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指环王》衍生：情深缘浅》Elenriel

6、魔戒圣战篇（下）

　　近午时分，军队来到了奥斯吉力亚斯。接着，我们又穿过了一片废墟，渡过一条大河，最终踏上了一条笔直的大道。我对地图没什么研究，不知道洛汗以外的地方都是什么样的。
　　黄昏时我们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来到了一片树林中。走着走着，军队停了下来。面前出现了一个高高的雕像。它的身体雕刻得雄伟精妙，头却掉在一旁。它的位置被一个丑陋的铁块取代了。
　　步兵们重新把那带着花环、表情庄重的头安放了上去，并清扫掉雕像上面的灰尘。过了一会儿，我们就又启程上路了。
　　从白城出发的第三天，军队一直向北。整整一天，所有人的情绪都很低落。昨天在树林里偶然见到的“希望”好像离得很远。
　　第四天傍晚，军队遇到了埋伏。月色昏暗，人们开始慌乱起来。这时，阿拉贡沉静镇定的声音刺破夜空传来：“第一队，向西绕大弯迂回！第二队，从侧翼和后方包抄攻击！”
　　我跟着前面的人走，弄清了我是第二队的。奥克斯们疯狂地扑上来，砍死了好几个步兵。
　　我挥舞银剑，将它刺进了一个奥克的喉咙。马儿扬了一下前蹄，差点把我摔下去。好在上次的经验提醒了我，只是屁股离开了一下马鞍。
　　我才杀了两个半兽人，这短暂的战斗就结束了。

　　第六天，军队开始进入荒地。面对这阴沉荒凉的地方，几天中积攒起来的恐慌一下子爆发了。有些人腿软了，不管是步行还是骑马都不可能继续向前走。阿拉贡怀着怜悯遣散了他们，让他们完成另一个任务。
　　我不能离开，就闭上眼睛，逼自己努力克服内心的恐惧。

　　天气越来越冷，我慢慢丧失了时间概念。今天是第几天了呢？
　　末日火山临近了。它的上空飘浮着滚滚黑云，电闪雷鸣。巴拉督尔塔屹立在黑门之后。阿拉贡引领我们走上了两座奥克斯用碎石和废铁堆起的山丘。
　　他和白袍巫师甘道夫等人作为使者与一个邪恶的生物谈判。我心中暗暗希望战役不要打响，我希望他活下来。但看到那个生物丢出一件秘银软甲时，我隐隐约约认识到，那令人绝望、毫无胜算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一切发生得很快。黑门打开，奥克斯如潮水般涌出，包围了我们。附近又冲出一支东夷军队。他们张牙舞爪、面目狰狞，龇着泛黄的牙齿。身下的坐骑嘶鸣着向后退。我勒住缰绳，心中充满了对它的怜惜。我和它，必定都要死在这里。
　　冲锋开始。我想起了洛汗的村庄被这些肮脏的奥克斯烧成废墟，无数无辜的生命死在它们手中。无法抑制的愤怒油然而生。我几乎丧失了理智，仅凭肌肉的记忆重复学过的剑法。右手竖劈，将一只半兽人切成两半。再迅速换左手持剑，刺入偷袭者的胸膛。对于那些破空而来的箭矢，我也没那么害怕了。在闪身错过的同时，用剑击落锋利的箭头。这样，居然也杀了不少敌人。
　　周围空出了一小块地方。我赶紧喘两口气——已经体力不支了。
　　更恐怖的东西刚刚出现。巨大的食人妖越过沼泽冲向我们。他们像野兽一样咆哮着，每跺一脚，大地便颤抖一下。它们皮糙肉厚，还穿戴着鳞片一样的盔甲。
　　我看着佩剑上被奥克斯鲜血染红的文字：愿你在绝境中遇到希望。
　　食人妖近在咫尺。我紧张地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忽略了其他更邪恶、更强大的东西。
　　No man can kill.
　　当感受到背后阴风的那一刻，我被戒灵的坐骑抓起来又扔了下去。它尖利的爪子刺破了我的腹部。放开的时候，断了一截的肠子还盘绕在它指甲上。
　　疼痛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好疼，连失去双腿都没有这么痛……长剑脱手，然后便是急速的坠落……
　　我本能地向上伸出双臂，心里却知道，这一次怕是逃不掉了。在身体重重砸在地上之前，我看见，刚铎白树七星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断剑将被重铸，国王荣耀归来。
　　可惜，看不到他加冕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