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摄/假面骑士]？？？》电闸绪方

5、【5】假面骑士decade

　　*是个连名字都起不出来的摸鱼。偶尔写点无脑甜慰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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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蜜柑。”

　　路过客厅时我被士叫住。我的腿上套着过膝棉袜，又踩着厚底拖鞋，走起路来轻飘飘地找不着重心，像个得意忘形极了的人。门矢士软塌塌地躺在沙发上，头和脚踝分别搁着两侧扶手，仿佛被人拦腰折断后丢在了那儿。他的脸上盖着书，朝下摊开的纸张里涌出几咂在鼻息和鼾声间摇摆不定的噪音。我以为他睡熟了，蹑手蹑脚地准备溜回房间，却听见他又由着他的喜好喊我。夏蜜柑。声音沉沉的，像是喉咙被布塞住了。

　　“怎么了，士？”

　　我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却理亏般被他使唤去了那边。我对士抱着一种奇特的愧疚感。我曾自以为是地猜测那来源于「普通人」光夏海与「背负着责任」的门矢士的偏差，但我很快否决了这个念头：士成为假面骑士并非不幸，也不是过错。

　　“我刚做了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你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每个音节被拖得老长，仿佛随时又要睡过去。

　　我一把抓起他盖在脸上的那本书。他从沙发上弹起，伸手来抢。我仗着地形优势蹬开拖鞋跳到身后的单人沙发上，然后踮起脚对他挥舞手里的战利品。沙发皮革里填满了海绵和羽绒，我每挪一下，它都会很深地凹陷进去。我把书的封面翻过来打量，希望逮到一个能可劲嘲笑他的题材。封面上印了半张血淋淋的脸。我尖叫一声，把书抛了出去。书在空中绕过半圈，又落回到士的手里。

　　“什么嘛..”他合上书，“夏蜜柑你怕鬼啊。”

　　“我没有！”我及时转移话题以免他深究下去，“你刚说你梦到我了..梦到我什么了？”

　　“我梦见...我在给你照相。”

　　我想起士那精湛到令人潸然泪下的拍照技术，突然感到脊背和手脚一阵发凉。但我还是强作镇定，慢悠悠地蹲下来在沙发上坐好。

　　“你为什么会给我照相？”

　　“我梦见你穿了条很漂亮的裙子，”门矢士答非所问，“你看起来比现实中更美，像是在发光。”

　　我疑惑地举起双手，并开始思考也许是那本书里的鬼话趁着士熟睡时渗进了他的脑子。好在我知道让他恢复正常的办法。我快步晃到他身侧，对着他的脖子竖起拇指——

　　“喂！听我说完——”

　　他头一次躲开了光家笑穴指。但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和我拉开距离、或是发出“你在干什么啊”的嚷嚷。他嘴里嘟囔着让我停下，又一把扣住我的手，把我的二次攻击全部按捺了下去。我像只被捏住了翅膀的昆虫般拼命挣扎，他却仿佛笃定了要和我作对似的纹丝不动。到最后我不得不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中止比赛。他一松开我，我便像块被拔了电池的铁皮般瘫进了沙发里。

　　门矢士犹豫了会儿，解释道。

　　“我当时觉得这样的夏蜜柑也许很难再看到了，于是举起相机拍了你。”

　　“喔，”我陷在沙发里疯狂甩着快要脱力的右手，“还有别的理由吗？”

　　“有。”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希望他能自行体会我的意思。

　　“男人想给心爱的女人拍照，不是很正常吗？”

　　我拼命扇动着的右手僵在了半空中。士却突然像是恶作剧得逞般捂着肚子指着我大笑起来。“原来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他大声嘲笑着因为他的玩笑话而手足无措的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仿佛人生头遭这么羞愤难当。在士嚣张跋扈的笑声里，我捡起手头最近的一本书狠狠向他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