送着他们出门。
身上烤热了,走到门口就更冷了,两人跨过殿前高高的门槛往外走,坐在柱子后抱着搪瓷茶缸的老头忽然开口,加了一句,“你二十一岁的八九月间有个坎,小心点。”
两人都是一愣,徐皓康迎着老头的目光问:“是说我吗?”
老头点头,“嗯。”又补充说:“福祸相依,也不用怕的。”
徐皓康与辛宇面面相觑,然后向老头道了谢,走出了殿门。
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飘雪花了,细细的,被呼呼的北风吹得纷纷扬扬。
走到山门的过道下,徐皓康低声向道长道:“那个爷爷是谁啊?感觉还挺厉害的。”
道长笑笑,“我一个老朋友。”他从过道一侧对着的木柴中选出两根手臂粗一米来长的棍子递过去,“下山的时候拿着防滑用。”
“谢谢。”两人接过,出了山门。
本文已经全部写完了,后面的内容修一修就可以放上来了,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坑。
徐皓康爸爸的名字我搞错了,前面的徐军暂时不改了,后面如果修文,我会全部改成徐金。抱歉!
最后,真诚地希望看文的大家能够积极留言,你们的反馈是我的动力,谢谢大家!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3章 chapter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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