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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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康回房后先吹干了头发，又对着穿衣镜随手打理了一下，然后略有些忐忑地在床边坐下，他留意着辛宇那边的动静，时而十指交握，时而揉捏着关节。长这么大 ，像这样忐忑难安的经历他还是第一次有。
外面终于响起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徐皓康立即拿起桌子上的吹风机，站起了身。
吹头发之前他已经将客厅门反锁，又关掉了走廊里的灯，所以此时三楼只有他和辛宇各自房间里的台灯还亮着，台灯的光线不能及远，走廊里的光线一片晦暗，周围极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在辛宇房间门口，两人四目相对，刚才写作业的时候没空多想，就算讲题的时候胳膊挨在一起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但此刻就不同了，没有作业要做，任何正当理由都不复存在，这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连送吹风机，也是自己处心积虑的结果，徐皓康张了张嘴，“我，我把吹风机拿给你。”
“哦。”辛宇擦着头发转身进了房间。
辛宇没有接吹风机，徐皓康只好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把吹风机送入他屋里。
辛宇却忽然转身，贴住了徐皓康的嘴唇。
两人的嘴唇都有点凉，亲吻开始的时候是安静又笨拙的，不敢出声，甚至连呼吸都忘了，不知道该怎么碰触，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仿佛心里有一团火，火焰烧得很旺，把整个胸膛都点着了，想要释放那折磨人的热量，却找不到出口。不过很快，亲吻就变得滚烫和急切，既然没有出口，那就互相点燃好了。
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很容易就闹上火来，徐皓康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喉头滚动了一下，稍稍错过一丝距离，“时间不早了，你吹完头发早点休息。”
“好。”辛宇也把头移开了一些，接过徐皓康手里的吹风机。
“晚安。”徐皓康冲辛宇笑笑。
“晚安。”
道过晚安后两人都第一时间扑向自己的床，将发烧的脸贴在席子上来降温，至于什么时候睡着的那就不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辛宇就被楼下的动静吵醒，他穿上鞋走到床前拉开窗帘往下看，原来是徐皓康的爸爸在院子里杀鸡。
辛宇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大清早徐皓康又跟他爸起了争执呢，他把窗帘彻底拉开，换好衣服去隔壁敲门，徐皓康在里面含糊应了一声，“马上就好。”或许是因为昨晚和辛宇接了吻，他做了一晚上的梦，最后还那个了，此刻正尴尬地收拾着衣服上的狼藉。
辛宇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徐皓康才开门出来，他对辛宇说：“等着我一起下去。”
“嗯。”
徐皓康又冲辛宇招了招手，辛宇不明所以，走上前来。
徐皓康笑出一口白牙，伸手在辛宇腰间掐了一把，辛宇没躲开，转头对徐皓康磨了磨牙，然后把洗完手还没来得及擦掉的水珠子都甩在了徐皓康脖子里。
徐皓康摸了摸脖子，“好凉。”
“是你先动手的。”辛宇一脸挑衅，晃了晃手里的湿毛巾，“还要再来吗？”
徐皓康拔腿就跑。
等徐皓康洗漱完，两人打打闹闹走下楼，徐皓康见他爸蹲在院子中央拔鸡毛，他妈妈抱着孩子在旁边观看，辛宇觉得让小孩围观这么残忍的画面不好，但也不好说什么。
陈彩兰回头看到两人，笑着说：“起床了。”
“嗯。”徐皓康才不想去凑热闹，勾着辛宇的肩膀朝朝厨房里走去，“早晨吃什么？”
吴春梅隔着窗户说：“早晨先简单吃点，中午你姑们一家过来，咱们再吃大餐。”
“吃大餐还烧饭吗？”
吴春梅说：“你这孩子，哪有只吃菜不吃饭的，当然会烧饭了。”
徐皓康说：“那你做米饭吧，别烧面条了。”
吴春梅奇怪道：“你不是不喜欢吃米饭吗？”
因为辛宇喜欢吃呀，徐皓康说：“在学校里吃了一星期的面条，吃烦了。”
“行，中午给你们蒸米饭。”吴春梅笑着说。
早餐摆上桌，徐金的鸡还没有杀好，陈彩兰抱着孩子进来说：“咱们先吃吧，不等你爸了。”
“嗯。”徐皓康拿了个白水蛋递给对面的辛宇。
吴春梅接过陈彩兰怀里的孩子，“你先吃，我抱一会儿，来，俊杰，咱们去院子里看爸爸杀鸡。”
陈彩兰看着婆婆抱着孩子走出去，坐下端起了碗，又把盘子朝徐皓康和辛宇那边送了送，“多吃点。”
“谢谢阿姨，你也吃。”辛宇虽然已经在徐家住了一年多，但因为跟徐皓康妈妈接触不多，所以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有点拘谨，更何况昨天刚亲了人家儿子，他心虚得不行。
早饭吃到一半，徐金走了进来，“我看你们昨天写作业写挺晚的。”边走边用毛巾擦手。
徐皓康心里咯噔了一下，“嗯，还没写完。”
徐金扔下毛巾，拿了个馒头，在餐桌旁边坐下来，“家里没你们什么事儿，吃完就还上去写吧。”
徐皓康没再说话，快速吃完碗里的饭后才说：“我们上去了。”
陈彩兰微笑说：“去吧。”
到了三楼，辛宇看着徐皓康说：“你爸怎么那么晚都没睡？”想到昨晚俩人接吻，他又开始脸上发烧，“外面的门你锁了吧？”
徐皓康说：“当然锁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辛宇烧红的脸，“放心吧，他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这么平静。”
辛宇点了下头，“以后真要小心一点。”他说着抬起头，对上徐皓康的眼睛，他才发现徐皓康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怎么了？”
徐皓康把视线从辛宇的眼睛上移开，落在了辛宇鼻子下面。
辛宇反应过来，心跳加速，他磨了磨牙，一拳敲了过去，“别站在这里了，回你自己房间去。”
徐皓□□生挨了一拳，其实也没多疼，却故意‘哎呀’一声，“我有几道题不会写。”
“先写会写的，不会的最后再来问我！”辛宇凶巴巴说完，转身进了房间，一把关上了门。
徐皓康盯着紧闭的房门，忍不住笑了起来，过了几秒钟，他抬手敲门，“你先别关门，我作业还在你桌子上呢。”
门很快被拉开，辛宇把书包和卷子一股脑塞入他怀里，“现在可以了吧？”
徐皓康抱着书包和卷子，冲辛宇比了个大拇指，辛宇不甘示弱，冲他摇了摇中指。
上午，两个人各写各的作业，互不相扰，大概十点多的时候，楼下忽然热闹起来，听着像是姑姑一家到了，徐皓康丢下笔，跑到辛宇房门口，“我姑他们来了，我下去看看。”
“我要不要也下去打个招呼？”辛宇转过脸说。
“不用。”
其实辛宇并不想下去，他不是太热络的性格，跟徐皓康的姑姑和表妹也都算不上熟悉，既然徐皓康都说不用他下去，他就乐得继续待在房间里写作业。
徐皓康下去不久就又上来了，端着一盘子新出油锅的油条，酥肉和炸红薯。
“这是什么？”
“这个是炸的酥肉，这个是炸的红薯，这两样平时都不做的，我奶奶一般都是过年的时候做。”徐皓康把盘子放在辛宇的桌子上，歪头看着他手边的草稿纸，“昨天那道大题解出来了？”
辛宇得意洋洋，“那当然。”
“厉害。”徐皓康真心实意道。
“那当然。”
徐皓康有点无语，“你能不能谦虚点。”
“不能，过分谦虚就是骄傲。”
“好好好，你高兴就好。”徐皓康败下阵来，又说：“对了，刚我姑他们说了一件糟心事。”
“什么？”辛宇立即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现在提起刘庄的人，他一个就会想到那个□□犯。
徐皓康知道他联想到了什么，忙说：“跟那个没关系。”
“哦。”既然没关系，辛宇也便没了兴趣，专心吃盘子里的炸红薯，外脆里软，又甜又香，他还真是没想到红薯可以做得这么好吃。
徐皓康看着他吃，轻轻叹了口气，“我姑说刘娟班里一个男生老欺负她，她找过班主任，但是不管用，我姑快烦死了。”
这种事情确实烦，辛宇锁了锁眉头，“是班主任不管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徐皓康拉了个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来，“班主任倒是肯管，但那个小孩不听，他父母也没在家，家里只有个奶奶，奶奶管不住他。”
辛宇打量着徐皓康的神色，慢悠悠开口，用商量的口吻说：“你如果想去揍人，记得带上我。”
徐皓康愣了一下，拿起块酥肉塞进辛宇嘴里，：“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就会打架？”
“也没有。”辛宇立即撇清。
“刘娟的班主任实在没辙了，说先给刘娟调个班，先调开看看情况，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哦，这样也行，离得远了欺负起来没那么方便，何况不是一个班，也会收敛一点。”辛宇松了口气，靠回了椅子里，他两手都是油，想找纸巾没找到，起身去了卫生间。
“你干嘛？”
“洗手。”
说曹操曹操到。
刘娟的声音忽然在楼梯口响起来，“哥，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用功了？”
徐皓康在客厅里迎上她，“你落在这里的东西打算什么时候拿回去？”
“我没落什么东西吧？”刘娟茫然道。
徐皓康拉开抽屉找出一套碟片，“还说没有，这个不是你的？”
刘娟见是《仙剑奇侠传》，嘿嘿笑了起来，“还真是。”她又朝里面张望了一眼，“辛宇哥呢？”
“厕所里。”
“哦。”刘娟吐了吐舌头。
徐皓康想起刚才在楼下刘娟悄悄问他要辛宇联系方式的事情，他还傻乎乎地给了，现在又见刘娟磨磨蹭蹭不肯走，他心里登时涌起几分疑惑来，便又说：“你去看下你外婆鱼块炸好没，炸好了端点上来。”
“哦。”刘娟虽然不乐意，但还是拿着电视剧碟片下楼去了。
刘娟走后，辛宇甩着手上的水珠走过来，“我刚才听到刘娟上来了。”
“她上来拿碟子，已经下去了。”徐皓康敷衍说。
“哦。”辛宇指了指楼梯方向，“咱们要不要下去？”
“下去也没什么事，你给我讲两道题呗。”徐皓康推着辛宇朝房间里走去，还反手关上了房门。
午饭前，陶恒打来电话，在电话里他喜不自胜地问：“你猜今天请家长怎么样？”
徐皓康知道陶恒为人老成持重，就算他心里有十分高兴，脸上顶多只会露出三分。所以不用想，上午的事情一定是很顺利的，“你爸妈表扬你了？”
陶恒喜滋滋说：“那倒是没有，不过也没训我，去的时候我们在校门口跟李雪的爸妈遇上了，双方就打了招呼嘛，然后他们就让我们两个先回教室，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反正最后他们对两边班主任和教务主任说同意我们谈恋爱。我估计班主任他们都傻了。”说罢，他‘哈哈哈’笑了起来。
“得，你们这也算是父母都同意了，以后就好好学习，好好谈恋爱，一起考大学吧。”徐皓康说。
“嗯，我们俩也这么说呢。”陶恒说完语气一变，又问：“你跟周朗联系上没有？”
徐皓康说：“没有，我昨天晚上打过他电话，还是没人接，我本来想打去他家里问一下，又怕他出门的事情若是没告诉过父母，再对不上口供，反而给他添麻烦。”
陶恒想了一下说：“我没他家里电话，要不你把电话发给我，我来问一下。”
徐皓康说：“行，那你有消息了记得告诉我啊。”
“那当然了。”
陶恒很快就又拨了过来，“周朗现在就在家里，吃完饭你要是没什么事，咱们一起过去一趟吧。”
“什么情况？”徐皓康神色一凛。
“他说见了面再细说，我估计着吧，情况应该不太好，到时候咱们得好好安慰他一下。”
“嗯，知道了，我家里今天有客人，可能要晚一点，吃完饭我打给你啊。”
中午席间，刘云和吴春梅又提起了刘庄一号流氓和常桂云，辛宇和徐皓康心照不宣地竖起耳朵，听得格外认真。
辛宇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刘云讲事情的时候表情十分丰富，在这一点上，刘娟应该是随了妈妈。
“自从被撂了黑砖以后，他好久都没出门儿了。常桂云生了个男孩，孩子一落地就被抱走了，收养孩子那家人也算厚道，让中间人给了他们一万多块的营养费。”
陈彩兰忍不住插言说：“这跟卖孩子有啥区别？”
刘云叹了口气，神色里有对这件事的不忿，无奈，还有轻蔑，“谁说不是。”
“她现在呢？”
“谁？”刘云看着徐皓康问。
“康康应该是说常桂云吧。”辛宇道。
刘云道：“在家坐月子呢，她那个妈也是懒得要命，上次河边洗衣服，我还数落了她一顿，让她别乱跑了，好好在家里给孩子做一个月饭，常桂云才多大，已经这么遭罪了，身子再养不好，落下点什么毛病，以后可怎么办。不过说归说，那个傻婆娘会不会听就不知道了。”刘云说罢，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吴春梅见三个孩子被刘云的话说愣住了，忙说：“别只顾着说话，赶紧吃，一会儿菜都凉了。”
徐皓康先回过神，夹了块排骨放进辛宇碗里，“赶快吃，吃完还要去周朗家。”
徐皓康当着一家人给自己夹菜，辛宇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饰不自在，他又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吴春梅的碗里，“奶奶，你也吃。”
“好好好，咱们都吃。”吴春梅脸上笑开了花。
桌上只有徐金一人在喝酒，他听到徐皓康说要出门，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回事，又唠叨了起来，“都高二了，不好好在家学习，到处乱跑什么？”
这半天父子俩相安无事，徐皓康想不到徐金会在这个时候训他，登时觉得非常不爽，皱起了眉头，“有事不能出去呀？”
徐金喝着酒，嘟囔说：“我还不知道你们，你能有什么正事。”
刘云看这样下去大侄子马上要摔碗，拦在两人中间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康康现在虽然是学生，但学生时候的友谊是最真挚的，现在的同学，那都是以后的朋友，不交朋友怎么行！我说哥你也别管太多了，你这么多年都没管过孩子，这孩子不是也长得挺好的吗？”
徐金被亲妹妹一通振振有词的说辞弄得哑口无言，讪讪笑了笑，“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没管过，没资格管他咯。”最后一句话带着点嘲讽，说完，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叠人民币，塞给外甥女刘娟几张，把余下的一股脑递给徐皓康，“既然要去同学家里，就买点东西，别空着手。”
徐皓康没接，“我要真拿着东西去周朗家，以后会被他们笑死的，少拿你们那一套来教训我。”说完他推开碗，转身向外走去，出了门，他才想，自己到底没压着火，这么一走，让辛宇怎么办呢？
吴春梅却笑着接过儿子手里的钱，追出去说：“康康，你爸给的，你就拿着，不给同学买东西，就当生活费好了。”
辛宇也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他从后面走上来，接过吴春梅手里的钱，“奶奶，给我吧。”
吴春梅忙说：“行，你给他拿去。”
辛宇转身面向众人，“那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还有小姑，你们慢慢吃，我们先出去了。”
刘云和陈彩兰忙起身叮嘱让他们路上慢点。
辛宇往外走，吴春梅没有立即返回屋里，反而是跟在他旁边，拉着他的手说：“吃饱了没？”
“吃饱了。”辛宇笑笑，追着徐皓康出去了。
出门之后，徐皓康推着电瓶车问辛宇， “我爸是不是很搞笑？”
“我觉得他是没有想好怎么当一个父亲，更没有琢磨清楚怎么跟自己的儿子相处，表达亲昵的时候又想展现自己父亲的权威，结果一样也没办好。”
徐皓康揉了揉眉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辛宇便顺手将那一叠钞票塞进了徐皓康衣兜里。
“什么？”
“你爸给你的钱。”
徐皓康没说什么，发动车子，辛宇跨坐上去。
周朗家离紫荆街不远，大中午的路上没什么人，车子拐进岔路口，徐皓康就先看见站在树荫下面聊天的周朗和陶恒。
周朗家里面是做烟酒批发生意的，店铺临街，门前有几棵老槐树，树荫浓密，看上去就特别清凉，辛宇忍不住眼前一亮。
“进来坐吧。”周朗指了指里面，“我爸妈去我舅家了，留我在家看店。”
徐皓康停好车，跳上台阶进了店，熟门熟路地穿过货架区往后走去。
辛宇第一次来周朗家，他跟在徐皓康身后走进门，看见临街店铺后面有一个狭长的天井，天井里摆着茶案，沙发，还种了很多绿植，登时觉得很新奇，他感觉新奇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这里有点江南的感觉。其实枣卫城的住宅都大同小异，主屋坐北朝南，前面是个大院子，而周朗家这样的格局就很少见了。
徐皓康见辛宇站着看绿植，就指着其中一盆说：“这个是含羞草。”
“怎么害羞？”
“你摸下叶子就知道了。”徐皓康笑着撺掇他说。
辛宇果然伸手去摸了摸含羞草的叶片，他手指碰到叶子，叶子就缩了起来，“很有趣。”
周朗眼下有很重的青影，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看着灰蒙蒙的，没有一点神采，见辛宇说有趣，强颜欢笑说：“我妹不在家，你们随便摸。”
周朗的妹妹只比他小两岁，秋季开学在读初三，星期天都去上补习班了。兄妹俩年纪离得近，从小就不对付，能让对方不爽的事情，都要不遗余力去做。
徐皓康立即将手伸向含羞草，等到把所有叶子都折腾得收缩在了一起，他才罢手，大概陶恒觉得徐皓康太无聊了，一脸没眼看的表情，冲他摇摇头，伸手去抱藤椅上的狸花猫，“咪咪，咪咪。”
含羞草没得祸害了，徐皓康也加入到‘摸猫’的行列中去，“打你电话怎么一直不接？”
“手机丢了。”周朗招呼几人坐下，烧上热水开始做泡茶前的准备工作。
“那你跟林敬翔谈得怎么样了？”徐皓康大大咧咧坐下来，看见桌子上有软糖，抓了几颗扔给辛宇。
“我们分手了。”周朗语气很平静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chapter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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