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城》青海东青

4、第四章涉黄风波

　　这段时间，经师兄欧阳平介绍，子衿与一个女孩处上了，这个女孩叫小微，个儿矮、略胖，眼睛小，一笑满脸就像一朵花，倒是挺可爱的，平鹿大学法律系毕业的，她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她还是平鹿本地人，家庭条件不错。父亲在市委政研室工作，母亲在平鹿日报社任编辑。每天晚上，如果没有什么事，小微就会穿着花格子长裙来敲子衿在平鹿大学的宿舍门。在杂乱的寝室里，两个人把灰色的床帘一拉，那狭小的床铺就成了两个人的世界，谈天说地。同屋的研究生有的也在谈恋爱，有的准备考博士，在图书馆充电。这四人宿舍就成了子衿和小薇的室内桃园。
　　偶尔，子衿会带小薇到绿树成荫的校园里散步，或去南校门对面的一排放映厅看电影，那时港台片风靡大陆，武打的，谈情的，都强烈吸引着大学生们。在那不大的放映厅里，挤满了大学生恋人，少男少女，看电影是一个甜蜜的享受。电影的音响效果不太好，一会儿声音大，一会儿声音小，影像更是有些模糊，好在能听清，也能看明白。南面那排小房子里就是放映厅，在学校西墙外也有好几家，这几家放映厅当时还在竞争，开始时比拼谁家的片子新，谁家的视听觉效果好，后来有的放映厅就想出了邪招，放一些三级片吸引学生情侣。学生情侣受片子蛊惑，当场就缠在一起，有的手脚开始不老实。就像吸了鸦片一样，这些情侣学生把放映厅当成了谈情的场所，有的到这里就是奔着三级片来的。这样，没放黄片的放映厅气恼了，就给派出所打电话，举报竞争对手放黄片。警察来过几次，对违规放映厅罚了款。但用不了多久，这些放映厅摆平了附近的派出所警察，后来再举报到警察那里，警察来了，也是到放映厅溜达一圈，像挺严肃的样子，其实是装装样子。
　　不知放映厅的事儿怎么反映到一位参加过长征的老干部那里，据说他的孙子在平鹿大学上学，回家给他爷爷说了这情况。这位老干部很气愤，写了一封长信，直接寄给平鹿□□。□□相当重视，批示给平鹿市公安局局长和平鹿大学党委书记，让他们务必解决这颗长在高校旁的毒瘤。事大了！夜幕刚降临，各放映厅里又响起了港台片的音乐和打斗声，一群警察从天而降，把一个个小小的放映厅搜了个遍。一搜，真就搜出了一个个黄片。
　　这次是市局局长亲自派治安支队直接搜查，事先保密，不对任何人讲行动目标。所以，这些放映厅没得到半点风声。
　　这几个放映厅的小老板都是20多岁的小伙子，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他们的眼神有些发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有这么多警察降临到小小的放映厅。随后几天，这几家放映厅大多关门了，没关的是那天没被搜出证据的。其中一个放映厅是子衿那届的一个大学生开的，这名大学生出生在平鹿一个偏僻的农村，家里穷，他的脑筋活，看到人家放映厅挣钱，就包了一个放映厅放电影，后来看三级片挺吸引情侣大学生，就放了一段三级片，哪想到被抓现行。当他被抓走的时候，他泪流满面。这情景一直深深印在子衿的心里，多少年过去了，他还挥之不去。
　　子衿和小薇从此以后这份福利也没有了。这期间，向东也没闲着，他在研究挣钱的道儿。那时候，一间50平米的房子只卖5万元钱，平鹿市最贵的房子就是在市中心的一片住宅，在市政府旁，闹中取静，当时是一平方米3000元，那对平鹿市民来说，已经是天价了。据说，市里的两名副市长就住在那片住宅里。那不仅仅是住宅，还是富贵的象征。子衿听说他的杂志总编也住在那片住宅里。向东不止一次跟子衿说过，这辈子要是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就死而无憾了。
　　那么应该做什么呢？向东选择了一个兼职，就是加盟培训班。当时的培训班刚刚兴起。一个在中学教书的同学办了一个培训班，在一个破旧的民宅里，这些培训班还不正规，刚刚起步，让他去讲了几次课，效果很好。这课就是他在学校讲的那些内容，但他的同学给他揣了比学校月工资多了几倍的钱时，向东有些吃惊，心里也有些激动。
　　他想不到挣钱原来是怎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