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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光哥下凡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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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继续。
源氏和白帝清算了大江山后,青帝和赤帝连忙也围剿了一处作乱的妖怪。为首的人正是魔影。
鬼切一边听着众人的汇报一边心想:你们五帝抓妖怪就是在比赛玩么?
此时,一杯水被拿了出来,放在宴会中央,奇怪的是,这杯中没有水,也没有物,只有一团似有似无的黑色雾气样的东西在四处游走,上面没有什么符咒,只有宫商角徵羽等五个音符而已。
“只是我们发现这魔影本是一个普通男人,是被一个奇怪的妖怪附身而坠魔的。我差点中了计,多亏渐裳(青帝本名夏汤,字渐裳)用音乐控制了他。”赤帝如是说。
“刀剑不能伤,附体方能动,真身唯正乐可制。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混沌。”玄帝悠悠叹道,“此物出自归墟,乃是死灵的执念所化!无形无体,唯有一法可解……”
“何法?”大天狗刚刚问出口。
玄帝说:“以生魂离体之术,将混沌与一心志坚强之人的魂魄绑在一起,投入红尘界轮回一世,让此人受尽苦难,却又大彻大悟,混沌就会在这过程中顿悟而消失。”
大天狗又问:“那么,谁当作这个人呢?”
真是纯情得可怕,果不其然,青、赤、黄三只手齐齐指向了他。
大天狗:“……”
玄帝有心保他,却也无法了,只得叹道:“白帝你……,但是五帝缺一不可,又或者让白帝出一位亲人代替呢?”
三人很有默契地将手齐齐移到了源博雅身上。
大哥,你们能不要这么针对他么?源博雅这位温柔可人的大小姐那里和心志坚强挂钩了?
鬼切刚刚在心里吐槽道,只觉得身边一阵寒风刮过,一看,源赖光已经不见,只见红影一闪,他落在杯边,伸手,一喝。
“如此可以了吧!”冷冷目光扫过众人。
见那魔影如何下场,便知若是这混沌附身之人心志不坚会有何等下场,若是让源博雅被附身,那么委实十分危险。
玄帝道:“已经与你合二为一了,那么便立即下去吧!恐生变故。”
源赖光对博雅说:“源氏大小事务便由你了,少不得让大天狗再胡来。”接着结伽而坐,玄帝轻声念咒,不多时,从源赖光足下生出一支硕大的冰莲,将他整个人包在了里面,睡颜安静平和,一道灵光从头上慢慢飞散。
彼岸花是黄帝,主生死轮回,从袖子飞出一张黄纸,径直飞向源博雅:“这便是他在红尘界的转世下落,你好好保护着。”
一场大会就此结束,青白二帝虽然没逼白帝下凡,总算让他的大舅子下了凡,大获全胜,可喜可贺。
鬼切才完了事,就被绿衣叫去了外面,紫毛小狐狸在尾巴里掏出一根传音草,狠狠地说:“我帮你把白帝那边的大将搞下去一个,你可以将我茨爹爹和鬼王还来了吧。”
传音草中付出赤帝的声音:“那源赖光渡完了这一世,左右还是要回来的,他一回来,大天狗又得了势,一查我放走了大江山的人,可不得了!”
“你就不知道假装病死么?一世少说也得个十来年,够你做假了。”小狐狸很不耐烦,大尾巴摇得生风。
“那也没有让他永远也回不来得好啊。”赤帝的声音说。
“够了,阿丽,你放了茨木与酒吞吧。”青帝的声音也加入进来了,“此二人与我十分有机缘……”
赤帝说:“好,渐裳,我卖你这个面子,只不过我要他们俩人也下凡去,伺机破坏源赖光,成功与否在所不论,得有两人的诚意。”
绿衣说:“我答应了!”
小狐狸收了草,从鬼切身上扒下幻狐裘,一分成两半,使个法术,变成二人的尸体,狠狠抓了好多伤,又丢下一根金钗:“这是我从源赖光正室房中偷来的,她因勾引过白帝而失宠,素来与博雅不和。这么一来,够他们内斗上一阵子了。”
小狐狸最后拉着鬼切走时,他下意识地回头。
秋风起来,或红或黄或白的菊花花瓣随风扬起、落下,两具安静的尸体半被埋没,在月光下美得像是梦里的景色。
菊下斗诗,酒宴相对,都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
可是,梦就是梦。
小狐狸带着鬼切很稳妥地降在了院子里的一处桃花树下。
小狐狸掏出另外一支传音草,一脸紧张:“汤儿。”“阿衣,我刚刚从牢里将茨木酒吞接了出来,赤帝很仗义,把其他人也放了出来。”是青帝的声音,“他们毕竟落过草了,就发落在祈运寺中好生修行着,虽清苦,也不算失了自由。”
祈运寺是青丘国的一处国家出钱的宗教机构,负责为青丘国皇族提供宗教服务,山好水好,旁边还有个小镇子,没事下山打个牙祭也方便。
鬼切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小狐狸的尾巴摇了摇:“那么我两意思意思就回去吧。”
“意思意思?”
“就是随便吓吓小时候的源赖光,然后就回去。”小狐狸露出了阴险的一笑,从尾巴里拿出那张纸。
“怎么在你那?”“偷来的,偷的时候顺便放了把火,再加我丢的两具尸体,这时候源赖光身边绝对一个守卫都没来得及派。”小狐狸得意洋洋地说。
对于小狐狸,其实还有很多疑问:“她为什么真身是只狐狸却叫茨木爹爹?”“为什么赤帝叫青帝是叫表字,她却可以更近一步直接称名?”不过此时鬼切的心已经被一个巨大的幸福填得满满的:大江山的人已经被悉数救出。
那么便吓一吓他,给赤帝一个交代便回去罢。
鬼切蹑手蹑脚地走在地板上,脸上被绿衣用颜料画了一个可怕的鬼脸。
左起第三间,旁边放了一盆木槿花,就是这门了。鬼切吹了一口妖气,门锁无声地落下,推开门,一跳:“我是坏人,你受死吧。”
一只不过五岁上下的布丁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坏人?”
这脸上怎么没半分可怕之情?鬼切蹲了下来,将自己大大的鬼脸移到与他的眼睛一样高,狠狠地说:“我是坏人!”
小布丁的确是源赖光,白发在月光下流光溢彩,刘海上一点红红得耀眼,小呆毛在风中一翘一翘。
只是,他几时如此清纯啦?
小布丁说:“我娘教过我姐姐,坏人便是要脱你衣服,亲你嘴巴,又抱又摸的人?你怎么不这样做呢?”
鬼切一愣:这家母亲教育孩子的方式真可谓骨骼清奇。
小布丁见他没有反应,竟上前一步,吧唧,亲了鬼切一口。
唔,这一下嘴巴是蛮是油彩,也不知道他等下照镜子会不会被吓到。
小布丁亲完了,振振有词地说:“我爹说了,要是遇到坏人了,就要比他更坏,虽然你不脱我衣服,亲亲抱抱,但是我要做坏人,我要脱你衣服,亲亲抱抱你!”
唉,若是其母的教育仅是骨骼清奇,那么其父的教育可真是惊世骇俗!
身后一阵响,绿衣忍不住化成狐狸形态,跳了出来,目若刀,口喷火,一身银中带紫的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我乃吃人魔王妖狐王是也,专一爱吃小孩子心脏!”
不错,这行头,精良。
小布丁后退了几步,鬼切以为他被吓到了,谁知他后退到桌子边上,摸了一把晚饭吃剩下的鸡骨头,冲门外一丢,嘴上如是说:“小狗狗快去捡来吃。”
绿衣:……
鬼切:……
两柱香后,附近的山头。
小奶狐气得拨草:“这家伙,这家伙!”鬼切叹了一口气:“可见你这个‘随便吓吓’,也是达不成了。”小奶狐在草地上滚来滚去:“不如,我们就些打道回府罢!”
鬼切摇摇头:“我们还是留下来,陪他成长吧。”
“为什么,大江山众人已经救了出来。”
鬼切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刚刚听到打道回府四个字时,不知从那伸出一只小手儿,狠狠抓着自己的小心肝儿:“你看看他现在才三岁,已是如此行事,照这样下去,少不得到十四岁,不是被别人破了身子,就是破了别人的身子,十四岁之前发生关系,这就叫开童车。开童车的话,这篇文章就会被和谐,作者好歹也写了一万多字,就此被和谐多可惜啊。”
小狐狸捂着自己的小爪子:“你言之有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