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指环王》衍生：情深缘浅》Elenriel

5、魔戒圣战篇（上）

　　腿呢？！
　　我的腿呢？！
　　膝盖被厚厚的白布包着，底下的小腿……全都没有了。
　　我闭上嘴巴，想去摸一摸，刚伸出手就缩了回来。现实太可怕了。
　　“大人……”我声音惶恐，“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确定。但我猜，是在你晕倒之后，有猛犸象踩到了你。你的小腿被碾压成肉泥，已经清理掉了。”
　　一场疲惫袭来。我就知道不应该逞强往战场上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这场战役……”
　　“我们胜利了，但只是暂时的。”法拉墨叹了口气。“而且死伤无数。”
　　我想起了彼得和自己的双腿，不免颤抖了一下。
　　“你真镇定，小腿没了也不会哭泣。”他满脸赞赏。
　　“已经发生了。”我耸耸肩，“我以前经历的事更糟糕。”
　　“还有，伊欧娜……”法拉墨观察着我的脸色。“你和马克之王关系怎么样？”
　　我沉默了一下，听出他语气中的试探，问：“不好。他死了？”
　　“真是聪慧过人。”他叹了口气，“他虽然十分英勇，但年纪太大了。并且他面对的可是戒灵之首啊。这个结果对他来说，虽然不好，但也让他名垂青史。他的死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悲痛的巨大损失。”
　　希优顿虽然对我不好，但他在最后的那段时间里，作为君王，带给了人民希望。他是个好人。
　　“你就不问问伊欧玟和伊欧墨怎么样了？”
　　“我听到他们的声音了，在昏迷的时候。”
　　“啊，”法拉墨用一种惊奇却温和的眼神看着我，“你真是个有趣的女孩。你的哥哥姐姐都没事。伊欧玟受了重伤，不过差不多好了。”
　　我注意到，在他提起伊欧玟的时候，有淡淡的温柔掠过他刚毅的脸。
　　姐姐……愿你有个好归宿。
　　“时候不早，我要去用晚膳了。马上就会有人来给你送粥和菜。大病初愈吃一些清淡的东西好。”
　　很快饭就来了。我没什么食欲，但还是努力吃了一些。

　　接下来的几天在轮椅和床上度过。有时我会唱歌给其他病人听，这是我唯一的消遣。
　　身上的伤口没有全好。医女来换药时，我就像她打听外面的事。法拉墨不许我出病房，但名人为我安了一副木头的假肢。我常常练习用它们行走。
　　医女知道的也不多。我被困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哪儿都去不了，什么都不能做，十分无趣。而且病房被一种阴暗的气息笼罩。基本每天，都有病员死去。我的歌声也冲不破这份压抑。到最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也就是在最后一个能陪伴我的人被盖上白布的晚上，医女过来送饭时，告诉我阿拉贡很快就会向黑门发起攻击的消息。

　　我鬼使神差地收拾了包袱，把医女打晕，从她身上偷走大门的钥匙，拖着假腿走到外面。天色黑了，我怕被人发现，不敢点燃蜡烛。做工有些粗糙的假肢经常让我摔倒在地，有时碰到伤口，疼痛难禁。
　　即便这样，我还是要去追寻他的脚步，毕竟在那黑暗的岁月里，他的出现如同一盏灯，带给了我一丝光。他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明亮又炽热，吸引着我向前……
　　终于摸到地方时，阿拉贡的军队已经快要出发了。我趁着一个人不注意的时候牵走了他的坐骑，然后找了个骑兵队伍中间的位置翻身上马。

　　两天后，军队在佩兰诺平野上集结。我只能偶尔看见阿拉贡、伊欧墨和莱格拉斯，还有矮人和两个陌生的黑发精灵。